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講起了黃笑話。 ——我們現在去買。……(1 / 2)

就他? 西十危 10830 字 6個月前

課間就十分鐘, 陳翡跟周渡聊的時候一心二用的掐著點,時不時朝廁所看,他在來的路上喝了一大杯豆漿, 這會兒就想去廁所。

周渡說完一起過年又說起年夜飯要做什麼。

陳翡聽著,難得不想掛周渡的電話,他瞟了眼廁所, 走廊上有監控,把手機放到洗手台放兩分鐘應該也沒什麼。

也沒打斷周渡, 他把手機放下,進了廁所方便。

他不可能一邊打電話一邊噓噓。

興許彆人行,但他真的不行。

“陳翡。”

“陳翡——”

喊他不答應這個壞毛病陳翡老早就改了,這倒不是陳翡懂事了, 或者洗心革麵要當個好人了, 大多數時候,他不想理人的話還是會裝作沒聽見。

隻是他一不答應周渡的反應就挺嚴重。

陳翡出來就看手機,手機還顯示著通話中,就是周渡沒聲了,他擰眉, 在洗手和接電話之間作了下掙紮, 最終選擇用乾淨的那隻手撈起了手機:“周渡。”

周渡似乎在運動,呼吸聲特彆重。

“……”陳翡不知道要向周渡解釋多少遍他沒事, “我剛去廁所沒拿手機。”

周渡抓著外套,青筋暴起。

陳翡沿著走廊走到了遙對著周渡那棟教學樓的那扇窗戶, 朝下望了眼, 興許是周渡就紮眼,也興許是他倆太熟了。

總之他一眼就看到了周渡,年輕人拎著件外套, 站在空曠的道上低頭看手機,他旁邊的樹光禿禿的,長腿踩著壘砌起石階,身周是快實化的戾氣。

就兩三分鐘,他已經過來了:“哥?”

周渡知道這是他自己的問題,他僵了下,掉頭往回走:“……嗯。”

周渡沒上來,陳翡也沒說他看見周渡了:“要上課了,我掛了。”

周渡說行。

陳翡掛了電話就往教室走,但剛走了兩步就又調頭回去。他不喜歡拍照,不看見自己的臉就還好,看到自己的臉,他就會知道自己把自己照顧得很糟糕。

他一度毀掉了他曾經所有的照片。

攝像頭在他手機裡基本是個擺設,他點開的動作都有些生疏,但還是對著窗戶自拍了張……這個角度周渡應該知道他剛看見他了。

陳翡刪掉剛拍的那張,又對著牆拍了張。

周渡給陳翡設置了特彆提示音。

——叮咚。

是陳翡的自拍。

米色的衛衣,深棕的麋鹿色的大衣,長睫,臉很白又微微泛著粉,似乎有些緊張,他抿著唇。

本來就很潤的殷紅唇瓣被抿起來就顯得愈發濕潤了。

被養的很好的小貓鼻頭是濕濕的,被養的很好的陳翡唇瓣是潤潤的。

都很健康。

周渡看了下,又看了下,把陳翡的自拍存到了相冊裡。也就他的內存多,不然他的手機早就爆滿了,他手機裡密密麻麻都是陳翡的照片和視頻。

吃飯可愛,刷牙可愛,會自己穿鞋也好可愛……罵人都好可愛。

.

期末周堪稱大學生的地獄周,每年的五月底或者一月底你就看吧,圖書館、咖啡館就不用說了,食堂都有背書的。

平常卿卿我我的小情侶都不能再往小樹林鑽了,越是僻靜的地方就越是有人。

周渡拉陳翡進去,還沒親上,就聽到了——時代新人必須提升思想道德素質和法治素養……哪個學校思修閉卷考啊!

還是從他們這一屆閉卷考的!

周渡擋住陳翡朝那位思修兄看。

藝校gay的含量一向很高,陳翡和周渡還是學校挺有名的一對,思修兄正想打趣一句就感到了周渡、冰冷且肅殺的目光:“富強民主……”他著重道,“文明、和諧,法治。”

思修兄搖頭晃腦地背著,一步步朝外挪,陳翡推開周渡,理了下衣領和頭發,又擦了下剛就被親得有些紅的唇:“等考完再說吧。”

考試周,小情侶想偷摸親一下都跟掃雷一樣,往哪躲哪有人。

周渡低頭,撩起陳翡耳邊的碎發:“還沒親完你收拾什麼衣服。”他說著,又去摸陳翡的腰,“他走了,咱們繼續。”

陳翡就沒見過周渡這麼不要臉的,他屈膝,使勁捅了下:“在學校呢,你發瘋啊。”

這地方哪能捅?周渡的臉都扭曲了下,驀然扣緊的十指在樹乾上留下了清晰的指頭印,冷汗嗖嗖地冒:“你想哪去了,我就親一下。”

好像下手重了點,陳翡彆開頭:“那你朝下摸。”

周渡要給這祖宗跪下了:“我這不是怕你靠著樹擱到腰。”

“……”想來周渡也不會在這做,陳翡看他還在冒汗,“你沒事吧。”

周渡低頭,恨恨地咬著陳翡的唇:“我完了你就守寡吧。”

陳翡還年輕,他皺眉:“你真不行了。”

周渡也不知道,他憋半天:“你摸一下?”

陳翡想也不想就又給他了一下,也就周渡躲得快,在千鈞一發之際摁住了陳翡的膝,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他還笑了起來。

陳翡真覺得周渡笑得挺惡心:“你笑什麼。”

周渡看著陳翡,講起了黃笑話:“搗蛋鬼。”

“彆搗蛋。”

“……”陳翡的表情由白轉紅,又由紅轉青,“。”

疼勁已經過去了,周渡覺得他又行了。他看著陳翡的臉,發現陳翡的臉有點青:“怎麼了,真擱著了?是不是樹太硬。”

他說著,抱起陳翡,捏了捏陳翡的腰,見陳翡還是一動不動,“不好笑嗎?”

陳翡繃著臉,特彆冷酷:“滾。”

“滾啊。”

……

期末考對陳翡和周渡來說沒什麼難度,要是他們想,獎學金都能拿個大滿貫,他倆都屬於很有腦子很有天分學什麼都不費勁的人。

不過天才也有天才的追求。

彆人考完試基本沒什麼事了,陳翡報了倆研學班進修,按著屠白鴻給他的請帖規劃好了行程,依次拜訪起了在華的音樂家。

無論哪一行,天賦和名師都是一樣的重要。

周渡知道陳翡跟屠白鴻乃至戚容都有聯係,就是沒想到陳翡能這麼自覺且自律,他們18號放假,20號就開始到處飛,大年三十才有空回家。

屠老先生其實挽留他們在他家吃年夜飯了,但陳翡堅持說要回家。

要過年了,他想回自己的家,回時隔多年他才再次有的自己的家。

半個多月沒住人,家裡落了好些灰,但陳翡到家就倒床上睡了起來,他本來就是不是多勤快的人,確實不太能接受連軸轉的忙。

周渡自己把家裡大掃除了一遍,到天黑才把陳翡叫起來。

海市的冬天不是很冷,但今年遇到了幾十年難得一遇的寒流,罕見的下了次雪。薄薄的細雪哆嗦索索地往下飄,細碎但晶瑩。

電視機裡播放著下雪的新聞,主持人用她字正腔圓的聲調播報著今年是海市有史以來最冷的一年,提醒大家上街玩雪時注意保暖。

陳翡被叫醒後還沒覺得冷就又被圍上了圍巾和帽子。

周渡看其他人門前都換了對聯就也下樓買了一副,他個高,都不用踩椅子,能輕鬆地舉起對聯:“正不正?”

陳翡剛醒,腦子還有點沉,走廊的冷風一陣陣的刮,刺他的麵皮有些疼,但他還是認真地看了下:“往左一點。”

也沒人跟他們說對聯應該幾號貼,但彆人貼,他們也就貼了。

陳翡和周渡都是北方人,過年的習俗也是按著北方那邊來的。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