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糖糖, 上課去。”
收拾好揣起書的老大朝著薑溏一揚頭說道。
老二故作不滿的打趣著:“就叫糖糖不叫我們是吧?”
老大笑嘻嘻的鉤住他的脖子,“那不是,這都多久沒有見到糖糖了, 你們有什麼好叫的, 天天看,看煩了都。”
薑溏無奈的笑了笑, 將書裝進書包裡, “彆鬨了,走吧。”
老大:“哎哎哎,糖糖幫我裝裝書, 我懶得背包。”
說著, 他就直接打開了薑溏背在背上的書包, 將自己的書放了進去,然後極其順手的取下了薑溏背在肩上的書包肩帶,順勢背到了自己肩上。
老二嘖嘖道:“什麼糖糖幫你裝書,你直接說幫糖糖背書包好了。”
老大:“懂什麼,糖糖這麼柔弱,怎麼能讓他背。”
“糖糖那腰, 細得, 我都怕書包把我們糖糖壓垮了。”
薑溏無奈的看著他們說些不著調的話, 跟在了兩人後麵,而李燧則沉穩的走在最後, 關上了寢室門。
他們就讀的大學排名數一數二,學校也財大氣粗, 四人間的寢室還是標準的上床下桌,幾年的相處下來,寢室四個人的感情還算不錯。
而被留在宿舍裡的小黑貓一雙貓貓眼瞪得溜圓, 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
那個李燧百分百喜歡薑溏,這個老大又是怎麼回事啊,什麼好人積極踴躍的給室友背書包啊,動作還那麼熟練。
危險,他老婆住在這個寢室裡真的很危險。
來到教室的四個人沒有坐在一起,老大老二性子跳脫些不喜歡坐在前麵,而李燧則和薑溏一起坐在了中間靠前些的位置。
教室裡老師滔滔不絕的講著理論,李燧留意了一下,沒有看見那隻貓,而周圍的同學要麼在聽課,要麼在做自己的事情,沒有人關注他和薑溏兩個人。
他這才伸出手拍了拍薑溏麵前的本子,引起了薑溏注意。
薑溏:“怎麼了燧哥?”
因為要說的事情害怕其他人聽到,所以李燧的聲音壓得很小:“你那隻貓...”
“嗯?”
薑溏沒有聽清,更加靠近了李燧側起了耳朵,“什麼?燧哥你說話聲音好小。”
李燧呼吸一滯,看著逼近的側臉,精致漂亮的臉,秀挺的鼻梁,纖長濃密的睫毛都離他那麼近,微微自然泛粉的耳尖離他尤為近。
好乖。
李燧短暫的怔愣了兩秒才想起自己要說什麼,“你那隻貓,”
這一次,他又沒能說完,一個男人抱著薑溏,冷冷的抬眸看他。
簡元白用唇形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想說什麼?”
李燧內心驚懼,他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這隻厲鬼已經超出了李燧的估計,恐怕比他想象中更難對付。
沒等到下文的薑溏困惑的轉過頭看向李燧,“燧哥?”
“你怎麼了,又發呆?”
李燧勉強掩飾道:“沒,我是想問你那隻貓打算養在寢室嗎?”
薑溏嗯了一聲:“鬼鬼它很乖的,也很少叫,你會介意的嗎燧哥?”
一口一個燧哥,叫得簡元白麵色越發難看,叫李燧就燧哥,挑明他不是姐夫以後就連名帶姓的叫他簡元白,早知道還不如叫姐夫,至少親近。
都是男人,李燧很明白簡元白麵色難看的原因,他故意寵溺的笑了笑:“隻要你喜歡,當然不介意。”
隻是薑溏給貓取名為鬼鬼,是因為知道這隻貓是鬼偽裝的?
不,應該不是,看薑溏和這個厲鬼的表現,恐怕薑溏是不知情的。
他要想個辦法,將這件事告訴薑溏才行,李燧一直沒有告訴其他人的秘密是,他是玄門出生的人,是個天師。
所以在第一眼,他就看出了那隻貓的不對勁。
但這個男人,實力強到讓他感覺深不可測,李燧絲毫不懷疑,他這一秒說出來,下一秒就會身首異處。
這種被壓製的感覺,讓他極其不爽。
他不爽,簡元白更不爽,好好的老婆失憶不認他了,身邊還多出這麼多覬覦他漂亮老婆的人。
簡元白的占有欲在隱隱翻騰,作祟使壞想讓他做出一點舉動來,他沒有壓抑,而是順從了心底見不得人的占有欲。
他靠近了薑溏細碎短發遮蓋不住的耳尖,在李燧驚怒的眼神中重重的吮吸含|弄了一口。
薑溏眉頭皺了皺,似乎覺得癢,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發紅的耳朵尖,簡元白順勢吻上了他的手指,眼含警告的看向李燧。
“砰!”的一聲大力拍打桌子的聲音響起。
整個教室的人都將眼神投向了這個突然站起來的人,短暫的安靜後看著這個突兀的人竊竊私語的討論起來,老師也停下了講課,困惑的問道:“同學?你有事嗎?”
李燧麵色鐵青的搖了搖頭,在一眾打量和驚奇的眼神中沉默的坐下,麵對一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同樣疑惑看著他的薑溏,他更說不出話來。
他死死的攥緊了拳頭,指甲掐的肉生疼也不能讓他心裡的憋屈和憤怒分散一點。
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