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靜夜生香(2 / 2)

妙手千金 欣欣向榮 7756 字 5個月前

棠梨愕然:“皇後召我做什麼?”自己雖見過這位皇後娘娘,但也不過是碰巧遇到,並無往來,怎會忽然召見自己。

卻忽然想起什麼,側頭道:“是為了皇上。”

齊王:“這些年皇上的身子一直不大好,有咳嗽的舊症,平日裡將養著還好,前些日子朝廷大事不斷,政務忙了些,累的狠了,勾起了舊疾咳的越發厲害,太醫院院正說自己無能,舉薦你為陛下醫病。”

太醫院院正?棠梨想了想道:“你是說施老頭。”

齊王點點頭,棠梨:“這老頭倒是推脫,一句話便支到我這兒來了,我這一不是太醫,二不哪俸祿,做什麼攬這樣受累不討好的差事去。”

齊王低頭看她:“你知道陛下的症候?”

棠梨:“上次在安泰宮的時候,曾見過陛下一麵,陛下的症候瞧著應是癆病,這種病怎麼治。

齊王聽了不禁打趣道:“難得這天下還有我們小葉神醫不能治的病。”

棠梨:“這是自然,我是大夫又不是神仙。”

齊王莞爾:“我怎麼記得你說過這世上沒有不治之症。”

棠梨眨眨眼:“我說過這話嗎,我怎麼不記的了。”

齊王見她唇角微翹嘟起紅唇,那雙格外靈動的眸子一閃,像個狡猾的小狐狸一般,勾的心中一蕩,忍不住俯頭貼在那潤紅的唇上,去品嘗那一彎醉人的狡黠。

好半晌方依依不舍的放開,那潤紅的唇便如春日裡經了雨的海棠,愈發嬌豔欲滴。

齊王微微移開目光,才勉強壓住心中旖念,方認真問道:“真不能治嗎?”

棠梨不想騙他,癆病也就是結核在現代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絕症,隻要抗癆藥便能治好,可那抗癆藥卻是西醫配方藥,中藥是沒有的,所以在治療癆病這個領域,中藥的確不如西藥。

齊王見她神情,又道:“在嶽州你用來治療瘟疫的那個青芥鹵,都說是神藥,可否試上一試。”

棠梨忍不住翻了白眼:“拜托,那青芥鹵不過是有消炎的作用罷了,並不是什麼神仙藥,能治嶽州的瘟疫,是因對症,治不了癆病。”

齊王卻道:“你剛也並未說不能治,可見還是有法子的。”

棠梨不得不說這男人真是很了解自己,自己想的什麼他都能知道,見糊弄不過去了隻得道:“是有法子,但這癆病若並無特效藥,便隻能靠自身的免疫係統來殺死病菌。”

齊王如今已經習慣了她常說一些古怪聽不懂的字眼,並不覺得奇怪道:“那就用這個法子治不就行了。”

棠梨:“哪有這麼簡單,自身的免疫係統是能自我修複,前提是身體康健,一切機能運轉正常,免疫係統才有自我修複能力。”

抬頭見男人一頭霧水,不禁道:“這麼說吧,就如你們練武的人,比之常人身體好,也不大得病,這便是因為你們自我的免疫係統比常人要強大的多,就如打仗,你領的軍隊,裝備精良,單兵作戰能力強,打起仗來自然無往而不利,可若都是老弱殘兵,縱然你熟讀兵法,麵對強敵也無法取勝。”

齊王:“你是說陛下的身體已相當於老弱殘兵。”

棠梨:“雖不中亦不遠矣,這個病是一種慢性消耗性疾病,也就是說經年累月慢慢發展而成,並非突發,這種病常年消耗身體,待發病之時,身體已經被消耗的破敗不堪,就如一所四處漏風的老房子,便是再厲害的能工巧匠也修不好的,更何況,這種病重在修養,皇上身為大梁天子,每日政務繁忙,聽虹霓說,她父皇常常徹夜批閱奏章,這般熬夜勞累,便是一個健康的人都支撐不住,更何況本就有病,若陛下不在耗神好生歇養,或許還能治,若仍如現在一般日理萬機,大羅真仙下凡也束手無策。”

齊王略沉吟道:“此事容我勸勸陛下。”說著低頭看向她:“記得以前你跟虹霓那丫頭並不和睦,怎如今卻好了。”

棠梨:“我跟一個小孩子計較什麼,更何況過往也並不是我跟這丫頭有什麼冤仇,而是因為一些人的緣故,這丫頭犯傻,被挑撥的給人當了槍使。”說著有意無意的瞟了他一眼。

齊王豈會不知她的什麼 ,雖覺她這話有些不講道理,卻偏偏愛極了她這吃醋的模樣,頭一低便又親了下去,卻被棠梨眼疾手快的伸手堵在他的唇上急急的道:“君子動口小人動手。”她可不想被這男人親的喘不上氣來。

齊王抓住她的手拿了下去低聲道:“本王正是動口。”說著已經俯下了頭……

皎月當空散落一院月光,照在窗前那對親的難分難舍的男女上,鍍上一層如夢似幻的銀輝,牆角處那架鴛鴦藤上開的枝枝蔓蔓的金銀花,被夜風拂過散落一院的花香,藤上花並蒂,窗前人成雙。

縱容的結果,轉天一早棠梨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唇有些腫,脖頸上亦有些斑斑點點,往日裡甘草瞧見總會問是不是被蚊子咬的,還特意去尋了艾草把屋子裡外薰了幾遍,今日沒問,棠梨還有些奇怪,抬頭看了她一眼,卻見這丫頭一張臉通紅,眼睛都刻意避開自己不禁道:“甘草你是病了嗎,怎麼臉這麼紅?”

被棠梨一問,甘草臉更紅,昨兒那窗戶開著,殿下跟小姐親熱的情形,她看了個滿眼,這才明白那些經常出現在小姐脖頸身子上的紅痕是怎麼來的,明白之後,再看便忍不住想起昨兒夜裡的事,一張臉又燙又紅。

可這事也不好意思跟小姐說,便摸了摸自己的臉道:“今兒天熱,我去外頭吹吹風就好了。”說著轉頭跑了。

棠梨愣了愣,透過妝鏡看向後麵給自己梳頭的梅婆婆,梅婆婆低聲道:“說起來也不過再等一個月,便成禮了,怎就急的這樣了,偏巧今日皇後娘娘宣姑娘進宮,這讓人瞧了去可怎麼好。”

棠梨這才明白過來,自己昨兒開窗戶,便是讓那男人有所收斂,誰想那男人竟是個格外厚臉皮的,便開著窗也沒用,從妝鏡中看了看自己有些慘不忍睹的脖子道:“去拿件領口高些的衣裳吧。”又去妝盒裡粘了勻麵的珍珠粉,塗在脖子上,權當遮瑕了,收拾好照了照,若不仔細看應是看不出來,這才坐上馬車往宮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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