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5、第四百七十五頂異國他鄉的環保帽(2 / 2)

保羅·魏爾倫目瞪口呆,這是那個文雅的男人能說出來的話?

“不可能!”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你這方麵能力不行,交給我來就好了,我會好好感謝你送給我的禮物。”

阿蒂爾·蘭波翻過身,熟練地搗弄大他十歲的魏爾倫。

兩個人的愛情又點燃了一把火焰。

極致的自由,意味著脫離社會,放棄承擔所有的責任。

它舒適。

卻需要貧窮或者高昂的金錢為代價!

最重要的是——厭倦!枯燥!阿蒂爾·蘭波就像是一隻喜怒無常的貓,偶爾非常黏人,偶爾渴望一個人出去晃蕩,而保羅·魏爾倫不足以讓他一輩子對你不依不舍。

當蘭波盯著他的婚戒的時候,保羅·魏爾倫心頭湧起的是懼怕,手指神經瑟縮,為上次插穿手掌留下了心理陰影。

【我不想離婚!】

離了婚,他更加負擔不起與蘭波在一起的生活。

因為保羅·魏爾倫和瑪蒂爾達之間的婚姻,阿蒂爾·蘭波受足了氣,一旦旅遊的甜蜜期過去,吵架,指責,各種撕毀草稿、丟腦袋成為了戀人之間的常態。

阿蒂爾·蘭波受到魏爾倫這個酒鬼的影響,也寫不出適合賺錢的詩歌,乾脆躺在床上思考。

又一次,瑪蒂爾達寄信過來,威脅保羅·魏爾倫不同意離婚就曝光兩人。保羅·魏爾倫不樂意,阿蒂爾·蘭波諷刺地看著他,一針見血地說道:“要麼離婚,要麼滾回巴黎,你這樣搖擺不定,會害死我的,我可不會陪你一起坐牢。”

“再讓我想一想,我其實打算參軍,這樣就能不回巴黎了。”保羅·魏爾倫煩躁地跑出去,找大使館了解情況。

阿蒂爾·蘭波在床上雙手撐著脖頸,呢喃一聲:“這是第幾次了?這個家夥有完沒完……”

【蘭波,我不會阻止你,因為你和他沒有未來。】

王秋先生是這麼跟他說的。

阿蒂爾·蘭波又冷又藍的眸子裡湧出淚水,打濕了枕頭。

“真是無聊。”

他輕輕說道,如同自我評價。

最開始打算各取所需的是他,最後當然也要他做出決定,這場愛情之中,他不允許自己成為被動的一方。

保羅·魏爾倫從外麵回來,醉醺醺地看見蘭波在收拾衣物,當即大驚失色,背後一身汗,拽住了昨天還溫情擁抱的蘭波,“你要去哪裡?”“回家,寫詩歌,出版,賣錢。”“我會想辦法應付瑪蒂爾達的,再給我點時間!”“你慢慢想,不用管我。”

保羅·魏爾倫聽見他去意已決,苦苦哀求:“你在這裡待得不舒服,我們就去倫敦吧,我陪你去找王秋先生……”

阿蒂爾·蘭波甩開他的手,“帶你去見他?我怕丟人!算了吧,你就不要當一個玩不起的人。”

保羅·魏爾倫不肯放棄,從後麵緊緊抱住蘭波。

“我不準你走。”

“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隻想你留在我的身邊,其他人都不重要,我們這次才住了一個月的時間啊!”

無論魏爾倫怎麼說,阿蒂爾·蘭波都沒有鬆口,保羅·魏爾倫失聲痛哭,精神崩潰地大喊:“你是不是急著想擺脫我,一個人去找王秋?一個人去找馬拉美?!”

阿蒂爾·蘭波愣住,差點忘記回答,“跟他們沒關係。”

保羅·魏爾倫慘笑:“喜歡你的人有很多,可是會愛著你,一輩子記住你的人隻有我!隻有我啊!”

阿蒂爾·蘭波冷漠道:“我不信。”

阿蒂爾·蘭波掙脫他的手臂,去撿起行李箱。

保羅·魏爾倫慌張地掏出了隨身攜帶的□□,,以自殺威脅對方。阿蒂爾·蘭波直接嘲笑起來,“你這個孬種,上次就跟我說自殺,你倒是成功一次啊,需要我給你廣發邀請貼見證嗎?”

戲謔之後,阿蒂爾·蘭波瞬間冷下臉,猶如寒冬臘月。

他的眼神是刀鋒,是冰刃。

這一刻,他既是頑劣的蘭波,也是文野裡的超越者、好萊塢影帝萊昂納多扮演過的許多邊緣少年,充滿了決絕和殘酷。

“沒有用的。”

“當你無法做出選擇的那一霎那,我們就完了。”

阿蒂爾·蘭波拖著行李箱出門。

保羅·魏爾倫在那一眼的刺激之下,槍口對準了蘭波。

按下了扳機!

兩聲接連的槍響,劃破了布魯塞爾的街區。

一顆子彈擊中了蘭波的右手。

行李箱落在地麵。

衣物被彈出箱子,散落得到處都是。

阿蒂爾·蘭波去看自己流血的右手,眼中一片茫然,疼痛感尚未傳達到大腦,他無意識地抬起手。

“你……”

對麵,牆角處坐著的保羅·魏爾倫用悲哀絕望地目光看著他,雙手握著槍/支,加害者仿佛成了極其癲狂的受害者。

“蘭波,留下來!不要離開我!”

……

文野世界,金發藍眸的阿蒂爾·蘭波打了個哆嗦。

他抱住幻疼的右手,在酒店大床上滾來滾去,深刻體會到了招惹魏爾倫之後的冤孽,沒有一個“蘭波”能逃得過跟“魏爾倫”糾纏的命運。

媽呀。

分手就分手,為什麼非要火葬場!

這一點都不法國人!

作者有話要說:  9月17日的更新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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