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棠醉靠在蕭晏肩頭,沒反應。
蕭晏急切想知道答案,捧著葉初棠的臉頰,輕輕拍了拍,“回答我,你其實心悅皇帝的,是不是?”
他覺得葉初棠現在好像沒把他當成是他,所以又一次用了“皇帝”來稱呼自己。
葉初棠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笑了。
她開心地捧著蕭晏的臉,還特意湊近聞了一下,“我瞧你長得不錯,身上還有我愛聞的味道。我決定不心悅皇帝了,改心悅你好不好?”
蕭晏一時心喜,一時心涼,心忽高忽低,都快被葉初棠折騰出病來了。
葉初棠看見酒壺,還要喝酒。
蕭晏單臂夾住葉初棠,把她丟到床上。隨即喚秦路進來,把酒壺等物都撤下去。
不能再給她喝酒的機會了,一喝酒就犯錯,如今還要把他給換了!
幸而她剛才說一句,不僅瞧他長相不錯,還喜歡他身上的味道,不然蕭晏真會以為葉初棠喝醉了看見英俊男人就會把持不住。
秦路開門的時候,熙春壯著膽子伸長脖子往裡望,見自家女郎真的醉了,她是真的真的真的怕極了。若女郎在醉酒的時候所有的大實話都抖落了出來,今晚鎮國公府的地麵會不會染紅啊?
照理說這葡萄酒不該這麼醉人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熙春娘子,咱們退下吧。”
秦路關了門,隔絕了熙春的視線。
“咱家多嘴一句,以後若在宮裡,熙春娘子這般的話,怕是要被宮規處置了。”
“多謝秦內侍提點。”
熙春哭喪臉,隻能在心裡默默為自家女郎祈福。
“你彆擔心,不會有事。”
秦路的話熙春隻當是安慰之言,沒往心裡去。
實則作為皇帝身邊的第一侍奉之人,秦路說話,嫌少有這樣肯定的時候。
如今他憑他伺候皇帝陛下這麼多年的經驗,已然算是看明白了,陛下其實早就被葉娘子拿捏住了。
以前,秦路從沒見過皇帝再三舍棄底線,忍讓過誰,但在葉娘子身上,不管她做多過分的事情,陛下總是有辦法從暴怒情緒中壓製自己,最終試圖理解她,並作出讓步。
簡言之,不管葉娘子怎麼‘作’,最終的結果都是陛下能容她。
蕭晏躺在床邊,靜靜看著葉初棠醉酒臉紅的模樣。他用食指勾了勾葉初棠的下巴,葉初棠就嫌棄地哼了一聲,翻身背對著蕭晏。
蕭晏給她蓋好被子後,便靠著軟墊坐著,緩緩歎了口氣。
葉初棠睡一會兒後,突然翻過身來,伸手抱住蕭晏。
蕭晏被葉初棠這個舉動取悅到了,他就躺下身來,抱著葉初棠。
心中思慮反反複複,在得了平原王府那邊的消息後,蕭晏才閉目睡下。
早上醒來的時候,蕭晏剛睜眼,就看見一雙明澈含笑的杏目在盯著他。
“好看?”
“好看。”葉初棠隨即舉起手中金繩,晃蕩著繩子上的鈴鐺,開心地對蕭晏宣告道,“我贏了!”
“可還記得你昨夜喝醉後,說過什麼話?”蕭晏起了身,肅穆著一張臉,冷冷看著葉初棠。
葉初棠見蕭晏這態度,立刻打個激靈,仔細回憶了昨晚的細節,隱約想起一點點……好像蕭晏問他是不是真心心悅她,她說不是?
葉初棠立刻抓住蕭晏的手解釋,“陛下,醉酒之言不能信。”
“噢,是麼。”
“對啊,我喝醉酒的時候什麼渾話都說過,爹媽兄長都不認過。”葉初棠語氣像說悄悄話似得,特彆認真。
“那你說心悅寡人的話也是假話了?”
“假話!”葉初棠快嘴否認完,忙挽救道,“——是不可能的,這句屬於酒後吐真言的部分,但也有酒壯慫人膽的部分,這部分陛下不能信。”
“比如你說要改心悅另一個人來替代寡人?”
“對對對!”
“葉初棠!”蕭晏聲音突然轉冷。
“阿晏,我真的從一開始就是真心心悅你的,我願以任何代價發誓!”葉初棠立刻舉手要作誓,被蕭晏按下了。
“以後不準喝酒。”
葉初棠:啊???就為這嚴肅喊她大名?
“怎麼,不願意?”蕭晏審視葉初棠。
“好好好,不喝,都聽陛下的。”葉初棠鬆了口氣,還好有驚無險,她沒在酒後把不孕的真相說出來。叫她以後喝酒她也不喝了,真危險。
“還有公務。”蕭晏毫不遲疑,穿戴整齊後,就嚴肅著一張臉離開了。
葉初棠坐在榻上緩了會兒神,瞥向床上金繩的時候,忽然回過味兒來。她怎麼覺得蕭晏是在故意擺姿態,就為了逃過這金繩懲罰?
……
昨夜,東海王府連遭三次雷擊,有一處閣樓因遭了雷擊還著起了火。
這種罕見的情況,在京城絕無僅有。
被一次雷擊算什麼?可以說是倒黴。
但一天晚上,連續被三次雷擊算什麼?必然是天譴啊!
消息僅用一個早上,就傳遍了京城:東海王府遭天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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