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被退婚的小可憐 你師尊讓你修煉合歡術……(1 / 2)

“這是怎麼回事?”

還未下潛到落水裡麵的修士驚懼的看著從海上衝天而起的血色漩渦, 五感極強的修士甚至能看到被染紅的海水旋轉而起的漩渦中隨著水湧動的猩紅碎肉。

很快,血色漩渦回流,它來得突然, 退去的也迅速, 一道巨大猩紅的鮮血彙聚而成的水流倒退回去, 這一幕看傻了僥幸還未來得及入海的人。

無人生還的海底, 那扇古樸老舊的黑色大門上如同溝壑一樣的紋路被血填滿,它們明明是在海水中, 卻不和海融為一體, 像極了不溶於水的詭異液體。

黑色的大門上, 那些紋路中的血肉湧動著, 像一根根經脈,詭異又帶著幾分惡心。

短短半炷香的時間不到, 這裡就成了上千人的埋骨場。

遠處的高山上,穿著潔白長袍的男子看著這邊,白色的發絲被風吹得輕微飄揚, 潔白的衣袍, 純白的發色,像極了傳說中悲天憫人的仙人。

國師一開口, 卻在反複說著兩個字:“不夠,還不夠。”

死在落水海域裡麵的人,還遠遠不夠, 還需要有實力更高的修士來,用自身血肉汙染這裡。

身後有人走了上來,對國師說道:“大人,接下來該如何讓更多的人進去?”

國師沒有轉頭看他,而是淡淡道:“繼續往下看吧。”

“本來沒想這麼快這樣做的, 但是望雲宗宗主引來雷劫的事情實在讓我不安,”國師搖了搖頭,歎息一聲:“就隻好提前開始我們的計劃了。”

為了引出那輪銀色圓日,他們阿斯裡迦皇庭付出了太多了。

落水海域邊上的修士所剩下的已經寥寥無幾,皆是驚懼的看著已經逐漸平靜的海麵,但此時,身在阿斯裡迦帝國各個角落的宗門卻掀起了軒然大波。

在幾乎是一瞬間的時間內,宗門內數個弟子的命燈熄滅,看守命燈的人急急忙忙去找宗主,這樣匆忙慌亂的身影不約而同的在各地上演。

簡元白沒在海域邊上停留,而是帶著牧景酌一息之間回到了他們在漁城裡酒樓的房間當中,都在這種危機時候了,他還能留意到問仙宗的那些人還沒下去,其中就有慎芷嵐。

牧景酌看著眼前的場景在轉瞬間切換,有些驚訝,倒不是驚訝男人能做到如此,而是沒想到會跑這麼快,“我們怎麼回這裡了?”

簡元白:“海域邊上的修士太少了,就算所有人再下去,那門也打不開,所以如果真的是有人把人引去的,那就一定還有後手。”

“在那裡乾等著無用,不如回來洗個澡舒舒服服的等。”

兩個人不在望雲宗不知情況,但事情卻正如簡元白所料。

很快,來自阿斯裡迦皇庭的信件傳到了各個宗門手裡,其中就包括明麵上還未有人到落水海域的望雲宗。

落水海域的上空,那輪銀色的圓月高掛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太陽從天際落下,圓月都還將天空照得透亮。

整個漁城像是成為了不會有黑夜的城池,夜晚走在大街上,都抬頭就是亮得晃眼的天,一直生活在漁城的普通百姓人心惶惶,各家各戶開始閉門不出。

他們不是不好奇海域邊上發生了什麼,但多年來和修士共存的經驗告訴他們,好奇心不比命重要。

一直用神識留意著落水海域情況的簡元白猛然睜開眼,對牧景酌說道:“來了。”

牧景酌有些困惑,什麼來了?

下一刻他們出現在了落水海域邊緣,躲在暗處看著聚集在落水海邊的一群人。

簡元白道:“果然。”

牧景酌驚愕:“居然來得這麼快?”

他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一樣,急得指了指自己的嘴邊,又指了指前麵的那群人。

簡元白心念一動,湊過去在他唇邊啄吻一口,低聲道:“放心,我撐開了一個結界,他們聽不到我們說話。。”

牧景酌臉微紅,卻鬆了口氣,又道:“僅僅一天時間,就來了這麼多人,問仙宗宗主,大長老,留碧宗宗主,天劍宗,萬佛門,合歡派...”

“奇怪,”牧景酌看了眼前麵,道:“我們望雲宗怎麼隻有兩個長老來了,我師尊呢。”

兩個長老還剛好是他認識的,一個是晏長老,一個是熊長老。

簡元白沒吭聲,心說你師尊就在你旁邊呢。

能叫得上名字的幾乎都出現在這裡了,最讓牧景酌驚訝的是,在這裡,除了各個宗門的宗主和長老以外,他像小孩子講悄悄話一樣,戳了戳簡元白,壓低聲音道:“怎麼這裡還有這麼多凡人?”

上百名無法修煉的普通人成排成列的排著,靜默無聲的站在後麵。

而站在所有人麵前的,是阿斯裡迦皇庭的國師,“各位,信裡我已經把情況說過了,這裡我再簡單的複述一遍。”

他伸出手,手心裡麵的留影水晶發著淡淡的光,一副畫麵出現在眾人麵前。

“這是我們阿斯裡迦皇庭為了方便和各個城池的城主之間聯係而改造的留影水晶,除了記錄畫麵,它還能傳送畫麵。”

“這是白天那場突如其來的危機出現時,我們阿斯裡迦皇庭弟子用命傳回來的訊息。”

半透明出現在半空的,赫然是簡元白他們在水下看到的那扇古樸老舊的黑色大門,但現在,那扇門像活了過來,紋理之內已經被猩紅血液填滿,血灌滿其中卻又不似吸附在上一動不動,它是湧動著的,奔流循環的,就像是這扇門的經脈。

國師語氣激動了些,情緒也有了很明顯的起伏,“這扇門,就是傳說中通往仙界的門。”

“沒想到竟然會在落水海底發現,我也不瞞各位,我翻遍了典籍,查到了這扇門上麵的這種紋路是什麼。”

“它是一種陣法,獻祭的陣法,吸足了血,才能打開這扇門,而現在,陰差陽錯間它已經吃飽了。”

“進入其中,便可直接飛升,各位宗主,把你們叫來,就是為了此刻。”

天魔宗的宗主是個胡子拉碴的男人,一開口,語氣便很衝:“你說是什麼通往仙界的門就是通往仙界的門?”

“我憑什麼相信你。”

雖然國師是阿斯裡迦皇庭的人,但皇庭其實也隻是另一種形式的宗門,所以無論是天魔宗也好還是其他宗門門派也罷,都不用聽從阿斯裡迦皇庭的話。

天魔宗宗主又道:“你一來就將情況說得這麼清楚,這些死在獻祭門上的修士是不是就是你引來的?”

國師臉色未變,平靜道:“若是不信我,天魔宗宗主何必來此。”

“我相信各位宗主雖然可能沒見過這扇門,但宗門內一定有先輩的話語或是傳言留下。”

這話正戳中了在場的大部分宗主的內心,他們有的是在宗門內的古舊典籍中看到過這扇門的樣子,有的是從一代傳一代的冊子或訓言中聽說過隻言片語。

傳說有一扇可直通仙界的大門,打開以後,進入其中,無論你是何種修為,都能一步飛升。

國師又道:“至於我刻意將人引來,還請天魔宗宗主不要血口噴人啊。”

“落水海域先前修士一旦踏入便是一個死字,我又從何得知這扇門是在落水海底?”

他其實並不在乎其他人會不會懷疑他,懷疑也無所謂,“這輪銀色圓月還有兩日便會落下,我阿斯裡迦皇庭一定會帶人進入,至於各宗,便看你們自己了。”

“我身為阿斯裡迦皇庭的國師,阿斯裡迦皇庭掌管阿斯裡迦帝國上千年之久,凡有要是大事,必定會通知到各門各派。”

“就如我信上所說,若是這裡通往仙界的大門,那麼越多的人進去,才會讓更多的人飛升,讓利益最大化這是我們阿斯裡迦皇庭的行事作風。”

“誰也不知道剩餘的兩日過去之後,銀色圓月還會不會再度升起,這扇門,無論你們進不進,我和阿斯裡迦皇庭的弟子必定會進。”

國師的身後就站著阿斯裡迦皇庭的弟子,人數不算多,五個人,三個金丹,兩個築基,都是年輕弟子,看得出來是認真培養的,其中有一個人,還是阿斯裡迦皇庭的大皇子。

他的話誠意十足,聽上去不摻半分虛假,而且國師和阿斯裡迦皇庭的弟子也都會進入,更讓各宗放心不少。

實際上,每個宗門趕來時,就帶著少則一兩個,多則四五人的弟子,在來的時候,心裡便有所決斷。

若隻有阿斯裡迦皇庭國師的話,他們並不會相信,但自己宗門記錄的那些,卻讓他們心裡有了七分信,越是存在時間久遠的宗門,記錄的越是詳儘。

雖然這份詳儘,可能也就是一張圖和幾句隻言片語記錄在冊的話。

借助鳳凰的力量同樣躲起來的趙子繼在暗處聽著這一切,不禁有些眼熱,“他說的是真的嗎?”

鳳凰肯定道:“是真的,那扇門確實是通往仙界的。”

至於那些宗門內或多或少有留下記錄,鳳凰也相信是真的,阿斯裡迦帝國被遺棄在這裡也有上千年的時間,千年,對於大乘期修士而言便是他的一生,所以有些未能渡劫飛升的大乘修士留下些話,也很正常。

隻不過在那些人死後,上千年的時間裡,海域那邊的世界越來越無人提及,便慢慢的消失在了阿斯裡迦帝國人的眼中,成為了提起來如同傳說的故事一般。

留碧宗宗主道:“我來就是為了下去的,我倒要看看下麵是什麼情況。”

因為那名一日從築基到金丹的修士是他們宗門的內門弟子留風,他們宗門在這一次銀色圓日升起時下去的人也是最多的,死得也是最多的。

內門弟子死了七七八八,他不可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