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被笑廢材的小可憐 你的xp還需要汙蔑……(2 / 2)

在其他人恐懼的想要逃跑時,就看見簡元白輕描淡寫的拍了拍眼前這個怪物的肩膀,“你好,借你家用用。”

劉嬸等人的表情都變得驚恐和難言,跟怪物說話的簡元白在他們看來就像是腦子秀逗了,怪物要是能聽懂話,它還叫作怪物嗎?

就在他們心裡這樣想時,就見怪物的枝椏和藤蔓劇烈抖動起來,哆哆嗦嗦的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在簡元白踏進房門時,它卻直接看也不看劉嬸他們,奪門而出。

逃跑的速度之快,像是怪物不是它,而是它遇到了怪物一般。

簡元白毫不在意門口看傻的其他人,對著沈念說道:“來,我看看你背上的傷口怎麼樣了。”

沈念點了點頭,自然而然的走進房門,和他們兩個的淡定相比,劉嬸他們的不淡定仿佛不像正常人一樣。

最後他們還是戰戰兢兢的跟著走進了屋子,門鎖被簡元白暴力破壞掉了,王立就搬了幾件大型家具把門口堵住,而劉嬸和短發女生則照例開始做飯。

吳天則臉色陰沉的坐在一旁,兩頭都沒有幫忙。

廚房裡,她們運氣不錯,在冰箱裡找到了保存得比較好的蔬菜,還有一塊凍得梆硬的臘肉,短發女生很驚喜,“我們今天可以不用吃方便麵了。”

劉嬸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兩個人便各自開始分工,劉嬸做著飯明顯心不在焉,她滿腦子都是簡元白剛剛輕飄飄的拍肩就能讓那個怪物戰戰兢兢的讓路的場景。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超市裡也是這個男人一踏進門,那個長著尾巴的怪物就跑,雖然至今仍不知道他的異能是什麼,但是兩次情況無一不在用事實說明這個失憶了的男人很強。

她需要牢牢抓住這個人,才能讓自己和兒子在這個亂透了的世界活下去。

手指上的刺痛讓劉嬸回過神來,正在盛飯的短發女生看到後驚呼了一聲:“劉嬸,你切到手了。”

“怎麼切蔥也能切到手,小心一點啊劉嬸。”

劉嬸乾笑兩聲:“沒事,就是剛剛被嚇到了。”

她看著短發女生,突然道:“妹子啊,你能幫我去找找這屋裡有沒有創口貼嗎?”

“你看我這個血。”

短發女生點了點頭,轉身就出了廚房翻箱倒櫃的找著創口貼,她的舉動引起了王力的注意,便問道:“怎麼了,在找什麼?”

“劉嬸的手被刀劃傷了,我想找找有沒有創口貼。”

王力聞言也跟著一起找了起來,坐在椅子上的吳天聽到受傷的是自己媽媽也沒有任何反應,依舊穩穩的坐在椅子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廚房裡,劉嬸提心吊膽的往廚房門口張望好幾次,將一個膠囊掰開,把裡麵的粉末少量的倒入了一個碗裡。

然後小心翼翼的又將膠囊扣上,揣進了自己的衣服裡,裝著無事發生一般將切好的蔥花灑進菜裡。

土豆燒臘肉,清水煮菠菜,這樣的菜稱不上豐盛,但在末世來說也算是不錯,短發女生端著菜出來以後,劉嬸也端著兩碗稀飯走出了廚房,首先出來的兩碗一定是要先給簡元白和沈念的。

本來是最先遞給簡元白,但簡元白會遞給沈念,所以現在劉嬸都會先給沈念,幾個人當中不出力也不出人的沈念反倒成了最先端碗的人。

吃飯時,劉嬸笑著說道:“小姑娘,還沒謝謝你給我找的創口貼,在超市遇到你到現在了還沒問過你的名字呢。”

短發女生笑了下:“不用謝劉嬸,你叫我蘇蘇就好了。”

劉嬸拉著蘇蘇就開始嘮起了家常,說道家裡人時,蘇蘇情緒有些低落,搖了搖頭不願意多提,她的態度感染了其他人,這場畸變的末世來臨這麼多天,死得人不會少,她們走了這麼久,都沒有看到幾個活人。

各自的家人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隻有簡元白和沈念麵色如常,該吃吃該喝喝。

這個房子有兩個臥室一間客廳,簡元白和沈念一間,剩下的一間王力本想說讓蘇蘇和劉嬸睡,誰知劉嬸心疼兒子,硬是拉著蘇蘇要睡客廳的沙發。

蘇蘇本就是半路加入這個隊伍的,自然不好意思多說什麼,也就同意了,王力見吳天已經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客臥,他再推辭也沒有任何作用,乾脆也跟著進去了。

簡元白找出一床疊在衣櫃裡的乾淨床單換上,站在一旁的沈念則道:“我要洗澡,你先洗嗎?”

“我已經兩天沒有洗澡了,下一次洗不知道又是什麼時候。”

簡元白當然沒有什麼和他搶先的意思,試了下熱水能用以後,積極熱心主動的說道:“要小爸幫你洗嗎?”

“你眼睛看不見,萬一摔倒了怎麼辦?”

簡元白問得認真,沈念聽得無語,“我隻是高度近視,不是瞎子。”

看著在他麵前關上的浴室門,簡元白無辜的摸了摸鼻尖,第一次當人小爸,這個親昵的度真的很不好掌握。

浴室裡的熱水劈裡啪啦的打在身上,沈念脫了衣服後冰冷的身體稍微有些回暖,走出浴室後,失去了填滿房間的溫暖水汽,他頓時冷得打了個哆嗦。

他一邊吹頭一邊冷得發抖,手上的電吹風都跟著搖搖晃晃,看得簡元白好笑不已。

簡元白走過去,手放在沈念頭上揉了揉,剛想問他乾什麼的沈念就驚訝的發現自己還在滴水的發梢已經變乾了。

耳邊傳來男人含笑的聲音:“噓,不要告訴彆人。”

“一點小能力而已。”

沈念想說謝謝,又看不慣他得意的樣子,淡淡的開口道:“我告訴彆人什麼,說你是個人形電吹風?”

“對了,謝謝電吹風。”

簡元白啞口無言,看著身後仿佛有翹起的尾巴般的沈念動作迅速的上了床。

他哼笑一聲,沒和小朋友計較,自己則轉身去了浴室。

實際上,躺在床上的沈念很不好受,床上冰涼的一點熱度都沒有,無孔不入的寒氣讓他感覺自己睡在了一塊冰冷的石頭上,自己則是快要被凍僵的石雕。

等簡元白洗完澡上了床,就感覺到躺在一旁的人小幅度的,一點點的向他蹭過來。

他的手臂貼上了另一個人的手臂,那個人沒動了。

很快,似乎還是很冷,半個肩膀壓上來了。

簡元白冷不丁的開口:“現在我是什麼?電暖爐?”

沈念一僵,癟著嘴默默的往旁邊挪開。

片刻後,他期期艾艾的靠近簡元白,可憐巴巴的說道:“小爸,我錯了。”

簡元白:“我不是電吹風了?”

黑暗裡,沈念的嘴巴撅得可以掛油壺,聲音卻又軟又粘:“什麼電吹風,小爸怎麼會是電吹風。”

他絲毫不知道,簡元白的視力能讓他在夜晚把沈念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簡元白也不揭穿,伸手將人抱在懷裡,哄小孩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睡吧。”

沈*能屈能伸*念甜得想吞了一口袋糖,“晚安小爸。”

他被人抱著睡得香,外麵客廳裡的人輾轉難免,昨天還靠在牆上睡覺,今天睡在沙發上都覺得冷得刺骨,一天一個溫度,這樣的世界簡直不給普通人活路。

劉嬸忍不住開口抱怨道:“這家人,什麼窮鬼,空調也不裝,冷死人了。”

“這個世道,怎麼突然就出現了什麼畸變,什麼汙染物了,明明一個月前我還能待在彆墅裡看著電視劇,現在,過得是什麼日子啊,死了算了。”

蘇蘇聽了幾句,開口勸道:“劉嬸,睡吧,越說越精神,到時候天亮了都睡不著。”

“抱怨也沒有任何作用的,劉嬸。”

劉嬸不高興,又嘟嘟囔囔的說了幾句,這才安靜下來,兩個人迷迷瞪瞪的還沒有徹底睡著,就聽見主臥傳來了動靜。

主臥的燈打開了,燈光從門縫泄露出來,劉嬸看到以後連忙起來敲了敲門問道:“怎麼了白先生,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蘇蘇也坐了起來,看沒有人開門,多少有點擔心,起身也站在了門口,不過稍微站得後麵了些,落後半步在劉嬸身後。

敲門沒有反應,劉嬸又敲了敲門,“白先生?”

門唰的一下在兩個人麵前打開,簡元白臉黑得嚇人,沉聲道:“找一找這家人備的有沒有治反胃惡心的藥。”

劉嬸和蘇蘇慌慌忙忙的找了起來,幾個人的動靜也讓隔壁房間的兩個人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王力也跟著一起找了起來,吳天則是被劉嬸拽了一把,才開始不情不願的裝模做樣的翻找。

她們什麼都沒找到,空手進了簡元白房間,才發現了什麼。

沈念慘白著一張臉,捂著肚子,顯然是剛剛吐過,簡元白將水遞過去,他喝了一口以後又衝進了廁所。

這時候,吳天突然開口道:“是不是傷口被感染了。”

“被汙染物感染的症狀之一就是嘔吐,感染是有潛伏期的,現在出現症狀也正常。”

他這樣一提,其他人臉色頓時大變,不約而同的往後退了退。

簡元白冷眼掃他一眼:“嘔吐就一定是感染嗎?”

“吃過什麼,受涼,都有可能導致嘔吐不知道嗎?”

作為做飯的人之一,蘇蘇小聲開口道:“可是,我們晚上大家都是吃得一樣的東西。”

言下之意就是怎麼大家都沒事,就沈念一個人有事。

劉嬸心裡直打著突突,她是給沈念下了藥,那藥是她在藥店裡的時候拿的,治自己心悸的,混著其他藥吃沒有問題,但是單獨吃就容易腹痛,嘔吐。

可她劑量下的少,沈念不應該這麼快就有反應才對啊。

原本她想的也是找一個機會裝作不要命的救一次“白先生”,留下好的印象,再適時的讓沈念嘔吐,營造出他被感染的了的假象。

現在...那點劑量下,沈念吐得這麼厲害,該不會是...真的被感染了吧。

她心猛地一跳,害怕得又退了一步。

五個人麵露恐懼和敵視,事到如今,劉嬸乾脆和她兒子一唱一和起來,“是啊是啊,白先生你還是離他遠一點吧,萬一...”

王力也忍不住開口:“我覺得趁現在沈念還沒有變成怪物,把他單獨關在一個房間裡比較好。”

他沒好意思說直接趕出去,隻是說將人單獨關著。

蘇蘇站在一邊,幾次想要開口,都沒有說什麼,而是縮了縮肩膀,又往後退了一點。

等沈念吐完出來,就看見已經退到門外的五個人警惕的看著他。

吳天看著麵色慘白的沈念,語氣帶著濃濃的敵視:“沈念,你已經被感染了,要是有點良知,我勸你最好自己離開這裡。”

劉嬸則道:“白先生,你不要再靠近他了,他現在已經是汙染物了。”

簡元白一直沒說話,此時則攔腰抱起了沈念,“走,我帶你去找藥。”

可有五個人組成一道人牆,齊齊將他攔住了,吳天見識過簡元白的厲害,默不作聲的往後退了點,劉嬸和王力成了主力軍。

“白先生,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們怎麼辦?”

王力也道:“我們五個人,都是活生生的人啊,你難道就能放任我們不管?”

“你不能這麼冷血。”

“隻是把沈念關起來看看情況而已,如果他沒有變成怪物 ,我們誰都不會拿他怎麼樣。”

簡元白突然笑了,“拿他怎麼樣?”

“你們還想拿他怎麼樣?”

“你們五個的命,跟我有什麼關係。”

“白先生!”

劉嬸突然一把跪了下來,聲淚俱下的說道:“他沈念是人,我們五個人就不是人了嗎,他注定要變成怪物,我們五個才是值得你救的人啊。”

“況且,況且,沈念他。”

吳天突然開口打斷她,“沈念,你一個高度近視失去眼鏡如同廢物一樣的人,現在還被感染了,究竟憑什麼能夠心安理得的看著這一切?”

“你難道不覺得恥辱嗎?”

係統此時在簡元白腦海裡叮咚響了一聲:“請讓龍傲天說出龍傲天台詞,要求,情緒飽滿有力,聲音鏗鏘高亢。”

“台詞:你是哪門子的垃圾?現在情況尚且不明,我是龍是虎還輪不到你質疑。”

簡元白看一眼懷裡麵色慘敗如紙快要暈過去的沈念,又看一眼麵前虎視眈眈的五個人,對著係統問道:“這破台詞,非說不可?”

係統強調:“非常重要,一定要說,而且要讓吳天聽到。”

二十分鐘後,五個人麵色比躺在軟墊上昏睡的沈念臉色還要難看,他們脖子上套著一個還在循環流動的頸環一樣的半透明的水環,吳天的脖子上還在流著血,被劉嬸小心翼翼的噴上了藥。

看著兒子脖子上的傷,劉嬸再也忍不住恐懼和憤怒,脫口而出:“你根本不是白先生,沈念也根本不是你的繼子,你不用為了他做到這種地步。”

“媽!”吳天壓著驚怒低吼一聲,在劉嬸投過來的視線中,略顯頹然的說道:“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

“我早就告訴過他了。”

原本看著沈念的簡元白抬眸看向劉嬸等人,他的眼神很冷,帶著威脅:“你們應該慶幸沈念昏過去了,否則...”

“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心裡要明白,懂嗎?”

緊接著簡元白又皮笑肉不笑的嚇他們:“本來我隻想帶著沈念去找藥,你們非要讓我留下和你們共進退。”

“現在好了,沈念要是沒事,那皆大歡喜,沈念要是變成怪物了,那你們就是口糧。”

“放心,在沈念肚子裡的共進退,那也是共進退。”

五個人盯著簡元白,心如墜冰窟,隻感覺他比那些怪物還要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