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被退婚的小可憐 你就寵他吧(1 / 2)

馬車在開闊的大道上行進, 離前方的恢弘城市越發靠近,車夫朗聲對馬車內的人說道:“大人,古月城就快要到了。”

這已經是他們離開牧家的第五天, 若是簡元白不乘馬車隻帶著牧景酌前行, 那麼恐怕早就到了,但是他現在是元嬰,不能做出那麼顯眼的事情。

縮地成寸,唯有化神以上才能做到。

所以他們便在馬車裡待了五天, 五天裡牧景酌大部分時候都在修煉, 簡元白無所事事, 隻能看著他修煉。

然後逮著牧景酌修煉結束的時候逗逗小孩,給枯燥的趕路日子帶來一點趣味。

不過顯然,每次都氣鼓鼓的小勺兒恐怕不這麼想。

聽到車夫的話,牧景酌睜開了眼, 長舒了一口氣, “終於要到了。”

他雖然在泰石山城能夠被稱為大家族的少爺,但是牧家放在古月城就不太夠看了, 泰石山城地方也不如古月城大, 能夠提供修士乘坐的飛舟在泰石山城甚至都沒有開設。

第一次出遠門離開泰石山城,牧景酌心裡倒是有幾分緊張和期待。

簡元白則懶洋洋的躺在馬車上,半眯著眼道:“等到了古月城可以休息一天再出發。”

“不然馬車上憋五天, 又馬不停蹄的換在飛舟上憋著。”

牧景酌不太願意, 秀氣的鼻尖皺了皺, “沒必要休息吧,早點出發早點到,前輩也能早點拿到報酬。”

“你看那些小樹小草,都是生長在有風有陽光的地方, ”簡元白慢悠悠的反駁他:“就像小孩子要透氣才能長得高。”

說罷,他的手從自己頭上伸出劃過牧景酌的頭頂,像模像樣的比了一下。

牧景酌頓時瞪大了眼睛,“我不過十六,閣下多少了,我還會再長的。”

“不透氣可就長不了了,”簡元白輕笑,語帶親昵:“矮勺兒。”

牧景酌腮幫子鼓起,不太高興的樣子:“不許叫我勺兒!”

“這是我師尊才能叫的名字,前輩自重。”

而且他的師尊那麼好,才不會叫他矮勺兒,他不過十六歲,有一米七也不算矮了好吧,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看向馬車到了後下車的男人,男人站在那,便是一道帶著壓迫感的風景線。

牧景酌也跟著下來,片刻後,又彆彆扭扭的說道:“那就休息一天。”

進城的檢查很簡單,尤其是他們是修士,守衛更不敢多盤問,古月城確實比泰石山城繁華很多,街上人流眾多,有修士也有普通人,兩邊的店鋪琳琅滿目,除了店麵以外,還有不少擺攤的商販。

簡元白看著這一幕,有些感歎:“能讓修士和普通人在城鎮裡共存,阿斯裡迦皇室也是有手段的。”

阿斯裡迦帝國當中有無數大大小小的宗門門派,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阿斯裡迦皇庭也是其中的一個門派勢力,甚至地位不低。

望雲宗穩居第一,其二便是阿斯裡迦皇庭,第三自然就是問仙宗,不過也有說法,是問仙宗實力並不輸阿斯裡迦皇庭,隻是為了以示尊重,才自己把自己放在了第三。

至於望雲宗需不需要尊重阿斯裡迦皇庭?絕對的實力之下,虛假的尊重和客套都不需要。

牧景酌點點頭,又道:“除了皇庭,修士殺了凡人會背上因果孽債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從練氣到築基尚且無礙,但從築基到金丹開始,以後的每一次境界提升,都需要渡劫,雷劫自天降下,若是因果孽債纏身,那便很有可能死於雷劫之下。

沒有在街上多逛,兩人找了一處酒樓客棧,開了兩個房間門,進了古月城便用不上車夫了,車夫將兩人的行李放進房間裡,便又駕著車離去。

一路上風塵仆仆的,牧景酌叫來小二道:“給我打一份熱水,我要沐浴。”

小二接過靈石,樂嗬嗬道:“好勒,仙長您稍等。”

開店的掌櫃和跑堂的小二他們都是沒有修為的凡人,雖用不上靈石,但也可以拿著靈石去錢莊換他們凡人之間門流傳通用的錢幣,一枚低級靈石的價值可遠遠高於錢幣,所以小二乾起活來也利索,樂嗬嗬的很快就打來了水,並道:“仙長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跟小的說。”

儘管修真者對生活在阿斯裡迦帝國的凡人來說並不算少見,他們也明白這些修真者實力也並不能達到什麼成仙的地步,但是掌握了一套和修士相處的規則的凡人們很會說些好聽的稱呼,將修士抬得高高的。

等牧景酌洗了澡出來,猶豫了下準備去找簡元白時,竟然發現他不在房間門裡,牧景酌從三樓下去,還未走下樓梯,就看到一襲黑衣的男人笑著朝他招手。

簡元白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情一般,拉著牧景酌坐在酒樓靠門的位置,“來,喝一杯?”

他給牧景酌斟了一杯酒,推了過去。

牧景酌沒動,皺著眉問道:“前輩,修士應當戒口腹之欲。”

這桌上滿滿當當一大桌,把牧景酌看得忍不住皺眉,雖然他覺得這個元嬰強者有時候很討厭,但還是忍不住說道:“身為元嬰吃太多凡人的食物恐怕不太好吧,就算要吃,也應當吃些帶有靈氣的才是。”

如妖獸的肉,靈草靈植之類的,而這桌菜當中有些是帶著靈氣的,但大部分都是普通食物。

凡人的食物對於實力越高的修士來說,越是帶有濁氣,築基開始辟穀,往後都不應該再吃凡人的食物了。

他才不是關心這個人,隻是念在要一起去無望峰的份上提醒一下。

簡元白:“偶爾一次不礙事,快聽。”

快聽?聽什麼?

這時站在酒樓大廳的說書人喝了一口茶,一拍驚堂木站了起來,“咱們上回說道,那問仙宗宗主的弟子慎芷嵐帶著人就去了牧家要求退婚。”

“大家都知道,那泰石山城的牧家小少爺牧景酌,當年那可是天才中的翹楚,隻可惜啊,天妒英才,竟在一夜之間境界大退。”

“這慎芷嵐也是風華絕代,且天賦出眾,自然不會再認這門婚事,那可是氣勢洶洶就殺到了牧家。”

“你們猜怎麼著?”說書人環視了一圈,繞了個大圈子,道:“嘿,這形勢啊竟然急轉!”

牧景酌身體頓時僵硬了,緩慢如同生鏽的零件一樣,轉過頭看向酒樓大廳當中說得興致勃勃的說書人。

整個大廳坐滿了人,被說書人這麼一吊胃口,都紛紛出言催促。

說書人吊足了胃口才慢悠悠的開始講,講到巨龍突然出現,又講到牧景酌被收為徒弟,再講到巨龍騰雲駕霧,一行人去到問仙宗。

最後說書人說到牧景酌洋洋灑灑寫下一封休書,猛地一拍驚堂木,“最後啊,這牧景酌牧少爺當著問仙宗上上下下的麵,擲地有聲的說出了那句莫欺少年窮!”

“靠!”

“這他娘的!”

說書人的故事講完,酒樓大廳不知從何處爆出了一句粗口,這仿佛是什麼引信點燃了炸彈一樣,引起了一連串的臟話附和。

“被望雲宗宗主收為徒弟,他什麼心態啊能說出這種話?”

靠門的酒桌上,牧景酌以頭搶地,將腦袋磕在了桌子上,掩耳盜鈴般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他上輩子究竟是做錯了什麼,這種尷尬到恨不得鑽進地洞裡的情景讓他經曆一次還不夠嗎?

竟然還能在陌生的城鎮酒樓裡再聽到彆人轉述整件事的經過,包括他的話一字不漏的說出來。

一想到這件事可能在無數個城池裡被無數人聽到又轉述,牧景酌心裡羞恥到有些崩潰,這個帝國真小,足不出戶他的名字就被這麼多人知道了。

小到牧景酌感覺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了,好想換一個帝國生活。

救救他吧嗚嗚嗚,他要是個聾子就好了。

至少此時此刻,他很希望。

酒樓大廳裡,喝著酒的凡人和修士對剛剛聽聞的故事都表現出了同樣的憤慨,感覺自己隔著時間門和空間門,被牧景酌的炫耀砸在了臉上。

“景,”簡元白還未叫完,就被速度極快的牧景酌一把站起來捂住了他的嘴。

牧景酌眼眶濕漉漉的,耳根紅得厲害,他身形不高,還得踮著腳捂住男人的嘴,羞憤道:“你不要叫我的名字。”

要是被酒樓的人聽到了,他還要不要臉了。

生氣倒不至於,畢竟話是他說的,師尊幫他良多,牧景酌不會那麼不識好歹,就是很尷尬,非常非常尷尬,尷尬到已經在思考改名的事情了。

簡元白茫然的眨了眨眼,他長相俊美淩厲,偶爾做出這種略顯無辜的神情來意外的並不違和,“怎麼了?”

他的嘴巴還被牧景酌捂著,說話有些含糊。

牧景酌拉著他噔噔噔的就走出了酒樓,腳下生風,逃得飛快,直到走到人煙稀少的河邊,他才說道:“以後出門在外你不要叫我的名字了。”

“為什麼?”簡元白道。

牧景酌耳根上的紅都還未消散,蹲在河邊往河裡砸著石子,悶悶道:“很,很羞恥。”

簡元白:“旁人不過是嫉妒罷了,而且這件事傳出來,丟臉的也是問仙宗和慎芷嵐他們吧?”

牧景酌轉過頭來瞪他一眼,“不,我也會一起丟臉的。”

簡元白想笑,忍住了,也跟著蹲在他身邊,修長的手指夾著小石子輕輕一甩,便在河麵上打出道道水漂,一邊還開口道:“那你會因此討厭你師尊嗎?”

“當然不會。”牧景酌想也沒想的說道:“師尊是最好的師尊。”

簡元白心裡猛然湧起一股負罪感,看著天真的牧景酌,沉痛的拍了怕他的肩膀,可憐的小勺兒,天真的代價注定是沉痛的。

雖然他也是被迫的,但簡元白既然改變不了牧景酌要說這些台詞的結果,就改變心態,惡劣的看著他的小徒弟羞恥到臉紅還得結結巴巴說龍傲天台詞的場景。

真可愛。

負罪感在小徒弟的可愛之下消失得無影無蹤,簡元白輕輕鬆鬆的就寬慰了自己。

見身旁的人不說話,牧景酌也沒有再開口,而是平複著自己的心情。

羞恥太過,他絲毫沒有想到,當時在問仙宗內,師尊給他說的那些話都是用的傳音,沒人知道那些話是師尊要求他才說的,為何身旁的人會問起會不會因此討厭師尊。

河邊的石子被一大一小兩個人薅了不少,牧景酌最後揪了一把草,站了起來,拍拍手上的灰,“走吧。”

暫時不想回酒樓,牧景酌向簡元白發起邀請,“要去逛逛這裡嗎?”

走在熙熙攘攘熱鬨非凡的街上,牧景酌也慢慢把剛剛的事情拋在腦後,他的情緒來的快去得也快,隻要沒有人在他旁邊提,牧景酌其實也並不會把那些事情記在心上。

越往前走,人群越密集,牧景酌皺了皺眉,有些不想去人堆裡擠,剛想開口說回去吧,一道人影就從他身邊竄出。

即將撞上的時候,簡元白攬著牧景酌的肩膀,把人往自己這邊一帶。

跑得急的人一下沒刹住摔在了地上,牧景酌看著狼狽的撐著地麵站起來,還是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摔了的人拍拍身上的灰塵站了起來,打量一眼牧景酌後問道:“道友也是來參加比試的嗎?”

牧景酌有些驚訝:“什麼比試?”

“古月城城主舉辦的,說是為了激勵城中年輕修士,第一名的獎勵是一匹踏雲馬駒。”

踏雲馬駒不是真正的馬匹,而是妖獸,等階並不高,相當於修士的練氣初級,但它有一個特點,可以腳踏飛雲,速度極快,而且性情溫順,外表又是匹白馬,很受修士們的喜歡。

它本身的價值不高,但由於十分難得,所以更加備受追捧,每次出現都能賣出極高的價格。

看見牧景酌的反應,那人撓了撓頭,“原來道友不是來參加比試的嗎?不過以道友的實力倒是可以參加試試。”

“參加比試的條件就是築基以下,難得遇到我們能參加而且獎勵豐厚的比試。”

他不再和牧景酌多說,急衝衝道:“我先去報名了,道友有緣再見。”

牧景酌猶豫了下,對簡元白說道:“我們也去看看?”

簡元白沒什麼異議,跟著牧景酌走進了前方人群裡,他明明什麼也沒做,兩邊的人卻莫名的往旁邊移開,那些人也沒有發現什麼異樣,隻以為是被擠的。

高台之上擺著一個立牌,上麵寫著前三名的獎勵和比試時間門,上麵的日期赫然就是明天,牧景酌有點想要去試試,“前輩,我想試試。”

“若是能得到踏雲馬駒,速度比我們乘坐飛舟會快很多,而且也不用中途再轉另一趟飛舟。”

簡元白挑了挑眉,“你有信心能贏?”

牧景酌老老實實的搖頭,“沒有,我現在不過是練氣中級,隻不過試試而已,又無妨。”

“那就去試試。”簡元白一錘定音道。

參加比試並不需要報名,而是等到明日,隨機抽簽,比試規模也不算大,牧景酌感覺像是臨時起意的一場比試,聽周圍人的說法也是剛剛得知這個消息。

此時街道右邊的茶樓之中,一名錦袍少年正看著下麵這一幕,“你說他會參加嗎?”

少年身後的小童估摸著說道:“應該會參加吧,牧景酌要趕路,花錢也不一定能買到的踏雲馬駒出現在他麵前,他恐怕不會輕易錯過。”

“不過,他現在不過練氣中級,也有因為自身實力不足不參加的可能,隻不過那樣,少爺就白費了一匹踏雲馬駒了。”

“嗬。”錦袍少年冷笑一聲:“若是他因為自己是練氣中級便不敢參加,就算踏雲被其他人贏去了,也無礙。”

“不過有我在,這踏雲也隻能回到我的手上。”

“若是他不參加,你知道該怎麼做吧?”錦袍少年對身後的小童說道。

小童點點頭,眼中閃過精明,“我定會讓人挑明他的身份,再使計激他,還請少城主放心。”

錦袍少年冷笑一聲:“望雲宗拒絕了我,宗主卻收了這樣一個膽小如鼠的廢物,傳出去我倒要看看牧景酌哪還有臉拜在望雲宗宗主名下。”

“若是參加,本少城主要他當眾學馬讓我騎。”

從牧景酌踏進古月城時,一場專門為他擺下的局就拉開了帷幕,那個撞上牧景酌的人,也是錦袍少年專門派去的。

牧景酌被收為望雲宗宗主的徒弟的消息傳過來時,被望雲宗拒之門外的錦袍少年就摔碎了房間門裡所有東西,心高氣傲又是少城主的他難以接受他被拒絕,可一個廢物卻被望雲宗接納了,還是宗主親自收的徒弟。

他不過十五,便已經是練氣高級,論天賦論家世,他哪一點輸給牧景酌?

牧家族長花了大價錢找人護送牧景酌的消息並不難查,要去無望峰,古月城是必經之地,這幾天他一直等著牧景酌上門來。

他本想在牧景酌進城以後將人毒打一頓,但這幾天處處都是牧景酌如何如何的故事流傳。

仿佛全世界都知道牧景酌從此青雲直上了,這讓少城主內心更是扭曲不服。

在牧景酌快要到古月城時,他便改變了想法,偷偷摸摸的毒打並不能讓他解氣,他要所有人看到被望雲宗宗主收為首徒的人不過如此,要讓人知道拒絕了他的望雲宗是錯把珍珠當魚目。

那些流傳在酒樓茶肆之間門的說書人口中牧景酌意氣風發的故事,就由他來改變,他要牧景酌當眾丟臉。

時間門倉促,這個局設計的也並不完美,他還費了一番口舌說服他父親,但是沒有關係,無論牧景酌上不上台比試,他都要牧景酌丟臉。

牧景酌不參加,那便有由他安排的守在乘坐飛舟處的泰石山城的人,來激牧景酌。

哪怕牧景酌沒有說出他想要的話,在他安排的一群人的眾口同聲下,所有人也會知道牧景酌選擇乘坐飛舟而不是去比試贏下速度比飛舟快上許多的踏雲馬駒是因為怕輸。

古月城城主知道他兒子在被望雲宗拒絕之後心裡就有個心結,對這件事也是半默許的狀態,小輩之間門的小打小鬨,就算牧景酌輸了,也是在比試台上輸的,望雲宗不會沒有氣量到因為這點小事找他的麻煩。

牧景酌絲毫不知道這些事情,本想再逛逛,卻被簡元白帶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看著眼前的一片竹林,牧景酌有些疑惑,“來這裡做什麼?”

簡元白:“你可知道除了功法,還有一門叫做五行戰技的東西?”

“這個九重大陸三歲小兒都知道,”牧景酌沒好氣的說道:“前輩,你不要突然一臉嚴肅的說這種常識啊。”

他是被扛在肩膀上帶到這裡來到,本以為這人要說什麼,結果一開口就說了三歲孩子都知道的事情。

五行戰技,之所以稱之為五行,是因為人的靈根分為五種屬性分彆是金木水火土,戰技也分屬性,隻有對應屬性的人才能學習相應屬性的戰技。

但是這對牧景酌來說還有些距離,因為戰技需要靈氣,築基之下的修為擁有的靈氣根本不足以使出任何一項戰技。

與功法相對的,戰技也分等級,上中下和天品。

簡元白笑吟吟的說道:“你明日要上台比試,我有一項戰技,無需築基便能使用,你可要學?”

牧景酌驚愕的瞪大了眼睛,無需築基就能使用的戰技,他從未聽聞。

“什麼戰技?”

簡元白:“《鬼幽步》,使用時身影形似幽藍鬼影,練到極致,可走出無數殘影,讓對手分辨不了何處才是本體。”

“更妙的是,它不挑靈根,任何一個靈根都可以使用它。”

牧景酌看著他,問道:“你想要什麼?”

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鬼幽步》聽上去讓牧景酌感覺這至少是一本上品戰技,說到底他們隻是臨時湊在一起的兩個人,他是雇主,男人則是傭兵。

“一本天品戰技,換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沒問題吧?”男人的話讓牧景酌當時就震住了。

天品戰技不似天品功法那樣稀少到幾百年一本都沒有出現過,但天品這兩個字就代表了他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