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一百一十三(1 / 2)

【你也曾經把木葉當作過家吧?】

嗯, 不可否認,誰沒有過天真的黑曆史?的確曾有這般愚蠢的時刻,但鯉陽撐著下巴不想說, 輕描淡寫轉移了話題:“這時候不論說些什麼都像在撒嬌呢。”

他感慨著說。

“?明明鯉陽醬平時也沒少對我撒嬌。”

“但現在的體格差異,再對著鳴人撒嬌會很奇怪吧?”

“……這很重要嗎?”

漩渦鳴人茫然的反問。

當然不重要。

“這隻是另一種形式的撒嬌啦。”

“我就知道。”漩渦鳴人得意的搖頭晃腦, 愛撒嬌的鯉陽醬怎麼可能有一天會覺得撒嬌不好意思?簡直比他肚子裡的九尾突然有一天說它愛人類一樣天方夜譚。他大方的張開手臂,以哥哥的慈愛心理道:“既然在撒嬌, 那鯉陽醬要抱一下嗎?”

當然!鯉陽一把將鳴人摁到了懷裡:他最喜歡抱抱了!

漩渦鳴人:??!

做好了準備擁抱, 沒想到會反被擁抱。意料之外的遭遇讓漩渦鳴人被摁著後腦勺強勢埋胸後懵住了:靈魂,圓環, 翅膀,飛升,可憐的小狐狸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便被緊貼著臉撲麵而來的水果香氣迷了個天旋地轉——瞳孔巨震著, 滿腦子隻剩下了‘好軟’兩個字。

要融化了。

男人的胸也能這麼軟嗎?

鳴人受到了衝擊, 鳴人陷入了沉思。第二天上學、見到海野伊魯卡站在校門口, 雙眼情不自禁掃向了伊魯卡老師的胸。

……好平哦。【指指點點

“嘭!”

額角的青筋直跳, 忍無可忍的海野伊魯卡沒好氣捶下一記憤怒的鐵拳:“你的眼睛在看什麼地方啊!”

那種從動搖到探究最後轉為鄙夷的眼神是怎麼回事?你對老師我到底哪裡不滿意了!

“嘁。”漩渦鳴人抱著被砸出來的包,撇嘴:“我還不想看呢, 伊魯卡老師的胸好平。”

“什、我可是男人!”

純情教師紅著臉就好像被指著質疑男性尊嚴一般大喊, 敏感的男人們紛紛投來視線。疑惑、質疑, 各種微妙的眼神讓臉皮薄的海野伊魯卡如站針氈,低著頭恨不得立刻屏氣自鯊, 羞恥的眼淚都快要控製不住的氣出眼眶:“——鳴人!”

“嗨——”

男人又怎麼樣?男人不是有胸肌嗎?鯉陽醬的胸肌就好軟,虧伊魯卡老師還是忍者呢。

漩渦鳴人抱著被揍出第二個大包的頭頂滿不在乎,他對進教室一路上見到所有男性忍者老師都抱以憐憫的注視,直到坐在自己座位上。

大——失——敗——

學生還沒有來齊, 這一代的豬鹿蝶三人組因為每個人各種原因的緣故,經常會並非本意的踩著點進教室,關係很好的一人打著哈欠其餘兩人吵吵鬨鬨;宇智波鯉葉倒是來的很早,與宇智波佐助挨在一起似乎在小聲說些什麼,見到他時飛快移開了視線,低著眉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

嗬!

鳴人從不吝嗇對宇智波鯉葉抱以最大的惡意。

他趴在桌子上,臉枕著胳膊,與布料摩擦的觸覺又讓他聯想起印象深刻的昨晚,那種柔軟的觸感,很大,很軟,被媽媽埋胸都——呸呸,呸呸呸!

小狐狸流著冷汗逼迫自己將這個並非本意的念頭從腦海裡趕走,瘋狂吐口水:你在想什麼呢漩渦鳴人!你會被媽媽殺死的!

但是。

鯉陽醬的胸真的很軟……可惡,小yellow書裡沒說過這個,剛開啟新世界的我——到底該怎麼鍛煉胸肌啊?!豈可修——

豈可修——

辦公室裡的海野伊魯卡,一頭磕在桌麵上心底悲鳴。

為什麼啊!他放棄做忍者就職老師時可沒有想到,會有一天被自己的學生帶著鄙夷的眼神說,‘伊魯卡老師的胸好平’——居然會被這樣說了,說了胸這種總是針對女性出現的可惡的性騷擾!!明明昨天的鳴人還會好好與他打招呼,為什麼今天就完成了未被了解的進化……他的學生,隻是一晚的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啊啊啊——

有些抓狂的揪著頭發,海野伊魯卡整張臉冒著隻要想起那個問題便會重溫尷尬的熱氣,窘迫的看著麵前的空白教材本思考問題。

所以為什麼鳴人會說出這種話?

為什麼鳴人會突然在意胸部這種會被說是變態色狼的要素,還是對著我這個男人說?海野伊魯卡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胸膛,按了按,平坦的觸覺回饋隻有一個字,硬。

好平、嗎?

“海野?”

男人的胸,平才是正常吧!為什麼鳴人會、難道鳴人在哪裡看到了錯誤的禁書,對已然性成熟的身體產生了錯誤的認知?

海野伊魯卡沉吟幾秒,深覺也不是不可能。

他是正常男性,他當然也會紅著臉偷偷關好窗戶看小yellow書,所以他知道某些作者究竟能喪心病狂到什麼地步。不得不說現在的作者想象力真的很厲害,什麼題材都敢編,還有模有樣,比如說那什麼ABO,純素食動物看著全篇寫滿了肉食大姐姐的頁麵幾乎要被自己身體燃燒起的熱量烤熟。

“海野??”

所以鳴人是看到這種題材的禁書了?呀咩咯鳴人,這個世界不存在abo,雖然老師也覺得很色但腺體什麼的真的沒有啊!

“海野!!!”

對著耳朵響起的喊聲穿破了耳膜,海野伊魯卡巨震著一個激靈坐正:“啊??!是!”

“你在走什麼神啊海野!馬上就到第一節課的時間了,你怎麼還不去教室?”

他的前輩拿著硬皮本敲著桌子,不滿的樣子好像要生吃了他。對這位前輩一直以來望而生畏的海野伊魯卡不好意思的乾笑,連忙收拾起桌子上要用的教材:“對不起對不起,我想問題太出神了,我這就去教室。”

“哈?想問題?”

前輩以一種狐疑的目光看著他,忍不住問:“什麼問題讓你這麼出神?”

“……呃,關於學生的一點點小問題……”

海野伊魯卡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含糊其辭的樣子讓辦公室裡其他吃瓜群眾投來了視線,前輩眯起眼睛,以經驗的鼻子敏銳嗅到了可疑的味道:“我聽說剛才在校門口,你失態的大喊……是那個時候?”

“嗯。”

海野伊魯卡垂下眼,眼神忍不住落在前輩胸部:“鳴人他——”

前輩的胸也好平、等等我在想什麼啊?!

海野伊魯卡你墮落了,鳴人不懂事,你怎麼也跟著他亂來呢?

“海野,收起你那廉價的善意,那隻是一個怪物。”

厭惡自然而然的浮現出表麵,眼底的惡毒帶著恨不得抽筋拔骨的恨意,海野伊魯卡抱著教材愣愣的抬臉,看到的是這樣一張被仇恨扭曲的醜陋麵孔:“一個不值得你去費心、不該活著還沒死的怪物。”

……啊。

前輩定下婚期的戀人死在了九尾妖狐禍亂的那晚。

我、因為父母也因九尾死在那晚,曾經也是那樣的麵孔。

海野伊魯卡急匆匆走進教室,腳步一頓,看到座位周圍被空出一圈兒空白帶,正無所事事的鳴人立刻把視線投向了他。

的胸。

這小子!海野伊魯卡又氣又好笑:還沒死心麼!老師我是男人沒有胸真是對不起啊!

他在學生的注視中走到了講台上,七倒八歪坐在座位的學生們也紛紛坐正了身體,包括一隻手在轉筆的漩渦鳴人。

……沒錯,我也曾經是那樣的麵孔。

但鳴人、在這木葉裡格格不入的他對所有人像刺蝟一樣卻選擇了信任我,在這種惡意滿滿的處境下能鼓起勇氣主動向我走出一步……那麼我、就該像個成年人那樣接住剩下的九十九步去完成,去回應。

海野伊魯卡深吸一口氣。

所以我為什麼要想那麼多呢?糾結再多,不是早就已經下定決定他隻是老師,他隻是學生,僅此而已了嗎?

隻需要記住這一點就可以了。

繼續這樣維持下去就可以了。

“好,大家,我們開始上課了!”

※※※

——被鳴人獨自留在家裡的鯉陽,是個十足十的家務廢柴。

不喜歡掃地,因為不會掃地,必須要有人掃第二遍,且收拾家裡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喜歡洗碗,因為不會洗碗,必須要有人重新洗第二遍,加一個同樣油膩膩的小孩兒。所以家務這種東西,向來是被諸伏景光與萩原研二、以及千手扉間聯合起來與鯉陽隔離的!舉著手手眼巴巴想幫忙的小孩兒像個小尾巴跟來跟去,隻能委屈的端端茶送送水舉起手打call,得意的做個十指不沾春水的美強慘大少爺。

所以有著自知之明,如果動手隻會讓情況從有些糟糕變成大災害的大少爺老老實實的躺在地板上喊無聊。

“無聊。”

他說。

“好——無——聊——”

他大聲喊。

他無所事事。

可好玩的東西,不是人類重複著需求就會從天而降的。

……真的不會嗎?

【‘無聊’,這樣說著的鯉陽怏怏抱緊自己,希望能有些有意思的東西能夠打發時間。

他其實在不抱希望的許願,但他聽到了清脆的可疑響聲。】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