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身子方才還是緊繃著, 現下卻軟得像是一團棉花般, 細膩,而且柔軟, 引得任何一個人都能遐想連篇。
她忍住咳嗽的欲望, 眨巴著霧蒙蒙的眼眸,才輕輕道:“……陛下, 這兒還有外人。”
她這言語間,又點提醒的意味,但更多的, 則便是默認了。
而少女的身後便是檀案, 還有堅固的床幃, 早已沒了退避的餘地。
容淮知曉了她的心意,淡淡的道了句:“你們出去吧。”
“奴才領命。”
傅青知曉陛下的心思,行了禮以後,立即領著那些仆婦往外走。隻是除卻許嬤嬤, 她站在這麼震驚了一小會兒,立即也隨眾人退出去了。
而她之所以震驚, 自然是因為今夜裡陛下與姑娘二人的反應。陛下當年這樣生姑娘的氣, 自從囚禁了姑娘以後,就再也沒有對姑娘這般溫柔過。
而更另她感到意外的, 則是因為顧瀾若一直對陛下的抗拒態度。她們家姑娘……也從來沒有這樣順從於陛下過啊。
傅青也察覺到了身邊許嬤嬤的震驚,他隻是頗有深意的一笑, 喊住她道:“嬤嬤不必擔心, 裡頭會沒事的。”
他又壓低聲音道:“如今陛下與姑娘的關係今非昔比, 陛下也早已解開了當年的心結。他疼惜姑娘都來不及,又哪裡舍得再欺負姑娘呢?”
許嬤嬤想了想,心底這才鬆了口氣,含笑說:“是我老糊塗了。才沒看出陛下對姑娘的情誼。”
傅青點點頭,又向內室的餘光中瞧了一眼,含笑道:“那我們先下去罷。這兒估計也沒我們的事兒了。”
“誒。”許嬤嬤這便輕輕應了聲。
……
而在內室裡頭,四處都點著溫暖的熏香,輕輕浸潤進人的肌理、還有骨髓裡,都有一種意亂情迷的意味。
內殿之中空無一人,唯獨隻有肌膚相親時、水漬糜爛的輕微碰撞聲。
大半片刻的廝磨後,容淮這才將懷中少女放下。他目光溫柔,輕輕道了句:“習慣了麼?”
男人才將自己的唇抽離出去,顧瀾若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因為憋氣,她的臉頰上也呈上一層薄薄的緋紅色。
她垂著眼,想了會兒,道:“……還好。”
畢竟在原著裡麵,男主要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也幾乎從來沒有問過原主的意思啊。所以他們現在能這樣和諧,已經是很不錯的事了。
甚至……剛才男主的動作間竟稱得上溫柔。這樣的發展,不是已經很好了麼?
容淮“嗯”了聲,又問:“可有什麼不舒服嗎?”
顧瀾若搖搖頭,說:“沒有。”
容淮的手指擦拭過顧瀾若的眼尾,將裡頭的生理性淚水給擦乾淨,才淡淡道:“若是不舒服,便叫給我聽。我不會做讓你不舒服的事情。”
正待少女抬眸,思索男主這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容淮才嘴唇微動,慢慢的道:“是現在去沐浴,或是等一會兒?”
顧瀾若的瞳孔就這麼縮了一下,但還是飛快的回過神來,明白了陛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淡淡的道:“陛下覺得呢?”
容淮的指尖在小姑娘的脊背上輕輕摩挲了一下,冰冷的指腹尖,有一種敏感。引得人……忍不住輕微發顫。“等會兒朕親自抱你去吧。”他道。
容淮將少女向自己的懷中攏得更深了些,目光溫柔,眸間卻閃過一絲冷意:“朕分明等著你已經很久了。若若,如果你當年與容清沒有聯係過……”
他微微一頓,有些克製,“這樣才乖。”
顧瀾若安靜的垂著眼瞼,沒有發出聲音來。隻是身形微不可查的動了一下。
她道:“……知道了。”
反正……早晚也會來的。早一日,晚一日,也沒有甚麼區彆。
至少……這樣,這隻是夫妻間的事情,怎麼都算是正常,比原著裡的小黑屋好上太多……吧?
……
夜色沉了,一輪圓月掛在夜空邊上,給宮城的夜色無端添了幾分沉靜。宮牆深深,無數條宮道在城牆之間蜿蜒開來,乾乾淨淨的,讓人也覺得心曠神怡。
等再回過神來的時候,顧瀾若已被抱上了軟榻上。用薄薄的金絲織成的帳子隔開,從外頭看,隻感受到有一絲溫香軟玉在懷的旖旎氣氛。
期間宮裡的奴仆過來過一次,是來送水的。他們不敢抬起眼來多瞧上一眼,隻是依稀能聽見內殿裡的聲響。
尤其……床帳的碰撞聲,除此之外,則是很輕的少女難以掩製的嬌啼。先隻是情不自禁的一聲輕喚,緊接著,便成了撩撥人心的呻.吟,斷斷續續的,卻比玉琴彈出來的樂章還要悅.耳一些!
雖似是極力想要掩蓋,卻還是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