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蕩起雙漿(小旺一臉理直氣壯:“拍馬...)(2 / 2)

“真的?……行吧。”崔敏笑了笑,雖說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把電話掛了。

要做東方集團的工程,陳美蘭能不做功課嗎。

崔娟的姐姐叫崔敏,崔敏是劉書記的愛人,她的父親也是部隊上的領導,閻衛所說的,那位曾經照顧過他們的崔部長家的阿姨,就是崔敏的母親。

崔敏原來在深發展發行原始股的時候,也買了一千股,因為砸在手裡了,一直悶悶不樂。

美蘭一股八塊錢把股票買過來,崔敏和崔娟就欠著她一個大人情了。

這樣,崔娟就會為了她而協調東方集團的各種事務了。

所以陳美蘭不是喜歡炒股,也不是想囤股票,她隻是想用八千塊,換崔敏和崔娟姐妹倆在以後的工作中願意幫自己。

等兩年後深發展複牌,股票漲起來,那1000股陳美蘭仍然會還給崔敏。一來一往,雖說她沒有像彆的包工頭一樣,捧著錢去塞領導,但她和劉書記一家的關係就會牢固不破。

這才是真正高階位的搞關係,她不是錦上添花,她在雪中送炭。

關於崔敏說的,她會在崔部長麵前誇自己,陳美蘭並沒當真。

但實際上,崔敏當天晚上就掛電話到首都,跟她母親聊起了陳美蘭,畢竟人喜歡八卦的就是親戚鄰居。

崔敏家媽有一天在部隊大院裡碰到閻佩衡,當然就得誇美蘭幾句:“你那三兒媳婦特彆不錯,我家崔敏都誇她聰明,閻參謀長,你家幾個孩子的婚姻真沒一個差的。”

閻佩衡是獨居,不過生活起居由閻衛夫妻和他嶽母照顧。

正如陳美蘭所猜,那三十萬,閻衛確實是讓米蘭拿著炒股的。

閻佩衡老爺子對錢不大上心,回首都後就把那三十萬給忘了。

直到聽崔敏家媽誇了美蘭幾句,雖說對美蘭還有懷疑,怕她跟周雪琴一樣是個不靠譜的。

但回家之後就問閻衛,那三十萬的折子是不是快到期了,要到期了,趕緊給閻肇寄回去。

閻衛也怕炒股要賠錢,回家之後問米蘭最近炒股賺的怎麼樣。

米蘭這些年靠著那三十萬已經賺了將近十四萬了,老爺子又不清楚情況,看兒媳婦生意做的風聲水起,很是看重米蘭,很喜歡米蘭,他就想,不行就趕緊把錢給還回去。

他們想出國,還得老爺子吐口放人,沒必要把老爺子惹生氣。

“再炒一把吧,這一把要能炒好,我能多賺四萬。”米蘭說。

炒股有癮,她手裡握著15萬,但還想再多賺一把,給自己湊足20萬。

不過閻衛倆口子都很納悶,原來閻佩衡提起陳美蘭,都是‘那個女同誌’,現在連姓都去了,整天說起來都是美蘭美蘭的。

有一天他居然念叨說:“沒憑我的關係,閻肇性格跟我一樣,也不是個會幫忙搞關係的,你們說美蘭是怎麼搞工程的?”

閻衛夫妻對視一眼,米蘭於暗地裡翻了個白眼:閻肇沒幫忙跑關係才怪。

隻不人家做的隱秘,老爺子不知道罷了,誰像他一樣,有著資源不給兒子兒媳婦用,老古董一個。

這老爺子永遠偏心閻肇,偏心眼!

……

一大清早,陳美蘭還在睡覺,圓圓摸過來了。

湊在她耳邊,悄聲說:“媽媽,要過六一啦。”

陳美蘭刷的翻身坐了起來:“我怕不是睡死了?是不是要遲到了?”

閻肇也刷的一把打開燈,才淩晨五點半。

圓圓雙手支著下巴,好奇的望著他們夫妻笑著。

這要是小旺和小狼,閻肇早拎出去,大巴掌伺候了。

但是圓圓,閻肇就說:“圓圓先出去一下,等爸爸媽媽穿衣服。”倆人都是光的,身上沒衣服。

圓圓溜到外麵,不一會兒,爸爸套上背心兒出來了。

這是個跟原來那個爸爸完全不一樣的爸爸,他的肌肉特彆嚇人,早晨起來習慣性的會打一氣沙袋,那個讓小旺心驚膽寒,每打一下手就痛,要圓圓吹好久手的沙袋,被爸爸打的噗噗作響。

“爸爸,六一兒童節,去看我的表演,好不好。”揚頭看著黎明的晨光中,爸爸緊實的肌肉,和被他錘的翻飛的沙袋,圓圓說。

“不好。”閻肇隻吐了兩個字。

圓圓大失所望:“我有鋼琴獨奏,我還要穿爸爸買的裙子。”

“不行。”閻肇說完,把給他打的前後晃悠的沙袋固定好,去刷牙了。

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他工作有點忙,抽不出時間。

範祥父子已經被羈押四個月了,上麵總有人想辦法設置各種障礙阻撓,以致案子上訴不到檢察院,也就沒法給他們父子判刑。

對於犯罪分子,隻是關起來可遠遠不夠,得讓他們接受法律的製裁才行。

而就在前幾天,趙雷趙副局長走在路上,莫名其妙的被人從腦袋後麵抽了一悶棍,這會兒還在醫院裡躺著。

麻溜兒的給自己辦理了病退,趙副局長躺在病床上,最感恩的事情居然是閻肇沒把他給揭發出來,能讓他安全退休,拿到退休金。

為此,他還把自己辦公室裡的茶葉全留給了閻肇,還跟閻肇深談了一回,告訴了閻肇很多範祥父子那個黑團夥的內幕。

也不知道是閻佩衡打了招呼,還是上麵沒人敢再來津東分局了。

總之閻肇現在是副局長了,從現在開始,他要和孫怒濤倆正式審理範祥父子,並把他們所做過的所有事情審個水落石出。

這是一次對於黑組織的嚴打,必須深挖狠挖,來預備下一次能夠轟動全城的公審大會!

所以閻肇刷完牙,出門打了糊辣湯和豆漿回來,又把饃騰在鍋裡,自己隻拿個涼饃就準備要走了。

臨出門的時候見圓圓拿起了電話,閻肇又折了回來:“圓圓要打電話?”

圓圓挺遺憾的說:“我還有個爸爸呢,爸爸你去忙吧,我喊我另外一個爸爸去看就好啦。”

閻肇下意識看了一下表:“還是不要了,給我看看節目時間,我儘量趕回來。”

圓圓立刻掛點了電話:“好的爸爸,我會穿著你買的裙子上台哦,還有你買的小皮鞋。”

晨光正好,最近幾天閻肇把院牆和所有的牆壁整個粉刷了一遍,雪白的牆,乾淨的水泥院子,花園裡的花也長起來了,圓圓從乾淨明的玻璃窗裡伸著手,遠遠跟她的公安爸爸說著再見。

陳美蘭可全看在眼裡,俗話說得好,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這世界上唯一能降得住閻肇的人大概隻有圓圓。

“對了,今天晚上能不能出去跟我一起做個客?”陳美蘭追著問說。

她買了崔敏的股票,崔敏覺得不好意思,想請陳美蘭到家裡做客,吃個飯,閻肇要跟她一起去,她和崔敏的關係肯定能更牢固,工程,結款,就能像塗了黃油一樣順滑。

但是彆想了,閻肇遠遠扔了一句:“吃飯我沒時間,家裡也該貼瓷磚了,我下午去找個戰友,得去看看瓷磚。”

狗男人的驢脾氣,他要願意交際一下,說不定陳美蘭的事業還能搞得更大。

但嫁了這種男人,他可以把家給你搞成全村三好模範,但彆指望他能在事業上幫你錦上添花。

看閻肇出了門,陳美蘭突然一念,彆他再買一批粉紅色的地磚回來吧。

不好的瓷磚還會有甲荃和放射性,因為小狼本身血小板比常人低得多,她怕萬一聞點不好的氣味,再彆誘發孩子的病,並不想這麼早在家裡鋪瓷磚的。

不等陳美蘭追出門,閻肇已經走遠了。

……

圓圓的妝是陳美蘭親自畫的,小丫頭還要去學校排練,一大清早,六點多陳美蘭就把她送到學校了。

才回來,就見小旺抱著一個白色的大泡沫箱子,一臉的祈求:“媽媽,今天可是六一節,孩子的節日,你滿足我一個願望,讓我出去賺筆錢,好不好。”

小狼一看就是他哥忽悠的,居然也搓著雙手說:“小寶寶都愛賺錢錢,媽媽,今天是我們的節日,我們今天要賺錢。”

今天六一,小旺想要賺錢,應該是想帶些什麼東西到學校去賣,因為今天學校裡家長多,孩子多,購物的需求也多。

“怎麼,讓媽媽幫你搬磁帶去賣?”陳美蘭從鞋架上找出倆小子的涼鞋來,蹲腳幫他倆穿著。

小旺天天販磁帶,但今天要販的可不是磁帶,而是……雪糕。

據說離此兩站公交車的地方有個小商品批發城我,裡麵的雪糕批發價一毛五,小賣鋪賣三毛,但他要背到學校去,一支能賣五毛錢。

畢竟天熱,家長孩子在學校裡看演出,熱得難受的時候外麵的雪糕進不來,他一家獨大,奇貨可居,不就可以狠宰一筆?

“走吧媽媽,咱們去狠宰那些家長一筆,好不好?”小旺像隻小哈叭狗一樣,居然抱著陳美蘭的大腿,就來拍她的屁股了。

“你這是乾嘛?”陳美蘭問。

小旺一臉理直氣壯,繼續拍陳美蘭的屁股:“拍馬屁呀。”

社會在發展,這個年代的有錢人,像閻西山,是靠喝酒用身體換錢。

但在將來,是有知識,有學曆,懂得操作資本的人才能賺錢,就比如上輩子的呂大寶,父親靠房產起家,他靠玩弄資本成為二代富豪。

而小旺,就像上輩子的圓圓,在將來,仍然像閻西山這幫老一輩一樣,辛辛苦苦,靠喝酒,靠拍人馬屁,靠揮灑汗水賺小錢的。

你看他現在,輕輕摸著陳美蘭的屁股,那兩隻大眼睛眨巴的特彆無辜。

可他要不好好學習,他在將來還得走現在閻西山的老路。

重組家庭的繼子女到底該怎麼教育,陳美蘭並不擅長,隻能慢慢摸索。

但是賺錢這種事,就像給孩子吃東西一樣,曾經她用七八個大雞腿,加連著訂了半個月的可樂,治好了小旺偷吃的病,要不這回就陪孩子賺回錢,讓他高興一下,說不定他那賺小錢的癮,她也能治好?

想到這兒,陳美蘭說:“閻小旺,今天媽陪你去一趟,但是今天賺完錢,到期末考試的時候你都要集中精神,搞好學習,好不好?”

小旺並不說感謝的話,背著他的大泡沫箱子,晨光中走在最前麵,出門就吼一句:“大爺聽過我的歌……”

小狼立刻接了一句:“小夥親過我的臉。”

“山丹丹花開花又落……媽媽我愛你!”小旺迎著晨光,頭頂著泡沫箱,衝上了公交車。

惹得一車的人都在側目看從後麵趕上車的陳美蘭。

孩子能把媽媽我愛你唱的這麼順調兒的,真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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