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講起了黃笑話。 ——我們現在去買。……(2 / 2)

就他? 西十危 10830 字 6個月前

大年三十除了拌涼菜就是要包餃子。

陳翡忙得沒時間回去,也不太想回去,周渡至今還跟他父母在鬨翻的狀態,也就沒回去,所以今年就他倆一起過。

周渡活好了麵,調了餡,就剩下擀皮和包餃子的活了。

電視還放著新聞,隻是他倆誰也沒看。

貼完對聯進屋後陳翡就脫了外套,就穿著短袖。去廚房洗乾淨了手,他也坐下包餃子。他爸媽走的時候他還小,但也記事了。

他爸媽教過他怎麼包的。

好些年過去,他也還記得,學音樂的手還就是靈活,他捏出來的餃子比教程裡的還標準。

周渡見陳翡認真就手癢,他用沾了麵粉的手在陳翡臉上劃了好幾道,還問陳翡:“今怎麼舍得下手了。”

平常讓他進個廚房就跟要他的命一樣。

陳翡打掉周渡的手:“過年呢……彆碰我。”

周渡也聽勸,也不碰陳翡了,他伸頭過去親陳翡,海市禁煙花,但總有些人不守規矩,一朵剛炸開,就又另一朵炸開了。

漆黑的夜幕也不能說是焰火璀璨,隻是隱有爆鳴,偶然一亮。

砰、這次的煙花應該是他們小區放的,窗子倏然一亮,橙紅火焰映紅了他們的臉。陳翡胸膛起伏了些,唇瓣濡濕,舌尖都被人輕輕含住。

吻是很漫長的濕吻。

到陳翡缺氧才停下。

陳翡垂眼,呼著氣,低頭才看見他被扯破的麵皮——周渡親他的時候,他手裡還捏著麵皮,被這麼一鬨,他一沒注意給扯破了

破了就破了,他索性也沒繼續包:“等下你吃。”

周渡吃什麼都行:“行。”

“你吃餃子是配醋還是配辣椒?”

陳翡想了下:“芝麻醬辣椒醋小米辣。”

包得差不多了,周渡起身去燒水,路過陳翡的時候又捏著陳翡的臉親了下他:“行。”

麵粉……陳翡抬手就想抹臉,但他很快就想到自己手上也有,他埋頭,用胳膊蹭了蹭臉。

就真的很可愛。

剛走兩步的周渡又倒回去,捧著陳翡的臉狠狠地親了下,又把他托著抱起來:“我真覺得離了你不能活,咱倆一起去廚房燒水?”

陳翡這麼講究的人都要忍不住翻白眼了。

周渡看著又笑:“今晚有涼拌牛肉,你跟我進去,我先切下來一塊給你吃。”

什麼年代了,誰還缺這口吃的,陳翡推周渡的臉:“放我下去。”

周渡又親陳翡,還趴在陳翡脖子上聞:“剛睡醒了你不餓?”

“正式開飯還有一會,你先吃點。”

陳翡已經不掙紮了,周渡煞筆沒洗手就抱他,他身上現在都是麵粉,他現在麵冷心也冷:“不吃。”

臭臉也好可愛,周渡就是稀罕陳翡:“那你等會兒多吃點餃子,吃一個給你一萬的紅包。”

陳翡看周渡。

周渡把陳翡放廚房島台上,讓他坐著,自己去燒水:“今天時間有點趕,就包了一種餡,等會兒不能挑食哦。”

陳翡沒坐在桌麵上的習慣,他跳下來,但沒出去:“一個一萬?”

周渡嗯了聲,又道:“現結。”

……

有錢不賺王八蛋,陳翡一口氣乾了三十個餃子,然後被周渡領著出去消食。

難得下雪,還堆起了肉眼可見的積雪,小區裡不管小孩大人都跑下來了。他們回來時天還亮著,沒怎麼看小區的布置,這會天已經完全黑透了,長椅上、涼亭裡、湖邊,放眼望去到處都是閃爍的霓虹燈,樹梢上都掛著大紅燈籠。

雪壓彎了樹梢。

陳翡都能聽到細微的吱呀聲,他看著周渡,隻是看著,他就在笑,隻是他自己沒有察覺。嗡嗡,他又去看手機。

是文老師的視頻,也沒猶豫,他接了。

“小翡過年好啊。”

文老師怕冷,裹的很厚實,剛想問陳翡最近過得怎麼樣,就彎眼笑了起來,“過年真好,小翡都會笑了。”

也不怪文老師打趣,陳翡這些年的變化有眼睛就能看見。

陳翡抿唇,下意識看周渡,周渡也恰好看過來,他抓著陳翡,也入了鏡,跟文老師打招呼:“您好。”

眉深目邃,矮著頭都給人種窒息感,文老師看著,卻隻是笑了笑:“我在電視上看過你,你是小翡男朋友嗎?”

過年了還在一起,怎麼會是普通朋友。

周渡笑了下,聲音還挺溫和:“您眼光真好。”

猝不及防出了櫃,陳翡不覺耳熱,又見文老師笑眯眯看他。

“有空帶他回來給我看看。”

“他很帥,小翡眼光很好呢。”

陳翡更不好意思了,但還是答應了:“嗯。”

他媽媽走得比較早,很多時候,文老師都擔任著媽媽這個角色。

周渡看著,卻隻是抓緊了陳翡的手。陳翡父母走了後,陳翡就轉回了老家,考進了洱市。

他就是在那裡遇見的文老師。

文老師對他很好,真的挺好。

陳翡應該一度也是把她也當成媽媽的。

大概就是陳翡初一,文老師的丈夫出事,她變賣了許多家當,遠赴國外去照顧林思淩。陳翡在市區裡讀書,很多時候都是在文老師家住的。

有一天他回來沒找到文老師,隻有封文老師托鄰居轉交給陳翡的信。

興許是周渡查陳翡真的查得很細,也興許是那位鄰居阿姨對當初那一幕的印象太深,那位也挺喜歡陳翡的鄰居阿姨說陳翡在文老師門前坐了一下午。

調查陳翡的人盤問的很細,問鄰居阿姨還記不記得其他事,鄰居阿姨記得挺多事,但記得最清的還是這事。一條線索十萬,她還翻箱倒櫃的找出了曾經的破手機,交給了周渡的人一張照片。

六月總是多雨。

街道上的小雨淅瀝瀝地飄著,穿著校服、背著包的臉還很青澀的陳翡就坐到屋簷下麵,他托著臉,呆呆地望著雨,不知道在想什麼。

沒人知道當時陳翡在想什麼。

他隻是在那之後沒有再接受過文老師經濟上的接濟。

也沒人知道拿到那張被洗出來的照片的周渡在想什麼。

……

時隔多年,周渡覺得陳翡還是把文老師當媽媽,他抓著陳翡的手:“堆雪人嗎?”

陳翡是北方人,打小見慣了雪,對堆雪人沒有那麼大的熱情,再說,就這麼點雪:“不堆。”

周渡又摸了摸陳翡的臉,說了句沒頭腦的話:“咱爸媽真的走得早了點。”

陳翡一時沒搞懂咱爸媽是誰,反應了下才道:“他們也不想的。”

周渡想了想,又深沉道:“那就是我來了太晚了。”

“……”陳翡沒見過比周渡更多愁善感的人,大多數時候、絕大多數時候,他都覺得自己過得挺好的,不然他也不能這麼自戀這麼臭屁,說彆想了大概沒用,他拉著周渡,撓周渡手心,“哥。”

“我們是不是好些天沒做了?”

“你不是想試試有套?”

“——我們現在去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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