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第三百九十八頂異國他鄉的環保帽(2 / 2)

麻生秋也拉上窗簾,背靠著牆壁,耳邊傾聽那些嘰裡呱啦的外語,身處於異國他鄉的亡者也忍不住被他們的開心所感染。

時代在進步,簡單的快樂變得稀少起來。

靠□□小賺一筆的奧斯卡·王爾德連續七天都樂嗬嗬,逢人就說牛津大學的足球隊很不錯,明年再押這個學校。這段時間,奧斯卡·王爾德還認識了一個為他跑來跑去的小跟班,對方極為崇拜他,說是為了感謝他的資助,使得他重新恢複了上學的機會。

奧斯卡·王爾德本來是否認了,奈何對方認定了自己,他仔細一想,咦,這名少年不就是在人群裡賣過才藝的人嗎?

打賞?對應上了。

他果然是一個好人,所以得到了回報。

奧斯卡·王爾德心情飛揚,直接給蕭伯納介紹了好的音樂老師,“在愛爾蘭想要成為音樂大師,得拜一個好老師,在學校裡閉門造車是無法成才的,我等著你為我免費演奏音樂的那一天。”

奧斯卡·王爾德把這件小事說給麻生秋也聽,麻生秋也深刻感受到了人脈的威力,王爾德的舉手之勞,可能就是一條常人得不到的捷徑。

正如他自己,拜師夏目漱石後才有了接觸日本政府的資格。

麻生秋也沒有打擊王爾德的熱心腸。

讓蕭伯納早點發現自己的音樂天賦不足以吃飯比較好。

這條路……貴啊。

“篤篤——”公寓有人敲門,奧斯卡·王爾德想到了自己購買的東西,“我給你買了一些訂做的衣服,你的衣櫃該填滿來了,上流社會的紳士怎麼能沒有自己的替換衣服。”

麻生秋也對他故作成年人的體貼行為有一些暖心。

十七歲的少年還不懂得討好彆人。但是,他莫名感覺眼熟。

恍然間。

這不就是他追求蘭堂的時候做的事情嗎???

……

上半年,維克多·雨果出版了詩歌集《凶年集》。

這本書裡蘊含著他對普法戰爭和巴黎公社的看法,裡麵還提到了一個“誌同道合”的英國朋友,表示很遺憾失去了與他的聯係。在詩歌集的最後一頁,維克多·雨果親筆寫道:“朋友,我們約好了去攀登巴黎聖母院的鐘樓,讓我們的誤會如雨後的天空,一起放晴吧。”

麻生秋也動容。

在他放棄了這段臨時的友誼後,有人願意主動挽留他。

對方是第一個原諒了他的欺騙的人。

“雨果先生……他今年七十歲了……”麻生秋也突然懊惱不已,今年二月份是對方的生日,但是自己忽略了過去,“且不提我認識的維克多·雨果,我怎麼能讓一位寬厚的老前輩為我煩惱。”

“錯的是我,不是他啊!”

麻生秋也匆匆給自己做好偽裝,去了郵局,在郵局那裡有許多寄給他的信封,無人問津,等著“讀者先生”領取。

麻生秋也支付了信件的保管費,與維克多·雨果恢複聯係。

他的愧疚與喜悅沒有持續多久——

這些信封裡竟然夾雜了阿蒂爾·蘭波托雨果先生寄給他的信。

第一封信。

【你有看到雨果先生寫的《凶年集》嗎?】

【他說他想要見你一麵,我也是,你打著我父親的名號幫助我,你猜,我有沒有去找那個拋棄妻兒的男人?說一件題外話,我把你送的毛衣褲給拆成了三條圍巾,我和我的家人很高興。】

【——致我虛假的父親。】

麻生秋也讀出了阿蒂爾·蘭波憤憤不平的心情,甚至有閒心扯起嘴角,為阿蒂爾·蘭波的報複行為感到好笑。

這些尚在預料之中。

第二封信。

【你沒有回我,膽小鬼。】

【我要坐火車去巴黎了,去尋找理解我、明白我的人。】

【我不知道你上次怎麼找到了我,這次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地址,我不後悔我的離家出走,停歇腳步,是我無法忍受的折磨。】

【我有在監獄裡創作詩歌,聽說你喜歡?我寧願撕掉,或者是送給彆人看也不會給你看。】

【再見了。】

【——致一個陌生人。】

這封信從麻生秋也的手中飄落,他的目光模糊,彎腰撿起沾上灰塵的信紙,上麵的內容有一些看不清楚了。

他的靈魂低/吟地問自己。

這不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嗎?

即使多出半年的監獄生涯,阿蒂爾·蘭波仍然會去找心靈之友。

隻是那個人——

不會是麻生秋也。

……

作者有話要說:  7月2日第一更奉上。

第二更在今天晚上0點前掉落。

目前營養液141w,圈圈欠下2章更新,所償還的營養液加更會在內容提要裡標注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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