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綠眸深邃,比阿蒂爾·蘭波暗了很多。
“有……”
森鷗外在強大的精神威壓下,低頭以示尊敬。
“我們發現了一個疑似阿蒂爾·蘭波先生的人,沒有畏寒的表現,行蹤飄忽不定,年齡看上去比阿蒂爾·蘭波加入港口黑手黨的時候更年輕。”
“把他的下落告訴我。”
“他最後一次出現……在港口的紅磚倉庫附近。”
“海邊?”
“是的,他沿著海邊行走,遠離人群。”
“沒有彆的異常了嗎?”
“暫無。”
在日本詐死脫身的學生,下落找到了!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迅速行動,去找尋偽裝成“彩畫集”阿蒂爾·蘭波,最好趕在維克多·雨果回來之前,他要與學生對好口供啊!
在遠離人煙的地方,蘭堂模仿當年保羅·魏爾倫的狀況,完美地飾演了一個新生的人形異能力。
他懵懂又彷徨,骨子裡透露出非人類的冷漠。
他見到王秋之後,便時不時跟在對方的身邊,如同天生被對方吸引,忘記了其他事情。
“有人在找你,我們稍後見,你記得在約好的地方等我,不要帶任何人來。”
黑發男人戴著防塵口罩,悉心交代。
“嗯。”
蘭堂用留戀地目光看他一會兒,身影消失,去了其他地方,而得到兩位法國人到訪的消息的黑發男人往港口的方向走去,那邊在托運一件大型貨物。
囑咐完了托運工作,維克多·雨果從港口調頭回去,沒有乘車,而是選擇了簡單的步行。
他來日本的次數不多,十分珍惜機會。
在前往橫濱市墓園的路上,維克多·雨果的視線撞見了一個路人的身影,當場心思全亂了。
對方的背影太像了。
難道是歐洲人對亞洲人的眼盲病發作了?
沒道理自己來到日本,隨意一逛,街頭就能看到像愛斯梅拉達的亞洲人啊!
維克多·雨果盯著背影,移不開目光,對方在街頭購買了一份關東煮,容貌模糊不清,被口罩擋住了。對方沒有立刻就吃,而是走去了一條岔路口的小巷子,很顯然是想要躲避人群再開始吃東西。
麻生秋也為蘭堂製造了師徒見麵的機會,自己則正大光明地逛街,為“王秋”的出現做鋪墊準備。
他可以戴口罩,卻不能過於做賊心虛。
自己來日本旅遊走的是正規渠道,也不知道金發蘭波是如何辦到的,把他的證件照片弄得似而非似,日本政府至今沒有發現簽證上容貌的“可怕”之處。
對此,麻生秋也得佩服金發蘭波的化妝水平,對方用化妝品把他調整一二,跟換個人沒區彆了,無愧於世界三大邪/術之一。證件照上的他與“麻生秋也”就是六七分的相似,沒有達到九成九的地步。
他作為華國遊客來日本遊玩,不惹事,不高調,日本政府壓根不會關心一個黑發黑眼的華國人。
“關東煮裡的蘿卜沒有火鍋裡的好吃。”
“太淡了。”
麻生秋也為暴風雨前的寧靜乾了一碗關東煮,吃飽喝好,人才可以活得好。他在一點點擺脫成為日本人的經曆,離習慣“王秋”的身份不遠了。
等下次回華國,他就會做回真正的自己。
“你——”
背後,有人在對自己說話。
麻生秋也的動作一頓,把關東煮的湯汁飲下一口,小拇指勾起耳罩的繩帶,想要把口罩戴回去。
然而,他的行為遭到了來者的阻止。
紅發男人大步流星地走來,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勒得生疼,把遮蓋麵部的口罩拽了下來。
“唰”得一下。
好似有無形的力量逼退了紅發男人。
“愛斯梅拉達!!!”
“……”
老朋友見麵,再多的感慨都被這句話給抹殺了。
【我就知道你跟莎士比亞一路貨色!】
【他天天對著畫像說愛斯梅拉達,情有可原,人家是一個心懷浪漫故事的藝術家,你呢?你腦子就停留在我穿舞裙轉圈圈的那一刻嗎?】
麻生秋也斜睨維克多·雨果。
他用陌生人的目光,華國人銳化的麵容,以及略帶口音的漢語說道。
“你誰啊。”
歐耶,終於能擺脫愛斯梅拉達的身份了!
……
黑曆史消除的第一步。
換個馬甲,重新做人,沒有人知道你女裝過!
作者有話要說:恭喜雨果見到王秋!
PS:等華國認可了秋也,秋也才會正式更名為王秋,安心啦,秋也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