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凱星文化作為一個M機構, 對於網絡上的各種風向,當然是相當關注的。
那條掃街視頻,就這樣進入了他們的視線。
點開評論區, 下麵全是【臥槽】的。
【這是真有錢啊!身邊帶那倆是保鏢吧?】
【是的, 據說那倆保鏢還帶了槍】
【不愧是國外】
【這得是什麼人家的豪門千金啊, 才有這麼牛逼的排場……】
【是偷拍吧?可惜站得太遠了, 錄出來不夠清晰, 隻能勉強看出來視頻主角的確是個華人】
【在彆國的地盤上大搖大擺橫著走, 艸, 不得不說戳爺爽點了】
凱星的員工們看到這裡, 齊齊抬頭對視了一眼,然後終於有個人小心翼翼地出聲,大膽求證:“有點像鬱想?”
有第一個起頭,第二個也就跟上了:“是有點。”
“這不就是昨天的視頻嗎?”新同事繃不住插聲道, “昨天鬱想還在公司啊……怎麼會跑到水門大廈附近?”
他們覺得越來越看不透這家公司的員工了。
知道你們有點追捧鬱想,但也不至於什麼事都往鬱想身上硬靠吧?
這時候那頭走過的廖佳菲輕飄飄地追加了一句:“嗯,是啊, 她上午離開公司之後,就搭乘私人飛機出國了啊。她親口說的。”
這下新同事們不說話了。
他們忍不住翻來覆去看那個視頻。
但他們還是對鬱想的了解太少了,怎麼也無法確認那就是鬱想。
昨天不是還說,儲大少和那位風投的淩經理, 為了鬱想鬥起來了嗎?
門都爛了啊!
那位儲大少手還受傷了對吧?
他們之中是哪位還這麼大度,扭頭就帶鬱想出國度假?
不不, 更重要的問題難道不是……
“鬱想今天一天都沒在公司出現, 她不上班不打卡,沒關係嗎?”新同事問。
“嗯,習慣就好。”老員工說。
新同事:?
這玩意兒也能習慣?沈總也習慣嗎?
“都快下班了, 大家處理完手裡的事,該乾嘛就乾嘛去吧。”廖佳菲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說。
新同事憋不住問:“昨天說的那個利威南的推廣……”
“那得去問鬱想。”
“啊?”
“隻有鬱想才知道這事能不能成。”
“哎可不是麼,走嗎?晚上去唱K?”大家愉快地彼此招呼著,竟然都多少有點受鬱想的感染了。
不過確實大家最近工作效率都不錯,乾完活之後也就大膽走人了。然後他們慢慢地也都愛上了這種感覺……
隻是等往外走了兩步,大家才發現冉彰居然還沒走。
戴著鴨舌帽的青年緩緩從沙發上起身,說:“鬱想的電話打不通,不會有事嗎?”
冉彰的心情也很複雜。
頭一次,不是彆人追著他來強製安排,甚至還要他去捉摸一下這位經理人的下落。一時間自由過了頭,他又舒爽又茫然。
廖佳菲想了想,很平靜地說:“估計還在回國的飛機上?”
與此同時,鬱想才剛關閉飛行模式。
然後無數信息湧了進來。
其中以鬱家大伯和劉秘書對她最為關懷,都快趕上她親爹媽了。
一下忍不住把鬱想看笑了。
“怎麼?”儲禮寒側首問。
鬱想:“儲董好像很著急啊……”
儲禮寒的心情也不錯,他低頭看了一眼腕表,說:“走吧,讓我們看看他要求著給你一筆多大的巨款。”
鬱想心說您可不愧是反派啊,您和男主角都不愧是商場上牛逼哄哄的角色……
我就給起了個頭,後麵是你倆把儲山的心肝脾肺腎全拿捏住了,一通折磨,再順便抬了個價。
彆說……
我也挺期待這筆巨款有多巨呢。
鬱想一邊跟著儲禮寒往出口走,一邊給鬱家大伯回了個電話。
鬱家大伯聽見她的聲音,登時鬆了老長一口氣,連忙先問:“你沒出什麼事兒吧?”
“沒啊,剛下飛機。”鬱想口吻輕鬆。
鬱家大伯現在根本不會去在意,鬱想的口吻有多麼招人恨了。
他現在比很多人都關心鬱想的安全,聽見她沒事,他長舒了一口氣,馬上把自己花重金請的那位律師的聯係方式給了鬱想。
他以為儲山可能會以什麼把柄起訴鬱想。
要找到不畏懼儲山的律師雖然難,但並不是沒有。
畢竟還有很多厲害的律師,專門攻克這種艱難的案子,一旦打贏,就會立刻聲名鵲起……
“你可以打電話給他,他隨時都在待命。”鬱家大伯說。
鬱想應聲:“嗯好,我馬上就叫他過來。”
鬱家大伯一愣。
馬上?
這天色都晚了,叫他乾什麼……
另一頭的劉秘書這會兒也是真的焦灼。
他好不容易能打通鬱想的手機了,但那頭卻提示他“正在通話中”。
劉秘書忍不住有點慌了。
鬱想不會出事了吧?
她要是出事,那儲大少和淩少鐵定把這事算儲董頭上啊!儲董沒準兒就把鍋甩給他……
劉秘書心裡遭受不住這個猜測帶來的刺激,就隻好頻頻和儲董通電話。
然後成功把這份焦灼也傳遞給了儲山。
就在鬱想終於接起他電話之前,儲山都已經又吃過一回速效救心丸了。
“鬱小姐,你終於……”你終於接電話了!
劉秘書還沒把充滿怨氣的話說完。
鬱想更快地開了口:“Doris咖啡廳見怎麼樣?”
劉秘書:“咖、咖啡廳?”
他是一早就定好了地方,結果等了鬱想一整天。
“您怎麼會選咖啡廳呢?”劉秘書忍不住問。
他心說這不夠保密啊。
鬱想輕輕“啊”了一下,心說裡不都這麼寫嗎?彆管多麼豪門的貴婦,都一定會在咖啡廳裡約見女主角,然後在女主角拒不服從的時候,一杯熱咖啡潑上去,把女主角澆成了落湯雞。
但鬱想當然不是去挨潑的。
她理直氣壯地說:“當然是如果劉秘書說了不合適宜的話,就方便我能潑咖啡了。”
劉秘書喉頭哽了哽,頓時把之前儲董交代給他的幾句下馬威,全部咽了回去。
儲山要麵子。
錢要給,但狠話要照放。
他不知道劉秘書已經悄然去掉這個環節了。
“那就咖啡廳吧。”劉秘書虛弱地說。
他是不敢在鬱想麵前強勢做主了,隻求趕緊走完這個流程。
半小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