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兄友弟恭”(2 / 2)

不是吧,這裡也沒有女主角啊,這怎麼輪得到我倒黴?

鬱想抬眸,卻聽見門外傳來了一聲低沉的:“等等。”

是儲禮寒的聲音。

不知道過去了幾分鐘。

“好了。”儲禮寒的聲音重新響起,然後就是低低的踩在地毯上的腳步聲遠去了的。最後是一聲門鎖的輕響。臥室門被帶上了。

鬱想這才順滑地推開了浴室門,走出去。

床上已經放好了衣服和毛巾,床腳還放了一雙新的ky Sneaker。

鬱想歪了歪頭。

原來儲禮寒早有準備啊……

鬱想:這很不霸總文。

鬱想飛快地換好了衣服。

衣服上有著淡淡的烘乾機的消毒味兒,混著點暖意,鑽入了鬱想的鼻間。

鬱想現在舒服多了,她轉身往外走,一邊想,剛才儲禮寒讓她等等,不會就是為了給她送衣服過來吧?嗯?讓女傭動不信嗎?

鬱想按在門把手上,打開門,一眼就看見了儲禮寒的身影。

他背對著她,站在走廊的欄杆前。

聽見開門聲,儲禮寒才緩緩轉過了身。

他也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白色襯衣,淺棕色馬甲,襯得他的眉眼都沒那麼疏離冷淡了。

大概是為了不讓她誤會,儲禮寒出聲道:“剛才隻是為了檢查一下房間。”

“檢查房間?”

“過去我的房間都裝了攝像頭。”

鬱想怔了下。

她覺得有一點的奇怪。

有誰會在自己的臥室安裝攝像頭呢?儲禮寒自己裝的,還是彆人?不會是他的父親儲董吧?

突然間一陣汽車發動機的聲音響起。

顯然是有車回來了。

樓下也響起了女傭的聲音:“儲董回來了?”

然後是另一道較為尷尬的聲音:“淩、淩少也來了。”

淩琛遠也被儲董帶回來了?

鬱想不由轉頭去看儲禮寒,但男人的臉上什麼情緒也沒有。

“頭發吹乾了嗎?”儲禮寒問。

鬱想點了下頭。

“下樓吧。”

鬱想又點了下頭,懶洋洋地跟在儲禮寒的身後往下走。

儲山似乎完全沒想到儲禮寒會來這裡,他還在吩咐女傭:“去準備點薑湯,問問廚房晚飯開始做了嗎?加幾道淩少愛吃的菜……”

“薑湯已經熬好了,菜、菜也做了……”女傭尷尬應聲。

儲山覺得哪裡不對,他似乎並沒有提前打電話回來,讓他們準備薑湯和食物吧?

腳步聲漸漸從樓上靠近客廳。

儲山抬頭去看,然後一下就定在了那裡。

儲禮寒怎麼會在?!

甚至還把那個女人也帶進門了?!

這下儲山知道,為什麼東西都提前準備好了……

打破凝滯氣氛的是鬱想。

鬱想說:“我餓了。”

淩琛遠抬眸:“我還以為你真去醫院輸氧了。”

“然後擔心得不得了?”鬱想飛快接話。

儲山聽到這裡,臉色已經有點變化了。

但誰也沒有去看他的臉色。

淩琛遠應了聲:“嗯。”

鬱想從最後兩級台階上走下去:“淩先生一不主動打錢,二不主動探望,現在人出現在這裡,怎麼好意思說擔心我呢?”

儲山聽完,血壓已經有在升高了。

張嘴就是打錢?

這是誰家的女兒?

鬱想和係統逼逼: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淩琛遠不僅是想拿我給寧寧擋刀,還想拿我來試探他爹呢。不愧是古早霸總文的男主角,這冷酷得都分不清誰是反派了。

係統:【確實。】

這個世界太折磨人了!

男主角都不按套路出牌了!

儲山忍不住了,他問:“這應該是你大哥的朋友吧,小遠,你怎麼也認識?”

淩琛遠:“是啊,我怎麼認識的,這要問鬱小姐……”

鬱想心說關我屁事。

鬱想:“我聞見香味兒了。”還能不能開飯了?

儲禮寒這才動了下尊口,他問:“湯燉好了嗎?”

“應該快好了,我馬上去讓廚房端菜。”女傭說完,趕緊就往廚房跑。這邊氣壓太低了,她也有點遭不住。

鬱想也不想摻和他們之間的鬥爭。

她徑直就往飯廳走。

儲禮寒落後幾步,不動聲色地說了句:“賊總是對著彆人的東西比較心動。”

淩琛遠:“那是大哥你的嗎?”

“小遠!怎麼跟你大哥說話呢?”儲山連忙喝止道。

生怕今天立刻就上演一個手足相殘。

儲禮寒不以為意,他抬手正了正領結,緩步往前走,頭也不回:“你說呢?”

淩琛遠張嘴。

準備把當初鬱想在會議室表白說的那番話,說給儲禮寒聽。

儲山卻更快地推著淩琛遠往另一邊走:“你看看你身上還穿的什麼東西?快快,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再說,彆感冒了!”

因為太過著急,儲山甚至連拐杖都忘記拄了。

等淩琛遠也洗完澡出來,儲山才帶著他往飯廳走。

飯廳裡。

女傭正在上菜:“這是荔枝蝦球,這是黑鬆露鮑魚紅燒肉,這是清燉雪鰻、紅酒燜牛肉……”

儲山一看。

大部分菜都擺在那位鬱小姐的麵前,仿佛是她一個人的豪華宴。

而這位鬱小姐也很不客氣,女傭還在一邊介紹菜色,她已經拿起筷子開始吃了。

儲禮寒都還沒動筷。

鬱想:手藝真的不錯!紅燒肉不膩,鮑魚很香不腥,牛肉入味兒……

係統:【……】

係統:【儲禮寒的父親已經快恨死你了,你還能吃得下?】

鬱想:不僅能吃得下,甚至還想再多乾一碗。這個米也很香,湯汁泡飯更絕。這就是有錢人的快樂嗎?愛了愛了。

一時間飯廳裡隻剩下勺子碰撞瓷碗發出的聲響。

就在鬱想的筷子探出去,去夾那道蝦球的時候,儲禮寒突地按住了她的筷子,問:“能吃嗎?”

鬱想哽了一下。

她也摸不清儲禮寒是和他開玩笑呢,還是認真的。

畢竟上回坐他車裡,她就發現了,不僅是她會口嗨,儲禮寒也會……甚至口嗨起來更可怕。

鬱想咂嘴想了下,給他建議:“要不您明天多買幾本備孕指南?”

儲禮寒眸光微動:“彆吃了,這道菜撤了。”

鬱想:!

我的蝦蝦!

剛好那頭女傭端著一道醉蟹過來了。

“這個也拿下去。”儲禮寒說。

鬱想:!

我的蟹蟹!

草。

果然人是不能隨便口嗨的……

女傭為難地看了看儲山和淩琛遠:“這是……淩少愛吃的……”

淩琛遠目光深沉地看了一眼鬱想。

他現在也分不清鬱想嘴裡哪句話真、哪句話假了。如果沒有懷孕這回事,儲禮寒這是什麼意思?

隻是為了下他麵子嗎?

淩琛遠想了下,說:“拿下去吧。”

女傭如蒙大赦,趕緊又端回去了。

儲山卻恍惚了。

他抬手捂住胸口,努力去消化這些信息……

備孕指南?

這個鬱小姐懷孕了?連蝦都不能吃?難怪儲禮寒先帶著她坐直升飛機回來了。還有這滿桌子的菜……

那淩琛遠呢?

他為什麼不生氣?甚至還點頭讓女傭把他愛吃的菜撤下去。他不和他大哥鬥氣了嗎?

儲山並沒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因為這太反常了!

剛才淩琛遠都還在陰陽怪氣地和他大哥說話……

不可能一轉頭就變了。

儲山再希望他們兩兄弟能團結一心,也不會盲目地忽視掉正常的邏輯。

要說通這一切,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他的腦子裡陡然間不可抑製地升起了另一個更加可怕的念頭——

這位鬱小姐確實不僅認識儲禮寒,還認識淩琛遠。

他們之間的關係比他想象中還要混亂。

他們之所以都遷就著她……

也許,也許是因為就連他們兩兄弟,也不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儲董,儲董您怎麼了?”女傭一把扶住了臉色蒼白的儲山。

係統:【你看你把人氣得】

鬱想:?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因為兄友弟恭太高興把自己高興昏了?

作者有話要說:  儲山眼前一黑:這是我從未想過的兄友弟恭。

鬱想受害者名單逐漸變厚【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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