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擔心的是,倘若出現像上次那樣,湯修對舟嬌做出的事……
昭擎的怒火……
霍峻恪不由打了個擺子。
他頓時精神抖擻,什麼都不敢亂想,直接通訊連線之前負責保護舟嬌的人,在名單上再加一位。
事情做完以後,他又思忖片刻,打了個電話給霍峻驍。
電話裡,他佯裝無意問著堂弟的好友社交圈,就像是家長詢問著家中小孩與朋友的關係如何,淡淡的,漫不經心。
霍峻驍沒有很敏感,對兄長的問話乖乖回答。
隻在最後,霍峻恪一腔深意囑咐他,要好好注意和朋友之間的關係時,懵懵地問了一句“怎麼了,哥你今天好奇怪。”
霍峻恪“……”
他苦笑一瞬,難道他要說,怕彭梁容與他的關係影響到他的安危嗎?
霍峻恪當然不能這麼說。
這話他要是說出口,怕是霍峻驍也要追問彭梁容身上發生了什麼,但他不打算告訴他,目前彭梁容的事,除卻彭梁容自己告訴的,他隻讓幾人知曉。
“沒什麼……”霍峻恪快快道,緊接著若無其事說,“對了,你身邊有朋友知道先生的存在嗎?”他不能夠在堂弟麵前直接挑明彭梁容與昭擎可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但又想從他口中知道彭梁容平日裡究竟會不會提到昭擎,遂拐彎抹角。
畢竟,有一點點線索,對他來說都是珍寶。
霍峻驍“沒啊,我基本不提關於先生的事。”
又道,“再加上我的幾個朋友,家裡也沒什麼求到先生那的,而且吧,一直有傳言說,想要先生的幫助要付出些玄玄妙妙的東西,大家就很默契的沒去碰這些玩意兒。都怕付不出代價,損了家中財運、人氣的。”
“沒有一個提啊?”
霍峻驍“嗯”了一聲,反問,“你問這個乾嗎?”
“我就隨口問一句。”
霍峻驍有點不信,但也沒辦法,畢竟他們家堂兄在這方麵一向嘴巴守得嚴實,從來不讓家裡人知道點什麼,就怕給他們惹禍上身。
他不放心“你要是真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啊。”
“嗯。你去忙吧,我也去工作了。”
掛了電話。
霍峻恪猛然想起他曾經存有的一個視頻影像。
是沈知畫的婚禮錄像,也是在那場婚禮前,他親耳聽堂弟說出舟嬌與昭擎可能有關係,而後在婚禮上,見到昭擎的神情失態。
那一場婚禮,恰巧就有昭擎、舟嬌與……彭梁容。
還真是巧了。霍峻恪尋到那個視頻影像,飛快跳過婚禮現場中旁觀人員的段落。
這視頻影像是新娘找了專業攝像師,再加上無人機拍攝的。視角多重,堪稱完美婚禮紀錄片。
他在長達幾個小時的視頻裡,找到了舟嬌與彭梁容相攜同座的畫麵。
彭家夫人裴曉在他們中間,畫麵閃過,她笑著同身旁兩個年輕人說話,而後畫麵急轉到其他地方。
等畫麵重回這方位時,裴曉離座。彭梁容專注地看著台上,他的眼型是風流曖昧的桃花眼,可偏偏生在他身上,顯得有幾分溫潤如玉來,這氣質列鬆如翠,實在是好看。身旁舟嬌伸手揩去海棠花散落在他肩頭的花瓣,他們說了幾句話,麵上的表情默契而溫存。
那時候昭擎在做什麼?
幸虧這視頻有記錄下拍攝時間,而霍峻恪看著這視頻,當日的回憶慢慢浮起。
若是他沒記錯的話,那時候,昭擎是在看往舟嬌的方向。
……
隻不過那時候,他以為他隻是特意去看舟嬌一人,如今想來恐怕不是的,那目光裡,同時攝入二人。
視頻仍舊在播放。
海棠花豔色動人,被風吹得花瓣盈盈碎落。青年與女孩低語微笑,默契十足,那時候的他們恐怕並不知道,自己被這世間唯一一條白龍看在眼中,任由心中情緒泛濫不止,久久緘默,卻毫無動作,直到最後的離去。
霍峻恪這般想著。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