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1 / 2)

小通房 法采 9827 字 5個月前

香萍被抓了, 五花大綁扔在了歌風山房的院內。

她雖是把所有殘羹都處理掉了,但王培騰倒是想起了自己當時一筷子沒夾住,落在草地上的小菜。

菜上還沾著那□□, 耗子吃了興奮不已。

王培騰氣得衝上去,左右開弓給了香萍兩巴掌。

“小賤蹄子, 害死我了!”

他打了香萍, 立刻轉身跟宋遠洲道,“遠洲你看, 我真是被害的, 若不是香萍這蹄子給我下藥,我能認錯了人衝撞了計姑娘嗎?!”

他這般為自己辯解。

宋遠洲聽了隻是淡淡一笑, 並不表態。

他坐在廊下的交椅上, 看著跪在地上的香萍。

“勾引主子, 是何罪?”

他冷冷清清的開了口, 香萍渾身冷汗都落了下來。

勾引主子, 不管在哪家,都要杖斃的!

香萍跪在地上就是求饒。

“二爺饒命, 二爺饒命!奴婢也不知那酒菜裡為何有那等東西!奴婢沒有下藥呀!”

她說著,想到了一個由頭,“奴婢要是想勾引姑爺, 定然在那處等著姑爺發作了,奴婢就是因為沒有那等心思, 當即就走了的呀!定然是彆人使壞!”

香萍說的沒錯,她的行為不符合奴婢勾搭主子的套路。

那麼她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呢?

宋遠洲臉色越發令人捉摸不透,但看著香萍的眼神,隻讓香萍手下抖個不停。

宋遠洲開了口,“你既然說你不是勾引主子, 那麼這藥就彆有用處,那你告訴我,是誰指使你給姑爺下藥的?”

指使一詞的含義可就十分深重了。

香萍怕自己被安上勾引主子的罪名杖斃,更怕牽扯出來指使的人,那麼杖斃的就不隻她一個人了,她在宋家的全家上下八口人,全都不能保全。

香萍哪裡敢說一個字,跪在地上就是叩頭。

“二爺明鑒,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啊!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她一口咬死了不知道,罪名不定總比證據確鑿強。

她小心覷著坐著廊下的那位二爺。

二爺做在廊下,**的天氣,他卻如一尊冰雕的神明,一雙分明的眼眸看著人,令人有種無處遁形的感覺。

香萍冷汗出了一層又一層,想著二爺會怎麼來斷定這樁沒有成任何事實的案子。

誰想到那位二爺又是一笑。

“我乏了,明日再審吧。”

他說完,慢慢起了身,轉身離開了。

香萍怔了怔。

這是什麼意思?是讓她好生想想明白利害關係,還是就這麼饒了她?

香萍驚疑不定,被人拉了出去,拉到了歌風山房最偏遠的小院裡關著。

香萍被扔進去的時候還有些恍惚。

這到底要怎麼處置?!

*

歌風山房,王培騰纏著宋遠洲說自己冤屈,求他不要斷了那每年一千兩的銀錢。

宋遠洲回了正房叫了黃普,將門一關,把王培騰阻在了門外。

王培騰也不敢太纏著他,隻恨自己為何腦子糊塗,平白無故招惹宋遠洲的女人,真是遭了大糕!

他糾纏宋遠洲不成,隻能轉頭去糾纏宋溪替他求情,隻是他連宋溪的麵都沒見到,就被宋川給攆了出來。

“此事皆由遠洲這個家主做主,你求小溪也沒用。小溪今日就留在歌風山房,回你的歸燕閣去吧。”

王培騰見不到宋溪,一分勁兒都使不上,也不敢在歌風山房撒野,甚至在宋川這個宋家出了五服的人麵前都不敢撒野,灰溜溜地走了。

宋川返回房中,見著宋溪在門前猶豫,拉著她將她按在了太師椅上。

“你還要心軟不成?那王培騰是個什麼東西你不清楚嗎?說是被下藥,還不是他跟那些丫鬟有苟且,才引得丫鬟在他身上是心思... ...彆說是丫鬟了,他外麵還不知道多少女人,染了多少臟東西上身,你還想替他說話?!你醒醒吧!”

他說著,徑直拉了宋溪的手腕,“我給你診脈。”

話音未落,宋溪徑直從他指尖抽出了手腕來,她沒有看宋川,隻是低著頭。

“我很清醒,我也沒病。”

她說著,還要起身,“我回歸燕閣。”

“嗬!你可真是……”

宋川氣得笑了一聲,他突然起身,一把扯住了宋溪,一下將她按在了身後的博古架上。

博古架上的花壇、花瓶、奇石搖晃著叮當作響。

宋溪睜大了眼睛,抬頭看向了宋川。

她看到了宋川壓緊的眉頭,盯住她的眼睛,那目光好似能射到她心裡。

她一下慌了起來,掙紮著要從他手下離開,卻被他徑直按住了手,緊緊壓在了博古架上。

“他在園子裡和丫鬟苟且,在外麵秦樓楚館遊蕩,不知道染了些什麼上身,你都知道對不對?!你都一清二楚是不是?!”

他指尖轉動扣住了宋溪的脈搏。

宋溪驚慌地再次想要抽出手來,可宋川的力量哪裡是她能抗拒的?

她被緊緊扣住了脈搏,脈一下一下地跳著,她就像是被拆下了臉上的麵具,沒等宋川診完,止不住紅了眼眶。

她的脈在宋川指下跳動,那脈象宋川見過太多,但這一次卻從宋溪手腕傳來出來。

花柳病,她亦是染上了。

宋川攥緊了拳,一拳砸在了宋溪身後的博古架上。

那細身花瓶再也穩不住,打著晃從架子上落了下來,砰得摔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花瓶落地,宋溪再也忍不住,眼淚大顆大顆地從眼眶裡溢出來,砸在了衣襟上。

宋川看著,心裡又酸又疼,伸手捧住了她的臉,指腹輕擦她的眼淚。

“小溪,我不知你到底怎麼想,但你不要再這樣折磨自己了。那個姓王的就讓他滾,你們和離好不好?!”

他說到這裡忽的一頓,看住了宋溪。

“如果你需要,可以來找我。”

身後的博古架發出了輕顫的聲音。

宋溪在他的這話裡驚慌地搖了頭。

宋川卻半低著頭笑了,笑得痛。

“同姓不能為婚,但是隻要你願意,我可以和你這樣一輩子。”

*

映翠園。

王培騰和香萍的事情,小孔氏已經知道了。

“怎麼就差了這麼一點呢?若是遠洲沒去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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