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第四百二十五頂異國他鄉的環保帽(2 / 2)

畢竟——我們住在一個公寓裡,四舍五入就是同居了!

奧斯卡·王爾德和蕭伯納喝了酒的下場,第二天集體睡懶覺,不用跑步了,隻有麻生秋也早起,整理酒後的餐桌。

但是,第三天逃不掉。

奧斯卡·王爾德跟著蕭伯納晨跑,呼哧呼哧,迎著早上的太陽,距離熱血澎湃的青春隻差一件綠色緊身衣。

路上,蕭伯納忍不住說出口:“那位先生好高貴。”

那種級彆的美,融合了上位者的優雅、隨和,就算說著省錢的話,身上也沒有半點俗氣,把其他人比成了鄉巴佬。

奧斯卡·王爾德終於有可以炫耀的對象,加快速度,超過蕭伯納,又蹦又跳地說道:“他是我見過最美的男人,你不許說出去,被那些貴族知道會給他帶來麻煩。”

蕭伯納對上流社會似懂非懂,決定回去問媽媽是什麼麻煩。

晚上,蕭伯納見到了見過世麵的母親。

他為了保守秘密,修改了說辭,旁敲側擊:“如果法國有一名特彆美麗的女性,她會招惹到什麼麻煩?”

鄉紳之女,沒落貴族之妻的蕭夫人自然知道。

“第一種可能,她會被貴族富豪們狂熱追求。”

“第二種可能,她會成為權勢者的禁/臠。”

蕭伯納的母親對孩子教育道:“千萬彆靠近這類女人,俄國的著名作家普希金就死於爭奪女人。”

蕭伯納心想:媽媽說的有道理,不過秋先生是男性。

總結:可以靠近,要保持尊重的距離。

半個月後,風平浪靜的都柏林來了一對男性情侶,阿蒂爾·蘭波出院後瘦了一大圈,頭發長了出來,杵著拐杖,保羅·魏爾倫悉心嗬護自己的心上人,一起來到了燉鴿子出版社。

燉鴿子出版社的員工不多,招收了的是都柏林本地人,大家都在忙碌給福樓拜先生印刷出版的事情。

與初出茅廬的托馬斯·哈代相比,居斯塔夫·福樓拜的名望高出不止一截,新成立的出版社能得到他的稿子是極為榮幸的事情。

阿蒂爾·蘭波找上門,要跟燉鴿子出版社簽訂合同。

美其名曰:我賣了詩歌給你們。

順帶,阿蒂爾·蘭波把小有名氣的保羅·魏爾倫拉下水,為燉鴿子出版社增加了業績,讓簽約作家的數量突破四個人。

麻生秋也見到他們,麵無表情地同意了。

嗬,白嫖的誰不要。

要是繼續發展下去,以後這裡可以改名為超越者俱樂部。

他全程幾乎無視保羅·魏爾倫,與阿蒂爾·蘭波交流,保羅·魏爾倫略有不悅,忍耐了下去,去翻福樓拜先生的印刷樣品,哀歎自己法國詩人的名氣在英國不夠看。

都柏林總共就兩條步行街,為購物聖地,奧斯卡·王爾德不可避免地在後來的幾天裡見到了一瘸一拐的阿蒂爾·蘭波。

傷患戰損造型的阿蒂爾·蘭波走到哪裡都是聚光燈。

他的容貌也詮釋著何為法國美人。

奧斯卡·王爾德多瞅了一眼,眼尖地看出金發少年與身邊的成年男性關係親密,甚至不小心看到了金發少年拍對方的屁/股,動作大膽,神色肆意,絲毫不用擔心英國判刑法國人。

保羅·魏爾倫窘迫了,又感覺到了久違的輕鬆,蘭波依舊是蘭波,不會因為受傷就收斂作風。

“你小心一點,腳不要碰到地麵。”

進入商店的過程裡,保羅·魏爾倫就像是蘭波的仆人,心甘情願地為蘭波當牛做馬。

那副做派若是被瑪蒂爾達看見,恐怕會氣得吐血。

保羅·魏爾倫愛過瑪蒂爾達,如今更愛上了蘭波,他會在生氣、嫉妒的時候說蘭波的壞話,唯獨一生把對方當作了太陽,踐行著自己的崇拜,因為他臣服在阿蒂爾·蘭波的才華之下。

奧斯卡·王爾德呆立在商店門口,渾身顫栗,思維活躍到洶湧澎湃的地步,臨門一腳的大門徹底敞開了。

法國情侶?

美貌的少年和容貌一般的成年男人?

歐洲的法律約束不了愛情,同性之間也可以正常的戀愛!

“我……果然喜歡秋!”

當天,公寓被百合花包圍了,麻生秋也臥室的床上全是花,香氣濃鬱到了麻生秋也可以打噴嚏的程度。

麻生秋也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爆發了一回。

“奧斯卡!我出去住一個晚上!”

“等等——!”

這就是一個沉浸在自我世界,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的故事。

……

文野世界,奧斯卡·王爾德赫然是笑著醒過來的。

因為情況太好笑了。

金色長發的英國超越者支起身體,捂住嘴,隔著世界笑話夢中的另一個自己,眉眼尤帶著再次見到麻生秋也的欣喜。

夢,時有時無,荒誕又真實。

奧斯卡·王爾德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跟畫像分享夢境。

你聽。

死後的你有機會找回生機。

不必怨恨,時光治愈心靈,不必難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奧斯卡·王爾德半夜下了床,走去客廳,享受自己的私人時間。大床上沉睡的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側過身,摸了一個空,身旁的被褥下沒有人,殘留餘溫。

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驚醒。

心裡空落落。

他沒有坐起身,睡在柔軟的枕頭上,眼神有一些狠厲,被奧斯卡·王爾德稱讚為玫瑰花的嘴唇緊抿,有了一絲發白。

不止一次了。

奧斯卡那個混蛋半夜坐在客廳裡喝酒,發呆!

難道與他一起過夜,變成了難以忍受的事情嗎?與其如此,當初為什麼要追求他,發下那些誓言!

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憤怒,茫然,不解,他可以清晰感知到奧斯卡·王爾德對他的愛,但是他已經無法確定這份愛有多濃,對方可以為他做到哪一步。他失去過一次美貌,那次讓他驚懼交加,即使他和奧斯卡當作沒有這回事,他也無法釋懷。

奧斯卡肯定看到了他被毀容的模樣。

他在奧斯卡的心中……還會是最美的人嗎?

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在臥室裡不安地輕喚:“奧斯卡。”

一聲聲,終於讓男人聽見了。

奧斯卡·王爾德披著睡袍回到房間,把戀人摟入懷裡,讓床上的人不用孤獨:“親愛的,我沒有出去,不要擔心。”

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流下眼淚,“我害怕。”

奧斯卡·王爾德笑道:“我就在你的身邊,有什麼害怕的?”

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你仍然最愛我嗎?”

奧斯卡·王爾德的眸色加深,鄭重地說道:“是的。”

比起夢裡的鏡花水月,現實中沉澱多年的感情,絕非虛假。

他王爾德是懂得抓住實物的人。

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破涕而笑,不為利益,隻為愛情,他沒有談過第二場戀愛,已經把身心交給了對方。

“這是你承諾的,你最愛我,沒有愛上彆人。”

同床共枕,英國最美的侯爵之子與超越者唇齒接觸,被褥下的肩頭雪白如玉,沒有第三個人能欣賞到這場視覺盛宴。

奧斯卡·王爾德與他談了漫長的戀愛,為美著迷,一般情況下,他不願在容顏凋零之前看到終點。

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以滿足的笑容掩蓋了涼薄。

【我會找出那幅讓你自言自語的畫像。】

他的指尖柔軟地劃過男人的胸膛,胸膛下那顆驕傲的心臟,會為他一個人充斥愛意,柔情百轉。

【你是我的。】

……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五千字,是7月27日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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