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被挖掉腺體的小可憐 他的Omega(……(2 / 2)

隻不過他並不是以軍部的身份去的前線,也沒有興趣留在軍部,否則帝國可能會有史以來第一次迎來兩位帝國元帥。

在路千雲成為帝國元帥以後,獲得了任務的獎勵之後,簡元白想起了一切。

媒體的燈光照亮麵積廣闊的帝國星港,在全帝國人民翹首以待中,迎來的不是穿著軍裝沉穩而強大的帝國元帥。

迎來的,是被愛人扛起來就跑的,錯愕的,瞪大了眼睛的帝國元帥。

已經成長為青年的男人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精致冷然的臉上露出錯愕的神情,被年長他一些的穿著西裝的愛人攔腰抱在懷裡,周圍是等待許久密集的人群和聚光燈,這張照片霸占了許久頭版頭條。

簡元白根本顧不得其他人的眼光,將人牢牢抱在懷裡,他知道他沒有那麼多時間,所以有什麼事情該做的,就要趁現在。

他失憶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是因為任務完成度不高,但又不僅僅因為這個,任務的懲罰對簡元白來說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

能讓他失憶,是因為有人在任務失敗懲罰的同時,借助這股力來破壞他的識海。

簡元白接了任務,就是簽訂了契約,這種契約的簽訂是他主動讓渡了一部分的權力才得以順利簽下的,而現在,就是有人鑽了空子,借助他讓渡的權力,來意圖讓他失去記憶,不得回去。

路千雲:“你乾什麼?”

“怎麼了?”

這麼多年的愛人,他怎麼會看不出簡元白的反常。

簡元白心裡想著各種讓路龍龍同意他打上印記的理由,這種標記,能讓簡元白在失憶的情況下,也會下意識的想要找到,和靠近路龍龍。

這一次是失憶還好,如果下一次,他不在路龍龍身邊了,他需要靠這種印記的渴望,去找到他的老婆。

但是...

給路龍龍打上印記這種事情,靠他人身可以完成的,因為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並不是他的本體。

即使精神體的形態,也非他真正的本體,但是那種形態下,更接近於簡元白的本體,也就能過打上印記。

雖然也不至於完全是蛇的狀態來,但是至少得那個地方是他精神體的樣子。

也就是說,上身是人,下身是蛇。

不僅蛇,而且兩...

然而這種事情簡元白不用腦子想都知道,路龍龍是不可能同意的。

雖然在剛剛恢複記憶時沒過腦子,就直接把人扛回了家,可箭在弦上時,他反而開始在他的頭腦裡進行著高速的思維風暴,尋求一個理由可以讓路龍龍接受這種事情。

兩個人沉默對望,一個人難以開口,一個人滿臉困惑。

終於在這種沉默中,路千雲忍不住了,又追問了一次,“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不舒服這個關鍵詞,猛然點醒了簡元白。

有一個特彆合理,而且現成的理由就擺在他的麵前,alpha的易感期。

感謝易感期!

在路千雲關切的眼神中,簡元白麵露難色,緊接著漆黑泛著漂亮的光澤感如同黑色寶石一般的尾巴猛然冒了出來。

真的是突然的一瞬間,路千雲的眼神就從關切變成了錯愕。

路千雲緊張的問道:“怎麼了?是控製不住精神體了嗎?”

說著,他就要去摸這條蛇尾。

簡元白目光深沉的點了點頭,麵色略顯沉重,似乎是在為難,那條蛇尾卻不安分的朝著路龍龍襲去。

然後試探性的用尾巴徑直纏住了路龍龍的腰。

接著尾巴尖左右帶著晃了晃,像是一種無形的撒嬌。

一套動作做下來,行雲流水,半點多餘的都沒有。

簡雲白恢複記憶了,自然也就更能合理掌握自己的能力了,他毫不羞慚且毫不愧疚的把自己的臉上逼了一點不正常的紅出來。

緊接著用了這輩子最精湛的演技看向路龍龍。

簡元白暈乎乎的說道:“老婆,我好像易感期要到了。”

“欸?”路千雲驚訝了,“都不是第一次了還會這麼突然嗎?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找。”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蛇尾一把拉了過來。

簡元白目光委屈,緊緊抱著他,鼻尖湊近脖頸,深嗅著路龍龍的氣味:“老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為什麼要用抑製劑?”

“不要抑製劑,老婆。”

他眼巴巴的看著路千雲,充滿期待的問道:“可以嗎?”

路千雲眉頭緊皺,極其困惑的說:“你這個樣子也沒有辦法呀。”

說著,他便轉身背對著簡元白然後撩起了因為戰爭沒有時間打理而有些微長的頭發,露出的那個已經完全綻放開來,成為一朵徹徹底底的玫瑰花的花印。

“要咬一口嗎?”

老婆好乖。

簡元白滿腦子都是這個想法,眼前的路龍龍乖乖的背對著他,露出那個用他的信息素灌溉成的花,軟著聲音問他要不要咬上一口。

這就像一隻牝鹿,乖乖的躺在你麵前,任由你揉摸,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彆?沒有任何區彆。

可簡元白並不會因此滿足,反而會助漲他的欲念。他的目的不是這個,那條漆黑的蛇尾試探性的遊離著。

尾巴漸漸劃過白淨的手臂,漆黑和白,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反差,帶來一種怪誕的美感,它或輕或重的纏繞著。

這是一種無言的表達。

路千雲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已經成長了許多的他,此時難得的眼中出現了慌亂。

“等等,你該不會?”

“不會是想...”

他的手被帶著摸上了鱗片,原本應該光滑而又冰冷的鱗片,此時摸上去竟微微有些熱度,

越是順著鱗片往下,熱意越發滾燙。

有什麼在鱗片下虎視眈眈。

路千雲難以相信自己感受到的一切,做出了一個和他第一天遇到簡元白易感期時一模一樣的舉動。

他逃跑了。

可有靈活的蛇尾在,這場逃跑,注定隻是徒勞。

簡雲白抱著他,一聲一聲的叫著老婆。

時間似乎沒有帶給簡元白任何傷害,他依舊像路千雲第一次見到他時那樣,看上去野性冷漠,可專注時又有一些,讓人無法拒絕的某種單純的特質。

隻是睜著眼滿臉委屈而帶著渴求的叫著路龍龍,叫著老婆,就讓路千雲有些難以招架,很難狠下心來。

但路千雲此刻深刻的明白自己麵對的是什麼。

更深知如果答應會怎樣。

哪怕一聲一聲的像是撒嬌一樣的叫著他,路千雲依然堅定了自己的內心,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和認真,第一次用這輩子最強烈的語氣拒絕了簡元白:

“絕對不行。”

太空裡的焦灼的戰鬥氣氛好像又蔓延到了這裡。

戰役落幕後又被打響,隻是這一次不再有那麼多人參戰,這注定是一場屬於兩個人的戰鬥。

隻是這場戰鬥似乎一方的弱勢極為明顯。

還未開始,他就驚惶地說著不行,他在求饒。

可是進攻方又怎麼會放過他?久經沙場多年的元帥好像在這一刻變成了重新上戰場的新兵。

他不知道怎麼拿木倉,不知道怎麼給木倉上膛。

可他麵對的卻是一個胸有成竹的又身經百戰的對手。

他不會的一切,他的對手都會。

哪怕是將尺寸不合的彈夾上入木倉膛內,他也能有條不紊地操縱著。

這一幕讓弱小的新兵看傻了,本能的開始膽怯哭著說不行。

那裡太小了,絕對不行的。

可戰場就是這麼殘酷,他的抵抗是如此的軟弱,讓敵人毫不費力的製服住了他。

一次又一次的衝鋒,一次又一次的進攻,讓嘗到優勢的進攻者越發精神鼓舞,卻要讓弱勢方越發渴望逃離。

明明...明明已經打過很多次仗了。

可這一次,他有史以來第一次輸的這麼狼狽。

眼淚糊了滿臉卻仍有大滴大滴的淚從眼角流出,哪怕咬著唇也止不住要溢出口腔的破碎哭聲。

他不停的搖著頭,卻仍被擊中了致命處,就像一隻瀕死的鶴,絕望的躺在地上,仰頭發出無聲的悲鳴。

慢慢的,新兵似乎重新找回了在戰場上的感覺,他逐漸熟練,也不再慌亂,雖然仍然無法進攻,卻不會再心生恐懼,他勇敢地邁出了一大步,但還是控製不住自己不斷滴落的淚。

但這不怪他,是對手太過於強大。

木倉膛清空的那一瞬間,簡元白感覺到了印記的成功烙下,這種印記不是單方麵的,而是雙方的。

隻不過路龍龍不會知情,也不會有任何影響,這種雙方僅僅是簡元白的身上也會有對方的痕跡。

但如果在哪一天這個印記在加以完善的話,它便是雙方的真正的,互相能感知到的,隻不過到那時,印記或許被稱之為另外一個名字更為合適。

但現在沒有與之相對應力量的小世界裡的路龍龍顯然無法完善它。

印記被烙上簡元白,這才徹底放心。

有了這個印記,無論他失憶與否,無論他和路龍龍是否在同一個小世界,他都會去主動的找他,哪怕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

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個老婆,他怎麼會讓他消失在小世界的洪流之中。

正如簡元白所料,他恢複記憶,僅僅隻在收到任務完成的獎勵反饋那片刻時光。

但那時的他已經不記得這件事了。

簡元白醒來就感覺到了,有哪裡不對勁?

肚子微微鼓起的路龍龍躺在床上,羞憤地看著他。

大腦還未完全清醒有些宕機的簡元白,湊了過去,親了親白淨的肚皮,“老婆,你真的懷孕啦?”

下一秒,他被踹了出去。

簡元白動了動,倒吸了一口涼氣,把剛剛的事情全都想了起來。

他並不知道恢複記憶的事情,隻把它當做易感期。

但簡元白沒有想到,易感期的他這麼勇,把他一直想做,但沒有做的事情全都做了個遍。

一半身子快要掉在床下的簡元白愣愣的看著路龍龍,吞了吞口水。

肚皮微微鼓起的老婆,他真的好想,嘴隨心動,簡元白喃喃地說道,“老婆,我想..”

路千雲毫不猶豫的打斷他,水潤的眸子滿是惱怒,“不準想。”

“再想你就沒老婆了!”

簡雲白充滿遺憾地歎了一口氣,下一次易感期是什麼時候啊?老婆的易感期也可以呀。

這些年裡他們終於搞懂了那朵花種究竟是什麼,也明白了,龍龍身上為什麼會出現那樣的情況。

在花種剛剛被放進後頸時,簡元白控製著信息素,闖進了裡麵,這種行為就好像是在給花種授粉。

路龍龍確實是一個alpha,但他也因為異星上簡元白莽撞的行為,成為了他獨一個人的Omega。

他後頸上的花,由簡元白灌溉開出了獨屬於他的玫瑰。

所以龍龍的易感期就相當於omega的發熱期。

水潤潤的老婆又乖又粘的纏著她,足足能纏上好幾天,所以他的易感期也好,老婆的易感期也好,到底什麼時候再來啊?

急!!

兩個人不知道的是,星網上因為簡元白扛著路龍龍跑這件事引發了軒然大波。

“我知道簡總很愛老婆,但你彆太愛了。簡總,注意場合。”

“眾所周知,和蟲母的大戰是一場拉鋸戰,所以我合理判斷簡總是憋壞了。”

“希望元帥今天平安。”

“和蟲母大戰受傷,血條減5,被簡總抗走,血條減1000。”

“你們瘋了,這樣在星網上編排帝國元帥?加我一個。”

“我也要,我也要。”

“誰懂啊?好想看現場。”

“這你都敢說你不要命了。”

至於這些,被已經成為元帥的千雲看到後,他是什麼心情又以什麼樣的速度清理乾淨了,那又是後話了。

簡元白和路千雲一起相處了五十個年頭,這對於現在帝國人均壽命來說是偏短的。

他看著已經逐漸失去生命體征,卻依然還像三十多歲那樣年輕的愛人,眼眶逐漸紅了。

簡元白傷心,卻又好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就好像他的愛人已經不在這具冰冷的軀體裡麵,而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他摸著路龍龍的臉龐,久久的沒有說話。

簡元白沒有通知任何人,自己一個人包攬了路千雲葬禮所有事情,或者說並沒有葬禮,而是下葬。

他摸著冰冷的墓碑,手指在路龍龍的名字上來回徘徊,不願離去。

這塊墓碑,除了路千雲本來的名字,還被簡元白加上了路龍龍這個獨屬於他的名字。

五十年的生活裡,他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叫這個名字,

哪怕是星網上並不認識的陌生人。

這是簡元白未曾宣於口的占有欲。

他一遍一遍反複的用手指描畫著路龍龍的名字,直到太陽落山,星辰升起。

才最後登錄了光腦,發布了一條他此生最後的信息。

“我死後,請將我埋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