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第一百零七頂有顏色的帽子(1 / 2)

第一百零七章

麻生秋也已經是準乾部, 很多事情便可以放開手腳去做。

黃昏之館是曾經屬於烏丸蓮耶的豪宅,當時烏丸蓮耶為日本的首富,年近百歲, 以被稱之為日本商界最強大的人。烏丸蓮耶多究竟多有錢,外界無人可知, 政府也不會去泄露一位富豪的家底, 大多數人隻知道他死去後不久,烏丸家族就一日不如一日的走了下坡路。

這座黃昏之館算是烏丸家族的祖宅,曆史較長, 可以追溯到烏丸蓮耶的長輩身上。三十年前, 烏丸蓮耶從母親手中繼承了黃昏之館,得知黃昏之館裡藏有大量的金銀珠寶, 空有寶山而缺乏寶藏的線索。

於是,烏丸蓮耶乾了一件事, 在三十年前邀請了一大批學者,以薪酬為誘惑, 請他們找出藏在黃昏之館裡麵的寶藏。實際上烏丸蓮耶根本不打算讓任何人活著離開黃昏之館, 從知道寶藏開始, 這些人就注定了死亡。

有一位考古學者千間恭介發現了真相, 死前留下了最後一封用針刺的信, 告知了有寶藏的秘密,千間降代觀察父親的遺物, 無意中發現了秘密。

這便引來了未來的禍端。

畢竟, 活人知道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寶藏會惹來無儘的禍端。

除了穿越者和已死的那些人,沒人知道黃昏之館的寶藏不在地底,不在深山老林, 不在其他區域,就在黃昏之館的牆壁內部!

整棟豪宅的牆體內堆砌滿了黃金!

名副其實的“黃金屋”!

他在買下“黃昏之館”前,便做好了最凶狠的心理準備,誰敢泄露寶藏的秘密,他就讓這些人永遠都無法開口!幾百噸能升值的貴金屬黃金足夠任何人鋌而走險,掀起一場血雨腥風的戰爭!彆說是普通人,異能力者也會發瘋,能守住寶藏的隻有真正的惡龍——阿蒂爾·蘭波。

若非阿蒂爾·蘭波的實力足夠強,他也不敢把這麼危險的禮物送出去,換作是一般人,這不是給對方養老,是給對方送終。

“你已經無法再說出秘密了。”

“千間降代。”

為了讓戀人有十輩子花不完的錢,麻生秋也眼中浮現寒意,沒有忘記千間降代會在八年後把秘密“無意中”透露給一個偵探大上祝善,導致大上祝善不惜背負巨額貸款也要買下黃昏之館。

所以在生日過完,他便查出了千間降代的家庭背景和地址,拜托了港黑乾部身份的西田誌橋去秘密暗殺這個普通女人。

西田誌橋諷刺他手裡沒人,連這種小事也要找他來做。

麻生秋也打心眼裡承認對方說得對,自己手底下沒有合適做這件事的異能力者,即使是他能委托尾崎紅葉幫自己乾這個私活,他也會擔心十五歲的尾崎紅葉身手不夠利落,經驗不夠豐富,或者在某一個放鬆警惕的時刻,把情報透露給前情報部成員的間貫一。

在這件事上,他信不過蘭堂、中也、亂步以外的任何活人,而擁有異能力“泛濫成災的泡沫”西田誌橋成為了最好的幫凶。

因為讓人和物品一起消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僅說了一句命令:“我要這個人徹底消失,包括房屋和存放信件的地方,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查不到她留下的痕跡。”

西田誌橋也為麻生秋也的冷酷稀奇了一下。

“你和她有仇?”

“無仇。”

“這種做法……她知道你很大的秘密?”

“不,準確來說是我知道了她很大的秘密,所以她必須死得乾乾淨淨。”

“嗬嗬,有意思,你這份自私倒是夠黑手黨。”

西田誌橋不禁誇獎起來,嘲諷的意味濃鬱,而身披著黑大衣的麻生秋也用手遮住了臉,仿佛不太好意思。黑發青年指縫中的神情詭異,那是瘋狂,期待,亢奮,燃燒野心的狂妄,灼灼如烈火。

西田誌橋再次詢問要求:“儘快完成,不能被懷疑到你身上嗎?”

麻生秋也點頭。

西田誌橋說道:“知道了。”

花了兩天時間摸清楚情況,西田誌橋趕在拍賣會開始之前,完成了抹除痕跡的任務,讓“千間降代”和房屋突然人間蒸發。

這份無價之寶順利落到了麻生秋也的手中,卻被他贈送給了蘭堂。

黃金屋裡藏美人。

華國男人終其一生的夢想不過如此。

結束了這件事的麻生秋也親吻蘭堂的額頭,睡夢中的長發青年毫無防備,深邃的五官有著柔美的睡顏,仿佛做了一場好夢。

深夜,睡不著的麻生秋也小心翼翼地起床,沒有驚醒蘭堂。

他披上衣服,走出臥室。

淩晨三點,他如同每個恐怖的家長,路過孩子的房門,檢查裡麵的孩子的睡眠情況,以及……有沒有打遊戲的聲音和燈光。

第一個房間裡的空調溫度偏高。

中也在熟睡,兩隻腳踢開了被子,抱住了一個枕頭。

麻生秋也把空調溫度調下來,為中也蓋好被子,手指在觸碰對方脖頸上的項鏈的時候會心一笑,在華國,很少有十一歲的孩子戴長命鎖了。

第二個房間的空調溫度適中。

麻生秋也進門後,先查看亂步有沒有睡著,其次是伸手探入亂步的枕頭下和被窩裡,看看有沒有在偷偷玩手機或者遊戲機。

江戶川亂步閉著眼,感受到秋也伸過來的手,渾身的汗毛炸開。

在黑暗中,一滴冷汗滑落了亂步的額頭。

貓貓緊張.jpg

突然,江戶川亂步發現秋也在靠近自己,要聽呼吸聲,他趕緊放緩呼吸,放空大腦,把過快的心臟強製性地調整好。

麻生秋也沒有發現異常狀況,確認亂步也陷入了熟睡。

他要走了。

走之前,他把擠到旁邊的鱷魚娃娃放好位置,讓亂步能有依賴之物。

江戶川亂步不再去偷玩,靠著鱷魚娃娃甜甜地睡了。

這世間最好的照顧是關心與愛。

在空曠的彆墅內部逛完了一圈,麻生秋也仍然睡不著,走到了外麵的花壇區域,睡袍太薄了,冷風一吹,凍的他更加有精神。

他去看自己的車庫,車庫裡停著兩輛車,分彆是自己挑選的商務防彈車和蘭堂挑選的一輛白色敞篷跑車。他坐在前世買不起的跑車車頭,發了一會兒呆,擔心自己一屁股壓癟了車頭,乾脆下來,繞著車子走了兩圈,欣賞完自己和蘭堂的家產,在寂靜的夜晚獨自開心。

他不再為錢煩惱了。

他不再為孤獨一人而無言以對了。

麻生秋也又想到了那條“寓意深刻”的紅圍巾,半夜樂起來,跑回彆墅二樓緊連著主臥的更衣室,找到自己的黑西裝、黑大衣搭配穿了起來。出於某種心理上的彆扭,他在港口黑手黨沒有戴過首領大人贈送的紅圍巾,一個人的時候則心裡癢癢地想要戴一戴。

看著穿衣鏡裡身形修長,好似融入黑暗裡的青年,麻生秋也擺了個Poss,自言自語:“好像還缺了一點什麼?”

他找來了醫藥箱裡的繃帶,孩子心起,往自己的臉上纏去。

隨後。

鏡子裡仿佛是IF線首領宰的形象。

麻生秋也靠近鏡子,去看自己冰冷的外表,“我也會變成那樣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