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低頭的一刹那瞧見她那沾了血漬的背部,他的眸光還是忍不住一暗。
他怎麼還是這樣控製不住自己?不是傷害彆人,就是傷害自己。
他們……真的不會重蹈前世的覆轍嗎?他真的能夠永遠的和她好好生活在一起嗎?
正想著這些,就察覺到自己的一隻手腕被對方抓住。
肉眼可見的,她的姑娘臉上的羞紅退卻,隻剩下一片焦急,“剛剛不小心打碎花瓶受的傷嗎?”
他的胸口莫名有些癢,臉上的笑容卻再也抑製不住。
可以的。
隻要她再也想不起來那些記憶,他們絕對不會再重蹈複撤。
隻要她關心他,他什麼負麵情緒都不會再有,他們一定會在一起過得很好。
她替他包紮好傷口,厲爵言就將今日想要帶她去見父母的打算講了出來。
薑嬈那正在綁繃帶的手頓住,“可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到時候萬一表現的很失禮……”她也有自己的私心,害怕彆人討厭自己。
尤其是討厭自己的人還是未婚夫的父母。
這即對她沒有任何好處,也讓那麼喜歡她的他夾在中間不好做人。
厲爵言直的一逼,並沒有想到她在糾結什麼。
但是這個問題壓根就不是事,“失不失禮都無所謂,反正他們也沒法親眼看到。就算能夠親眼看到,知道我沒有按照年少時的想法執拗行事,他們也該樂嗬的開懷大笑了。”
“年少時的想法?”
“老……”迎著她困惑的眼神,他硬生生止住了差點又脫口而出的那個稱呼。
看她眼中疑惑的神色更添幾分,他笑了笑,大方道:“薑嬈,我好像變成了曾經自己最厭惡的那一類人。”
“我曾經最討厭的就是我的父母眼裡除了對方什麼都看不見,但是現在,我好像眼裡隻剩下你了。”
他的告白來的猝不及防。
薑嬈有些茫然,可同時,心上卻泛起了一圈圈漣漪。
她不由有些懊惱,懊惱自己的失憶。在失去的那一段記憶中,他們一定有很多甜蜜美好的回憶。
他的眼睛裡亮晶晶的。
她不會讀心,卻由於內心的愧疚想要彌補他一些什麼。
所以她說:“我的眼裡也隻有你呀厲爵言。”
厲爵言一愣,旋即一隻手摳向她的頭將她摟到了自己胸前。
艸!這是仙女兒吧!
他的姑娘不抗拒他的時候可真他媽甜!
厲爵言說的不清不楚,薑嬈猜到了一些可能,但由於她覺得這個話題有些敏感,再加之她並不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所以沒有再次發問。
隻是當吃過午飯,看到對方給她拿過來的一件沒有任何蕾絲花邊的白裙時,她的心中已然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畢竟這個男人很喜歡用粉嫩的色調為她裝扮,她住的這件屋子床品以及整間屋子的設計風格都是粉白色調,她的睡裙是淺淺的粉藍色,胸前有著一圈蕾絲邊盤成的卡通圖案,不僅如此,就連拖鞋也是可愛的很。
所以他為他準備的衣服,應該也是可愛風格。
而不應該其實這種有點偏向職業裝的感覺。
果不其然,他帶她去的地方是一片墓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