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哥們都處於震驚當中沒人發現伊青禾稱呼的不對。伊青禾鬆了口氣,她又忘記了,石油是後世的稱呼,這個時代認識石油的人很少,就算有見過的大部分也是敬畏,並不知道它的用途。而知道它有用的人都是稱呼它‘黑金’。
東西找到了,一群人更加恍惚,走出洞穴,十阿哥拉住身邊的九阿哥,“九哥,你掐我一下,我怎麼感覺跟做夢似的。”
九阿哥也沒客氣,當即伸手在十阿哥的胳膊上使勁兒擰了一下,十阿哥立刻跳了起來,他捂著手臂控訴:“九哥,我是你弟弟不是仇人,你這下手可夠狠的。”
胤禟一臉無辜,“不是你讓我使勁的麼,怎麼還怪我?”他心想做夢都不會疼,不使勁兒我怎麼知道是不是在做夢。
原來不隻是十阿哥,胤禟也覺得不真實。
伊青禾好笑的看著他們倆,“行了,多大的人了,還鬨。趁著天還沒黑咱們趕緊走吧,夜路可不安穩。”
八阿哥上前牽過馬匹,“大嫂說的沒錯,這路咱們算是去過兩次,明天再讓長樂帶著咱們走一遍,咱們走的慢一點,爭取把路記住。”說著他伸手摸了摸長樂的頭頂,“開采的時候總不能帶著長樂。”既然決定把長樂摘出去,帶路的事情總要他們自己來。作為已經下去過,且是發現‘黑金’的人,不認識路豈不是笑話?
眾人翻身上馬,九阿哥說道:“回去咱們就試著畫個路線圖,明日走的時候帶著地圖。大哥,我看咱們還是等地圖完善了再上報吧。”
“那倒不用,飛鴿傳書怎麼也要兩三天,一個來回也就是六天,夠咱們把路線記住了。再說現在是秋季,從京城到這裡至少需要三個多月,就算汗阿瑪接到信就出發,也沒用。”這裡冬天來得快,皇帝出行又需要提前準備,因此大阿哥完全不擔心。
一群人以遊玩的名義天天帶著長樂外出,那邊康熙接到大阿哥的信震驚的站了起來。黑金,那可是黑金啊。“快,傳太子他們覲見。”不行,他一刻都不能等,他要立刻出發,他要親自去甘肅看個究竟。
不為彆的,就為了大阿哥那句‘一眼望不到頭’,他簡直不敢想象那是多少。
太子等人一頭霧水的走進乾清宮,康熙直接說道:“朕打算去往甘肅一趟,胤礽你來監國,胤禛和裕親王輔佐。”
這下大家更納悶了,太子試探著說道:“汗阿瑪,可是大哥那邊出了什麼問題?”好端端的汗阿瑪為何要去甘肅,他能想到的隻有這個。他覺得這是表現的機會,當即說道,“大哥畢竟是第一次辦這樣的差事,若是出錯也難免,汗阿瑪您可彆生氣。”
沒好氣的輕哼一聲,他看著像是生氣的樣子?他分明是高興。“你就這麼不盼著你大哥好?這次是好事,你隻管好好地監國,其他的就彆管了。”未免走漏風聲,黑金的事情他不打算說出來。
“汗阿瑪,兒臣……”大哥走了,他就是哥哥頭,監國的事情理應他來才對,汗阿瑪卻略過他讓老四乾,算怎麼回事。好,就算汗阿瑪看中老四,那也可以讓他們倆一起啊。輔助的事兒多一個人又不算多。
康熙重重的冷哼,這一下可比對著太子狠多了。“你?你福晉快生了吧,這可是你第一個嫡子,你府裡還有個懷孕的側福晉,你不想著好好照顧著,整天就知道爭權奪利。還有你府裡剛納的庶福晉,這些還不夠你忙的。”
看到老三他就想起前不久設的局,老三這個蠢貨也不想想是真是假就這樣直愣愣的往裡麵鑽。瑪爾琿的親外甥女出身不算低,老三這個混賬已經有了一個側福晉,不可能再立一個,為了得到瑪爾琿的支持,他居然打起了廢掉側福晉的主意。
也是這個李氏聰慧運道好,當機立斷曝出有孕。老三對李氏還是有些感情的,利用這個孩子李氏總算是保住了側福晉的位子,讓瑪爾琿的外甥女以庶福晉的名義入府。
一頓搶白說的三阿哥麵紅耳赤,‘爭奪權力’四個字太過刺眼,他仿佛看到兄弟們的嘲笑聲。
康熙明確表示了自己心情不佳,其他人也不敢多問,四阿哥更是縮回了腳。與三阿哥相反,他並不想監國,他想跟著汗阿瑪去甘肅,他想長樂了。他總覺得汗阿瑪應該是看出他的想法,他分明感受到說完三哥,汗阿瑪還瞪了他一眼。
四阿哥表示委屈。
康熙要去甘肅,眾位大臣都表示疑惑,甘肅又不是江南需要隔幾年就去看看,也不是蒙古需要震懾,那邊能有什麼?與皇阿哥們一樣,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大阿哥。隻是連太子都不知道具體原因,他們就更不可能問出什麼。
索額圖看著臉色難看的太子,他沉思片刻說道:“殿下真的不知道原因?”見太子搖頭,他深呼吸,“我看八成是大阿哥又發現了什麼,皇上才會如此。”上次大阿哥發現煤礦,皇上也隻是派了個人過去挖掘。若真如他猜測的這樣,這次大阿哥恐怕發現了個了不得的東西。
越想越覺得事情就是如此,他沉聲說道:“不能等了,大阿哥必須死。”
“索額圖你瘋了。”殺人他不是沒殺過,殺兄弟,隻要想想那個畫麵太子就控製不住手發抖。
“太子莫要在婦人之仁,咱們不殺他,難道要看著他一步步往上爬,最後踩著你上位。你彆說不可能,以往或許是真不可能,你看看現在大阿哥身邊聚集了多少皇阿哥?還有這兩年大阿哥接二連三發現的資源,你真能保證皇上不會偏心?”
“不,其實皇上已經偏心了,太子你莫要在自欺欺人。要我說,咱們乾脆把皇上與大阿哥全部解決,一勞永逸。”還是那句話皇上一死太子直接登基,誰都無話可說。
索額圖說的殺氣騰騰,若是以往太子肯定立刻跳起來反對,這次他卻猶豫了。儘管他嘴裡否決,心裡卻清楚,有些話索額圖說的沒錯,汗阿瑪對大哥確實不一樣了。
以往汗阿瑪有事哪裡會瞞著自己,這次他居然連自己都不說,哪怕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汗阿瑪也守口如瓶。這是在防備自己嗎?隻要一想到這個可能,太子就渾身難受。
可除了這個,他想不出還有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