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6、第四百三十六頂異國他鄉的環保帽(2 / 2)

“魏爾倫呢?”

“他啊,陪著自己的妻子去過聖誕了。”

阿蒂爾·蘭波哼笑一聲,不以為然,眼中不羈,汲取著來到巴黎後放飛自我的生活經驗,性格越發的捉摸不定。

保羅·魏爾倫舍不得妻子,也舍不得蘭波。

左右搖擺的下場——

快了。

麻生秋也停下腳步,阿蒂爾·蘭波沒注意就撞到了他的肩膀上,少年發育的很快,一眨眼兩人的身高快要等同。

麻生秋也淡淡地說道,“要是我沒有猜錯,你今天晚上會跟魏爾倫見麵吧。”

阿蒂爾·蘭波若無其事地吹了一聲口哨:“嗯。”

麻生秋也說道:“你們做/愛的時候,在上麵的一直是你嗎?”

阿蒂爾·蘭波驚悚地瞪大眼睛。

這是什麼問題啊!

麻生秋也諷刺一聲:“彆告訴我,你被他吃光抹淨了?”

阿蒂爾·蘭波馬上說道:“沒有!”

麻生秋也說道:“很好,不許在下麵,他誘/騙你是他的錯,你不離開他是你犯賤,但是你不許在這方麵吃虧。”

阿蒂爾·蘭波被罵得說不出話,委屈巴巴。

麻生秋也對著蘭波的這張臉說不出好話,卻也無法看對方吃虧。

金發蘭波或許是文野世界魏爾倫的同位體。

但是,蘭堂絕對不是電影世界裡腳踩兩條船的保羅·魏爾倫!

他酸澀地想道。

就算跟金發魏爾倫舊情複燃,蘭堂也沒有同時腳踩兩條船,想分手就分手,想捅刀就捅刀,這大概是最像蘭波的地方了。

麻生秋也至今不敢複盤自己死亡的意外。

因為——他怕自己是被蠢死的。

因為——他怕自己在【書】上寫的全是名字反過來的願望。

他想殺的人,他想愛的人,他想要幸福的家庭……統統化為烏有,這讓麻生秋也不止一次內心詛咒著許願道具的存在。

“蘭波,如果可以……不用再做插足婚姻的事情了。”

“秋無法忍受嗎?”

“是的。”

“那我就讓魏爾倫離婚吧。”

阿蒂爾·蘭波給出了隨心所欲的答案,表現出了相當的信心。

麻生秋也有一點點懷疑,事情會這麼順利嗎?

阿蒂爾·蘭波冷不丁說道:“如果我成功了,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嗎?我是說——不是姓氏的那個名字。”

麻生秋也:“……”

阿蒂爾·蘭波抱怨道:“你為什麼總是喊我蘭波。”

麻生秋也:【我連蘭波都不想喊你……】

麻生秋也轉移話題:“讓。”

對方的全名是讓·尼古拉·阿蒂爾·蘭波。

阿蒂爾·蘭波一聽,抗議不斷,抱住了對方的半個身體,“是阿蒂爾!是阿蒂爾,不是在法國爛大街的讓!”

法國大街上的路人們不樂意了,爛大街怎麼了,彆說出來啊!

第二天。

因為跟妻子離婚的這件事。

阿蒂爾·蘭波和保羅·魏爾倫就爆發了尖銳的矛盾。

保羅·魏爾倫口口聲聲:“我不能跟她離婚,我有家庭,有孩子,失去金錢,我們就無法生活了!”

說來說去,就是不想離婚而已!

金錢?

我沒錢也可以生活。

阿蒂爾·蘭波瞧不起他的三心二意,直接離開了住所,留下了被水果刀插穿了手掌,在原地哀嚎的保羅·魏爾倫。

四處打聽之後,滿心挫敗的阿蒂爾·蘭波在睡大街之前,找到了麻生秋也的落腳地。

阿蒂爾·蘭波想給對方一個驚喜。

他興衝衝地發揮四肢靈活的優勢,從三樓的窗戶外爬進去。

房間被窗簾擋住了。

他坐在窗沿處,“唰”得一下拉開窗簾。

昏暗的房間內染上橙色的光芒,被落日前的斜陽照亮了半邊。

床邊,散落著男士的西裝外套、襯衣和繃帶。

黑發男人對著一麵鏡子,赤/裸著上半身,檢查後背,從肩頭到腰肌,密密麻麻的縫合線拚湊出了可怕的上半身。

腰後,縫合線分割開了一個青黑色的紋身。

他側著臉,麵孔無暇,脖頸處,一道橫截線觸目心驚。

宛如被人斬首過。

著名的《聖塞巴斯蒂安》畫像上,因為堅定的信仰,拒絕國王的追求,從而被亂箭射死的美男子,也沒有這般殘酷的下場。

這是被……分屍啊!

阿蒂爾·蘭波的四肢百骸發涼,笑容僵在臉上。

黑發男人似乎被陽光驚擾了。

鴉羽低垂一樣的睫毛抬起,瞳仁烏黑,與驚悚至極的身軀對應的是那張臉的完好無損,仿佛被單獨地偏愛了。

“對、對不起——我爬錯地方了!”阿蒂爾·蘭波馬上想開溜,身體不小心往後仰去,整個人要栽倒出了三樓,雙手驚慌失措地想要攀住窗沿,在下墜之中被一隻冰冷得沒有溫度的手抓住了腳踝。

麻生秋也力氣大得可怕,一點點把人拖上來。

他重新關上窗簾,黑暗籠罩,把擅自攀爬危險地方的金發少年丟到了床上,砸出了木板碰撞的悶聲,成功把對方嚇破了膽子。

阿蒂爾·蘭波腰背疼痛,爬起來失聲痛哭。

“我不是故意的!魏爾倫不肯離婚,我甩下他就來找你了!”

“你用什麼辦法勸他離婚?”

麻生秋也把鏡子扣下,正在穿回襯衣。

阿蒂爾·蘭波脫口而出:“我問他選擇身體還是靈魂!”

麻生秋也被無形的事物束縛住了動作,仿佛有片刻化作幽靈,空蕩蕩得沒有重量,隨時可以被房間裡的黑暗吞噬。

“他……選擇了什麼?”

“身體。這個家夥鐘愛身體,隻相信身體之間的關係!”

“如果他選擇靈魂,你會相信他嗎?”

“不會!”

阿蒂爾·蘭波被他的冷靜從容感染,恐懼感削弱,怒火被點燃:“如果他真的選擇了我的靈魂,那麼他就該明白我的性格,放下法國的家庭,跟我一起踏上旅途——”

蘭波的性格,極端到了堪比麻生秋也。

“要麼一切,要麼全無!”

“我為他看著我的時候會想到另一個人而惡心!”

這句話如閃電般地貫穿了麻生秋也的大腦,讓麻生秋也倏然看向發火的阿蒂爾·蘭波,視線重疊,對上了蘭堂晦澀莫名的目光。

【我最後一次問你,你愛的是我的靈魂嗎?】

選錯了的人。

何止是保羅·魏爾倫。

……

房間窸窣,看見沒有危險,阿蒂爾·蘭波壯起膽子,去問穿好衣服的麻生秋也,“秋……你……你的後腰上……是我的名字嗎?”

“不是。”

“有人跟我同名?”

“那是給了我三十八刀的愛人。”

“……”

“看著你,我總是想起他,你覺得我該怎麼處理你比較好?”

“——我這就去幫魏爾倫包紮傷口!!!”

巧合!

統統是巧合!

阿蒂爾·蘭波終於弄懂了對方默默關注自己,不肯喊名字的原因。

對方的愛人比自己還狠啊!

嘶——三十八刀,居然隻劃破皮膚,捅不死人?

這技巧,如魔似幻。

作者有話要說:【8月9日-8月15日:營養液加更活動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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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圈欠下1章,謝謝大家的澆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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