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玩樂的吻(2 / 2)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鼻尖,慌神間,這邊嘴剛碰上杯子還沒來得及接穩,那邊就已經鬆開,杯子滑落。

所有的眼光瞬間都集中在了這裡,頃刻間,眾人皆不懷好意的嬉鬨起來,更有甚者激動萬分的念叨著什麼頭一次抓到之類的,好像十分稀奇似的,紛紛大嚷著該罰,該罰。

她快速的抬頭看了一眼,身旁的人表情淡淡的,不像是故意的,讓她有些疑惑。

可隨即馬上變得尷尬起來,大家熱情高亢,激烈的討論著,懲罰的內容一個比一個讓人臉紅心跳,最後其中一個乾脆直接站起來走到一旁將烤熟的香腸切成一小截一小截的,舉起刀叉,眼睛不懷好意的在他們倆身上掃來掃去,隨即笑著問道,“一人一半,徐少覺得如何?”

從眾人曖昧的起哄中忽然意識到什麼,她有些尷尬,正不知所措之際,卻聽到旁邊響起一個溫溫潤潤的聲音,“我無所謂。”

聲音平淡如玉,溫潤如鬆。

然後在大家的催促聲中便看到他神色自若的遞到她的嘴邊,看到她似乎沒什麼反映,輕輕的發出了一個慵懶的聲音,“嗯?”

懶懶低醇的嗓音在午夜的夜空中顯得延綿不絕。

她的臉有些發熱,隻得輕輕的張嘴,香腸被故意切得極短,隻含住頂端,有些搖搖欲墜。

隨著那張臉慢慢的靠近,那灼灼的眼神緊盯著她的唇,溫熱的鼻息噴灑在鼻尖,連手心都在冒汗。

隻覺得有種脫光了感覺,讓人極不自在。

另一頭被含住,唇與唇的距離好像隻隔著一毫米,香腸烤熟了,有些燙,咬了一口竟然沒有咬斷,唇與唇若有似無的擦過,隻覺得腦子嗡嗡作響,頭皮一陣酥麻,嚇得閉上了眼睛,卻聽到耳邊傳來低低的輕笑聲。

下一秒下巴被捏緊,被迫微張嘴,嘴裡的食物就被奪了去,愣神間,嘴巴被重新堵住,食物被分離,又被踱進了嘴裡。

離開的瞬間,滑膩的舌在唇上刷過,香腸的油膩讓唇瓣發亮,就剛塗過胭脂似的。

四周一瞬間安靜得有些詭異,徐少挑了挑眉,淡淡地看著眾人道著:“這樣總行了吧?”

許久這才有人反映過來,紛紛豎起了大拇指,隻道著“不愧是徐少”,調笑著揶揄著擠眉弄眼著,下一輪遊戲才從右邊的秦少開始。

她半晌才反映過來,看著身旁的人神色自若的咀嚼著嘴裡的食物,她竟覺得形同嚼蠟,意識到她的打量,那人側過頭來,意味深長的看著她邊笑著邊···吞咽。

她的臉色一瞬間不知是紅是白,慌亂間抬頭卻看到對麵的顧溱城正神色複雜的看著這邊。

從滑雪回來後小生了一場病,低溫感冒,嗓子嘶啞,許是自身還真不適合那些貴族運動,暢快過後緊接著便是深深的折磨,貧瘠的身體,富有的生活,那樣的不協調,誰說不是呢。

在學校整日都戴著口罩,主任見她病得嚴重有些不忍,特意準了幾天假,可是緊接著又得為月考做準備,整個學校都是忙得不可開交,哪裡能奢侈得忙裡偷閒啊,於是硬挺著,隻在下午沒課的時候到校醫那裡開了些藥,後又到學校附近的小診所掛了幾天水這才漸漸恢複。

她住在學校的宿舍,一室一廳,房子有些小也有些簡陋,是那種舊宿舍樓,裡頭有些簡單的家具,宿舍不大,三兩步就能到達的距離,不過顯得很安全很溫馨,她的小窩。

來學校後就一直住這裡了,竟然也有三四年了。

難怪都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那種豪華的vip套房,奢華的令人咋舌,龍塌錦被又如何,到底是不如她的小窩自在舒適,一沾上便能睡著。

自從那日以後,顧溱城又消失了一陣,過了有一段時間才聯係上了,好幾次電話裡頭,總是欲言又止,卻最終也沒有說什麼,滿臉的複雜。

不過兩人有一段時間未曾碰麵倒是了。

她雖不知道有什麼隱情,但於自己,卻是再好不過的事呢。

她雖然年輕,沒有太大的人生閱曆,倒卻也不是剛踏入社會不知世事的小女孩,豪門與貧民之間的距離,中間橫跨的不僅僅隻是那一道門而已,兩個世界的人,注定是不能有所交集的。

唐菲菲與那孫大少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麼?

就拿上次那件事來說吧,一個遊戲,一個玩樂的吻而已,成人間的遊戲對於他們這類豪門公子哥來說,不過是逢場作戲,手到擒來的事情。誰都可以,換個人,換個場所,換個尺度,不見得是件多麼茲事體大的事情。

說是花心吧,卻也不見得,玩玩而已,有心沒心都難得說。那個圈子,與她們普通人的思維方式與處事風格是完全不同的。

至少在他們眼底的可有可無,或許在普通人眼中卻是宛如生命般的存在意義。

所以,何必呢?

平凡的生活裡,偶然出現的華麗有時候是會成為非常巨大的麻煩的。

如此,與那幫子倒也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