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1 / 2)

想到林辰疏身邊的白衣弟弟,再看到現在的黑衣解臻,烏延珀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他不知道林辰疏和解臻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在商隊的時候就看見這兩人就形影不離,日夜待在一起,連睡覺也都是開同一個房間或者同一個帳篷。他那時候還覺得頗為蹊蹺,而今這兩人都已經明確了身份,這裡麵的關係就十分的耐人尋味了。

厲國的皇帝已經登基三年,但據傳後宮一直都是閒置,宮裡彆說是冊立皇後,就連妃嬪妻妾也沒有蹤影。狄夷的人還曾拿小皇帝作為笑柄,現在看來解臻的後宮之位怕不是留給女人的。

林辰疏武功高強,能為厲國帶兵出征,就連烏延珀都恨不得身邊有這樣一個忠心耿耿的將士。更不用說這位林大人容貌俊美,為人乾爽利落,性格剛柔並濟,是個讓人忍不住心生慕仰的男子了。

不過這朵聞名厲國和狄夷的名花已經有主,有解臻在前麵,烏延珀還是定了定神,強壓下臉上的緋紅,開口提醒道:“解皇上,剛才說的事情……”

剛才烏延珀似在和解臻說狄夷王位的事情。陳殊抬頭用目光詢問解臻,卻見男人“嗯”了一聲,但話上卻沒有立即答應:“此事還需容朕再考慮。”

“……”考慮的意思很有可能就是不同意,烏延珀心中微沉,知道眼前的人已經不是昔日那個看似不諳世事的白衣青年,他皺眉,還是很快道:“解皇上,烏延珀知道自己位卑人輕,現在也許不下重諾,若解皇上覺得三十年太少,烏延珀有生之年都會維係好兩國關係,保證狄厲邊線平穩。”

陳殊聞言一愣,心想這人倒是有野心,如今不過是一個被驅逐出境的王子,竟然也敢在解臻麵前誇下如此海口。

“朕知道了。”解臻還是不急不慢地回答道。

烏延珀皺了下眉。他到此時話已經說儘,已經沒有再待在這裡的必要,隻能踟躇了一下,起身告辭。

等到烏延珀轉身離開,陳殊這才從房門口探望了一眼,看著烏延珀的背影好奇地問道:“他找你做什麼?”

解臻看著陳殊站在門口一直捂著脖子,悶悶地笑了聲,抬手拉過對方的手腕道:“他希望我和你能夠刺殺狄夷王。”

“哦?”陳殊瞬間眯了眯眼睛。

刺殺狄夷王確實是個不錯的想法,隻要狄夷王座一亂,或許就可以破解厲國和狄夷在邊疆的僵持。

不過現在詭雲譎已經死亡,解臻又已經擁有了長明留給他的力量,狄夷裡應該沒有人能夠再威脅得到解臻。沒有詭雲譎從中作梗,邊關應該可以安定下來,刺殺狄夷王對於解臻和他來說倒顯得略有些多餘。

倒是烏延珀這個人竟然敢過來求敵國的皇帝殺自己的父親,此人城府之深,恐怕比解臻還要深沉。

這樣的人,即便幫他那到狄夷的王位,他還會信守今日的諾言嗎?

陳殊心裡又已經轉過數個念頭。他思索間,卻忽然感覺到自己的下頷被解臻輕輕一抬,被迫露出上仰的頸弧。

他一愣,眼睛立刻向下看去,卻見解臻正在整理他的衣領,正在把耷下的領子一顆一顆扣起。

“……”呃……不是解臻親自動手,他還真不知道禾聞策給他送來的是豎領的款式。

豎領扣好後遮掩了昨夜激情留下的痕跡,陳殊卻不知道怎的兩頰燒得更加厲害了。他連忙岔開話題道:“那皇上你怎麼想?”

他有提到解臻的地位,解臻看著陳殊認真的臉頰一陣,還是釋然笑道:“狄夷王一年之內連挑兩次戰禍,怕是在位置上坐得太過安穩。既然已經在狄夷,我打算去會會他。”

“我也去。”陳殊立刻道。

解臻聽著垂下眼睛,看著陳殊道:“我怕你身體不適。”

陳殊一愣,隔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解臻說的身體不適是什麼意思,臉色立馬變了變。

“……”解臻!!!

陳殊尬在當場,心中一陣好氣,他正欲反駁,心口處卻忽然又傳來一陣絞痛,讓他的身體驀然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