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懷裡小孩焦急無措的小臉,紅彤彤的,手摸上去還有些燙。
如果鶴爵也和這個小少爺一樣如此單純的話,怕是也會對他突如其來的莫名反應不知所措,隻是鶴爵到底和他不一樣。
他是個身心健全的成年人,這方麵該有的知識早在學校的生理課上就有所涉獵,可葉雪理跟他不同,他就像一張乾淨的白紙,葉家人連讓他讀書認字都不許,又怎麼可能特意引導他去了解這方麵的認知。
他已經十九歲了,已經成了年,卻還遠遠不能稱之為一個男人。
如果不是這次命運捉弄般的聯姻,葉家人真的會毀了葉雪理的一生。
思及此,鶴爵眼睛裡除了濃重的欲色,又多了幾分陰寒的冷意。
一直候在旁邊的吳媽也是個明白人,眼瞅著這氣氛好像不太一樣了,忙識趣的匆匆退了下去,同時心裡也樂的跟什麼似的。
今晚估計會是個好日子啊,好日子。
她這一走,讓本就縈繞在兩個人之間曖昧的氣氛瞬間又多添了幾分旖旎。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粘.稠灼熱起來。
葉雪理見鶴爵一直不理他,可看起來也不像是在生氣,又覺得自己身上燙燙的很難受,乾脆又鑽進他懷裡,小臉在他硬硬的胸膛上蹭著,兩隻胳膊纏在他腰上,像隻小貓一樣粘乎乎的叫他:“老公,老公。”
鶴爵大腦裡名為理智的那根神經被他蹭的幾度都要崩壞,卻還是被他硬生生,壓抑人性般的忍住了。
後槽牙咬合的快要脫力,伸手握住葉雪理的肩膀,手背上全是鼓起的青筋。
葉雪理被他推開,隻好又仰起頭,眼睛裡漾著水霧,小臉上滿是暈開的紅潮。
“老公?”
鶴爵的聲音粗的像是砂紙,手指在他被咬得泛白的嘴唇上擦過:“你是太累了,該休息了。”
“是嗎。”葉雪理的胸口還微微起伏著,歪歪頭,眼睛裡除了無知的情.欲,還有些許的困惑。
他知道疲憊和困意是什麼感覺,可自己現在分明就不累,不想睡覺。
看得出他對自己的話有些許的疑慮,鶴爵不想讓他再繼續被這樣肮臟的欲.望掌控,一咬牙,乾脆把人抱了起來。
葉雪理驚呼著抱緊他的脖子,巨大的身體慣性讓身後本就束得鬆鬆的發繩滑落,滿頭的烏發瀑布般傾瀉而下,輕柔的散落在鶴爵的手臂和胸前,發絲烏黑,為他此刻本就勾人豔麗的五官又添了幾分柔軟的色.氣和嫵媚。
鶴爵隻覺得自己呼吸都要停滯,胸膛急促起伏跌宕,雙目幾乎都染上了充血的赤紅。
葉雪理對此卻是全然無知的,他呆在鶴爵懷裡,隻能感覺到他的寬闊和溫暖,這個胸膛能讓他安心,給他帶來無垠的安全感。
因為無知所以無畏,葉雪理像隻沒有防備的小獸,將自己全然交給鶴爵,伸出手臂抱緊他的脖子,臉頰貼上去,乖順的蹭蹭。
“老公,你身上也好燙,和我一樣,你也是累了,想睡覺了嗎。”
如果小家夥說這些話的時候能側頭看一眼,就會發現此刻他正柔順貼著的脖頸上正一片赤紅,透過薄薄的皮膚甚至能看到下麵極速跳動著的青筋和脈搏,這意味著此刻它的主人正在承受多麼劇烈難熬的折磨。
理性與欲.望的纏鬥,不論是哪一方占了上風,對現在的鶴爵來說恐怕都算不得是什麼好事。
頭頂的華燈將兩人親密貼合的身影拉長,糾纏,長久之後,他們才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裡。
鶴爵抱著懷裡的人去了樓上的臥室,把人放到床上,自己起身扯掉領帶,鬆泛身上的燥熱。
葉雪理坐在床上看他,仰著小臉,身後的頭發散在被褥上,水緞一樣柔軟光滑。
鶴爵解衣扣的手停下來,沒忍住彎下了腰,撩起一縷頭發在指尖輕撚。
“頭發太長了,做事情可能會有些礙事,有沒有想過要把它們剪掉。”
葉雪理也跟著他的手向那些頭發看去,眨眨眼睛:“老公不喜歡我的頭發嗎?”
“沒有不喜歡。”鶴爵剛想解釋,看到他濕潤的一雙眼睛,裡頭流露出明顯的不舍和留戀,便歎了口氣不再繼續說。
“想留就繼續留著吧。”說罷站起身,繼續解剩下的衣扣:“洗澡了沒有。”
葉雪理搖搖頭,也跟著坐起來:“還沒有,我今天要洗頭發。”
鶴爵手上的動作頓頓,又去看那幾乎長及腰際的頭發,這麼長,發量也不少,洗起來可不是一件小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