113、一百一十三(2 / 2)

鯉陽聽到了清脆的響聲。

他坐起身。

【他翻身坐起。】

天賦技能以平平無奇的畫外音形式,做過預言,讀過心聲,破過案,現在又在能者多勞的改變現實,降穀零見了都要喊一聲前輩:【驚訝的發現桌子上出現了異世界的完結漫畫。】

異世界的完結漫畫,這是讓我看漫畫消遣時間?鯉陽對著一列排開,正數第一本封麵上的銀毛沉默。

……這個銀發自然卷我曾經見過的。

我裝鬼搶了他的刀。

那真是一把好用的刀啊,過安檢不用慌,警察眼下隨意晃,能打人,還會放歌,可惜美中不足它隻是一把木刀,還是市場批發大甩賣的那種廉價商品。所以與大陰陽師對決時,麻倉好好幾次駕馭著火靈疑惑一把看上去粗製濫造的木刀為什麼能那麼堅固?現在鯉陽能夠給他答案了——因為它是主角的刀,主角的武器斷也隻會在主角手裡握著斷,這是一條漫畫定律。日拋木刀也因為打斷過麻倉好的腿一躍成為紀念品而逃脫了被蘭波當做柴火丟進火堆裡燒火的命運,放屋裡擱著放灰……

所以這個被他從井口突然冒出嚇到慘叫、一頭紮進走廊下大喊救命時光機在哪裡阿銀要回攘夷的大叔居然還是個漫畫主角?鯉陽有些難以理解,他理解現在的少年漫總是以廢柴開局,但一位大叔再以此做開局是不是有點晚了?難道是出車禍被歹徒一刀捅腎異世界轉生的輕小說漫改走向?他無語向著銀發自來卷伸手,打算看看這位大叔作為主角的魅力究竟為何。

但離那自來卷還有一指的距離時——旁邊的漫畫強勢搶走了他的視線。

“瞧我發現了什麼,這不是緣一的耳飾嗎?”

占據漫畫封麵的是一個抱著女孩的少年,男俊女俏,鯉陽唯獨對少年耳朵上的耳飾咋舌:“緣一不會隨意把母親的贈予送給彆人,看來這個少年是緣一原本世界線的後代。”

【……緣一在原命運裡孤獨終老。】預言抱著一種無聊的心態劇透:【這是曾經被緣一救過的賣炭郎的後代,緣一隻是將自己的耳飾與武技交給了他們繼承。】

緣一後代的故事,那我肯定要第一個看了!

【您是完全不聽人話是嗎?】

仿佛沒聽到的鯉陽興致勃勃翻開了漫畫,躺在床上,幾頁後這世上多了一個傷心的人:“嗚嗚嗚我也想像彌豆子這樣能隨意變大變小!”

【???你在意的淚點是這個?】

預言感慨了一聲。

【不愧是我。】

鯉陽很羨慕。

月鯉的能力雖然能長大,但隨機性就像玩扭蛋機,你根本不清楚身上的哪些因素會突然成為那隻引起龍卷風的蝴蝶;魔女的返老還童藥雖然能變小,但一顆隻能減小一歲,想變小至少得吃十來顆——不是吧不是吧,世界上不會有人真的喜歡吃藥吧?

彌豆子,不愧是主角的妹妹。

鯉陽含恨倒出了七顆藥片,取一杯水放在手邊。

可能是大學讀醫學的緣故,鯉陽看書的速度很快。

快的後果便是早晨剛拿到的《鬼滅之刃》全套漫畫、下午鳴人還沒有放學回家,一刷已經結束了。

【……看這麼快,是想去記錄課和葉雞頭當同事嗎?】

“看上頭停不下來了嘛。”

一刷滿足了好奇心,鯉陽興致缺缺喝了一片藥,將有緣一出現的單頁又看了一遍:“真帥,緣一長大後原來是這個樣子,肌肉沒我多呢嘻嘻。”

男孩子的浪漫除了機甲就是肌肉,繼國緣一這精瘦精瘦的模樣,鯉陽一看就知道沒有好好吃飯!

不過也難怪,他的妻子與未出世的孩子逝去了,他斷了那根牽住風箏的線,又怎麼可能好好照顧自己呢?

“沒想到緣一會和歌成家,真是、我親手斷了一段姻緣的誕生嗎?這可真是罪大惡極。”

鯉陽合上漫畫,笑:“如果原世界的命運線是這種慘烈走向,我倒是能理解為什麼會有世界意識千裡迢迢來拐緣一去打工了。”

世界的運轉自有一套準則,雖隻是在那個世界短暫停留——但能肯定的是,那個世界並非沒有神明存在。

從漫畫中所說的產屋敷一族曆代傳下的詛咒便能看出一二。

既然有著神明,為什麼惡鬼依然肆虐?

既然有著神明,為什麼對祈禱置若罔聞?

鯉陽大概能夠明白那些神明的想法,因為他所在世界的神明也差不多如此。

這·是·人·禍啊。

是沒有神明、任何不可思議力量插手的,完完全全由人·類製造的災·禍。

說起來或許殘忍,但人類對於神明的意義不是萬千上億的生命,而是一體,是一個名為【人類】的個體。若是大自然造成的大災害,神明作為自然的概念已置身其中自然會出手;但是【鬼】,這一災禍的出現是完全的【人類】的造物,若災禍隻是人類的力量造就,那麼這所有的全部便是【人類】進化命運中的必然,縱使死亡、仇恨、痛苦、絕望——

也隻能【人類】自己拯救。

這是規則,於是繼國緣一應運而生,其天賦堪稱神之子,開局一把刀,傷害999999。

可命運這種模糊不定、有時狡猾多變讓世界意識都要怒罵一百年的存在,使神之子沒能完成自己應剿滅惡鬼的使命,雖然他將火種傳遞了下去——笑死,要是能早點治好病誰想一直病著哦?什麼,居然發現了其他世界已經完成了滅鬼使命的緣一,拿來吧你。

“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他含著藥模糊不清的問,仰頭吞了一口清水。

【知道。】

我在想緣一的有生之年是否還能回來這裡。

緣一想殺的,可是為了躲緣一專門縮了幾十年直到緣一死掉才冒頭的鬼舞辻無慘!

【那你去找緣一唄,你幫他用雷劈死鬼王,他不就能回來了?】

呀噠。

【嘁。】

鯉陽又陷入了無所事事的處境。可以看《銀魂》?《銀魂》漫畫太多了,按他一上頭不看完不罷休的個性……還是暫且不看為妙。

撐著下巴盯了一會兒時鐘,鯉陽挽起長長的袖子開始掏口袋。

他有一些會一直隨身攜帶的東西,比如他生前的屍體。哈哈,很奇怪吧?但已經忘了最初這樣做的打算了,嗯……不過目的一直記得,且在■■■■■已經借月鯉的身份複活的現在已經把狀態變成了完成。

也就是說,這具身體已經沒用了。

沒用了啊……

鯉陽忍不住戳上蒼白的臉頰,失去溫度的皮膚還帶著欺騙性的彈性,仿佛閉眼的身體隻是普通的睡著,如果不去看咽喉處依稀可見粉色的細密針腳,大概以為身體下一秒就能從夢中醒來,落著眼淚說自己做了噩夢。

還新鮮著呢。

他揉了揉孩子的黑發,為自己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形容詞感到好笑又苦笑。

其實還有一些零碎的小件,比如說DIO的口綠。絕非主流的大膽顏色被鯉陽塗抹在了身體與自己的嘴唇上,皮膚更加白的發光——他自顧自樂著,遺憾著自己沒能在走前多拿幾個愛心飾品,還有DIO的一套衣服,不然現在穿著DIO的衣服再抹個口綠,wryyyy叫一定很有趣吧!

說不定還能把不知道死哪兒去的吸血鬼氣活,一起wry言wry語。

想著有趣的畫麵,鯉陽輕快的笑了。

“我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總算是擠出了一個新文名字和文案,封麵我自己畫的,我承認上色我是垃圾,寫字更是垃圾_(:з」∠)_

大家看看新文吧,標題大概會改,我是起名廢我恨嗚嗚嗚

ps:新文是if線 也就是之前番外裡人生中不存在神明的宇智波鯉陽的故事。改了一波文案,請大家給我一點建議,哪一版會更好一點?_(:з」∠)_

(綜)當改姓荒木以後

無光、無聲。

眠是拋棄了一切的幽靈。沒有過去,沒有未來,唯一的願望就是找一個地方休息,就像他充滿私心的名字。

就在又一次流浪時,有人塞給了他一張租房合同,將他丟到了一棟大宅前。眠抱著可有可無穩賺不虧的心理,敲響了可疑的門……但開門的上班族說,租房合同上他的名字莫名其妙多出了姓氏,成為了荒木眠。

?怎麼還帶強冠姓的?

‘這裡是失敗者的墓地,這裡是惡人的天堂。’舍友傲慢又惡劣:‘說說看吧,你又做了什麼有趣又可笑的事情?’

居住條件是做過壞事嗎?

好麻煩,如果不是……租房合同另一個選項的同居人又太多還都是一個家族、算了,隨口應付過去吧。

“我殺死了人類的救世主。”

說著咚鏘的人‘啪’一聲握住了他的手:“荒木莊歡迎你。”

……要不還是搬出去吧,米花町還可以,房價好像很便宜。

【……快逃。】

※※※

剛入住時:

“希望他們打架可以出去打,我的房間這周是第九次被殃及了。”

“wryyy……好像還挺順口的。”

“……和其主人一般古怪的貓們。”

“喜歡盯著我摸貓的變態全員。”

現在:

“維修費沒有,滾。”

“Great。”

“今天也是想搬出去住的一天。”

“貓很好,請貓的附屬品立刻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