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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放學回到家,唐楸剛一進到客廳裡,迎麵看見的,便是一個被放在茶幾上的,總共有三層,好像被各種水果疊成了小山一樣的大蛋糕!
“媽媽!今天有誰過生日嗎?”
聽著楸楸那亮了都不止一個度的聲音,陳孟笑了笑,先搖了搖頭,然後開口道:“沒有誰過生日,是你哥哥想著我們楸楸都上初中了,又長大了一點,所以給你買的慶祝蛋糕。”
慶祝蛋糕?
這麼大的慶祝蛋糕嘛?
因為驚喜來得太突然,背著書包,作為新晉初中生的唐楸,忍不住走到媽媽麵前,再次確定的問:“媽媽,因為我上初中,哥哥給我買這麼大的大蛋糕?”
一般不是隻有大家生日的時候,才會買大蛋糕嗎?
他平時吃,都是買小蛋糕的。
陳孟點頭:“是啊,你哥哥說,今天蛋糕店裡沒有小蛋糕了。”
說完,陳孟剛洗完手,將還帶著水珠的手指在麵前孩子柔嫩的眉心輕點一下:“而且,媽媽都聽爸爸說了,我們楸楸今天可厲害了,人家都要給你送錦旗了。”
“對了,換了C城中學後,小胖他們回家的路線和楸楸你就順路了。他們今天是和你一起回來的吧?正好,楸楸你現在喊住他們,讓他們先彆走,這個蛋糕大,你們可以一起吃。媽媽再炒一些菜。”
確定了這個大蛋糕真的是給他買的,唐楸立刻開心的點點頭:“嗯,我現在去喊他們。”
說著,孩子連書包都沒有脫下來,就又出了客廳。
剛好在巷口喊住了正準備開走的幾輛車。
接下來的一晚上,唐楸先是吃了哥哥給買的大蛋糕,然後又和小夥伴們一起數了爸爸新給他買的小木雕,還有媽媽給買的一大摞少兒故事書。
孩子都快被這一連串的糖衣炮.彈給砸的暈乎乎的了。
一直到臨睡前,又被栗子哥哥主動邀請,去栗子哥哥那裡睡一睡他新做的木芯枕頭。
不僅是木芯枕頭,就連床上的床單被罩,都換成了溫暖治愈的淺暖黃色。
唯一不太好的一點就是,晚上的時候他有點困了,但是栗子哥哥不讓他立刻睡,讓他聽他講故事。
一直到他聽的很困很困了,栗子哥哥才讓他睡。
這樣一整套操作下來,之前是真的沒怎麼見過血糊糊的場景,原本回過味兒來,確實是要做一做噩夢的孩子,被這一套‘連消帶打’下來,彆說做噩夢了,連第二天起床時,都有些起晚了。
還好,C城中學是九月一號報道,九月三號才正式開始上課。中間還有一天休息的時間。
與此同時,躺在醫院裡的安時,也醒了過來。
伴隨著神誌的清醒,還有腦殼位置堪稱炸裂的疼痛。
他張嘴想說話,但是等嘴真的張開了,第一反應卻是想吐。
安父此時去醫院食堂打飯去了,是安母在病房裡陪護。
她見孩子醒了,立刻上前抓住了對方想要往頭上按的手,安撫著:“小時,你先彆動,小心傷口。”
“是不是想吐?醫生說你從樓梯上摔下來,可能會有腦震蕩。”
安時耳邊傳來母親的話,這才慢慢回想起,他好像確實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可他當時也沒感覺有這麼疼,這麼難受啊!
安時齜牙咧嘴的放下手,見母親聲音帶著心疼,立刻開口安慰道:“媽,我沒事。”
“沒事什麼沒事!你差點都救不回來了你知不知道?”
“如果不是和你同校的有一個叫唐楸的孩子,把他長輩給他的藥給你吃了,救護車來之前,你血都止不住了。”
“小時,你嚇死媽了。”
中年女人有些繃不住,又是一串眼淚落在病床的被子上。
安時聞言,見母親這個樣子,先是有些愧疚,然後又很清晰的抓住了重點:“一位叫唐楸的同學?”
安母點頭:“嗯,等下午的時候,先讓你爸去人家家裡拜訪一下。然後等你出院了,你也得跟著我們一起去好好謝謝人家。”
安時現在頭不能動,但聞言,還是對他媽使勁兒眨了眨眼,表示:要去,那肯定是要去的!
對了,還有一件事。
他現在在醫院躺著了,學生會這段時間怎麼辦?
他這傷,聽他媽的說法,估計得養好一段時間了。那他還不如直接卸任學生會會長。
可他們學校每一任學生會會長,都是上一任還沒畢業的會長手把手教的。他之前覺得自己還年輕,還沒來得及培養繼任者呢。
這咋辦?
嗯……
直接推舉一位經驗豐富、履曆金光閃閃、校內支持率極高、人又靚崽、未來成就一定把他甩到沒影兒的天命會長,應該也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