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牛頭不對馬嘴的聊著,隻看得伊青禾好笑不已。
瑾淑被鬨了個大紅臉,也不敢在逗她。她幽怨的看著伊青禾,“很好笑嗎?你們母女倆竟然聯合起來欺負我。”
止住笑,伊青禾板起臉,“怎麼會呢。”她怎麼也沒想到長樂會說那句話,這要是個大人肯定就是調侃,偏她是個孩子。但就是這種無心之言才更讓人覺得好笑。
知道瑾淑臉皮薄,她笑了幾聲就停下。“好了,是姐姐的錯,姐姐給你賠不是了。”說著還調皮的給她作揖。
瑾淑十分不好意思,她趕緊轉移話題。“對了,姐姐你輕車都尉府過來做什麼?咱們菩薩心腸的大福晉什麼時候又做了好事?”
“哪裡是我,是大阿哥。”接著就把朝堂上的事情說了說。
瑾淑瞠目結舌,這佟家也太大膽了。隨後她又有些擔心,“那佟家會不會報複咱們?”一連折了兩個人,佟家能咽下這口氣才奇怪。雖說有個車爾特在前麵盯著,誰都知道佟家人不講理,誰知道鄂倫岱的兒子會不會怪罪到大阿哥身上。畢竟沒有大阿哥,車爾特也沒了,佟家也算報了仇。
“放心,如今佟家怕是自顧不暇,哪裡還有精力找咱們的晦氣。”佟家還不至於沒腦子到這種地步。隆科多被除族、鄂倫岱也沒了,兩個國公更是被他們給弄丟了。等事情傳開,佟家忙著挽回自家的聲譽都來不及呢。
瑾淑咬唇,說的也是。
所以,她們是為了這事兒來的?
伊青禾搖頭,“也許吧?”回想著兩人的談話,伊青禾有些不確定。車爾特的夫人總是把話題扯到她女兒身上,那無形的誇讚,總覺得她另有目的。
其實她心裡是有個想法的,大阿哥到現在都沒兒子,按照這個時代人的想法,她‘不能生’,皇上遲早要給大阿哥納妾。剛好她女兒明年十三。而她們話裡話外的親近,讓伊青禾想不多想都難。
雖然如此想,伊青禾並不擔心,就大阿哥那脾氣,若是被他知道了,車爾特就沒好果子吃。他那閨女指不定就被大阿哥算計給誰了呢。
車爾特夫人不會知道,兩人的想法根本就是南轅北轍,不在一條路上。若是她知道了,也不知會作何感想。
再說佟家,佟家‘遭此大難’,東西兩府全部愁雲慘淡,佟國維強撐著從宮裡出來,回頭就病倒在床上至今未醒。他的夫人赫舍裡氏又是個軟弱的性子,府上沒人主持大局,慌亂成一團。
葉克書的夫人更是埋怨,“我當初就說不能如此縱容三弟,你們卻覺得是我這長嫂容不下他,如今好了。因為他,府上的爵位沒了,佟家也成了笑柄。你們滿意了?”
佟家的爵位沒了,最生氣的就是這個長子媳婦。要知道葉克書是長子,將來府裡的爵位也是由他繼承的。作為葉克書的夫人,她就是未來的國公夫人。
如今可好,因為這個三弟,府裡的爵位被一擼到底。試問有那個太子外家、皇後的娘家會有這樣的待遇?沒有,他們佟家是開國以來頭一份。
她兒子已經十五歲到了說親的人家,之前她在外可是推了好幾個試探的人家,言語之中說著她兒子作為國公府長孫就是公主都配的。想想那時候的自己與如今佟府的處境,她不用想都能猜到那群人是怎麼嘲諷她的。
還有舜安顏,她的兒子,將來可怎麼結親?
越想越生氣,她對著隆科多的夫人破口大罵,語氣十分不好。
奇怪的是赫舍裡夫人、佟國維的福晉,隆科多的夫人可是她親侄女,也是這件事的受害者,她居然能做到不聞不問,任由彆人打罵。
最後還是葉克書看不下去止住了他夫人。“夠了,你既然知道外麵等著看府裡的笑話,還在這吵吵嚷嚷什麼?”
隆科多乾出這樣的事情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葉克書雖然製止了夫人,但看著隆科多的妻子兒女也沒有好臉色,尤其是他的兒子。
他深呼吸,“額娘,既然隆科多已經被皇上除族,那麼作為他的妻女也沒理由在繼續留在府裡。兒子身為長子應該有這個權利吧?”
赫舍裡氏身心疲憊,她看了眼神空洞的侄女與兩個孫輩一眼,最終閉上了眼睛,“你做主吧。”這一刻對侄女她是有怨的,她想著若不是侄女木訥,不知道幫著李四兒說情,當初的事情也不會鬨這麼大。
當然,李四兒也有錯,她太囂張。隻是如今隆科多與李四兒都不在眼前,也隻有這個侄女能讓她出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