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被笑廢材的小可憐 小爸的夢(2 / 2)

“你這問我啊,我就是兩個孩子的後爸。”

簡元白眼前一亮,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隊長你說。”

“當人的繼父,首先就是不能打罵,多傾聽,還有多回應。”

隊長一邊侃侃而談,突然又一拍腦袋道:“你還得展示和他媽媽有多恩愛,你想啊,哪有孩子不在乎媽的,你對他媽媽越好,他心裡也越認同你。”

簡元白聞言愣了,“那媽媽死了的情況呢。”

隊長也愣了,“這這這,這是末世前,還是末世後?”

簡元白:“末世後。”

“這這這,”隊長摳了摳腦袋,突發靈感,“你有給他媽媽辦葬禮嗎?”

“你想啊,一個風風光光的葬禮,不就表明了你對他媽媽的在乎?”

隊長越說越肯定,“而且你對他死去的媽媽越重視,他就越會覺得你不會拋棄他,越有安全感。”

曲文軒看著越講越興奮的隊長和聽得一臉認真的簡元白,回憶起簡元白和沈念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總感覺事情不是那麼回事。

他小心翼翼的開口道:“現在這種時候辦葬禮會不會不太好?”

隊長一拍他的肩膀,“你懂什麼,越是這種時候,越要用各種辦法讓孩子心裡有安全感,你還小,你不懂,聽哥的。”

簡元白心裡琢磨了一下,感覺可行,讓他對沈念的媽媽表達什麼感情是有點難,辦個葬禮裝一下,那還是很簡單的。

......

又結束了一天的任務,簡元白回到家,卻發現沈念還沒有回來,要塞裡麵通訊設備是能用的,他給沈念打了電話,響了沒兩聲,就聽見嘟嘟嘟急促的聲音。

對麵給他掛了。

簡元白眉頭皺起,沒等他又打過去,就收到了沈念發來的短信,“工作還沒結束,一會兒回。”

沈念發完這個短信,將手機揣進兜裡,呆愣愣的坐在種植基地看見眼前一大片金燦燦的稻田。

種植基地昨天就把他開除了,他自然不是在這裡工作的,隻是在街上著嫌冷,種植基地做了恒溫,他就遊蕩過來了。

這裡也有不少開不起供暖器的普通人,隻要不翻進田裡,種植基地的人也不會驅逐他們。

沈念則靠著昨天的刷臉,成功的在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默默的待了一天。

他真的很難想象,自己居然會做那樣的夢。

他自認為自己對便宜小爸一直抱著單純的抱大腿的心思,乖巧的扮演一個聽話的繼子。

沒想到,夢裡直接打翻了單純的繼父和繼子的關係,上升到了一個倫理的新高度。

哪怕沈念深知不是真的,但是那聲從夢裡自己嘴裡叫出來的小爸,還是讓他感覺到了濃濃的羞恥感,甚至是...背|德的禁忌感。

這讓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個他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便宜小爸。

鴕鳥般的逃避起來了不敢回家。

沈念略微有些崩潰的抱住了自己的頭,啊啊啊,彆人隻是想當你小爸,怎麼還能在夢裡肖想起了彆人的身體呢!!

沈念啊沈念!你怎麼回事?!

在更大的衝擊下,他甚至顧不得思考自己搖搖欲墜的性向。

以及,夢裡那略有些奇怪的視角。

如果沈念理智在線,他就會發現夢裡的視角不是他的第一視角一般,更像是以另一個人的視角出發。

但他此時滿心崩潰,觀念在傾塌,自然根本不會留心到這麼細節的問題。

都說夢境是對潛意識渴望的反映,心裡越在想什麼,夢裡越會夢到什麼。

在稻田邊蹲了一天的沈念得出了一個讓他難以置信的結論,他該不會...喜歡上他的便宜小爸了吧。

時間已經不早了,種植基地的人開始逐漸驅趕來這裡取暖的普通人了,沈念拍拍身上的灰塵站起來心情複雜的往家走。

昏暗的天色下,他在家樓下的街道上遠遠的看見了他的便宜小爸。

身形高大的男人穿著單薄的外套,肩寬長腿,出色的外形條件在路燈下有種電影感。

沈念看著他低著頭拿出了電話,兩秒過後,他自己的手機響了。

“喂?”沈念輕聲道。

電話那頭的人隻說了一句:“你在哪,我來接你。”

這一刻,看著路燈下的人,沈念突然覺得就算喜歡他,也沒有什麼不好。

他掛斷了電話跑過去,眉眼含笑的看著簡元白,“走吧,回家。”

說出口的話讓沈念心裡發軟,他可以自然而然的把和這個人住的地方稱之為家,從心底裡來說,他果然還是喜歡這個人的吧,所以才會做那樣的夢。

這樣的想法沒在沈念腦子裡持續多久,就聽到走在身旁的人說道:“我想給你媽辦個葬禮。”

“你知道的,我們好歹也是,”簡元白說不出夫妻一場,乾咳一聲,“我是該好好讓給她辦個葬禮。”

沈念臉上的笑沒了,看向簡元白,發現男人眼神中的認真,一個荒唐的想法浮上了他的腦海。

該不會,這個人熱心的出來冒充他的小爸是因為以前喜歡他媽吧?!

他的生活是什麼狗血電視劇啊?!

簡元白看著在自己麵前關得震天響的門,半天摸不著頭腦,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又看到了沈念的門在自己眼前砰的一聲關上了。

伴隨著哢噠的聲音,不僅關上了,還鎖上了。

簡元白愣了又愣,牢記隊長的多傾聽多關心多耐心,在門口敲了敲門,溫聲道:“怎麼了?不高興?”

沈念硬梆梆的開口:“怎麼會,我可太高興了。”

看著眼前緊鎖的房門,簡元白怎麼也看不出高興的反應。

又聽見裡麵說道:“但是你的想法最好還是算了吧,我媽媽是Z市的,我已經給她立過碑了,身邊也沒有任何親戚朋友,葬禮就不用辦了。”

簡元白感覺想當個好繼父的想法拍在馬蹄子上了,出師不利,一時間有些詞窮,憋了半天道:“那就不辦了。”

“你不出來吃飯嗎?”

沈念:“不吃了。”

還是生氣,越想越氣,他又啪的一下打開門,麵無表情的問道:“你不是失憶了嗎,還是恢複記憶了記得我媽了?”

簡元白頓時緊張,看著沈念沉得可怕的臉色,猶豫了一下說道:“恢複了...一點?”

沈念能在第一晚就懷疑簡元白的身份,腦子轉得是快的,他突然道:“是嗎,我今天在街上碰到了我媽以前的好友蘭萍阿姨,你如果想知道更多我媽的事情可以跟她聊聊。”

“說不定對你記憶也有幫助。”

簡元白想也沒想的拒絕了,“我覺得還是算了吧,我和她也不熟,要想知道什麼,問你不就好了嗎?”

沈念冷笑了三聲,他媽,就叫蘭萍。

差點被氣糊塗了,他就說這個人對他一點都不了解,劉嬸和王力的表現也不像是見過他,如果真是喜歡他媽媽的人,怎麼可能對他們家的情況這麼陌生。

所以突如其來的辦葬禮究竟是怎麼回事,代入角色代入的這麼深?

要是這人一心隻想當他小爸,那他怎麼辦?

要不然...勾|引試試?

還沒等他旁敲側擊的問,他們的房門就被一陣急促的拍門聲敲響。

簡元白和沈念對視一眼,走到房門前將門打開,眼前的人讓他們都有些出乎意料。

頭發淩亂渾身狼狽的蘇蘇見到門開了,直接就跪在了兩個人麵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白先生,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

“我真的沒辦法了,我想不到誰可以幫我,求你了,我給你磕頭,求求你了。”

她哐哐哐的就將頭往地上磕,但是看得出來她是拚命跑過來的,人也有點脫力,磕下去的力氣不大,隻是砸得額頭有點紅。

簡元白把門關上,“你起來說吧,我不一定能幫上忙。”

蘇蘇的眼淚唰的一下就落了下來,也不敢起來,“隻有你能幫我了,求你了,除了你,我真的想不到有誰能幫我了。”

“我知道我不是什麼好人,我還在沈念生病的時候想要威脅你,你帶我到S市已經仁至義儘了,但是...但是...”

她哽咽著說不出來話,沈念給她倒了一杯水,溫聲道:“起來說吧。”

“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念對這個短發女孩觀感一般,知道她怯懦,但也記得她遞給自己的酒精和毛巾。

不是本性很壞的人,隻是普通人。

蘇蘇接過了水杯,將事情說了出來。

王力覺醒了異能問蘇蘇要不要跟著他,這麼久的相處,蘇蘇本就對王力有些好感,沒有猶豫就選擇了點頭,自然而然的,兩個人關係過度成了男女朋友。

可僅僅過了兩天,王力就回來告訴蘇蘇他得罪了一個實力很強的異能者,打不過,對方揚言要打斷他一條腿。

除非...把蘇蘇送過去給他們玩玩。

蘇蘇擦了擦淚,看向簡元白,又小心翼翼的說道:“我還知道,他能談出這個條件,是出賣了白先生。”

簡元白驚訝:“我?”

他有什麼好出賣的?

“王力把白先生能夠消除汙染的事情,告訴了對方。”

這瞬間,簡元白的表情複雜得很是好看。

沈念道:“他怎麼知道的?”

蘇蘇:“好像是偷聽到的,應該是在那次路邊的時候,然後加上一些猜測。”

沈念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是陽金杭太過興奮那次。

蘇蘇又道:“他還說,還說白先生有一定的概率能讓人擁有異能。”

已經知道這件事就是陽金杭自己誤會了的沈念表情一時間也有些複雜。

他設想了一下那些人每天會說的那些話,表情越發精彩。

蘇蘇坐在兩個人麵前,麵對著兩張複雜至極的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句話說錯了。

她想過他們可能會有的各種反應,也許會憤怒王力的背叛,也許會警惕這麼嚴重的事情泄露,會如臨大敵,會想殺人滅口。

唯獨沒想過,自己能對上兩張表情幾乎一樣的,滿臉複雜的找不出來單一詞語描繪的臉。

到底怎麼回事啊...蘇蘇感覺自己如坐針氈,不知道自己下一句該說什麼。

最後還是簡元白開口了,“你這兩天先住在這裡吧,就當是多謝你告訴我這件事。”

蘇蘇感激不儘,一個勁的點頭,語無倫次的說著些感謝的話,會主動包下家務做飯什麼的。

簡元白並不太在意這個,他不習慣家裡多出陌生人來,等解決了這件事,蘇蘇還是要走的。

本就是兩居室的房子裡多住了一個人,沈念的房間被讓了出來,就隻能和簡元白睡在同一間屋子了。

簡元白頓時又覺得蘇蘇再多住幾天也不是不行。

沈念對蘇蘇說道:“晚上太冷就把供暖器打開吧。”

他頓了頓,想起自己昨晚上瞎說的胡話,“昨天壞了我叫人來修好了,應該能用。”

蘇蘇搖頭,“沒關係,我用火盆就好了。”

供暖器很暖和,是那種讓人從身體裡都暖和的感覺,但取暖費同樣很貴,大部分人用火盆也能勉強度日,就是晚上容易被凍醒。

沈念雖然到了末世,除了最開始那幾天,和滿背的碎玻璃碴子以外,還是沒怎麼吃過苦,根本沒想到還有火盆這種東西,“隨你。”

火盆隨便找個鐵盆或者大點的不鏽鋼碗就行,蘇蘇對簡元白和沈念來說就是同行過一段路的陌生人,關係算不上親近,她自己主動要用火盆,兩個人也不會再勸。

晚飯是蘇蘇做的,沈念跟著進廚房打算學一學,不然他們天天早上麵包晚上麵條也不是個事。

等到一切收拾好以後,沈念躺在床上,先問起了簡元白:“蘇蘇說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簡元白:“看情況吧,彆擔心。”

說實話簡元白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已經傳出去了,那很有可能消息已經攔不住了,他感覺自己應該仔仔細細研究一下自己到底是怎麼讓感染消失的。

雖然這樣想,但簡元白對此也毫無頭緒。

沈念擔心,也不算太擔心,他很清楚這個人的實力,自己幫不上忙,乾脆也不再想,腦子一轉,琢磨起了剛才的事情。

他故意打了幾個困倦的哈欠,閉上眼睛往簡元白身邊靠了靠。

聲音帶著些含糊,像是意識半夢半醒的無意識的撒嬌,“可以暖暖手嗎?小爸。”

想了想,還是加上了稱呼。

不等簡元白開口,他就將手伸到了塊塊分明的腹肌上,指尖像是無意識的的輕輕劃過,又很快停住不動。

身旁的人沒有什麼動靜,也沒有把他的手拉出來。

沈念滿意又有點不滿意,他突然想到,自己和便宜小爸也在一張床上睡了久了。

這人一直沒什麼反應過,應該是不喜歡男人的,要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脫|光也沒什麼用?

要不要試試呢?

試試吧?

簡元白閉著眼睡覺,絲毫不知道一旁的沈念思想活躍的和他平靜的熟睡樣子相差十萬八千裡。

他還沒睡著,就感覺那隻手動了動,簡元白睡意淺了些,手又動了動,這下睡意徹底沒了。

今晚的沈念睡覺似乎格外不老實,不停的動來動去,惹得簡元白乾脆將人手腳牢牢壓住,安分了沒多久,纖細的腿帶著膝蓋往上挪了挪。

夜晚微啞的悶哼聲不太明顯,沈念的心聲更是無人能聽見。

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