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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關注這男人身體情況的人實在不要太多,他清醒的消息在短短不到一小時的時間內便像插了翅膀般被傳的無數人皆知。

見那雇傭她的老太太也來到了病房,護工這才得以尋到空閒去查自己銀行卡上多出的那筆不義之財以及找人去維修那兒女們好不容易孝敬她的手機。

諾大的病房足有百平,然而在厲氏下屬各企業董事的紛紛到來之下,百平的空間都被他們擁擠的熙攘不堪。

雖沒人敢在病房中嚼檳榔吸煙,可應酬交談的聲音卻將病房渲染的無比嘈雜。

馬老太太在到達病房後將這些人全都趕了出去,距離門邊較近的那幾位甚至被她用拐棍給敲了幾悶棍。

隻是這外人敲打容易,看著那躺在床上如同失了魂的男人,她卻怎麼樣都下不了狠手。

事情的前後起因與經過結果那秘書小張都已如實向她彙報,但是她嘴唇囁嚅許久,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先開這個口,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跟他談論有關那個女孩兒的話題。

半響,她才緩緩道:“阿言,奶奶來看你了。”

他默默不語。

馬老太太走到了他的床邊,“彆想了,放下吧。”

兩人之間的話替沒有指名道姓,然而卻都知道對方口中說的這話代指的時什麼意思。

他終於有了反應,可僅僅也就隻是雙拳攥緊,回頭看她,“放不下。”

上輩子、這輩子。

無數個日日夜夜、無數的點點滴滴。

放不下、忘不了、得不到、卻想要。

折磨的他將癡將狂。

想到這裡,他的眸中不由再次泛酸。

八月的天,日光沒有逼退他眼眸中的濕潤。

這時的房中已沒有外人,他沒有再壓製自己,徹徹底底的哭出了聲。

男人壓抑的哭泣傳入馬老太太耳邊。

她疼愛二十多年的寶貝蛋第一次在她麵前露出這樣脆弱的一麵,她不由歎了口氣。

然而萬千想要勸慰的話最終在她口中彙集成一句,“阿言,厲氏還需要你,你不能這麼沒有責任感。”

他聞言愣怔了數秒,眼眶下的濕潤越聚越多,哭聲由淺入深,最終在滿室回蕩起他的聲嘶力竭。

他嗚咽了好久才報以回答:“奶奶,我知道了。”

“我……”他嗓音微啞,“我儘量快點走出來,我會把她放下的,您彆擔心。”

~

馬老太太知道自己這個孫子言出必行,但她沒有想回到的是,他說要把那個女孩兒放下,就真的一改頹廢與先前的癡迷,明明身體還沒有大好,就開始窩在病床上處理這些天堆積的文件。

集團內這段時間因為他身體的緣故冒出好些個有野心的刺頭,在他重回工作崗位後,沒幾天的功夫這些人不是卷鋪蓋走人,就是被委派到各分屬公司擔任重要職務。

明眼人都知道,那些公司的前途一眼就能看儘。

畢竟這位的手段,向來都是不給背叛者留活路的種類。

在他身體大好之後,厲氏的步子開始邁的比之前更廣,沒多久,大街小巷的廣告牌以及各城市廣場正中的led熒幕上厲氏的廣告便開始比之前多了至少三分之一。

馬老太太原本真以為他什麼都不在意了,可僅過了不到一一個月,顧管家就偷偷給她報信,“老太太,厲少最近幾次送回家來的衣服上都有濃重的酒味,我問過小張,他不告訴我厲少近期行蹤,但是集團那邊的人告訴我,厲少最近上班時間極其不穩定,有時候一天不來,有時候直到下午三四點才去公司,我覺得這事不太正常。“

頓了頓,顧管家繼續道:“這話原本不應該我說,但我也算是看著他長大,他現下就剩下您這一個親人了,我希望您能多關心關心他。”

正如顧管家所說。他就剩下她一個親人,她亦如是。

顧管家說的鄭重其事,馬老太太當即就找了私家偵探查詢他近日的行蹤,最後發現,他居然從出院以後就開始每晚流連於各酒吧夜店!

正經了一輩子的馬老太太自然不能接受這種事實。

她是帶著怒意去酒吧尋人的,然而當她走入其中,伴隨著那震耳欲聾的dj樂曲以及群魔亂舞的男女大型土嗨現場出現在她視野當中的,是她那乖孫獨身一人靜坐在卡座沙發上將酒精當作茶水一般接連不斷灌入喉中。

這場景馬老太太覺得有些眼熟,曾幾何時,她那對腦子混不吝的兒子兒媳逝世噩耗傳來時,這孩子也是將自己龜縮成一團,整日泡在這種場所用酒精麻痹自我。

直到後來酒精中毒,才在她家老頭子的棍棒敲打之下緩過了勁來。

所以他不是天生不能喝酒,而是酒精中毒導致身體對酒精的敏感度加劇,才會再也不怎麼碰酒。

可老頭子現在已然不在,這孩子又是因為那樣的原因開始傷害自己,她能怎麼做?

這世間感情千般萬般,唯有愛情最是折磨人,也最是彆人無法乾預阻撓的。

馬老太太顫巍巍的轉身離開。

殊不知她前腳剛一離開酒吧,後腳小張不知何時就出現在男人的身後,“厲總,馬老夫人已經安全坐車走了。”

厲爵言放下手中的高腳杯,“看著點,老太太如果是找薑嬈聊天就不要乾預。老太太如果想要找人傷害她,記得製止。”

嬈嬈,就讓我最後再算計你一次吧。

如果這次你仍舊選擇離開。

那麼……

我真的要放你走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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