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第四百零六頂異國他鄉的環保帽(2 / 2)

這不該是十七歲的人說出的話。

誠如保羅·魏爾倫初次見到阿蒂爾·蘭波評價的那樣,如果你是二十二歲,那麼你無疑是極其優秀的人,如果你是十七歲,那麼你就是驚世駭俗的人,你是詩歌上真正的天才。

學士院咖啡館裡的成年人們咂舌,愛情是奢侈品,擁有過的人很少,可是文化水平不夠的他們也無法描述出來。

阿蒂爾·蘭波腳踩椅子,宛如旗開得勝的將軍,“哈哈——你們說不過我吧,我出版了詩歌集,我是詩人!不是什麼小鬼!你們想要否認我,先看了我的詩歌集再說!”

阿蒂爾·蘭波的眼中有強烈的傲氣,滿是對未來的憧憬。

“我是阿蒂爾·蘭波,法國最年輕的詩人!”

“我要當下一個波德萊爾!”

這一幕,缺了點什麼。

麻生秋也聽著他的豪言壯誌,想到了那個金色大波浪長發的“惡之花”,對方八成已經笑出了聲。

啊,缺的是一台照相機,拍下對方醉酒的模樣。

未來十九歲的蘭波寫完了《地獄一季》後,正式封筆,不再接觸詩歌,稱呼詩歌是惡心的東西。

“已經出版了嗎?”麻生秋也低語,嘴角不由翹起。

他不再以後世的目光去看待這兩人的愛情,蘭波和魏爾倫之間的矛盾不可調節,遲早分手,他隻需要等待就能看蘭波哭得死去活來,有何不樂意,順帶對方還可以產出不少詩歌。

旅館的那一夜後,他就知道自己死心了。

他對這個世界的阿蒂爾·蘭波和保羅·魏爾倫再無多餘的念頭。

蘭堂不是這兩個人。

在這個世界,不存在愛情的替代品。

他會在巴黎,會在這場電影的愛恨故事中間看清楚這些人,嘗試一個奧斯卡·王爾德掛在口頭上的名言。

——愛自己是終生浪漫的開始。

麻生秋也沒有踏入咖啡館,與那兩人相遇,又無聲地離開。

這一走,他感覺自己緊繃地弦鬆弛了下來。

孑然一身。

愛爾蘭,都柏林公寓裡,奧斯卡·王爾德等到了自己想要的信,他細細研讀麻生秋也在信中表達的涵義。

理解大師的奧斯卡·王爾德一臉若有所思。

“秋不支持我去找他,但是他會儘快回來看我,說明外麵沒有人迷住他,他很快就能處理完事情。”

“一個月的時間……”

“好難等啊。”

奧斯卡·王爾德時刻想衝去巴黎。

他以為自己對撿來的美人懷有憐惜的想法,不曾逾越距離,但是分開後,他飽受思念之苦,喝冷水地時候想到東方人不讚同的目光,噴香水的時候想到東方人回避的姿態,每當他炫耀自己買來的最新款男士高跟鞋,對方一言難儘的表情永遠那麼有趣,比死氣沉沉好上無數倍,怎麼看都無法看膩。

不論從什麼角度看,秋就是一個神秘的人。

奧斯卡·王爾德對男人的紋身耿耿於懷,打聽了許久,沒有找到符合條件又叫阿蒂爾·蘭波的法國人。

他以前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意,如今被點通了就懂了。

【那是我的情敵啊!!!】

“秋再怎麼遮掩,也瞞不過我。”奧斯卡·王爾德狡猾地說道,“這是一個男性的名字,他喜歡男人。”

緊接著,奧斯卡·王爾德滿臉痛苦地拿出健身計劃表,貼在牆壁上,上麵全是秋對他的關心與愛護。

他換上一套輕便的衣物,腳步沉重,如赴刑場地出門。

看著外麵的太陽,他的眼淚要掉下來。

“秋跟我一樣——”

“喜歡長得好看的人啊!”

自認顏值不錯,在歐洲人平均線以上的奧斯卡·王爾德不得不去減肥,讓自己不成為對方眼中的胖子。最激勵他的方法,每日看一眼秋畫的長發法國人,那人又瘦又修長。

他很想說,自己的體重在歐洲同齡人裡真的很尋常!

起碼,他額頭前的頭發濃密嘛。

沒有親眼見到阿蒂爾·蘭波之前,奧斯卡·王爾德覺得差距不大!

……

作者有話要說:  7月7日的更新奉上。

對於作者而言,寫快樂,對於讀者而言,看快樂。

每日一章,互換快樂。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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