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一百二十三(1 / 2)

鯉陽置若罔聞掏了掏耳朵。

夾帶私貨很奇怪嗎?說這麼大義淩然, 仿佛你做貓貓就不會給景光哥、笨蛋鬆田夾帶私貨似的。

“這完全可以算作性騷擾了……”

神似自己與小夥伴的貓帶著兩顆存在感的鈴鐺,盯襠貓心如止水, 慢慢把貓鈴鐺換向看不見的方向後才開始憤憤不平:“既然找個人特征為什麼把鬆田那家夥捏這麼用心而我就隻是一個領結?”

啊這……明知故問?鯉陽與波本對視,一雙眼睛平靜無波仿佛什麼都沒裝,一雙眼睛虛偽偽裝下燃燒著信念。

鯉陽看著他,看著他手裡的貓,嘴角涼涼一勾:“胡說什麼呢,不是還有黑嗎?”

安室一拳打上牆壁。

“咚!”一聲,以咖啡色拳頭為中心裂開的蛛網紋‘簌簌’掉下碎屑,不是人能乾出來的事情。

“你說什麼?我好像沒聽太清楚麻煩你說再大聲一點,畢竟我的脾氣可不是hiro……”

如果以為公安公主像麵上表現的那般脾氣好,那就大錯特錯了。為了見喜歡的醫生故意受傷、揍校園霸淩的同學、開學就把同級打掉牙、半夜鬥毆, 小時候長大後直到現在依舊一個暴燥脾氣的安室透認真的維持hiro微笑:“你現在沒辦法立刻長大和我打架吧, 我真的會打你屁股。”

“哦。”

鯉陽嚴肅地點頭:“因為他是卷毛,而我喜歡卷毛手感好。”

“就這?”

“就這。”

安室透拒絕這個理由。

他不甘心指向自己:“我的頭發不好摸嗎?你也沒少摸啊。”

“好摸,但是。”鯉陽委婉道:“我還是更喜歡卷毛。”

可惡。

安室透陰沉著臉一拳打上牆壁, 蛛網紋掉著牆皮裂開的範圍擴大,被這種理由敗北的屈辱讓他無法接受。

乾脆抽空去套鬆田的麻袋, 把他頭發剃光好了。惡毒的想法從公安腦海裡一閃而過。

在家看電影的鬆田陣平:阿啾!

隻是來送禮物,被拉進門的鯉陽淡定取出安室透的一瓶波本威士忌:“提前聲明我還要看八點播放的奧特曼,找我還有其他事嗎?”

“小孩子不許喝酒哦。”

拿回威士忌的安室透語重心長將自己記仇行為冠上正義之名, 無視戀戀不舍伸出挽留的小手, 轉而回歸正題:“你奧斯維得的身份還會再啟用嗎?”

混蛋公安我記住了, 什麼小孩子, 你不已經知道我已經成年了嗎?鯉陽眉頭一皺,全身上下都以絕對的抗拒表達了自己對公安的懷疑:“哈?你想乾嘛,你是不是想出賣我?”

“怎麼能算作出賣呢。”

安室透理直氣壯:“這明明是雙方達成共贏的戰略合作!”

麵對鯉陽‘唔呃這是什麼人渣’的唾棄表情, 他笑眯眯說起了組織的郵件:“恭喜你直鉤釣出了boss,我得到了找出你、接近你、邀請你加入組織必要時強製帶走的任務……你願意與我合作嗎?”

“不願意。”

沒有一秒鐘的遲疑,鯉陽拒絕的乾脆果斷。

鯉陽的嫌棄就像一把刀深深插進了安室透心裡,安室露出受傷的表情,真的很難過:“為什麼要露出那種眼神,我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吧,好像我是個糟透的失格大人……”

什麼?鯉陽的眼神更加古怪:“你原來覺得自己不算失格?”

“?我做什麼了?”

“……嗯我確定了,我絕對不會去做公安。”

“為什麼!其實警察也可——”

“警察也彆想。”

安室透對這個回應很不滿意,看來的目光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惋惜。既然有才能為什麼不來做警察呢?合法持槍不帥嗎?就算你覺得警察在群眾麵前太受製,也有法外狂徒的公·無法無天·安供你選擇啊!你哥哥景光是警察,你哥哥的哥哥也是警察,你哥哥的好友也是警察,你哥哥的幼馴染我更是公·安——

那我家的作之助是殺手兼黑·手·黨,蘭波還是法國間·諜兼黑·手·黨呢,我是不是該去混黑?

默默吐槽安室透的執著,鯉陽準備回家吃西瓜。有誰還記得他隻是來送伴手禮的嗎?

安室透見此情形,心機深重,陰險狡詐,居然‘啵’一聲開了波本威士忌。什麼不準未成年人飲酒的法律已經被公安拋到了九霄雲外,現在的公安終·於想起了麵前的孩子是個返老還童的成年人,以利誘之。

溢出的酒香在耳目鼻敏銳的人五感中芬芳四溢,波本強烈的香甜仿佛進攻的重拳擊手以爆裂的拳頭重重擊上嗅覺,強勢止住了對方想要離開的腳步。鯉陽向門邁出的步伐一轉,自然而然的轉回客廳。

什麼話都不說,隻是坐在沙發上,幽幽盯著安室透,手裡拿著喝水用的水杯……凍了一個冰球。

趕快的。

他臉上寫著這樣一句話。

安室透有些苦惱,到底要怎樣跟hiro告狀他弟弟是個老酒鬼呢……

琥珀色的酒液落入杯中,鯉陽深吸一口氣,張揚的氣息帶著焦糖的甜與水果的香,可惜波本除了那張裝出來的臉其餘根本沒有波本酒的甜,倒是波本的暴力很符合波本酒辛辣的部分。

心像臉一樣黑的公安依舊沒有死心。在各方滲透下boss依然身份不明,組織還能屹立不倒就說明了這龐然大物的可怕——波本臥底多年,爬到了能和琴酒嗆聲不被立刻一槍崩死的地步,也依然還沒進入組織的核心層獲得些有用的關鍵性材料。

安室透委屈。

降穀零委屈。

畢竟這是一個連APTX-4869都不知道的情報人員:)

舉步維艱的路現在出現了能讓boss心神不寧的餌,仿佛一縷預示黎明即將到來的曙光,波本更來勁了。

聽著安室透絮絮叨叨的心理活動,鯉陽將杯子一推,半融化的冰球在撞擊在杯壁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水杯也是波本酒的琥珀色。

琥珀色的還有什麼呢?蜂蜜。

擅長蜂蜜陷阱的威士忌也許就是因此得到了波本稱號?鯉陽試圖猜測組織boss的取名思維,想到自家哥哥的蘇格蘭酒有種他不太喜歡的煤炭味,他懷疑這是組織在暗指他哥是個白切黑……

怎麼可能嘛哈哈哈!

惡毒的公安。

他陰沉的想,如果我答應了合作,被你賣給組織,被迫涉黑,然後你就可以名正言順讓我去做汙點證人;或者為了避免成為汙點證人才有出路的結局在進入組織前被迫公安裡掛號,然後涉黑,最終成為一個法力無邊的社畜——

太可怕了。

奧斯維得這個身份會從此廢掉。

……

…………等等。

鯉陽沉思。

鯉陽茅塞頓開:這個身份本來留著也沒用啊!

木事了木事了,鯉陽滿意的對安室提議:“我不想辛苦,但你可以去找扉間啊!讓他成為奧斯維得潛入組織你放心也不會被景光哥打,和扉間搭檔誰會不放心呢!”

安室透被提醒才豁然開朗自己鑽了牛角尖,在心底無比讚同這句話。

是的,千手先生是他認識的人裡最可靠成熟能讓人信賴的成年人!如果有千手先生加入,他睡覺都能安心的多睡二十分鐘!

“誒扉間要去做公安了嗎?!”

聽到這個消息的月鯉大喊。

“我沒有入職公安,隻是答應了去臥底。”

扉間糾正,月鯉完全沒在聽,抱著頭大驚失色:“扉間去做公安,那就我一個人在家了!我得每天早晨早起自己做便當晚上去便利店買自熱料理與外賣了嗎?呀噠!呀噠呀——嗚嗚!”

千手·忍無可忍·捏住鯉陽的嘴·扉間:“沒留你一個人在家,臥底隻是我一個分·身。”

“嗚嗚!”月鯉示意扉間鬆手:“你已經分裂好幾個自己了,你的大腦與精力應付得過來嗎?”

那倒不至於。扉間心裡明鏡似的,這不過是送到他麵前的減刑機會。

潛入組織做臥底對經驗豐富的忍者堪比帶薪休假,比留在這裡帶混世小魔王還要輕鬆,所以他決定學習波本在組織裡劃水。但他不會和月鯉說,並以無可奈何的語氣敲了敲小孩兒的額頭,沒好氣道:“你能少讓我生點氣比什麼都減壓。”

旁觀仿佛成了空氣的鯉陽:……呸。

他抓緊機會一人默默把西瓜吃了個精光。

※※※

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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