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還沒從彭長雲家裡離開, 足足一宿加十幾個小時沒見到另一個自己的彭梁容·嬌非常幽怨。
等他終於有空,能夠悄默動用任意門時, 他人還沒站穩在地板上,嘴巴就先說話了。
“在哪裡在哪裡,快來抱一個。”
彭梁容回到d市公寓, 第一件事就是猛撲抱抱,蹭得兩個嬌差點就地打滾。
氣喘籲籲地從地毯上掙紮起身。
舟嬌“太重了!”用譴責的目光看向另一個自己,嘟嘟囔囔, “知道超想超想, 下次輕一點抱嘛。”話說完後又覺得好好笑,因為眼前的嬌如果換成是她,恐怕她也不能做得更好點了。
彭梁容把腦袋擱在她的肩窩, 嗤嗤地笑, 他撲撲抱抱很有技巧,一點沒蹭上肌膚,這下才慢悠悠地把臉貼在她臉上,軟聲說“感受到我的想念了嗎?”
來自嬌嬌的想念!一秒衝擊!
兩個嬌分離開來的時候,舟嬌鹹魚癱在沙發上, 抬手蓋著眼睛, 有一下沒一下地被彭梁容薅頭發,他手指纏在她的發間, 兩嬌小聲嘀咕說話。
“哥哥很怕我再被人綁走……”
“唔。”
悄默聲地歎了口氣。
真是甜蜜的煩惱啊, 既有被哥哥疼愛的歡喜, 又有不能言說背後秘密的微妙愧疚。
彭梁容推了舟嬌一把, 蹭上寬寬的沙發,長臂一攬,親密地靠在一起。
他們閉著眼,輕聲說話,“不過還好,以後就不那麼容易再遇上這種事了。”彭梁容被救走的消息,他不打算隱瞞,到底霍峻恪會知道。
既然霍峻恪會知道,就意味著他之後很快會明白彭梁容也是不能夠妄動的人。
就像是舟嬌那樣,如今舟嬌本嬌的周邊可謂極其安全。
以昭擎為“後台”,讓人明白保障“舟嬌”與“彭梁容”身份的安危重要性,也是這次他想要做到的。
畢竟惹惱昭擎的下場不好,如今有阮傑這個例子在前,但凡是想做點壞事的人都會束手束腳。
誠然,與昭擎牽扯上關係,有利有弊。弊處在於或許有人會因利益驅使而對其心生惡意,不過在目前看來,既然已經和昭擎扯上了關係,就不如讓人以為他們之間真有什麼莫測難言聯係好了。
在這種揣測腦補下,膽敢對彭梁容下手的人,絕對會比此前他人隻當昭擎與彭梁容是“情敵關係”的少多了。
舟嬌蹭啊蹭,蹭進彭梁容·嬌的懷裡。
她臉靠在青年手臂上,縮得像是一隻小蝦,聲音又長長綿綿,“不行,兩個自己一旦回到家在一起抱抱,就好容易困。”
彭梁容嗯嗯嗯點頭,下巴搭在她的頭頂,毛茸茸的短發劉海耷拉下來一截,讓他看起來軟乎乎的。
他像一塊蓬鬆的海綿蛋糕——哦不,或者說是兩塊,一塊小小白白綿綿的,縮在大一點也是白白綿綿的懷裡頭。
是傍晚時分。
早晨醒來被彭長雲揪著臉蛋討論被綁架的事,中午和彭長雲吃了飯,兄弟倆就把這事告訴給彭長海,爸媽一個都不敢說,就怕他們擔心,下午才有空回了自己家。
一從自己家門進去,沒多久彭梁容就到d市公寓尋找自己的懷抱。
兩個嬌都還沒吃晚飯呢。可他們一點也不想動彈。
說著說著,困意將他們打敗,兩嬌一個揉揉眼睛,一個把自個兒抱得更緊了些,默契地呼呼大睡起來。
窗外的夕景美不勝收,隻可惜簾子拉著,主人家齊齊睡著,沒有眼福來欣賞冬日難得的美景。
但沒有關係,這照樣是個美好、溫馨的傍晚時刻。
數日後,昭擎見過霍峻恪,發表了曖昧不清的霸道宣言,霍峻恪對此唯一的感想就是他好累噢。
平日裡能夠訴苦傾吐的爺爺已經不在人間,他也沒有親密愛侶,隻能全身心投入到工作裡。
隻是時不時還會想起昭擎那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以及那句“你猜啊”。
霍峻恪心中無助他要是能猜到他現在就不會坐在這裡工作,指定成為什麼心理大師,微表情專家,靠這來吃飯了。
生活還是要繼續,霍峻恪揉了揉太陽穴,憂傷地想。
他事後想想阮傑做的這破事,有些遲來後到的害怕萬一阮傑對彭梁容做了點什麼,隻怕如今阮傑的下場會比這更糟糕。
阮傑的下場如何,他隻是順帶著想想,畢竟從他了解到阮傑的心思後,這個部下在他看來就宛若死人,不是他要關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