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當紅娘24(2 / 2)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為了能將黎舒帶回去,爭得麵紅耳赤,可謂用儘手段,就差當街打起來了。

黎舒抱臂站在一旁,冷眼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知道兩位皇子為什麼會在這段時間各種拉攏他,可他連做官都是為了完成任務,又怎會去淌這一趟奪嫡的渾水,更何況,有男主在,這兩個人也蹦躂不了多久了。

轉身欲走,兩個正在扯皮的人頓時停下爭吵:“黎大人稍等。”

好不容易蹲到一個機會,可不能讓人跑了。

“你們想攔本官?”黎舒負手而立,眼眸微微眯起,無端生出一股壓迫感來,他不發作隻是懶得和這些小嘍囉計較而已,真當他是好欺負的嗎?

“草民不敢!”心裡悚然一驚,暗道:不愧是帝王手裡最鋒利的一把刀,若一開始黎舒便是這種氣勢,他們哪敢放肆。隻是讓他們放棄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他們又哪裡肯,嘴上說著道歉的話,動作卻是截然相反的,磨磨蹭蹭攔在黎舒前麵,不肯離開。

正欲發火,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子舒怎麼會在這?”

身著黑色勁裝的男子沿著宮牆走來,鋒利的目光掃向攔人的兩隻手臂,兩人不自覺瑟縮了一下,收回手,後退一步行禮:“參見秦王。”

“殿下。”

目光從那兩人身上移開,徑直走到黎舒跟前,問:“黎大人是要去城郊嗎?”

這條路是去城北的必經之路,平時走的人少,否則那兩個人也不會有膽子在官道上直接攔人。

“正好本王也有事要去那邊,黎大人,一起走?”

“這,秦王殿下……”旁邊的灰衣男人不死心,他先前犯了錯被四皇子厭棄,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個重新爬起來的機會,哪那麼容易放棄。

要是能把人帶到四皇子麵前,他定能將功贖罪,重新回殿下身邊做事!

齊銘瑄沒說話,隻是淡淡瞥了他一眼,那一瞬間,灰衣男人隻覺得墜入冰淵,噬骨的寒意從腳底升起,他猛的閉上嘴,不敢再說話。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仿佛來自地獄的凝視,一不留神就會被拉入萬劫深淵。

直到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灰衣男人才敢從地上爬起來,緊繃的神經猛然鬆開,回過神來才發現,大熱天裡,他後背已被冷汗浸濕。

這一刻他無比清晰地意識到,秦王齊銘瑄“冷血殺神”這個稱號不是平白無故得來的。

對摻和進大皇子和四皇子之間的奪嫡之爭黎舒沒有任何興趣,先不說他知道這兩人都與皇位無緣,單就他現在的處境,他也不可能攪和進去,否則第一個不會讓他好過的,就是現在看似對他偏愛無比的帝王。

正好男主的到來給他解決了一大問題,黎舒沒有異議的選擇和齊銘瑄一起去城北,他本來就是打算去城郊看看的,哪想到大皇子和四皇子如此賊心不死,會直接派人將他堵在路上。

“那是大哥和四哥的人吧?我那兩個哥哥都不是好相與的,子舒可要小心。”麵對黎舒,齊銘瑄全然沒有麵對其他人的冷厲,少有的溫情僅給了一人。

看齊銘瑄有些緊張的模樣,黎舒嘴角微微上揚,方才被人冒犯的不愉消失了許多:“多謝殿下解圍,臣會小心的。”

從見麵起,齊銘瑄對黎舒的態度就和彆人不一樣,因此,黎舒也沒發現什麼異常,係統對男主的了解也是僅憑世界劇情,一人一係統都沒能及時發現不對。

齊銘瑄猶不放心,他那兩個哥哥的為人他可清楚的很,正是奪嫡的關鍵時期,青年現在如此紮眼,那兩個人必定對青年抱著“得不到就毀掉”心態,看來他得多派些人手在暗處保護青年才行。

比起最初的時候,城北郊外現在有序不少,齊銘瑄和黎舒時不時會過去看看,北郊住的人心裡都清楚,能有今天的好日子,這兩人的功勞可不少。

齊銘瑄的身份不是個秘密,百姓對官員大多有一種畏懼心理,更遑論齊銘瑄這樣的貴人,因此大家對齊銘瑄的態度是既感激又害怕。對黎舒則不同,他來這裡的時候都是穿著常服,平和近人,大家都認為他是哪個好心的富家公子,在他麵前態度放鬆不少。

黎民百姓對待當官的人和普通人,態度是完全不一樣的。

齊銘瑄是被皇帝任命接管這一塊的,來這裡比黎舒勤,一路走來,他同黎舒說了不少相關的事。

對自己的勞動成果黎舒還是很關心的,聽得認真,也就沒注意到有個小孩捧著大碗急急忙忙朝這邊跑來。

齊銘瑄正講到有關未來安排的關鍵地方,黎舒聽的認真,誰也沒想到會有個小孩突然撞上來。

“砰”地一聲撞到身上,黎舒被燙得倒吸一口涼氣,齊銘瑄當場沉下了臉。

小孩摔到了地上,大碗四分五裂躺在一旁,碗裡的粥全撒了出來,小孩愣愣的在原地坐了一會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後,“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他雖然年紀小,但經常被大人耳提麵命,知道眼前這兩人是他們的大恩人,現在他撞了大恩人,還把熱粥灑在了大恩人身上,他是不是闖大禍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孩又驚又怕,一邊哭一邊道歉。

黎舒現在沒工夫管正在哭鬨的孩子,一大碗熱粥潑到身上,和著衣服緊貼在皮膚上,大腿那塊皮膚火辣辣的疼,強忍著才沒讓淚水流出來。

繞是對這具身體的脆弱感早有認知,平日行事也多有顧忌,可這一下實在是太疼了。

“怎麼樣?沒事吧?”齊銘瑄扶著黎舒的肩膀,“我帶你去處理一下。”

此刻,齊銘瑄眼裡隻有被疼得滿頭大汗的青年,哪顧得上在一旁哭泣的小孩。

聽到聲音,有不少人往這邊湧來,看到這一幕,趕緊道:“快帶恩人去處理下傷口,這邊有乾淨的涼水,恩人請隨我來。”

黎舒被傷的是腿,滾燙的粥幾乎全淋在他左邊大腿上,他用右腿支撐著身體,左腿完全不敢使力。

似乎是被燙得厲害了,青年一直在小口吸氣,齊銘瑄心疼得不行,想了想,直接將青年打橫抱起。

“得罪了。”

黎舒正忍著疼呢,冷不丁被抱起來,茫然地看了抱著他的男人一眼。

這樣的青年和平時有很大不同,因疼痛帶來的生理淚水圍繞著眼眶打轉,眼尾泛起一抹紅痕,臉色蒼白,額頭布滿細密的汗珠,脆弱又動人,讓人恨不得捧在手心嗬護。

“彆擔心,沒事的,”柔聲安慰完青年,齊銘瑄轉頭,聲音像淬了寒冰,“還不快帶路!”

齊銘瑄身高腿長,一步可以當彆人兩步,覺得帶路人速度太慢,他直接問了地點,抱著青年用輕工趕過去,順道吩咐暗羽,去請大夫。

將青年安置在木椅上,齊銘瑄端來乾淨的涼水,給青年處理傷口。出於私心,這件事是他親手做的,旁邊有人想幫忙,被他趕出了屋子。

傷的地方太過於私密,那樣的地方齊銘瑄一點都不想讓彆人看到。

月色長袍被拂開,冰冷的觸感從燙傷處傳來,黎舒終於從震驚中回神,按住齊銘瑄的手:“殿下,臣自己來。”

“你這次受傷,是我的責任,”齊銘瑄將按在自己手上的手挪開,聲音輕的仿佛能揉出水來,“彆擔心,很快就好了,疼的厲害嗎?”

抱著青年的時候,青年在他懷裡顫栗不已,齊銘瑄心都要碎了,隻恨這傷痛不能轉移到自己身上來,好讓青年少受點罪。

他低著頭,黎舒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能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的擔憂,他收回被握住的手,不再拒絕:“既如此,勞煩殿下了。”

掌下的皮膚白皙細嫩,與之相比,被燙傷的地方越發顯得猙獰,常年握刀的手在這一刻不受控製地抖動,竭儘全力才能控製住本能的顫抖。

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看著青年身上的傷口,他隻覺得自己的心都要揪起來了,這一刻,他無比後悔。

為什麼要帶青年過來,即使整頓得再好,這裡也是安置難民的地方,魚龍混雜,這次傷到青年的隻是一個孩子,萬一下次有人有備而來呢?

同時,他心裡自責不已,他完全沉浸在和青年交談的愉悅感裡,沒能及時發現危險靠近,明明青年離他這麼近,卻還是因他的疏忽大意而受了傷。

暗羽動作很快,不多時就帶了個在郊外駐守的大夫過來。

老大夫背著藥箱,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暗羽敲門示意後,送大夫進去,自己守在門外。

秉持醫德,大夫快速平緩自己的呼吸,問:“是哪位病人傷著了?”

聽到聲音,齊銘瑄站起來,轉身,皺著眉看了大夫一眼,聲音很冷:“燙傷,在腿上。”

隨著男人起身,大夫才看清兩人的樣貌,一個是與他有過一麵之緣的秦王,坐在椅子上的……是個很漂亮的青年。

看秦王臉色,大夫心裡一個咯噔,他在路上已經了解過病人病情,看這情況,比他預料中還要嚴重。

匆匆朝秦王行了一禮,大夫連忙去檢查病人情況,燙傷若是沒處理好,可是會帶來很嚴重後果的。

為方便大夫動作,齊銘瑄不得不又往旁邊讓了讓,臉色陰沉,眼神死死盯著他手裡的動作,嚇得大夫動作越發小心,生怕出一點差錯。

他哪知道,齊銘瑄盯著他,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離青年太近了,尤其是他仔細觀察的,還是那麼私密的地方。

灼熱的視線似乎要將他手上盯出個洞來,大夫扛著巨大的壓力檢查完傷口,緩緩舒了口氣。

“傷口處理的很及時,不會留下後遺症,隻是這位公子體質不好,今晚怕是會發熱,我先開一副藥,先給這位公子服下。”打開藥箱,從裡麵拿出一管黑乎乎的藥膏,“燙傷的地方要塗藥,這是我自己配的,效果很好,每天一早一晚塗兩次。”

“哦,對了,”背著藥箱走到門口,老大夫想起一茬,“這兩天儘量不要碰到傷處,以免二次傷害。”

誰說秦王冷血無情的,這不是挺有溫度的嗎?他人老眼可不花,秦王對那位公子的關心,可不似作偽。

大夫留下藥方離開後,屋裡隻剩下了黎舒二人,齊銘瑄將藥膏拿在手裡研究了一會兒,突然開口:“我替你塗藥吧。”

不容黎舒拒絕,齊銘瑄再次蹲下,手上沾了藥膏往黎舒腿上抹。

齊銘瑄手上帶著薄繭,接觸皮膚帶來陣陣顫栗感,黎舒縮了縮腿,被男人不輕不重地按住:“彆動。”

“殿下不必做這麼多的,這次的事完全是一個意外,殿下不必如此自責。”這種隨機發生是事,哪能提前預料到。

黎舒半闔著眼,睫毛隨著齊銘瑄的動作微微顫動,宛若蝴蝶撲扇的翅膀。

聞言,齊銘瑄手上動作微頓,目光自下而上對上黎舒的,執拗且真誠。

黎舒輕歎一口氣,率先移開目光,算是默認了齊銘瑄的動作。

齊銘瑄動作輕柔,像是在嗬護一件珍貴而易碎的寶物,他低著頭,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打下一道陰影。從黎舒的角度,可以看到男人挺直的鼻梁和微微抿起的嘴唇。

男人表情認真,一絲不苟地給傷處抹藥。黎舒有一瞬間的愣神,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一個男人這樣為他處理過傷口。

隻是,現在的視角和記憶裡的視角似乎有些對不上,記憶裡,他似乎是仰視著給他包紮的男人。

處理好傷口,齊銘瑄再次將人打橫抱起:“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能走。”黎舒掙紮,他隻是燙傷了腿,又不是斷了腿,能自己走路。

“你自己走會碰到燙傷的地方。”巧力化解掉青年掙紮的力度,齊銘瑄穩穩將人抱上了馬車。

掙紮無果,黎舒也隻能由著他去了。

隻是……

“這似乎不是回去的路?”黎舒撩開車簾,車外草木蔥翠,馬車越走越偏,完全不是回城的路。

“嗯,我帶你去養傷。”

齊銘瑄眼眸微暗,朝堂馬上要亂起來了,青年隻有待在自己的地盤,他才能完全放心。

作者有話要說:  齊銘瑄:將黎舒叼回自己的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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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之璋V: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比心.JPG]@江漓V

江漓V:男朋友[比心.JPG]//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比心.JPG]@江漓V

PS:正牌攻不是拿原主當替身的渣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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