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隊的計劃都已經這麼周密了,康曉東深覺,自己也絕對不能拖了後腿。
能掌握證據,把大家都救出去,當然是最好的選擇。
就這個上策了!
計劃宜早不宜遲,在艱難的熬過了兩次教官巡夜後,眼見時間門已至深夜,康曉東深吸一口氣,躡手躡腳的下床,先把自己的下鋪舍友拍醒,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便又去叫起了其他人。
等到把整個宿舍裡,除他以外的五個人全部叫醒後,借著窗外探照燈的光線,康曉東比手畫腳的和舍友們說起了這項自己剛剛接收到的大營救行動。
康曉東連比劃帶小聲說的起勁兒,被強製開機的舍友們卻有些麵麵相覷。
改裝玩具飛機
紐扣攝像頭
拿到視頻後就能一舉‘搗毀’封閉學校
他們聽著,怎麼感覺有些不靠譜呢?
康曉東下鋪的那個少年用手試了試康曉東額頭的溫度,沒燒。
不過他還是直言道:“曉東,你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你這說的,我跟聽科幻大片似的。”
康曉東把自己額頭上的手扒拉下來,把自己手裡的紙條拿出來給大家看。
看完,其餘五人倒是相信康曉東沒有說胡話了。可還是有些遲疑。
他們也是被這學校嚇怕了。
就前天,有一個學生想要偷跑,被教官發現了,直接就被拉去反省室關了好一會兒。後來出來的時候,人都呆呆傻傻的。
反省室裡沒有人打他們,也沒有人會罵他們。
但四周都是消音棉,等到大門被關閉,裡麵就是完完全全的黑暗。
他們甚至感覺不到時間門的流逝。
就連學校裡的教官,都不敢真的把人關在裡麵超過一下午的時間門。
沉默了有好幾分鐘後,睡在康曉東對麵上鋪的少年囁嚅著開口:“我,我不和教官告發你們。但是,但是我真的不敢,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他們身上連傷口都沒有,說自己被關小黑屋,遭受到了精神虐待?家長怕是信都不信。
學校有的是辦法讓他們有苦難言。
另一個已經決定參加了的少年,倒是有些火爆的開口:“周小飛,你怎麼這麼慫?”
被罵慫的少年不敢還口,隻是說:“我還差一個優,我爸媽就能來接我回家了。被發現的話,我的評優會被扣光的。”
周小飛語畢,其他幾個少年,聞言也又沉默了下來。
康曉東有些難搞的撓了撓頭,沒想到自己在他認為最簡單的一部卡了殼。
但是他又有點嘴笨,隻能重複的說著他對這次行動很有信心。
然後靈光一閃,想到一個辦法:“這樣,你們幫我,然後如果最後事情真的被發現了,你們就都推到我頭上,說你們剛發現我想做什麼,正要去舉報我。”
“反正我們會長剛剛在給我傳紙條的時候也說了,我爸媽給我辦的是因病休學,隻要學校那邊問起來,我爸媽肯定得來撈我出去。”
“他們為了我上C城中學,那段時間門求神拜佛的,肯定不舍得我被C城中學退學。”
就連把他送到這個見鬼了的學校裡來時,他爸媽甚至都有確認過,這邊教不教文化課。說是不能讓他把課程落下。
在場的其他五個少年,已經聽康曉東提過好幾句他們會長了,有人忍不住插了句嘴:“你們會長,他真這麼厲害啊?”
C城中學的學生會會長,頂天了和他們年紀差不多,十四五歲的樣子。
聽出了對方語氣中的將信將疑,康曉東頓時不樂意了,一擺手,語氣差點控製不住就要高起來了。
“你們懂什麼?你們知道我們會長有多厲害嗎?你們知道我們會長新生入學沒幾天就當我們會長了嗎?你們知不知道我們會長叫什麼名字?”
康曉東連珠炮似的發問,問在在座的大家都有點暈乎。
周小飛下意識找出自己印象中,他感覺最厲害的人名,反問:“叫什麼?難道叫唐楸啊?”
康曉東眼睛一亮:“你知道?”
周小飛整個人一怔,真叫唐楸啊?
康曉東下鋪的那個少年也立刻急急抓住他的手腕,壓低音量急聲問:“是成立反霸淩小分隊的那個?”
康曉東利索點頭。
接下來,大家的問題就好像串糖葫蘆一樣,一個接一個拋了過來。
“就是,就是那位因為他,其他學校的學生會,年年都要去正陽小學開學習大會的那個?”
康曉東再次點頭。
“據說校園特工隊也是他成立的。威風的不行,我以前上小學的時候就特彆想加入,可惜不在正陽小學。”
饒是身處的環境極為惡劣,聽著這樣的話,康曉東也還是忍不住驕傲點頭。
同時還不忘他手往下壓,示意他們聲音再小點兒。
其他人點頭,用低但是激動的聲音繼續說:
“我想起來了!以前我們舊城區那片來了一夥狗販子,偷了好多家人的狗,後來據江湖傳說,就是校園特工隊去抓的人。”
“我也知道,我也知道,當時海陸空都有,直接把狗販子給包圍了!”
“空中支援,對上了,都對上了!”
原本還慫成一團的周小飛此時眼眸中的光,已經如同室外的探照燈一般,他握住康曉東的手,上下搖晃:“請務必帶我一個!”
“讓我為所有在這裡受苦受難的同學們做出一份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