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一百二十一(2 / 2)

難道說,鯉陽在撒嬌嗎?安室透眼中閃過笑意:哎呀呀,真可愛呢。

“安室,你的手好熱。”

月鯉緊緊握住安室透的手:“你是不是在發燒?”

“……誒??”

安室透並沒有自己在發燒的意識。

他茫然的被推出店外,左手還被一個小孩兒牽著,憂慮的模樣仿佛他才是那個要擔心會走丟的小孩。

麵對安室透的‘沒事我還可以’發言,榎本梓露出不讚同的眼神:“安室先生,你平時總是勸彆人生病了就要好好休息,怎麼到了自己就要帶病堅持工作呢?今天就早點下班吧,放心好了店裡有我在!”

“就是就是。”

月鯉站在榎本梓陣營連連點頭,小臉一板,橫眉豎眼:“不能以身作則,以後教壞我怎麼辦!”

安室透垂死掙紮:“可是梓小姐你一個人——”

“沒事的安室先生。”

榎本梓彎起手臂鼓並不存在的肌肉;“在安室先生來這裡工作前我不也是好好堅持下來了嗎?請相信我的能力,我會加油的!”

安室透恍恍惚惚坐上了車。

月鯉坐後座上,自覺係好安全帶:“出發!布丁肋骨!”

“不·要·這·麼·喊·我,可以嗎?”

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安室透露出威脅的波本笑容,頓了頓:“所以……要去哪裡?”

“醫院!”

“不,沒必要。”安室透發動車開出停車場:“隻是發燒,回去吃點藥就行了沒必要再去醫院一趟……”

不等他說完月鯉已經掏出了背包裡的仿真炸·彈,拉開車窗,純善:“去醫院,否則我就把這玩意兒丟出去。”

就算是假炸·彈,丟出去也會引起馬路上的騷動與混亂。

安室透:“……”

安室透忍辱負重的選擇了調頭。

“我理解你們現在的年輕人趁著年輕拚命工作的想法,但像你這樣、已經達到了一種病態的地步!我認為你該去找心理醫生進行心理上的壓力疏導!你很長沒有好好休息過了吧?”

安室透坐在醫院的椅子上,耳邊還回響著老醫生痛心疾首的聲音:“你的身體已經很疲勞了,身體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慘白的燈光,牆壁帶著消毒水的味道,遠處的走道裡爆發出若有若無的痛哭聲。

生與死的離彆總叫人唏噓。

“……哪裡能休息啊。”

他嘟囔著,手撐住了額頭胳膊撐在膝蓋上,也會覺得累的深深呼氣將視野陷入黑暗之中。

屬於小孩兒的腳步聲傳來。

被按在這裡等小孩兒去買藥回來,安室透有些不明白小孩兒為什麼對生病看醫生十分在意。被當做玻璃瓷器一樣的對待安室透差點以為自己其實得的是絕症。

“你回來啦。”

安室透抬起臉,就像是自己主動送上去摸摸一樣,正好撞上小孩兒伸出來的手掌心上。

他眨眨眼。

小孩兒眨眨眼。

淺金色的發絲很軟,順貼的蹭著掌心。

“安室是想被我摸摸頭安慰嗎?嗯,我明白,我明白的,我生病的時候,也很喜歡和哥哥姐姐貼貼。”

一下又一下順著發頂的弧度向下撫摸,月鯉自覺自己善解人意:“安室好乖好乖,有聽話坐在這裡等我回來呢。”

安室透:“……承認吧,你其實把我當做了哈羅。”

“嘖——即使你是病人我也要說,不要太感覺自我良好哦安室,你才比不上哈羅的毛發。”

“但哈羅的毛是我打理的。”

“好了話題結束。”

兩隻手用力拍上安室透的臉頰,月鯉擠著巧克力君讓他嘟起嘴:“我們回家吧。”

瞪大的下垂眼帶著幾分萌感眨了眨,浮出幾絲無可奈何:“好。”

※※※

被注視中,安室透再一次感覺自己其實不是發燒,而是得了絕症。

他被盯著吃了藥,被拿著毯子裹緊,如果不是他再三強調生態鐘並非一天就能改善,自己習慣了每天隻睡三小時,現在睡著了夜晚隻會清醒著開始與熬夜說hi,他會被月鯉拿著繩子綁在床上……

“好無聊。”

安室透試圖去摸自己的手機,被剪刀無情打上了手背。

他沮喪的趴在被爐的桌麵上,雙眼放空:“我好無聊。”

暗示。

剪紙盒子玩的月鯉,發現什麼的舉起手中的紙盒子,與安室透的臉放在同一水平線:“顏色居然是一樣誒……嘻嘻。”

嘻嘻什麼啊嘻嘻,安室透耷拉下眼皮:“好沒禮貌的小孩,把手放下去,不然大哥哥打你屁股。”

月鯉歪頭,很缺德的開始在紙盒子上畫安室。

“好無聊。”

安室透又繼續哼哼,被爐下的腳去踢小孩兒的腿:“快點給我反應,我說了好無聊。”

“好吧好吧。為了幼稚的安室,接下來我說的事情,你千萬要冷靜。”

安室透撇嘴:“如果是說今天的公交劫持案,詳細經過我已經從風見那了解過了。真胡來啊居然拿著玩具槍與劫匪對峙,如果劫匪不是今天這種笨蛋你想過後果嗎?”

“與其擔心我們還不如擔心劫匪們死的不清不楚呢……”

月鯉說:“就像死在監獄裡的稻森然。”

“……稻森然死後,有異能特務科派人來調查過你。”

作為一個愛國公安,安室透對異能特務科這個無視法律的部門可以說積怨已久了,連說起這個名字,都帶著一種陰陽怪氣的強調:“為什麼會有一群蠢貨以為他們不配合我們辦案我們就會配合他們辦案達到目的?異能力者哦,好厲害呢,鼻孔看天最後不也是灰溜溜走了,哈。”

話語裡完全沒有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安室透對於異能特務科的感官就像警察對於公安的感官,不合,相看生厭。

“哼,無非以為又出了一個殺人偵探吧。”月鯉皺皺鼻子煩心的說,如果不是自己出口有幾率因為月讀大神的神力影響成為咒殺,他還真想破口大罵一句‘糟心高層怎麼不去死’:“不說這種掃興的事情,我要說的是其他事。”

其他事,安室透扭了扭,扭出一個舒適的姿勢,慢吞吞:“——好,我會冷靜。”

“那你坐好。”

安室透順從癱成桌邊一灘化掉的糖人:“坐好了。”

月鯉:“我今天見到了赤井秀一。”

摸槍抽槍裝彈上膛,丟掉毯子身體比大腦還要更快做出反應。冷酷的表情握著槍蓄勢待發,安室透冷笑,狀態前所未有的好:“好極了,他在哪兒。”

我這就去給他一槍。

作者有話要說:  手機不講武德趁我不備自動更新了全部應用……

現在的app好不適應啊_(:з」∠)_

ps:去參加了親戚家的婚禮,對我這種社恐來講,僅僅不到半天的過程已經耗儘了我一年的力量,且更加恐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