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二現代番外2(1 / 2)

—第三封—

珍珍,寫到這裡, 我要先告訴你。

你真的很好, 我愛你, 是因為你是我生命裡遇到過最好的人。

你從小就好看,這毋庸置疑,以我顏控的本性, 你每一分都長在我的點上。

你從小都很聰明, 你看我們第一次一起考試, 就棋逢對手、狹路相逢。

不要去在意沒有滿分的部分, 100分裡你已經獲得了95分, 我們要看到你已經得到了比許多人都多的部分, 至於失去的五分, 我們可以去討論為什麼會失去,下次能否不扣分,但不要為了這五分去遮掉前麵獲得的95分。

我記得周老師說:“吳曦珍的數學雖然沒有第一, 但是九十五也很好。”

就在我備受打擊,深度懷疑你爸口中的“學習不太行”到底什麼意思的時候, 我看見了你失望落寞的表情。

奉我媽的命令, 我必須和你一起放學回家,原因是:隔壁曦珍剛剛搬來,人生地不熟, 回家路上碰到壞人怎麼辦?

行吧,我勉為其難地在校門口等你。

為什麼是校門口?

我才不要在教室裡,我朗清是班中風雲人物, 萬一讓人誤會我等你是有什麼心思怎麼辦?

所以我依然用那個臭屁的姿勢,隻是沒有低頭,而是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吹著口哨、插著褲袋,等你出校門。

你來了,頭發已經綁了回去,高高的馬尾隨著你每一步在腦後晃蕩。

可你低著頭,我現在都記得你低頭時的模樣,光看頭頂,都知道你的沮喪。

可你沮喪什麼?那時候的我並不明白。

你徑直路過我的身邊,我拍了下你的肩膀,你轉頭,問:“什麼事?”

“我媽讓我和你一起回家。”

你說:“不用。”

然後一溜煙就跑了,我隻看見你晃蕩的馬尾,怎麼也喊不住你。

我當時就知道:完了,我媽一定會罵我的。

我趕緊跟上,可一進醫大家屬院,正麵迎上的是你爸。

“小清啊?看見我們家珍珍了嗎?”

看見了,然後她跑了。

但我從小就很有革命友誼有沒有,雖然當時我討厭你,但我還是替你打了掩護!

“吳叔叔,她已經回去啦!我也回去了!”

你爸朝我笑得很和藹,然後自然而然問:“小清啊,今天聽說你們有摸底測驗,考的怎麼樣啊?”

你看,我就說,全世界父母都一樣,一定要彆人家的孩子一較長短。

我當時就有點不想回答,並列第一於我,屬於“重大打擊”。

“我和吳曦珍並列語文第一,她英語滿文,我第二。”

我想,你爸一定很開心,要是我媽,肯定心裡驕傲臉上謙虛,裝模作樣地說:挺好挺好,你們共同進步啊!

唉,我當時沒有注意,順口回答了你爸對班裡數學成績的提問。

數學班裡有人滿分,我拿了九十七,而你的成績是九十五。

你爸的背脊依然挺得筆直,他不動聲色扶了下眼鏡,然後朝我點點頭。

對不起,如果我早些了解你爸爸,我當時一定什麼都不說。

我後來才知道,他隻看得見你失去的五分。

珍珍,寫到這裡,我還是要再次和你由衷說這一句:你很好,能拿到那九十五分的你非常好,你爸爸在意是他的事,他對你的否認,不是全世界的否認。

這世界上有很多人認同你,比如我。

又或者即使全世界都不認同你,你依然有我。

那天晚上,我媽讓我拿些新鮮的葡萄送到你家,我站在你家門口,聽到了你爸的吼聲。

我真的抱歉,如果我知道這個結果,我一定不多嘴。

(珍珍注:沒事,其實你不說,他也會去打聽,還是一樣的結果呀。)

我站在你家門口尷尬不已,也不知道該不該敲門,隻能悄悄摘了一粒葡萄偷吃。

九月的葡萄很甜,但我心裡很澀。我想起你解開那個緊紮馬尾的動作,突然有點難過。

我一直等到你爸的吼聲結束,才敢按下你家的門鈴。

第二天我還是在家屬院裡等你,你背著書包還是和父母一起出門,等你父母一走遠,你還記得我做了什麼?

我伸手,搶在你前麵扯開了你的馬尾。

我現在想想我一定扯疼了你,因為你緊皺的麵孔和不善的眼神,寫滿了對這個動作的反感。

但我當時隻是想,你爸都不在,趕緊給你放鬆一下。

可那時候的我,隻會在你氣憤的眼神下,訥訥說:“你頭發放下來,很好看。”

我指天發四,這是真話!

當然,你什麼發型都很好看——來自老公的求生欲。

—第四封—

我們過了很長一段一起上學放學的日子,模式很單調。上學,我七點前在家屬院等你;放學,我在校門外等你。

就如同前麵所說,在校門外等你是怕班裡同學誤會。

十歲,三年級,正是懵懂無知、但又自以為是的年紀。

很快,有好事者還是發現了,他昨天還來了我們的二婚,小子喝多了還拍我肩膀,說:“朗清啊,老子就是當年第一個發現你暗戀班花的!”

對了,悄悄告訴你,以他為首的男生有個小團夥,負責給全校女生排名,他說你在他心裡顏值全校第三,班裡第一。

我是個“黨”性很堅定的人,自從你來,所有第一隻有你。

(珍珍注:我想聽一下第二第三是誰。)

直到某一日,這家夥放學攔在了我麵前,“朗清,隔壁新開一個遊戲機房,我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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