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一百二十一(1 / 2)

因為被要求去警局做筆錄, 滑雪之行被迫中止了。偵探少年團的孩子們沮喪了隻有幾秒,很快就習以為常的拋之腦後, 興奮討論做完筆錄去哪裡吃好吃的(鰻魚飯)。

然而這輛車上根本沒有幾個人會配合進警局:D

不想做筆錄人士之一奴良陸生,早早帶著高興未來能與自己和陸生大人的孩子出生後講的睡前故事素材加一的冰麗混在人流離開了。不想做筆錄人士之二貝爾摩德扮演的新出智明,這個女人想到最近多疑到神經質地步的琴酒,拒絕了。不想做筆錄人士之三秘密潛入霓虹的FBI,本來就是偷偷潛入怎麼可能進霓虹警局的大門,赤井秀一不愧為王牌,在不打擾所有人的情況下悄然無聲離開,獨留下朱蒂一人想借口拒絕。之不想做筆錄之四桑·卡普·奧斯維得,不想繼續出鏡,且他的身份完全不過關, 去警局就是自投羅網。

安室透的網。

他會很高興拿著網兜住他帶去公安的。

桑認真思考了幾秒, 心安理得把筆錄丟給了月鯉去做,自己和波魯那雷夫一起興奮的逃之夭夭。

你可能覺得這是欺負,但這能叫欺負嗎?

我們都是鯉陽, 月鯉就是我自己,月鯉去做筆錄就是我自己給自己做筆錄, 這有什麼不對!看著逃跑也義正言辭的背影,月鯉拿著丟給他的背包哭笑不得,心想鯉陽這種生物總是在自己坑自己時做的永遠乾脆利落。

“好了小陰陽——小偵探, 麻煩和我警局走一趟。”

默默把背包裡搜出來的狙擊瞄準鏡與消·音·器塞回去, 鬆田陣平拿著從背包裡掏出來的手銬銬在了月鯉手腕上:“好好交代一下背包裡的東西是怎麼回事, 坦白從寬, 抗拒從嚴,你逃不掉了。”

嗬,區區手銬就想抓住我?是時候讓你看看我的真本事了!月鯉牛氣的打了個響指, 手銬應聲而開。

鬆田陣平差點驚掉嘴裡還沒來得及點燃的煙。

啥玩意,這還是聲控開鎖?來回確定手銬沒有被萩做過手腳,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正常手銬後,鬆田陣平帶著震驚沒有絲毫猶豫的重新拷住了手腕:“好極了,試圖逃逸罪加一等,你準備好進警局牢底坐穿吧。”

#可人家隻是個十歲沒到的孩子啊#

#武裝偵探社橫濱開鎖王,您永遠值得信任的教育機構#

#鬆田陣平,一個第一麵永遠不會被認為是好人的好人#

月鯉揚起臉,眨巴著水汪汪黑眼睛委屈:“乾嘛啦小陣平……我做錯什麼了嗎?”

“就是說啊!鯉陽有沒有做錯什麼,快點把他放開大壞蛋!!”

步美小朋友很帥氣的英雄救美,擋在鬆田陣平麵前叉著腰生氣。鬆田陣平叼著煙晃了晃,想笑:“不是吧,談戀愛了嗎你,這是你小女朋友?”

“——才、才不是!”

沒等月鯉給出反應,步美紅著臉大喊,鬆田陣平都忍不住因為小女孩兒爆發出的氣勢戰術性後仰,呆木木的眨眼:“鯉陽隻是學長啦!我才沒、我喜歡的是、是……”

她偷偷看了一眼身旁,捏起小拳頭竭儘全力的大聲強:“總之你不要胡說啦!大壞蛋!”

“噗。”

漏出一聲短促且輕的氣音,灰原哀拉下兜帽,沒有毛骨悚然的寒意源乾擾她,她悄聲打趣工藤新一的罪孽深重:“看看你惹的債哦,工藤。”

“你就彆說風涼話了。”

江戶川柯南無奈的歎氣。

他才不想要這樣的情債,現在的小學生都是怎麼回事,也太早熟了吧,他和灰原也就算了殼子裡是成年人,為什麼你們這些真正的小孩子讀一年級的時候就這麼開始談情說愛了!

笑死,幼兒園見到毛利蘭就無師自通了孔雀開屏技能的低情商人說什麼呢?

逃跑的桑·卡普和波魯那雷夫扶著膝蓋一臉逃出生天的慶幸,喘著氣看著對方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不知道到底哪裡惹笑。

也不知道到底為什麼笑。

總之看著對方激情飛揚的表情,心情也跟著在飛,嘴角也不由自主揚了起來。

“你滑過雪嗎?就讓大哥哥來教你怎麼花樣滑雪像磁石一樣牢牢吸走美人的視線!”

“彆小看人了,我徒步滑雪可是在八寒得到了比賽第三名。與之相比隻是多了個雪橇怎麼可能難得到我,不信要比嗎?”

“比就比!”

“一贏定父子!”

兩個人越說越激動,當場擋下超貴的taxi指路滑雪場,放言今日勢必達成親子鑒定。

尚不知自己今晚就要多一個慈父or好大兒,月鯉抱著背包,在波洛咖啡廳安安靜靜等安室透下班。

“抱歉啊,離我下班還要一段時間,想吃點什麼嗎?”

安室透拿著托盤抱歉的說。

“你乾嘛要道歉哦……又不是安室的錯。”

搖頭,月鯉突然想起安室透去遠月學園校園祭的時候討教了不少小技巧,讓他想想,那兩個學生好像是來自意大利的廚師:“想吃意式咖喱麵包。”

帶著一群孩子們(此時的阿笠博士並不知道孩子裡還有個22歲法國替身使者)去滑雪,阿笠博士不僅練習滑雪到半夜,還用心準備了其他許多內容。比如預定的滑雪場夜景也很出名,阿笠博士特意準備在滑雪場過夜,第二天再送孩子們回家。

月鯉與鯉陽兩個小孩兒去滑雪自然與家裡的大家長千手扉間報備過行程,既然月鯉要為了滑雪一天一夜不在家,千手扉間自然也可以有獨屬於自己的時間。

他準備好釣竿魚餌,找好了野外過夜需要的食物與炊具,愜意安排了屬於自己的冬釣放鬆。所以,接到安室透打來的電話告訴他小鬼今天要回家時,他十分斯文冷靜且穩重的——罵出了聲:“……我要殺了那幾個蠢貨。”

原來千手先生也會說臟話啊。

悄悄走神了一秒的安室透回應:“還請您務必不要。”

千手扉間:“我已經在釣魚場付了今天與明天的費用,休想我回去照顧麻煩小鬼。”

安室透:“……好吧,我會幫忙。”

“好孩子,今天就麻煩你了。”千手扉間欣慰的掛斷電話:“順便一提釣魚需要安靜的環境與平和的心情,不要給我打電話,打了我也不會接!”

“……”

就這樣,安室透被塞過來了一個小孩。

這個小孩現在就在他麵前,看著他,今晚會在他家過夜。

安室透彎著腰,越想越凝重:“被我這麼打擾,千手先生不會半夜潛進警視廳真的把那兩個犯人殺掉泄憤吧?”

知道鄰居曾經是殺人不眨眼忍者的他其實不太能分得清這究竟是玩笑還是真心話,畢竟,就連現代社會的道德法律也約束不了一個想殺人的殺手,更彆提對這些根本沒有多大感官的古忍者。

他可是有聽過哦,千手先生說出口的所謂暗殺的秘訣。

【隻要殺了所有看到的人,就是一次完美的潛入。】

也就是說千手先生如果真的動了殺心,他會為了完美暗殺兩個犯人毫不猶豫殺害他的同僚!

“不會,在扉間心裡你們估計都沒有烤魚重要。”

仿佛說到了什麼倒胃口的內容,月鯉吐出舌頭做出吃到生薑的表情:“但不保證其他人不會這麼做。”

“其他人,你是說還有其他人在參與這件事?”

安室透回憶了組織最近的行動,已經決定了待會兒去衛生間發短信吩咐風見去查一查:“乖乖坐在這裡等咖喱麵包哦,不準亂跑亂和彆人說話,包裡是作業嗎?要不就在這裡寫吧。”

“沒有作業!”

“那你這背包?”

“——這是某個想去玩的壞家夥丟給我的罪證!”

不說還好,一說就又想起這個背包的礙事。不能交給彆人,因為裡麵有槍,不能交給彆人,可抱起來賊硌手。月鯉嘟起嘴,吹開麵前滑下來的一縷黑發:“我也想去滑雪啊……為什麼不帶著我一起走,果然還在生氣麼?該怎麼辦好啊安室……”

“朋友之間沒有隔夜仇,更何況你們是比朋友、比家人更親密的關係。我想他一定也想與你和好,隻是在鬨彆扭吧。”

他們居然也會鬨矛盾。

安室透安慰著,心底大驚。但仔細想想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人類本來就是一種會自己與自己鬨彆扭、自己怨恨自己的奇怪生物。

“我去給你做咖喱麵包……誒?”

他驚訝看向不讓他離開的月鯉。

怎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