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被退婚的小可憐 小勺兒大危機(1 / 2)

“好, 我倒要看看由簡宗主教導出來的徒弟會有什麼樣的水平。”

詩緲幾乎要氣笑了,“再過一年,就是青雲福地開放的時候, 青雲福地凡是練氣高級以下不能進入,高於築基高級也不能進入,希望那時候,我能在青雲福地開放的時候,看到簡宗主愛徒的身影。”

“要是一年不能到練氣高級,記得千萬可要提前傳信給我, 否則我若大庭廣眾之下問起, 那就有損望雲宗宗主的威嚴了。”

簡元白嗆聲回去:“本座怎麼教徒弟,那是本座自己的事情, 倒是你, 日後彆讓你徒弟求著和本座的徒弟恢複婚約。”

“青雲福地, 本座的徒弟去定了。”

說完,簡元白非常無賴的帶著人就走了, 絲毫不給詩緲再回嘴的機會。

身為問仙宗一宗之主, 詩緲隻能眼睜睜看著他離去, 猶過無人之境。

修真界便是如此, 實力便是一切, 沒有實力, 就隻能任人踩在腳下, 她們用問仙宗的勢力逼迫牧家退婚, 也同樣被簡元白以自身和望雲宗的勢力讓她們屈辱的接受一紙休書。

簡元白將牧景酌和牧川帶回了牧家, 牧家上上下下都到門口來迎接,幾位長老更是要把臉都笑爛,“這次可是多虧了宗主。”

“是啊, 如若不是簡宗主,我們牧家以後怎麼在泰石山城抬得起頭來。”

“景酌是我們牧家的二少爺,不管如何都是我們牧家人心裡最好的,她慎芷嵐居然敢這樣當眾想要羞辱景酌,其心可誅啊。”

因為牧景酌被退婚目露譏諷的是他們,此時因為簡元白將牧景酌收為徒弟改口誇讚的也是他們。

在簡元白帶著那條巨龍在牧家騰空而起時,泰石山城裡麵除牧家以外的幾大勢力紛紛來打聽消息,聽說望雲宗宗主將牧景酌收為徒弟以後,各方的反應都很一致。

思考有沒有得罪過牧家的地方,如果近期有,那麼就趕緊來賠罪。

他們絲毫沒有懷疑牧家說法的原因很簡單那條巨龍,便是最好的證明,整個阿斯裡迦帝國,都找不出第二個人能幻化出那樣的巨龍。

而牧家也絕不敢僅僅因為望雲宗宗主在此停留過,就撒謊說望雲宗宗主收了牧景酌為徒,所以,牧家所說都是真的。

在泰石山城裡,稍微敏銳些的人都知道,泰石山城恐怕要變天了。

搭上了望雲宗這樣一條大腿,牧家的未來隻會朝著康莊大道上前進。

就連來迎接的人當中,都還有幾個其他勢力前來拜訪尚未離開的人,現在看著牧景酌父子從巨龍身上下來,哪還有任何懷疑。

簡元白對這種寒暄沒有任何興趣,隻是在牧川向他道謝的時候說了一句:“牧族長不用客氣,小勺兒是本座的徒弟,本座自然該做這些。”

他不理任何人,單單隻回牧川,這無疑是極為給牧川長臉的,其他的長老不敢有任何不滿,隻能陪笑著一起進入牧家的大門。

其中一位長老道:“簡宗主可要在牧家留上幾日,我們牧家雖然地方小,但也會拿出最大的房間最好的美酒美食招待宗主。”

牧川也跟著開口說道:“是啊,這些時日也可以讓景酌帶宗主在泰石山城好好遊玩一番。”

簡元白拒絕了:“本座還有要事,自然是不會久留,小勺兒也不會在這裡呆太久,小勺兒,你過來,我和你單獨說兩句。”

他這樣說,其他人也不好打擾,就看著牧景酌和簡元白單獨離去。

牧景酌下意識的將人帶到了這幾年他常去的後山,一路上也有人看他們,但看向牧景酌的眼神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豔羨,嫉妒,閃躲,再也不是一天前的嘲弄和譏諷,牧家雖然是牧景酌的家,但在這裡所有事情也同樣現實。

除了他父親和他哥哥,其他人都不是真的希望他過得好。

人性如此,人心如此。

簡元白看向牧景酌,詢問道:“你可知為何你會在一夜之間境界倒退,又在三年無所寸進?”

牧景酌搖了搖頭,笑容當中帶著幾分苦澀,“師尊,景酌不知。”

“這三年來我沒日沒夜的修煉,可就算我能感知到天地之間的靈氣,也無法將它們吸收進體內,無論我修煉多久,丹田裡始終空空如也。”

“師尊見多識廣,可知道這一切是為什麼?”

簡元白知道嗎,他也不知道,問向係統道:“他這個現象是為什麼?”

係統把寥寥幾句的劇情翻爛了都,咬了咬尾巴,斟酌著說道:“按照龍傲天的一般劇情來說,他戒指裡應該有個吸收靈氣的老爺爺。”

簡元白聞言想都沒想就問:“小勺兒,你戒指裡可有老頭。”

牧景酌:......老頭,什麼老頭?

他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師尊,我不曾佩戴戒指。”

簡元白舉一反三:“家傳玉佩?”

牧景酌更茫然了:“父親也未曾給過我玉佩。”

簡元白:“不起眼的小販處淘來的吊墜?”

牧景酌緩慢搖頭:“我雖然修為不得有進,但到底是族長親子,吃穿用度無一不是最好的,所以,也不會去小販淘吊墜帶。”

係統在簡元白腦海中哦豁了一聲,“難搞哦。”

“所以我扮演的這個身份是為何要收牧景酌為徒?”簡元白想把這個不靠譜還說風涼話的係統抓出來敲它腦瓜子。

係統:“不知道啊,劇情沒說。”

簡元白沉默,然後對牧景酌說道:“你在本座麵前打坐吸收靈氣試試,本座看看你的情況。”

牧景酌眸子閃動,在簡元白麵前盤腿坐下,雙手擺出手勢,閉上了眼睛。

他乖乖的聽從簡元白的話,沒有提出任何異議,內心卻並不如表麵平靜。

師尊突然來到牧家,一開口就把他的情況說得清清楚楚,又說他天縱奇才所以要收他為徒,可是現在,師尊好像對他為何如此也並不清楚。

那麼為什麼,會目標明確的來到牧家,不假思索的收他為徒?

牧景酌不明白,但心裡卻沒有對師尊加以負麵的揣測,無論如何,師尊的突然出現,不僅保下了他父親的地位威信,還幻化巨龍帶著他們去問仙宗強勢退婚,這對來說師尊沒有任何好處的事情,卻廢了大量靈氣來做,都是為了給他出氣。

他相信師尊。

牧景酌盤腿修煉時,簡元白則專注的看著牧景酌的情況,他的眼睛微微帶著流光,竟有一種無上威嚴在其中,他能將牧景酌體內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牧景酌說得並不準確,他感知到靈氣,也是吸收到了靈氣的,隻不過靈氣沒有進入丹田內的原因,是那些靈氣先一步湧進了牧景酌的身體軀乾的血脈裡,四肢裡,而非丹田。

人有三處丹田,分彆為下丹田,中丹田,上丹田,靈氣會在這三處丹田當中遊走,周而複始,奔流不息,如果說將體內的靈氣比作水,那麼練氣初期的修真者體內的靈氣彙聚便是水流,隨著實力的增加,水流會變成築基期的湍急小溪,金丹期的奔流大海。

最後靈氣衝破三處丹田,也就碎丹成嬰,徹底進入了元嬰期。

牧景酌的丹田內靈氣少得可憐,能維持這點靈氣,都還是他日夜修煉的結果,靈氣進入他的體內,在丹田裡存不住,很快就會□□渴般的身體各個部位分食。

簡元白的腦海裡閃過了一個東西,淬體。

牧景酌的體質天然的適合走淬體的路線,普通修真者想要將靈氣調入四肢身體難如登天,但他天然就可以做到,甚至不需要刻意去做這件事。

簡元白出聲道:“你對著這個樹乾來一拳我看看。”

牧景酌睜開眼,點了點頭,起身後對著斷崖上的樹用儘全力揮出一拳,樹乾輕晃,樹葉搖落,稚嫩的小少年眼眶頓時就紅了,默不作聲的將拳頭往身後背了背。

好疼。

“你每一次修煉打坐,是吸收到了靈氣的,隻不過這些靈氣並非在你的丹田內,而是在你的四肢裡,你的軀乾裡,但這點靈氣對於你來說,它們撐不開經脈,你也沒有學過合適的功法調動它們,靈氣和你的血脈就像水油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