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第四百頂異國他鄉的環保帽(2 / 2)

“你怎麼進來的?!”

麻生秋也丟開了一根鐵絲。

麻生家,人人會撬鎖,除了懂得暴力拆穿的中原中也。

“船票。”

麻生秋也伸出一隻手,如同魔鬼索要自己的物品。

奧斯卡·王爾德不肯承認,手在屁股底下摸索,試圖撕掉這玩意。

麻生秋也一個箭步,掀翻了造反的王爾德。

片刻。

他從王爾德的屁股底下拿出了皺巴巴的船票。

奧斯卡·王爾德捂住挨了一巴掌的屁股,悲憤地說道:“你為了一張去法國的船票,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麻生秋也把船票塞入口袋,歉意道:“對不起,粗魯了一點。”

奧斯卡·王爾德質問:“你為什麼不願等我!”

麻生秋也斂去眼底晦澀的情緒。

“我有自己的原因。”

他省略了去見雨果的借口,轉而說道:“我不想耽誤你的學業,在我看來,學生的使命就是讀書,能安穩念書就是最大的幸福。”

黑發男人徒增了一絲悲傷,就像是來自東方的舶來品,說不儘的美麗,有著曆經千山萬水後的溫潤感,它該是放在博物館裡的煙雨色陶瓷,又該是放在王公貴族家裡的一副似冷似哀的美人畫。

美色的暴擊讓奧斯卡·王爾德呆愣。

直到,門關上,纏著紗布的男人提著行禮的腳步聲遠去。

奧斯卡·王爾德心碎了。

……

這一趟旅程,麻生秋也想要為自己的過去做一個了斷。

為此,他遠赴熟悉而陌生的巴黎。

被海關檢查的時候,麻生秋也不慌不亂地拆開了半張臉的紗布,用火燒般的化妝痕跡嚇退了海關,成功進入了法國。

他有著明確的目標,手裡捏著雨果給的地址直奔而去。

那是一處廉價的旅館。

閣樓,冬冷夏熱,向來是最便宜的房間。

麻生秋也提著行禮來旅館,旅店內部的環境不好,腐朽的木頭味道混雜著客人們醃入味的煙草味。他避開地板上不知道是什麼的汙漬,詢問老板:“您好,阿蒂爾·蘭波先生住在樓上嗎?”

老板瞥見他的西裝打扮,用料極好,價格不菲,再去看臉部的紗布,感覺到了渾身不好惹的氣質。

“先生,討債的?”

“……”

麻生秋也自認不像是黑/道的打手。

老板意識到說了一個冷笑話,改口道:“是的,那個沒工作的小夥子就住在頂樓的閣樓上,先生找他有事嗎?”

麻生秋也搖頭,為旅館的隱私性打了個差評,說道:“幫我訂在他樓下的房間,隻要你幫我保密,這筆小費就是你的了。”

他付了兩天的房費和超額的小費。

到了晚上,上麵傳來醉醺醺的說話聲和“蹬蹬”的樓梯動靜,而後關門聲出現,旅館頂樓的閣樓住戶回來了。

麻生秋也望著天花板上掉落的碎屑,依稀聽見了兩個人的對話,屏住呼吸,身體快頭腦一步的衝出房門。

他止步於狹窄的閣樓門口,門縫裡可以看到點燃的燭光,

手,懸停在門板前。

無法靠近。

“保羅……我要吐在你的身上……”

“彆、彆……蘭波……”

喝得大舌頭的兩個人滾到了一起,嬉笑打鬨也好,高聲闊論也好,這是屬於他們自由自在的相處時光。

違背道德,違背婚姻,違背法律,他們在叛逆中尋歡作樂。

麻生秋也站在原地,背部佝僂了下來,慢慢蹲下身。

他的眼淚流淌出了眼角。

紗布濕了一塊。

他不明白自己怎麼哭了,喉嚨裡發不出聲音,躲在門外就像是妻子出軌的可悲丈夫。蘭堂的真名是什麼,對應的是誰,為什麼能寫出蘭波的詩歌,這些……在一刹那失去了追究的意義。

麻生秋也渾身發抖,喘不過氣,眼睛充斥血絲,有鈍刀在喉嚨裡來回劃過,血肉模糊,比外麵乞討的流浪者還要沒勇氣哭出來。

因為——

拒絕融入世界的人,終將被世界拒之門外。

【你失去了在這個世界重組家庭、奪回所愛的機會。】

【你的蘭波,你的魏爾倫。】

【他們都不屬於你。】

……

文野世界的蘭堂身份成謎。

既可以說他是阿蒂爾·蘭波,也可以說他是保羅·魏爾倫。

這個曖昧的晚上,命運爽快地給麻生秋也戴了兩頂綠帽子,活生生把從文野世界來到這裡的穿越者給打擊到了極點。

有一種悲劇叫做:兩個人的愛情,三個人的名字。

——你的老婆是房間裡的誰?

作者有話要說:  7月3日第一更。

大家周六好,本文第四百章,為麻生秋也戴上兩頂綠油油的環保帽哈哈。

綠人者,恒綠之。

房間裡的人不知道是誰的同位體,但一定有你老婆的!

***

圈圈:秋也,開不開心,刺不刺激。

麻生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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