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好 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美(1 / 2)

確認信紙得分是否有效的環節在一樓客廳進行, 男嘉賓先把身上的信紙取下,貼在一起,再交給負責確認的下一位嘉賓,過程不由交由其他人, 就連節目組都不知道信紙上寫了什麼。

女嘉賓都沒有這個任務, 越淮也是一樣, 他低著視線, 眉眼平靜得有些可怕,定定看著茶幾,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首先進行確認的是蔣臨夜, 顧清許將身上的信紙慢慢取下, 目光掃過信紙上的字, 沒有任何情緒起伏,誰也無法從他的神情猜出司姒給她寫了什麼, 修長手指將取下的信紙一一疊好, 遞給蔣臨夜。

蔣臨夜翻開第一張沒有字的,第一張寫著【顧清許】這三個字,字跡有些顫抖,但能看出結體工整,雋秀文雅。

他的目光在抖動的筆畫上停了停, 翻開第二頁寫著【125次】。

意味不明的數字加單位,蔣臨夜卻在短暫靜默後, 想出了它的含義,這是顧清許的心跳次數,沒有時間單位,按照普適規則,應該是一分鐘以內的。

一分鐘125次的心跳, 是男人劇烈運動後的心跳數。

蔣臨夜看了一眼顧清許淡然如水的側臉,低下眼,繼續看起來,後麵的三張是【上下】【鼻子】【過敏】。

上下?蔣臨夜眨了下眼,又一次看向顧清許,顧清許不可能察覺不到他的目光,卻仍如高山白雪,冷靜清遠。

蔣臨夜視線停在顧清許高挺的鼻梁,向下經過他的唇,落在好像比遊戲前更紅的咽喉,那五個沒有關聯也沒有任何曖昧意味的詞好像成了五個錨點,有許多方式將它們連接,但無論怎麼連,最終都是旖旎的畫麵。

“司小姐得分有效。”蔣臨夜說出檢查結果,並選擇不公開信紙內容,一張張取下自己的信紙,看過後怔了幾次,才把信紙交給厲業霆。

【蔣臨夜看了顧清許好幾眼是什麼意思?是司姒給顧清許寫了什麼特彆的嗎?啊啊啊,為什麼不公開啊,我要急死!】

厲業霆潔癖發作,但並未表現出來,隻是加快速度想要及早看完擦手,將第一頁翻開【蔣臨夜】映入眼裡,起筆不是很穩,但很快就恢複正常,所以襯得最開始的抖動很是明顯。

這不是在穩定的地方寫出來的字。

厲業霆想起司姒是怎麼用他寫字的,薄唇抿了抿。

翻開後麵,分彆是【突起】【震動】【緊張】【溫水】。

厲業霆眉心皺得越發緊,尤其將最後那張寫著溫水的信紙看了幾遍,能看出來,寫字的人一開始隻寫了水,可能是覺得一個字或無法有效,才在前麵加了個溫字。

水字尋常,但在黑暗裡,兩人獨處時,有不同的意義。

厲業霆看向蔣臨夜,蔣臨夜似乎猜到他會看自己,垂著眼睫,手指攥起,卻沒有躲避。

厲業霆將目光收回,冷冷看著坐在對麵的司姒,和蔣臨夜一樣,他判定司姒得分有效,選擇不公開,把側臉的信紙拿下來,看了一眼後,釋放出的低氣壓暴漲,將身上其他的拿下來,最後從兜裡抽出最後的信紙,把這張還帶著體溫的信紙貼在其他上麵,雙眼鎖著司姒的身影,把信紙交給一邊的沈宴之。

【哈哈哈哈哈,厲業霆這是看到什麼了?要刀司姒的眼神都藏不住了。】

沈宴之看到厲業霆從兜裡拿出的是沒寫字的信紙,也就是司姒給他的第一張信紙。

翻開最溫熱的這一張,【厲先生】三個字現出來,沈宴之繼續翻開後麵,指尖一頓。

第二張上寫著【沈宴之】。

沒有幸災樂禍或者得意暗爽這類情緒,沈宴之還是淡淡地坐在那裡,他不覺得他的名字出現在厲業霆的信紙上有什麼深意,更可能是厲業霆主動提到了他的名字,被司姒寫了下來。

再翻過,又是一頓,後麵三張分彆是:【太硬】【不舒服】【一次性】。

沈宴之春風和煦的氣質從始至終沒變過,看了看這三張字跡中有突兀起伏的信紙,都是對厲業霆的負麵評價,可還是讓他忍不住去想,她得出這些評價時,和厲業霆是什麼姿勢什麼狀態。

還有那條綁帶。

沈宴之抬起眼,平靜地說出結果:“有效,不公開。”

【厲業霆和沈宴之看的是同一份信紙嗎?怎麼反應這麼不一樣?啊啊啊,為什麼都選不公開啊!】

沈宴之取下自己身上的信紙,看了一遍,在看到有些內容的時候,稍有停滯,不過從他的表情看不出信息,隻能看到他把信紙整理好,笑意清淺如故,交給周妄京。

周妄京翻開,散漫的目光掃過,五張分彆是:【沈宴之】【綁帶】【琴弦】【陰暗麵】【鐘意】。

綁帶指的應該是節目組的道具。

琴弦……周妄京腦海裡現出那天司姒彈琴的樣子,琴弦在她指下震顫,結合寫到琴字的細紋,和末尾處的頓筆,琴弦指的什麼,就很清楚了。

陰暗麵,周妄京無法想到意義,應該是沈宴之與司姒約會時出現過這個詞,因此成了他們兩個看了才會明白的密語,這個詞含蓄隱秘,而下一個詞卻誰都能看得懂。

周妄京目光描摹這兩個字的每一筆,他的思緒有一瞬分散,竟想到如果是沈宴之在她麵前暴露軟肋,她是否也會像對他一樣漠不關心。

周妄京把翻開的信紙恢複成沈宴之整理好的樣子:“有效,不公開。”說完,將身上的貼紙取下來,也沒什麼特彆的位置,可就是讓他取出了一種在慢慢寬衣解帶的感覺,看熱鬨中的項從晴都看得臉紅了。

看過司姒寫給他的字,周妄京眉梢微微挑起,接著唇角勾起,很淡的笑,卻相當妖“顏”惑眾。

【周妄京笑了嗎?是因為司姒寫了什麼他想不到的東西嗎?算了,我放棄了,根本從這些男人臉上猜不出他們看了什麼,隻能寄希望於導演把這些信紙偷過來給我們看了。】

顧清許接過周妄京遞過來的信紙,翻開就是【周妄京】,顧清許如玉指尖細不可察地用力。

翻過這張,後麵四張分彆是:【潮濕】【過熱】【顛簸】【不宜保存】。

這四個詞好像和周妄京沒什麼關係,前三者更像是在說明某件需要養護的藝術品所處的環境,最後一個詞是結論,在這樣的環境下,藝術品無法好好保存。

藝術品,顧清許沒去看周妄京,但腦海裡出現了周妄京蹭紅的衣領,和司姒在濕巾留下淡紅的指尖。

她用口紅在他頸側畫了什麼。

她在他身上畫的就是那個需要養護的藝術品,而藝術品所處的環境就是周妄京本人。

潮濕,過熱,顛簸。

汗水,體溫,顫抖。

顧清許很輕易地想到了活色生香的畫麵。

默了片刻,顧清許才開口:“有效,不公開。”

【有效的判斷依據是,司姒寫的詞句不是瞎寫,而是有意義的,顧清許他們都判定有效,可見是都領會到了司姒給排在他們前麵的男人寫的東西的意義,再加上都選擇不公開,就有種“我懂我老婆懂到連她和其他情人說的密語我全能破解,而且破解後我還會替她保守秘密,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不讓她離開我”的感覺,真的好刺激。】

【所以,什麼時候給我們也破解一下?】

【就越淮沒有信紙可看,隻能眼巴巴看其他男嘉賓看信紙的反應,然後比我們更抓心撓肝地想司姒給他們都寫了什麼……這麼想,小狼狗有點可憐。】

【可憐也是他自找的啊,他直接叫姐姐名字,還那麼凶,我感覺他還沒女嘉賓分得清局勢呢,女嘉賓們都知道現在的情況不是司姒被人選了,而是她來挑人,沒看到,她們看到信紙全是司姒的,都一點也不驚訝嗎?】

第一輪分數統計出來,最高是司姒,30分。

接下來是越淮,12分;厲業霆、顧清許、衛詠都是0分;鐘傲蕾負2分;申瑾負4分;蔣臨夜、沈宴之、周妄京負6分;陳洮負8分;項從晴最後負10分。

【哈哈哈哈哈哈,誰能想到呢,零分就能在這期嘉賓裡排到第三名?還有項從晴是怎麼回事?怎麼扣了那麼多分?這人頭送的喲,硬是讓三個男嘉賓發育到前排了。】

【小狼狗還挺受歡迎的,貼紙一個兩分的話,他這是貼了六個人的啊,他做了多少個俯臥撐啊?真·鑽石打樁機唄?】

【這已經沒必要進行第二輪了吧?司姒比第二都多出一倍的分了。】

分數差距是有些懸殊,但第二輪已經準備好了,不可能不進行,導演和其他工作人員開了個小會,做了相應調整。

這次是男嘉賓得分局,每位男嘉賓有兩張信紙,這兩張信紙價值50分,有絕對的翻盤可能,一張信紙由男嘉賓提前寫好,貼到女嘉賓身上,另一張空白的是請對方在信紙上寫字貼到自己身上,兩張貼紙都貼好後,得分成功,但如果被拒絕,男嘉賓要被扣50分。

女嘉賓配合男嘉賓得分自己也可以得到50分,但拒絕男嘉賓,依舊可以得到50分,這也是女嘉賓翻盤的一個機會。

隻有最先進到女嘉賓房間的男嘉賓才有得分機會,所以,還要比一個速度。

另外,導演還補充說明天的選擇優先權不會受到愛情騙子的存在影響,也就是說,昨晚的最後排名不會再更改,而且第一名對明天的選擇中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所以,第二輪的翻盤至關重要。

【所以男嘉賓想得第一就不能去找司姒,因為她也會得分,隻能要去找分數比自己低的,這個規則定的妙啊,是導演覺得男嘉賓肯定都會去找司姒嗎?】

【女嘉賓自由度很高啊,反正無論接受還是拒絕都能得分,隻要爭取到有男嘉賓選自己就好了。】

【那司姒想要第一就得看有沒有男嘉賓甘願區居第二為她得分了,這個白騎士我們首先排除總不服不忿的厲業霆和越淮,周妄京那隻懶狐狸估計也不會那麼拚,顧清許也不像是能為個遊戲落凡塵的,那就剩下沈宴之和蔣臨夜,嗯……這兩位人很好,但感覺體力不占優勢,能搶到第一嗎?】

【我的天,我的CPU已經在燒了,還是不去算分了,就等個結果好了。】

計分規則出來,陳洮看向周妄京,她在他房間裡的合作提議還有效,周妄京明明看到她的眼神,卻還不以為意,隻是衝她漫不經心地抬了抬眉骨。

陳洮眉心皺了一下,但很快也釋然,她第一輪的分數低,是劣勢,但也是第二輪的優勢,可能找她合作翻盤的男嘉賓不隻周妄京一個,陳洮想著再不留戀地側開頭看向另一邊的沈宴之。

作為所有人都想翻盤的對象,司姒平靜得好像個局外人,目光無意與越淮相交,後者冷冷地看她,像是要把眼底的冰霜度進她的眼裡一樣,然後側開臉沒和彆的女嘉賓說話,卻也做出了絕對不會選她的態度。

其他規則也和第一輪有所不同。

不需要關燈,但男嘉賓要戴眼罩,出發位置不在古堡內,而在古堡後的園藝東區,這裡地形很複雜,有許多成片的遮擋,沒辦法直接走出去,可以把它當做個小迷宮看,而且中間還有工作人員充當“路障”,需要男嘉賓完成任務才可以通行。

因為越淮有主場優勢,他被安排在距離出口最遠的位置,他懶得對導演的安排說什麼,看了眼四周,正要戴上眼罩的時候,看到了古堡二樓的人影,神情更漠然,將視線遮擋。

男嘉賓要行走還要做任務,普通眼罩容易脫落,節目組準備的是在耳後繞過還可以在脖頸處綁一圈加固的那種。

黑色天鵝絨覆眼,緞帶束在骨感脖頸,高挺鼻梁,微抿薄唇,流暢的下頜線都透著股無言的難馴勁兒。

開始前,導演為了增加刺激,通過耳講擲地有聲地說,希望所有男嘉賓拿出拚勁兒,為了最終的勝利,不顧一切,不擇手段。

回應他鏗鏘有力的演講的是來自六個男人的沉默無言。

導演也不尷尬還在那自顧自發表出師宣言。

【蒙眼,迷宮,做任務,導演可真舍得折騰男嘉賓啊。不過,誰不想看男人破碎感與力量感交織的魅力呢?就是有點擔心這是我們最後一次看到這位可敬可愛的導演了。】

【怪不得說第一個進到女嘉賓房間的男嘉賓才有機會得分,我還想呢,就是進女嘉賓房間有什麼難度,還能分出先後,原來難度在這裡。】

【節目組真是方方麵麵地會啊,這個眼罩選的,清冷的,傲慢的,斯文的,PO裡PO氣的,桀驁囂張的,漫不經心勾人的,大家戴起來都有不同的澀氣呢,斯哈得我都有些缺氧。】

【女嘉賓好像都在樓上看著呢,好羨慕她們可以用那麼好的視角看這群大帥哥蒙眼競賽啊。】

第二輪正式開始,分布在不同位置的男嘉賓同時前進,觀眾基本選擇切到主直播間,那裡分鏡頭並列,看起來養眼而且熱血沸騰。

男人的勝負欲在夜色裡悄然蔓延。

幾乎沒有時間差彆,幾位男嘉賓都已到達各自的首個任務點。

【看不見也能這麼矜貴優雅,這些男嘉賓真的好絕,要是我,此刻應該在地上摸爬滾打。】

【第一關是盲擰魔方欸,男嘉賓隻有一分鐘的時間可以取下眼罩記位置…… 啊,顧清許好快,已經把眼罩戴回去了,正規的wca賽事也要有15秒的觀察時間啊,他用了能有15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