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被退婚的小可憐 你就寵他吧(2 / 2)

彆說是用做報酬的那一枚碎嬰丹,就是百枚千枚,都不夠換一本天品戰技。

牧景酌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要教我天品戰技?”

簡元白點了點頭,“你今天學,練習一晚上,若是能掌握皮毛,明天的比試你穩勝。”

“而讓你答應的要求你也放心,不會是違背道義,違背良心之事,如何?”

“你不用有太多負擔,我還挺喜歡你的,如果不是白送太虧,我也能白送給你。”

牧景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像是想要借此看透麵前這個男人的內心,但無論他如何想,都不明白為什麼男人能這麼輕易的教給他天品戰技。

天品,這個等級的戰技出現,能讓無數人強迫頭,可在男人口中,它輕描淡寫得得像路邊不值錢的白菜。

“好,我答應你。”牧景酌雖然想不明白,但是既然這人都已經這樣說了,他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簡元白說出那個要求,也是為了萬一這個身份有需要牧景酌說台詞的地方能用這個要求換,他開口教牧景酌《鬼幽步》的原因也很簡單。

他看出了那個差點撞上牧景酌的人是故意朝著牧景酌撞來的,那番話也是刻意對著牧景酌說的。

比試是剛剛宣布的,獎品就那麼恰好就是牧景酌需要的東西。

巧合太多,那就是人為了。

簡元白自認為自己也算是小勺兒的師尊了,自然不會放過能曆練他的機會,所以牧景酌說自己去試試的時候,他沒有反對。

在牧景酌答應以後,就見男人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一本破破爛爛的古籍,扔給他,“看看,學會了還我。”

牧景酌拿著手裡的古籍錯愕的瞪大了眼,“前輩,一般像這種情況,給人拓本就可以了。”

有一種卷軸,專門能用作拓印功法戰技的複本,隻能閱一次,看後即焚。

天品戰技的拓本卷軸都能炒到天價,有天品戰技的宗門都是把真跡孤本鎖在宗門重重禁製之內,牧景酌第一次見有人能這樣隨手將天品戰技扔出來的,他就不怕自己偷偷拿去賣了或者悄悄聯係牧家占為己有嗎?

簡元白:“有什麼關係,你又打不過我,帶不走的。”

“你不是什麼散修吧?”牧景酌拿著這本《鬼幽步》,看向簡元白的眼神帶著探究。

簡元白長歎一口氣,“我原本是某個隱世家族的外門弟子,偶然偷了這本古籍,被人追殺,這才隱姓埋名來到阿斯裡迦帝國,小朋友,還有什麼疑惑嗎?”

牧景酌回以一個虛假的笑,編,繼續編。

月上枝頭,繁星閃爍,竹林內,身形高大的男人手持一根長約十米的竹子,朝著前麵的少年腳下猛然揮去,少年麵色沉穩,腳下踩出奇異的步伐,一一躲避著襲來的竹子,向著前方被隨意放在那代表終點的竹筍掠去。

在快要靠近竹筍時,竹竿以極快的速度再一次打向少年的腳,隻聽見啪的一聲脆響,稚嫩的少年狼狽的摔在了地上。

牧景酌咬咬牙,還沒爬起來就道:“再來。”

簡元白卻收了竹子,閃身出現在他麵前,捏了捏他沾上泥巴的腮幫子,“這樣就行了,對付那些築基都不到的人,足夠你贏了。”

“再摔下去,還沒開始比試呢,你就渾身是傷倒下了。”

牧景酌搖了搖頭道:“這點傷不礙事。”

誰知簡元白強硬的將他抱起,帶著就往竹林外走,“聽我的。”

係統在他腦海裡開口道:“你這是溺愛徒弟,他未來可是龍傲天,這點小傷都是不值一提的事情。”

簡元白:“我現在又不是他的師尊,十五歲小孩你讓他使勁摔,統兒你簡直鐵石心腸。”

係統無語:“你就寵他吧。”

被他攔腰抱在懷裡的小勺兒掙紮著想要下來,一張灰撲撲的臉漲得通紅,“你彆這麼抱我。”

簡元白不僅沒鬆手,還把人抱得更緊了,“彆動,待會掉下去了。”

“要不是你身上有傷,我就扛著你走了,你當我稀罕這麼抱著你?”

牧景酌磨了磨牙,哼一聲,故意重重的動了一下,反而不嚷著要下去了。

安靜了沒一會,靠在高大男人懷裡,貼著他的胸膛,牧景酌彆彆扭扭的說道:“不管你是什麼人,若是真的被人追殺了,我會幫你的。”

“不需要你用那件事來開口,我也會保護你的。”

雖然牧景酌一直沒說,但他從一開始就莫名的不害怕這個元嬰,總感覺有種親近感,兩個人之間的相處,也沒有什麼隔閡。

雖是元嬰和練氣之間天差地彆的境界,男人也沒什麼元嬰架子,還時常逗弄他,牧景酌偶爾炸毛,心裡卻是把這個人當作朋友。

現在男人能毫不猶豫的拿出天品戰技,牧景酌心裡不是不動容。

簡元白一愣,隨機大笑出聲,聲音驚走竹林裡的飛鳥,帶著濃濃笑意的聲音說道:“你真可愛。”

“還是先到金丹,再來說保護我的事情吧。”

牧景酌被他這麼一笑,臉又黑了,冷冷的哼一聲,“你真煩人。”

半響後,一道堅定的聲音響起,“我會到金丹的,不止金丹,我會和你並肩,然後超越你。”

簡元白聽出他語氣中的認真,不再逗他,而是道:“好,我等你。”

“等你保護我的那一天。”

他們回到客棧已經是半夜,再過兩個時辰天就要亮了,簡元白簡單給牧景酌身上各處的摔傷上了藥,揉了揉他的腦袋,道:“好好休息一會,不要緊張。”

牧景酌嗯了一聲,“前輩也早點休息。”

這人不逗他的時候,牧景酌就客客氣氣叫著前輩,一逗就炸毛,絲毫不會記得眼前是自己不能招惹的元嬰強者。

簡元白幾天幾夜不睡覺也沒關係,但他還是回了房間門,閉上眼睛假寐,等到時間門差不多了,又把暈頭暈腦沒有睡醒的小勺兒叫起來。

處在起床困頓時的小勺兒聽話得過分,讓做什麼就做什麼,腦子反應不過來,跟在簡元白身後哈欠連天的走著,圓頓的眼睛擠出幾滴生理性的淚水。

簡元白看到這樣的人,又想到了那本《煉體決》上肌肉虯結的壯漢,心裡開始思索著要不要去買幾塊留影水晶,把這樣的小勺兒記錄下來。

還可以讓小勺兒穿上不同的衣服,留下寶貴的軟勺兒影像,他瞟了一眼在他身旁顯得格外嬌小的少年,突發奇想到,裙子也不是不能穿?

如果在這個身份下線之前那個條件還沒有用上的話,簡元白在內心輕嘖了一聲,有些躍躍欲試。

還可以在小勺兒成為龍傲天結了道侶以後作為禮物送給小勺兒的道侶,萬一小勺兒懼內,還能在結契大殿上當作小勺兒成長史放給來賓看。

躍躍欲試!

牧景酌突然打了一個噴嚏,他揉了揉秀氣的鼻尖,還是有些犯困。

兩個人到比試地點的時候這裡已經在排隊了,想要參加的,便去排隊處抽簽,抽出相同的號碼的兩個人便會交手。

簽子抽完以後,就不再發放,想要參加的人自然也就不能再參與。

比試舉辦得突然,古月城又很大,其中不少練氣期的修士都沒有趕到,所以放眼看去,參與比試的應該也就二三十人。

兩兩一輪,也許不出半天就能分出結果來。

古月城城主沒有到場,主持比試的是一位金丹期的老者,牧景酌抽好了簽便在一旁提供的椅子上坐著等著。

不需要進行境界檢測,有金丹老者在,參與比試的人是何修為他一眼便能看出,自然也就不怕築基冒充練氣來參加。

台上的比試進行得熱火朝天,牧景酌看得認真,簡元白卻突然半摟著人靠了過來,“小勺兒乖,讓我靠著睡會。”

牧景酌頓時被他吸引走了注意力,憤懣道:“都說了不許叫我小勺兒。”

“是是是,”簡元白隨口應和道:“隻能你師尊叫的。”

牧景酌一聽就知道他沒有走心,想伸手掐他,又覺得幼稚,做出來肯定又要被男人笑是小孩子,“你不看台上的比試嗎?”

簡元白哼笑一聲:“我好歹是元嬰啊小勺兒,這種練氣期的比試在我眼裡就像三歲小兒你掐我,我掐你一樣。”

練氣期牧景酌盯著他看了一眼,然後將身體猛地往旁邊一側,讓半靠在自己身上的元嬰突然落了空。

隨後專心的看起了比試不再理他,卻又在男人再一次攬住他肩膀靠過來時沒有出聲拒絕。

緊繃的小臉透著一種彆扭的可愛。

牧景酌抽到的簽數靠後,上場之後對上的是一個練氣初期,很輕鬆便贏下了這一場。

牧景酌贏下這一場比試時,下意識去尋找簡元白,卻在一抬頭就直直的撞進了男人眼中,像是他一直在盯著自己。

恍然間門,牧景酌突然覺得就像是嘴上說著這種比試幼稚到不願看的男人,神情認真的看完了自己的比試。

這種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更彆提男人還懶洋洋的開口道:“不錯,在這群三歲小兒中你是掐人最痛的那個。”

牧景酌朝他一笑,然後麵無表情的掐了男人一把,卻發現肌肉梆硬,根本掐不動,反而是他的手隱隱作痛。

簡元白捏了捏眉心,還是沒忍住輕笑出聲,牽過小勺兒的手替他揉了揉。

牧景酌臉皮薄,不習慣這種親昵,頓時紅了臉,扯回了自己的手,坐在座位上,“不和你計較。”

兩個人輕鬆的狀態惹來周圍人的頻頻注視,牧景酌沒注意到,簡元白不在意,這種自若的情景更讓人忍不住打量。

第一場比試之後,便是方才勝出的人之間的第二場,牧景酌同樣贏得輕鬆,正如簡元白所言,練氣期的比試連五行戰技都用不上,比得就是誰的反應靈敏,境界更高,功法更好。

牧景酌似乎是運氣不錯,一連三次遇到的都是練氣初級和中級,甚至用不到他學的《鬼幽步》就輕鬆贏了。

時間門一點點過去,角逐第一名的也隻剩下了牧景酌和另外一名少年。

少年贏下比賽時在周圍人的喝彩聲中,牧景酌知道了他的身份,古月城少城主,古長翊。

誰知對方竟然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古長翊道:“我認得你,你是泰石山城牧家的牧景酌。”

牧景酌有些驚訝,而下麵的看客更是驚愕,嘈雜的討論聲和四麵八方的打量都朝著牧景酌襲來。

古長翊:“就讓我來看看,能被望雲宗宗主收為首徒的人到底有什麼出彩之處。”

隨著金丹老者的一聲令下,古長翊在瞬間朝著牧景酌逼近,他是練氣高級,境界穩穩壓了牧景酌一頭,速度也比牧景酌更快。

一陣勁風由牧景酌的斜方襲來,狠狠朝著牧景酌胸口劈去,牧景酌後撤一步,卻還是沒有徹底躲過,肩上被帶著靈氣的掌風掃過,那處的衣物頓時碎開,一小塊淤青出現在了肩頭。

牧景酌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灼灼的盯著古長翊的出拳,他沒有一開始就用鬼幽步,而是選擇靠自己嘗試和古長翊過招。

一是鬼幽步需要靈氣調動,若是在靈氣枯竭之前他勝不了,那他就必敗,二是他想試試,依靠自己能和古長翊打到何種地步。

台下的簡元白臉色越來越沉,係統在他腦海中說道:“畢竟是龍傲天,牧景酌對自己可比你對他狠得下心。”

牧景酌身上的傷越來越多,眼神卻越來越亮,練氣不過是修煉剛剛入門的階段,隻高一個小境界的提升並不是沒有辦法超越的。

他在用古長翊來訓練他的戰鬥技巧,古長翊卻越來越沉不住氣,在他心裡這應該是一場碾壓的比試才對,憤怒讓他的出手越來越狠,全都朝著牧景酌致命的地方襲去。

一層薄薄的靈氣賦於拳上,他雙腳猛地蹬地,帶著悍然的氣勢狠狠朝著牧景酌的頭砸去。

牧景酌不敢托大,腳上踩出奇異的步子,竟然以些許的差距讓古長翊的拳頭落了空,牧景酌沒有再拖下去,每踩一次地,那處地麵隱隱浮現出幽藍色的腳印。

古長翊看得見他,卻絲毫抓不住他,一道淩厲的勁風從身後襲來,古長翊猛地轉身,卻已然來不及,如同狂風中的落葉一般倒飛出去。

不等他爬起,牧景酌就在短短幾個呼吸間門來到了他的眼前,拳頭直指他的命門,“你輸了。”

古長翊臉色鐵青,作為裁判的金丹老者卻遲遲沒有宣布結果,牧景酌困惑的抬頭看去,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踢在他的小腹,讓他狼狽的接連後退,才卸下這股力道。

牧景酌將唇角的血跡擦去,目光驚疑的看著古長翊:“你築基了?”

古長翊咧嘴一笑,“半步築基,不算築基期,也能參加比試的。”

本來為了凸顯公平,他手上帶著壓製實力的腕帶,半步築基說白了,就是已經能衝擊築基期了,若是修煉的功法是上品功法,那麼半步築基和修煉下品功法的築基初級沒有太大的差彆。

他撤掉了壓著實力的腕帶,便不再留手,拳拳致命,牧景酌將體內靈氣全都灌注於腳上,身影越走越快,躲避著古長翊的每一次出拳。

古長翊雙腳一錯,地麵竟然微微開裂,他速度迅捷似虎,咆哮著向牧景酌撲來,臉上露出獰笑,“你若是想要踏雲馬駒,跪在地上給小爺當馬騎,就算小爺贏了,踏雲馬駒也能給你。”

牧景酌想躲,可看上去他體內的靈氣已然耗儘,而這一點,古長翊怎會看不出來,得意浮現在他臉上,卻在揮出拳頭的瞬間再一次撲了個空。

留存著最後一點靈氣的牧景酌躲開後,一把抓住了古長翊的手腕,順勢欺身而上,五指成拳,結結實實的讓古長翊臉上挨了一拳。

“我認輸!”

在古長翊暴怒著要還擊時,牧景酌毫不猶豫的說出了這三個字,朝著古長翊譏諷一笑。

“玩陰的還這麼狂?”

下一秒,牧景酌就知道了還有更陰的在後麵,金丹老者依舊沉默,古長翊臉上猙獰的可怕,額角青筋暴起,拳風強勁,“去死吧!”

眼看著就要落在他身上,一隻手輕飄飄的就握住古長翊的拳頭,身影高大的男人擋在了他的麵前。

簡元白隨手扔出一塊簽牌,“抱歉啊,忘了自己還抽了簽。”

“既然這位認輸了,那就該換我來了吧。”

話落,他握住古長翊拳頭的手輕輕一轉,一陣讓人牙酸的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古長翊口中爆發出慘叫聲,那名金丹老者猛地站起來:“豎子爾敢!”

金丹老者腳下一蹬,桌椅齊齊爆裂開來,他抬手就要將簡元白打落。

下一秒,簡元白身上爆發出屬於元嬰強者的威壓,他伸手抓住飛身而至的金丹老者的手腕,猛然往下一砸。

轟隆一聲巨響,灰塵漫天之間門,金丹老者的身下地麵塌陷出一個人形,而他也口吐鮮血,被簡元白一腳踩在背上,再也爬不起來。

簡元白語氣驚訝道:“原來你會說話,我還以為你啞巴了呢。”

古長翊捂著自己骨頭碎裂的手腕,驚恐的看著這個突然上台的男人,“你不能殺我,我父親是城主,是元嬰高階,他很快就會到了。”

簡元白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所以我們要速戰速決。”

“我不殺你,不過既然你想讓小勺兒給你當馬,你輸了,換你來當馬被騎也是理所應當吧。”

“當然,我不會讓小勺兒來,”他視線看向地下被他踩著的金丹老者,“老頭都吐血了,多可憐,你讓他騎在你背上,如何?”

古長翊死死咬牙,漲紅了臉,“絕不可能。”

簡元白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眼神裡是淩然的殺意,“那就死吧。”

在場所有人驚恐的看著眼前離奇的一幕,高高在上的少城主跪在地上,讓手下的金丹門客騎在他背上,拖著斷裂的手狼狽的在地上爬著走。

金丹老者臉色衰敗,兩腿顫顫,他知道自己完了。

以古長翊的心性,等到城主來了他必死無疑。

其他人隻看了一眼便不敢多看,頭低得好似鵪鶉,如果不是害怕簡元白,恨不得逃得遠遠的。

古長翊屈辱的爬了幾步,話幾乎是從嗓子裡擠出來的:“可以了吧?”

這話問出卻沒聽到答複,他抬起頭才發現牧景酌和另一個男人早就不翼而飛,古長翊頓時怒火衝天,一口血噴了出來,“牧—景—酌!”

牧景酌看著帶著他一溜煙就騎著獎品踏雲馬駒的男人,突然開口道:“這個古長翊是衝我來的。”

“比試時他的憤怒很奇怪,不像是為了這麼一場比試,他又是城主兒子,這些獎品他沒必要那麼爭。”

“比試舉辦得很突然,獎品也剛好是我需要的,他一開口就叫出了我的名字,說明我是他的目標。“

“可是為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他。”

沒等簡元白開口,他便自問自答道:“他說了望雲宗,是因為我被師尊收為徒弟。”

接著他又抬眸看向簡元白,語氣確信:“你早就知道。”

“那為何還...”牧景酌一頓,想到了男人昨晚突然要教他鬼幽步的舉動。

簡元白挑了挑眉,“自然知道。”

“你想去試試,那便試試,小屁孩總是要多經曆才會成長,無論結果如何,都有我給你兜底。”

他們此時在萬米高空之上,踏雲馬駒隻有一匹,牧景酌是斜坐在馬駒上,也是半靠在男人懷裡。

城鎮的喧囂褪去,高空之上安靜的隻能聽見風聲,和身後的人帶著笑意的低沉聲音:“有我在,終歸不會讓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