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2 章(2 / 2)

阿靈阿說:“那些都是奴才,不貼心,隻有兄弟才貼心。你想你平日和四阿哥打打鬨鬨,為了誰多吃一塊糕點吵嘴,他一個主子,能和奴才們這樣做嗎?”

胤祚使勁想了一下,在猶豫再三後,才沒有說和四哥搶糕點是他的特權。

宮裡本來就規矩重,他也就在最親近的人跟前才能這樣流露出真性情。

阿靈阿見他有被說動的意思,繼續對他循循善誘。

“八阿哥沒有同胞的親兄弟,生母又不和他在一塊,難免會感到寂寞,四阿哥和他雖不是同母,但也是他的親哥哥,若他能同四阿哥親近,豈不是好事一樁?”

胤祚聽到這說:“也不是非得是四哥吧,我也是他的親哥哥啊。”

阿靈阿燦爛地一笑。

“六阿哥若是也能同八阿哥親近,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但八阿哥生性靦腆,咱們若是這會兒一湧而上,他反倒不自在。隻要他能同四阿哥親近起來,時間久了自然也會同你親近的。”

阿靈阿嘴上這麼忽悠他,心裡想的卻是:小爺這嘴上抹蜜的好性子,哄誰誰高興,根本不是套近乎困難戶,隻有四阿哥才是真的難攻的堡壘,瞧瞧我阿靈阿,這麼多年成過嗎?

想到這裡,給八黨和四黨拉郎配的阿靈阿更加惆悵了,回頭八阿哥和四阿哥都看對眼了,他還是遭四阿哥嫌棄,這事兒得是多慘烈。

或許……是珍珍的四黨攻略有問題啊!

胤祚似乎真信了他的說辭,並沒有去打擾他們兩,隻是同阿靈阿一起在涼亭裡喝著菊花茶,吃著菊花餅,旁觀著胤禛耐心地指點胤禩,安心地做個吃瓜群眾。

這日的射箭課結束的時候,胤禩不但射箭的功夫有了長進,同胤禛的關係也明顯有了改善,和他相處的時候明顯要比同其他人親近一些。

阿靈阿回家後向珍珍彙報了今日取得的巨大進展。珍珍聽罷笑道:“我就說嘛,我那大侄子本性溫柔,富有同情心,會是個好哥哥的。”

阿靈阿道:“往後我在宮裡的時候會多多留神,讓他兩多些機會相處,若照此順利發展下去,四黨八黨合流指日可待。”

珍珍道:“你彆太鬆懈了,讓四阿哥和八阿哥親近,隻是計劃的其中一部分。還有一樁事,我們還沒辦呢。”

“什麼事?”

珍珍說:“你先前同我說,胤禩後來能有足以和太子匹敵的勢力,其一是他自小的生活環境讓他懂得拉攏人心,贏得了那些世家貴族們的好感,其二就是他娶了安親王的外孫女,得到了宗室之中最有實力的安王家的支持。”

阿靈阿點點頭。

“沒錯,正是如此。”

珍珍道:“所以,我們不光得把雍正爺和胤禩拉成一對CP,還得拆一對CP。”

她給了阿靈阿一個足夠暗示的眼神,阿靈阿愣了愣,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在康熙想起來把這兩人湊一塊之前,先去求康熙替八阿哥指婚?”

康熙倒的確說過,揆敘和他誰有女兒誰可以選個皇子求指婚,但想到揆敘,阿靈阿當即擺了擺手。

“不成,我先前就去找過揆敘,讓他向康熙求指婚去,可他連你大侄子都嫌棄,何況是現在不受寵的八阿哥呢。”

阿靈阿想起自己的好基友十分憤慨,“死揆敘自從有了女兒,日日膈應我時時惡心我,我提醒你啊!嚴重提醒!在我們有女兒前,我適安園的大門都已經向揆敘和攸寧關上了!”

珍珍心虛地咽了下口水,想攸寧每次來都是走側門,大門關上沒什麼用。

兩人說話間,五福小朋友(再度提示:大名為同殊)正在炕上認真地玩著積木,珍珍那若有所思的眼神飄到了他身上。

阿靈阿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猶疑地問:“你是說讓同殊去求娶郡主的女兒?”

珍珍“嗬嗬”尬笑了笑。

“我們可以試一試嘛,萬一五福小朋友喜歡漂亮姐姐呢?說來,你和我定親前可是相看了全京城一半以上的愛新覺羅宗女吧?尤其是安王家的,從安王的女兒到安王的外孫女你都相看過,到了你兒子也可以去看一看嘛!”

阿靈阿抖了抖,他額娘當初是鑽了牛角尖非要給他弄個厲害親事,害得他最後拉著揆敘裝“斷袖”才逃過,現在讓他給兒子包辦相親實在有點下不去手。

小五福不知是不是聽懂了他的額娘阿瑪在議論他的婚事,突然仰起頭奶聲奶氣地說了一句:“要額娘,要阿瑪,要弟弟,不要姐姐。”

夫妻兩一愣。

珍珍把五福抱懷裡,點點他紅撲撲的臉頰問:“傻小子,你知道額娘阿瑪在說什麼嗎?”

五福一臉認真地點點頭。“額娘說……說姐姐。”

珍珍捧著兒子胖乎乎的小臉。

“額娘在說安王家的格格,你怎麼知道是姐姐?”

五福歪著腦袋認真地想了一會兒,忽然“咯咯”地笑了起來。

珍珍無奈地瞅著他,“我兒子是個天才”和“我兒子是個傻瓜”這兩個念頭在她心裡左右搖擺了一陣,最後也沒得出個結論來。

阿靈阿覺得五福的反應甚是有趣,起來逗他玩問:“你額娘說的是個特彆漂亮的小姐姐,比你額娘還漂亮,乖兒子,你要不要漂亮姐姐當你媳婦?”

五福含著手指,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

“五福不要漂亮姐姐,要……要弟弟,有餘弟弟!”

說罷,還用嘴角掛著口水的臉衝爹媽燦爛一笑。

“成吧。”

珍珍中肯地下了定論:“咱家兒子是個小呆瓜,連漂亮媳婦都不要,腦子裡目下隻有有餘,咱們還是彆去禍害安王家的格格了。”

不禍害歸不禍害,但宮裡有些局總能碰上人組起來,緣分來了逃也逃不掉。

珍珍昨兒還想著拉郎配給自家傻兒子的姑娘,第二天她就在太後宮裡見著了。

郡主自從寡居之後甚少出門,珍珍隻有隨攸寧去安王府時才會在安王福晉身邊見到她。

今兒難得的是,不但她在太後跟前,她的女兒那欣海格格也跟隨母親一起到太後跟前請安。

小女孩生得同她母親甚為相似,同樣英氣的雙眉和同樣不屈又堅毅的眼神,珍珍簡直可以想象將來是如何英氣豪邁的女子。

這個歲數的女孩比男孩子成熟許多,八阿哥胤禩還是個見著陌生人會緊張的小屁孩,那欣海已經是個亭亭玉立、規矩嚴謹的大家閨秀了。

她之前也見過珍珍,她年紀小珍珍許多,兩人一打照麵,她先落落大方地福了福說:“公夫人安。”

珍珍客氣地回了個笑臉,“那格格安。”

珍珍又轉向她的母親,“郡主,許久不見了。”

也許是經曆了太多的波折,郡主眼神依舊堅毅,隻是身上比從前少了霸氣。

她淡淡地道:“七福晉莫見怪,我如今這樣的身份到底晦氣,本不該上太後娘娘這來叨擾她,隻是小女年歲漸長,總要帶來見見祖宗,日後好求門好親事。”

郡主說到這幽幽一歎,“彆落得像我一般所嫁非人,耽誤終身。”

珍珍輕輕碰了碰攸寧的胳膊,攸寧笑著上前挽住郡主的胳膊。

“六姨,誰嫌棄你啦,太後還總和我叨念你如今怎麼不來瞧她了,是不是嫌棄她人老話多。太後還說要是你再不來,就讓我去安王府把你給拖來呢。”

她眼珠子一轉,說:“還有那欣海的婚事,你煩什麼愁,舅舅們不都說了她的婚事都包在他們身上了嘛,安王在正藍旗下有那麼多的參領佐領,就不信挑不出個好的來。”

郡主被她逗出了一絲笑意,“指望你那些舅舅,就好比指望母豬上樹。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們喜歡的還不都同他們自個一樣,愛喝酒,愛玩樂,都是一群靠不住的人。”

攸寧說:“沒有他們,那還有我啊。揆敘他大哥如今是翰林院掌院學士,手底下一群翰林,各個都是一甲二甲的進士,就算不是書香門第,那也是勤學苦讀出來的,你要不喜歡武夫,咱們找個讀書人總成吧。”

郡主認真地想了一會兒,說:“你這話到還真有幾分道理。”

兩人在說話的時候珍珍一直在打量那欣海,她到底還是的小女孩,現在談論的是她的婚事,她就有些不自在,垂首擺弄著手裡的帕子,耳朵微微泛紅。

太後也大約明白小女孩此時會靦腆,她本想叫個戲班子來解悶,也讓孩子心思往戲台上去彆在意大人說的閒話。

可不巧,太後忙著照顧日漸兵弱的太皇太後,午後總要去太皇太後哪裡看一看沒有整塊的時間傳戲,於是她決定出動另一位有閒也有人的主——珍珍的姐姐德妃。

德妃膝下有兩位公主,她被太後叫來的時候左右手各一,五公主和七公主都是聰明孩子,太後一個眼神他們就牽著那欣海去園子裡玩了開。

戲台子擺在離太後的疏峰軒不遠的河岸邊,德妃帶著郡主、珍珍和攸寧坐在廊下,孩子們自己在外麵或看戲或玩耍。

戲折子上來的時候,德妃還讓人去喚和自己交好的惠妃也來聽戲。

惠妃來時,德妃指著惠妃說:“郡主要是給孩子看婚事,必得叫上惠姐姐啊,當年她可還想給揆敘少爺和我妹子相看親事呢,要不是她,小七爺可見不著我妹妹。”

深知往事的攸寧和珍珍靠在一起笑成一團,惠妃則斜了德妃一眼問:“你妹子成婚這麼多年,你謝過我嗎?”

德妃厚著臉皮,大言不慚地說:“大恩不言謝,惠姐姐從不小氣嘛。”

郡主寡居後住在安王府,雖然安王護著她但怎麼也是寄人籬下,她幾年來甚少有笑容。今兒在園子裡和一群人說說笑笑,這臉上才逐漸鬆快起來。

惠妃自己才挑完一個稱心如意的大阿哥福晉,對選兒媳這事頗有心得,這時候熱心地問郡主:“您這裡想給孩子選個什麼樣的?京中這麼多人,我們分頭去相看總能找到。”

郡主自己倒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可不遠處本來和五公主一起玩耍的那欣海倒是走過來落落大方地回:“隻要性子溫和,求上進,有學識,再真心待我就成。”

她停了停,又說:“成婚後要是能分府住就更好了。”

恰好此時,四阿哥和六阿哥下課尋來找德妃請安,聽說惠妃也在,兩人就帶上了八阿哥一起。

八阿哥像個小跟班一樣緊跟著目下書房裡對他“最溫柔”的四哥,而六阿哥則遙遙地問:“為什麼要分府?為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啊,這是命運的安排(並不,這是作者的安排)

評論有紅包

我不是四黨不是八黨,我是六黨,鞠躬。

以及是我五福有餘cp黨,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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