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夏日的最後一枝玫瑰,你還...)(1 / 2)

大概是出了汗的緣故吧, 對方身上香杉青藤的味道似乎也變了一些,仿佛有些甜膩,周挺看著簡聞溪的脖頸, 晃了一下神, 然後放開他。

簡聞溪喘著氣說:“我好像找到點感覺了。”周挺“嗯” 一聲,後退了一步。

“我走了, 你繼續練。”

他現在該走了。

他一直在這看著, 簡聞鳴肯定多少是有點緊張和拘束的, 他現在離開這裡, 隻剩下簡聞鳴一個人, 再多跳幾遍, 才能放的更開。

“謝謝你。”簡聞溪說。

周挺搖了一下頭,便從小教室裡走了出去。

簡聞溪彎腰從地上拿了一瓶礦泉水, 仰頭喝了幾口,然後擰上蓋子, 一個人在原地站了一會。

他感覺自己後頸有點熱,像是要發情。

大概是剛才跳的太失控, 連帶著對身體的某種本能控製也放鬆了, 加上周挺身為alpha太過強大,隱形中誘導到了他。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緩了一下氣,感覺後頸的熱度下去了, 這才繼續練習。

周挺從小教室出來,便直接朝外頭走,一路上不斷有學員跟他打招呼, 他也隻是淡淡地應一聲。

他現在需要到沒人的地方,沒有攝像頭的地方, 冷的地方,緩一緩他翻湧的情潮。

他一直走到外頭的庭院裡,一個人在黑暗中站了很長時間。

身體冷下來了以後,心也跟著冷了下來,他仰頭看了一眼,發現天上烏雲密布,半點月光也沒有,好像有雪花飄落下來。

他往前走了幾步,走到路燈底下,仰起頭看,果然看到了細碎的雪花。

不一會雪花就越下越大了,大樓的許多學員都發現了,大家都激動地從大樓裡跑出來,節目組的人也扛著攝像機出來了,眾人在庭院中間的空地上站著,有的在鏡頭麵前賣力地表現,有的隻是靜靜地仰頭看著從天而落的雪花。

周挺從外頭進去,又去簡聞溪所在的小教室看了一眼。

簡聞溪戴著耳機,還在隨著音樂舞動身體,沒有了旁觀者,他跳的明顯更好了,周挺在門口等他跳完,見簡聞溪發現了自己,便衝著他笑了笑。

簡聞溪摘掉耳機,他便說:“外頭下雪了。”

簡聞溪聞言立馬朝窗外看了一眼。

“冷了,你早點回去休息。明天再練練就過關了。”周挺說。

簡聞溪點點頭,目送周挺出去,自己則在地板上坐了下來。

太累了。

隻有沒有失控過的人,偶爾的一次放縱,才知道失控的感覺有多危險,又有多令人興奮。

簡聞溪找到了跳舞的訣竅,後麵他越跳放的越開,舞蹈動作也舒展了不少。

經過周挺調,教以後,他跳舞動作幅度更大,更有力,遠比之前耗費體力。現在他渾身酸軟,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了。

他便回到了宿舍裡,鄭弛已經睡著了,他輕手輕腳地去了洗手間,簡單洗漱了一下,便躺到了床上。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一直都睡不著,明明身體已經累到極致,他卻了無睡意。

他便打開手機看了看。

結果隨便搜了一下“簡聞鳴”三個字,鋪天蓋地都是他的緋聞。

大家都在討論他和陸繹,以及他和周挺。

他重點看了一下陸繹和周挺教他舞蹈的那兩個視頻,他覺得就是正常的教學視頻,跳舞,總是會有肢體接觸的,但是網友們卻嗑瘋了,吵瘋了。

他刷到一個截圖,周挺扶他的一個視頻截圖,周挺的眼睛,似乎在盯著他的後頸看。

簡聞溪立馬摸了一下自己的後頸。

是涼的。

Omega對自己的後頸都是很敏感的,因為那裡有他們的腺體,是極其脆弱的地方,被alpha咬一口,可能就會被臨時標記了。

alpha對Omega的標記分為兩種,通過脖子後麵的腺體注入信息素,屬於臨時標記,被臨時標記過的omega,會對其他alpha的信息素不再有感覺,且會在一定程度過抑製住自己的發情現象,之所以被稱為臨時標記,是因為這種標記持續的時間隻有數小時到數日不等,根據alpha信息素的強弱而有不同。臨時標記並不影響alpha或者Omega再和其他人戀愛,結婚。

而終生標記,則是在體內成結,生殖腔內完成徹底標記,與其說是一種性方麵的行為,它更像是一種神聖的契約,完成終生標記的alpha不會再對其他Omega的信息素有任何反應,而被終生標記過的Omega,再和其他alpha發生關係,身體也會產生強烈的痛苦和排斥反應,除非二次標記的alpha信息素更為強大,才能將一次標記覆蓋。

但不管是臨時標記還是終生標記,一旦完成標記,omega都會對標記自己的alpha產生不可抑製的迷戀,且極容易被對方的信息素影響而隨時發情,alpha對自己標記過的omega,也會產生不可抑製的占有欲,這期間極容易發生情感糾紛,所以即便是臨時標記,選擇的對象也必須極為謹慎。

也正因為標記帶來的生理反應,所以有血緣關係的人之間,是不允許做臨時標記的。

簡聞溪想了想,從床上爬起來,又吃了一粒抑製劑藥物。

最近大樓裡發情的omega已經有好幾個了,他還是要注意一點。

他在床上躺了好一會,還是了無睡意,索性便爬了起來。

鄭弛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問說:“你乾什麼去?”

“睡不著,我去教室再練一會。”

鄭弛擁著被子坐起來,看了一下時間,說:“都兩點半了。明天八點咱們還有集體活動呢。”

簡聞溪套上衛衣,說:“你睡吧,我去了。”

鄭弛倒在枕頭上,迷迷糊糊地說:“你也太拚了。”

淩晨兩點半,走廊裡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有點冷。他穿過走廊,路過幾個大的舞蹈教室,發現舞蹈教室裡還有幾個新人練習生正對著鏡子揮汗如雨。

地上七七八八躺了好幾個,隻披著羽絨服便睡在地上睡著了。

大家都很拚,簡聞溪很喜歡這種氛圍。

他到了外頭,發現外頭已經落了一層雪了,他在庭院裡走了一圈,人也凍精神了,回到小教室,對著鏡子熱了熱身,一直練到了淩晨五點多,筋疲力儘了,就靠著牆坐了一會,大概是困勁上來了,他在那坐著坐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他被外頭的說話聲驚醒,身體打了個寒顫,他睜開眼睛,一件羽絨服便從他身上掉落下來。

他愣了一下,將那羽絨服撿了起來。

是件純黑色的長款羽絨服。

他從地上爬起來,朝四周看了看,將羽絨服往胳膊上一搭,便從小教室出來了。他直接去了節目組那裡,看了一下監控。

“我看看是誰的衣服,我好還給他。”簡聞溪說。

節目組人的兩眼放光:“不用看了,是周挺給你披上的。”

這事說起來他們就激動不已。

天剛微微亮的時候,大概六點多,早起晨練的周挺路過小教室門口,見簡聞溪在地上坐著,便進去了。

不一會再出來,身上那件羽絨服已經不見了。

開了小教室的攝像頭一看,果然了,周挺的那件羽絨服,披在了簡聞溪的身上。

昨晚簡聞溪離開小教室的時候,因為那間教室沒人去,所以直播鏡頭也關了,後半夜簡聞溪又去了那間小教室,因為是後半夜了,也沒什麼人看直播,節目組的人便沒有開裡頭的攝像機,隻保留了走廊裡的,沒能拍到周挺給簡聞溪披衣服那一刻,實在是生平大憾!

如果拍到了,往網上一放,肯定會在網上掀起不小的波瀾。

這幾日沒有公演,網上關於《星月之戰》的討論,幾乎全圍繞在他們幾個人的狗血八卦上了。

簡聞溪拿著那件羽絨服出來,一時覺得這件羽絨服有些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