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第三百四十頂重點色的帽子(1 / 2)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更奉上。

本章不計入營養液加更。

謝謝大家的訂閱,共一萬二千字,今天無下一章了,圈圈通宵碼字,要休息了。

建議大家食用秋刀魚的時候,放上一首歌《囍》,特彆助興。

通知:本文已更換封麵,限定版封麵,4月23日正式放出圖片。

第三百四十章

兩個相互懷有殺意的人見麵了。

保羅·魏爾倫麵帶冰冷的微笑, 沒有像原著中那樣出現在港口黑手黨首領室,調查蘭堂的情報。他一個人勝過千軍萬馬,四周的是寒風凜冽的高空, 沒有護欄的天台,與直升機螺旋槳絕望的噪音。

這個人是保羅·魏爾倫嗎?

沒錯, 符合蘭堂對魏爾倫的形容, 也符合文野偶爾更改人設的情況。

對方為什麼會在這裡?

保羅·魏爾倫應該在找蘭堂,應該在橫濱羽田機場四處找人啊!

麻生秋也的瞳孔收縮,看清楚了對方的臉, 這樣的容貌就像是三次元萊昂納多的升華版, 非人的氣息撲麵而來,無情又殘忍, 在青白的月光照亮下美得驚心動魄,肖似《心之全蝕》裡的蘭波。

麻生秋也不明白現在的情況, 是什麼讓保羅·魏爾倫選擇來見自己,而不是去襲擊馬上要回法國的阿蒂爾·蘭波?

保羅·魏爾倫已經殺了他的搭檔?

這不可能!

他有派人在羽田機場等候, 那邊沒有動靜, 說明沒有發生超越者戰鬥。

麻生秋也慌亂了起來, 以自己的性格來推算:一, 自己設計魏爾倫來找自己, 然後讓蘭堂及時趕來救自己,與魏爾倫開戰。二, 自己要前往機場見蘭堂, 中途出了超出計劃的變故,魏爾倫提前出現,找到了自己。

他站在港口黑手黨本部的天台上,腳下全是自己的地盤, 擁有無效化異能力的太宰治和重力異能力的中原中也就睡在某個樓層。

外界的時間隻有那麼幾秒鐘,麻生秋也進行數種假象,冷靜了下來。

他沒有發現,自己的臉上前所未有的沁寒。

“bonjour.(你好。)”

那是乾脆連偽裝也懶得進行下去的表情,針尖對麥芒,直接了當地把對方視作敵人——這是一位敢於敵視超越者的港口黑手黨首領。

與情敵虛與委蛇,求饒投降,是對自己和蘭堂最大的諷刺。

他向來分得清什麼時候該有骨氣。

對於日本男人冷漠的法語回答,保羅·魏爾倫沒有意外,在調查中就知道麻生秋也早期學習了多國語言,法語是對方騙到阿蒂爾·蘭波的基礎條件之一。麻生秋也若是沒有一點真材實料的本事,如何能讓阿蒂爾·蘭波念念不忘,不舍得摘下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說到底,保羅·魏爾倫看不起麻生秋也,這隻是一個遠東的小人物而已。

然而就是這個小人物讓自己心頭不愉快。

搭檔受到八年的影響,見麵就跟自己說我們分手了,學生身份的弟弟為了見到麻生秋也,經常出入港口黑手黨那種汙糟的地方。

他一開始沒打算對麻生秋也出手。

可是隨著飛機不斷延誤,他心頭就點燃了一把火,想乾掉對方。

這種念頭隨著與阿蒂爾·蘭波重修於好,不斷的加深,當保羅·魏爾倫親眼見到了麻生秋也,他發現自己居然有一點嫉妒,不禁錯愕。猶如毒/蛇纏繞在心口的七宗罪之一出現在了他的身上,他在嫉妒一個普通人竟然分走了阿蒂爾·蘭波對自己的感情,過上了八年自己想要的生活。

這個家夥欺騙了親友,親友根本不認識麻生秋也,而且從未寫過詩歌!

他無法接受阿蒂爾·蘭波對麻生秋也保留感情。

一絲一毫也不行。

阿蒂爾·蘭波,你對我承諾的那些話,八年就想忘記?我們已經解決了最大的矛盾,你我連死亡都不曾畏懼,又何必止步於前?

保羅·魏爾倫想通之後,撤去重力,優雅地踩在地上,朝狼狽的麻生秋也走去,眼神分了一點目光給額頭上鑲嵌紅寶石碎片的霍琛布魯茨。

僅此一眼,他就猜測出對方是誰家的工具人。

這個外國男人從直升飛機掉下來後,一點傷也沒有,也毫無畏懼,還有餘力去保護麻生秋也,翻譯部的兩名職員並未提起過對方的存在。

“這是親友給你的保鏢嗎?”保羅·魏爾倫的眉眼一揚,毫不猶豫決定了德國人的下場,不給對方任何退路,步步緊逼,“可惜,親友回到法國要受到檢查,分離出去的力量最好是要收回去。”

霍琛布魯茨對金發青年的來曆摸不清楚頭腦,反正死人不怕活人。他心底讚歎了一番對方的風采,預感是一位恐怖的強者。

霍琛布魯茨回頭去看身後知道很多事的麻生秋也。

麻生秋也的臉色不如之前鎮定了。

情報錯了。

脫離預測,脫離軌跡,麻生秋也隱隱畏懼著的蝴蝶翅膀來了。他像是在做夢,眼睛睜大,瞳孔是沒有一絲雜質的漆黑,說出的是夢囈般地困惑:“你在說什麼?你要幫阿蒂爾·蘭波恢複異能力?”

保羅·魏爾倫停留在兩米之外的位置,這個距離有與沒有差不多,重力異能的超越者,整個天台都在他的攻擊範圍內。

保羅·魏爾倫好似吟唱詩歌:“你認識我,不要撒謊,虛偽的騙子,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的熟悉人。”

保羅·魏爾倫說道:“阿蒂爾·蘭波與你剛分手,他有跟你提起過我吧,所以你看到我的第一眼是如此的害怕,也許你沒有留意,剛才的你就像是麵對猛獸無能為力的弱小動物,相當的可憐呢。”

保羅·魏爾倫知道彆人會害怕自己,但是很少有人把忌憚刻入眼底。

究竟是有多了解自己?

阿蒂爾·蘭波該不會是把能說的全說了吧?

好的,保羅·魏爾倫又多出了一條除掉對方的理由,自己的信息不能泄露。上次牧神創造他的資料被人泄露,便導致日本出現一個“荒霸吐”,下次再有人窺探到了他的身上,他覺得自己應該沒有耐心照看第二個弟弟或者妹妹。

保羅·魏爾倫抱怨道:“說什麼任務不能有私人感情,教導我要無情殺人,為祖國效忠,結果他自己也做出違法亂紀的事情。”

他展顏,為自己離幸福一步之遙而開心。

“所以我和阿蒂爾還是很般配的。”

“隻要他願意改變,不再那麼古板守法,我就能跟他好好生活下去,我誕生起就跟阿蒂爾在一起,他愛了我四年……”

一句又一句話,插中了麻生秋也的心窩子。

麻生秋也很難不去聯想保羅·魏爾倫身上發生了哪些事,他控製住大腦,催眠自己這些是敵人的話術,保羅·魏爾倫在一廂情願的刺激他。

不能中了敵人的圈套。

阿蒂爾·蘭波會來的,再不濟自己脖子上掛著一個半成品的【殼】,就算無法引發火焰的威力,也可以與重力產生新的特異點。

麻生秋也攥緊了拳頭,掌心的紗布在褐色的血跡中染上了新的血。

隱忍片刻,麻生秋也失笑道:“對,我聽蘭堂說過你,你是他以前的搭檔,他把你的身高外貌大致地對我描述了一遍,對了,他還告訴我你的弱點,你是重力異能力者,擅長中遠距離攻擊,個人的特殊愛好十分變態,喜歡把人從頭到腳切片,然後說一句‘你吵到我了’。”

這些隻有前半句是阿蒂爾·蘭波說過的,後麵的內容全是麻生秋也根據雙黑十五歲的加筆進行的推測。

保羅·魏爾倫的笑臉一僵,親友說他的愛好變態?

——我不是你教的嗎!

——殺人要乾乾淨淨一點,不能給那些苟命能力一流的人活下來的機會,要是對方有特殊性質的異能力,再關到彩畫集裡被讀取。

麻生秋也說的習慣和愛好符合事實,保羅·魏爾倫不認為是日本人的憑空腦補,把這筆賬算到了阿蒂爾·蘭波的頭上,絕對是對方哄著日本男友的時候在不要臉的吐槽自己,忘記了異能諜報員的保密原則。

保羅·魏爾倫的不悅轉眼即逝,更讓他不悅的還在後麵。

麻生秋也站直了身體,忍住渾身的傷痛,清爽地說道:“我早就想要感謝你了,要是沒有你拋下生死不明的蘭堂,返回法國,繼續當你的超越者,又怎麼能有我和蘭堂的朝夕相處,同床共寢,我們相愛了那麼久,你這個時候想要橫插一腳太遲了吧。”

麻生秋也對魏爾倫的惡意之重,彆人感受到了都會嚇一跳。

偏見,誰都有。

麻生秋也對三次元魏爾倫的偏見較為深重。

保羅·魏爾倫對這樣的惡意視若未睹,好奇他後麵敢說什麼中傷自己的話,誰料麻生秋也樂不可支道:“魏爾倫先生,我和蘭堂一年前就結婚了。”

在麻生秋也拿出證據之前,保羅·魏爾倫嗤笑一聲。

“結婚?一張廢紙,我可不相信你們登記結婚的名字是阿蒂爾·蘭波,那樣早就把其他國家發現了問題。”

保羅·魏爾倫不慌不忙地摘下了自己的手套。

一枚來自於同一個品牌,不同訂做款式,經典又昂貴的戒指就在保羅·魏爾倫的右手無名指上,保羅·魏爾倫揶揄地說道:“我還以為你想要說什麼讓我震驚的話呢,這是親友送給我的戒指,我以前丟到了公寓的地板上,聽說他還活著,我就戴了回去,怎麼樣?這是法國一生隻能訂做一枚戒指的品牌,阿蒂爾用戒指向我表達這輩子隻愛我一個人。”

阿蒂爾·蘭波主動送給保羅·魏爾倫戒指?

一生一世隻能訂做一枚戒指的法國高定珠寶品牌?

阿蒂爾·蘭波……深愛過保羅·魏爾倫……戒指買過同款的。對方不敢告訴他這件事,同樣品牌的兩枚戒指,已經違反了珠寶品牌的下單要求。

意識到這一點,麻生秋也氣得渾身發抖,好半天克製下來。

自己鬨了一個笑話。

也不清楚對方有沒有發現品牌的相同。

他心底仍然懷有僥幸,自己得到【書】之後,第一件事應該就是利用【書】讓阿蒂爾·蘭波恢複記憶,給保羅·魏爾倫安排必殺的局麵,以除後患,這樣一來,保羅·魏爾倫就不配成為情敵了。

他知道他一定會這麼做的!

他就是這麼一個小氣的、想要情敵和背叛者死去的人!

保羅·魏爾倫找尋到了作為男人的樂趣:“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快來告訴我阿蒂爾·蘭波有多愛你吧,自欺欺人的日本人。”

麻生秋也安靜下來。

保羅·魏爾倫激怒他的用意落了空。

霍琛布魯茨不著痕跡地讓開,分不清殺氣是從身前還是背後傳來的了,自己完全不想夾在兩人的感情糾紛之間。

太可怕了。

三角戀,裡麵兩個法國超越者!

能撬牆角成功,算你狠啊,敢嫖了法國超越者的麻生秋也。

麻生秋也直視保羅·魏爾倫的笑顏,有多愛蘭堂,便有多討厭對方,要不是文野的惡作劇,這樣的容貌不應該是保羅·魏爾倫能擁有的。

“保羅·魏爾倫,你在生氣吧。”

“……”

“隻有你在生氣,才會嘲諷我的不自量力,你要是一個無心之神,對阿蒂爾·蘭波毫無眷戀之情,我也拿你沒有辦法——”

麻生秋也低笑,轉為高昂的大笑,“我等到了。”

“我等到你嫉妒我的時候!”

“阿蒂爾·蘭波愛我!他愛我勝過你!你惱羞成怒,想要殺了我!”

“堂堂超越者,居然不如弱小的我,你們有著平等的地位、相仿的力量,你還擁有耀眼的容貌,卻沒有獲得相伴一生的愛情!”

“你不在意,你才贏了。”

“你在意我,你就輸了啊,遲到的魏爾倫先生!!!”

“被穿牛角的感覺如何——?”

“那個信任你、喜歡你、保護你的阿蒂爾·蘭波是我的了!他不會再對你有絲毫的感情,我們會看著你走向孤獨而亡的那一天!”

“你將環抱著自己,無人陪伴,你將無人理解,絕望死去!”

“你的男朋友是我的!”

“你的弟弟是我的兒子!”

“你在法國得到的家,也會是我的家!”

殺人誅心,刀刀見血,麻生秋也把霸占阿蒂爾·蘭波的喜悅說得正大光明,他就是要得到阿蒂爾·蘭波,鏟除會傷害他人的保羅·魏爾倫。

保羅·魏爾倫失去笑容,麵無表情。

他不是機器人。

人類該有的人格,他有,隻是用異能程序編輯出來的人格在體會感情上難以得到共鳴,無法擁有常人的同理心。

保羅·魏爾倫用看待蟲子的目光,輕柔地說道:“你真是不知死活。”

重力轟然而下!

麻生秋也的說話聲被迫中止,渾身上下承受著巨大的重力。

他虛弱地一個踉蹌,站不穩身體,想要找東西支撐住自己,可是偌大的一個停機坪,除了苦著臉的霍琛布魯茨,再無一個能扶住的東西。

他悶哼。

身上縫合的肌肉二次崩裂。

保羅·魏爾倫對他一點點施加重力,麻生秋也從能勉強站住,到骨頭發出酸疼的嘎吱聲,跪倒在了地上,繃帶也無法止住血,瞬間染紅了白襯衫。

膝蓋重重砸在地上的那一刻,麻生秋也咬緊了牙關。

不是沒有對彆人跪過。

屈辱又能怎麼樣。

他要等待,等待反殺的機會。

保羅·魏爾倫為他的出血量驚訝了:“這麼多血……你受了很多傷?”

保羅·魏爾倫快速判斷了他的傷勢狀況,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阿蒂爾·蘭波下的手,他捅了你很多刀,留下你的一條命。”

“親友太心慈手軟了,換作是我,誰敢騙我八年,我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千刀萬剮更符合騙子的下場。”

保羅·魏爾倫看著他沒有絕望,仿佛在等待什麼的模樣,“你在等誰?等阿蒂爾·蘭波?我的親友可不在附近,為了能夠除掉你再回到法國,我用了最快的速度來港口黑手黨本部找你。”

“當時,我還在想要是沒抓到你,我就放棄了。”

“畢竟親友在等我。”

金發藍眸的保羅·魏爾倫眯起眼,風吹散了他腦後的長發,法國超越者感到十分幸運:“沒想到,正好碰到了你。”

麻生秋也沉默也是對抗姿態有了變化,他的臉上血色飛快褪去。

本身就蒼白的臉就像是一張死人臉了。

“你說……阿蒂爾·蘭波……”麻生秋也的舌頭打卷,仿佛不敢麵對現實,“他在機場……等你?他不是一個人?”

“對啊。”

保羅·魏爾倫眉眼彎彎。

黑帽子釋放的定位是正確的,然而出乎麻生秋也的預料,不是保羅·魏爾倫在苦苦找尋阿蒂爾·蘭波,是他們一整天結伴都而行,準備回法國!

【保羅·魏爾倫沒有找到阿蒂爾·蘭波。】

(失效)

【麻生秋也將異能相機送給想要一個人回法國的阿蒂爾·蘭波,阿蒂爾·蘭波感到不可置信,雖然難以諒解麻生秋也編造相識相戀的謊言,但是在2006年1月10日生日的煙花下,阿蒂爾·蘭波給了麻生秋也二次解釋的機會,逐漸明白了麻生秋也在八年裡愛上他的真心。】

(失效)

麻生秋也的腦海炸了鍋,不敢去猜測自己寫的許願內容。

他的心理壓力之大,快要喘不過氣來了,真正摧毀他的是在羽田機場找不到搭檔的阿蒂爾·蘭波打來的電話。

“保羅,你在哪裡?”

“我在高空,有沒有聽見呼呼作響的風聲呀。”

保羅·魏爾倫接聽了阿蒂爾·蘭波打來的電話,把手機放到風口處,讓對方聽見超高層摩天大廈頂樓的大風聲。

阿蒂爾·蘭波在電話裡的語氣很無奈:“快點回來。”

保羅·魏爾倫去看麻生秋也,麻生秋也可憐得嘴唇發白,咬緊了牙關,沒有出現半點聲音。

這個時候就不囂張了啊,麻生秋也。

保羅·魏爾倫抱臂而立,故意逗著阿蒂爾·蘭波:“我要你說你想我。”

對方淡漠道:“想你,快點。”

保羅·魏爾倫不滿地說道:“我就算過去了,飛機再次不起飛怎麼辦?你怕冷就在機場裡待著,要登機了再喊我。”

保羅·魏爾倫看向麻生秋也,輕飄飄地對手機說道:“當初那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你不會再跟我計較吧。”

麻生秋也猛地屏住呼吸。

對方停頓片刻,放緩聲音,進入了一種回憶狀態:“不會的,我說了原諒你,你不必懷疑,我找到了當年做任務留下的手劄,那時的心情化作文字留在上麵,我沒有忘記,無論前方是怎樣的地獄,我都不會憎恨你。這本手劄原本是留給你的遺物,記錄了我認識你的過程,可惜你沒有去找尋……”

“隻要你能獲得人類的感情,擁有牽絆,便能創造新的未來。”

“你的降生對於世界是有意義的。”

“我很高興遇見你。”

即使是保羅·魏爾倫也隻是想讓麻生秋也誤以為兩人親密,沒有想到阿蒂爾·蘭波會真情實意地說出這些話。

任務手劄?

他錯過了這個美妙的禮物嗎?

保羅·魏爾倫的心裡被注入了許些充實的東西,心臟多跳了幾拍,他的耳根微紅,覺得自己不生氣了,也不嫉妒了。

會吃一個日本人的醋的自己,太可笑了。

以前他不在意阿蒂爾·蘭波的感情,現在他在意了,他的親友阿蒂爾·蘭波根本不在意日本男友,一個人形異能力……估計是不好意思收回去吧。保羅·魏爾倫自行理解之後,順其自然地說道:“親愛的,我過五分鐘就回去。”

阿蒂爾·蘭波:“???”

“等下——你究竟跑哪裡去吹風了,外麵很冷,我去找你——!”沒等阿蒂爾·蘭波追問下去,保羅·魏爾倫乾脆利落地掛了他的電話。

保羅·魏爾倫才不覺得冷。

此刻心裡很暖。

他笑容玩味地注視著麻生秋也,與之對比,麻生秋也很冷,從身體冷到了骨頭,再從骨頭冷到了心裡,每一口的呼吸都冒著寒氣。

麻生秋也輕不可聞道:“是這樣嗎?哈哈……居然是這樣啊……”

無論是怎樣的地獄,阿蒂爾·蘭波都原諒你。

“那我呢……”

麻生秋也終於認清楚了現實。

這句話的意義不言而喻,不管阿蒂爾·蘭波有沒有失去記憶,有沒有記錯保羅·魏爾倫做過的壞事,這個人都會原諒另一個人!

為什麼?

為什麼!

你原諒保羅·魏爾倫的背叛,卻不肯原諒我八年前的欺騙!

我的八年比不上你們的四年?你喜歡保羅·魏爾倫,我又算什麼,一個準備拋棄的前男友嗎?一張比廢紙還沒有約束力的婚姻對象?

我死了,你還會記得我嗎?

你們想要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