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被退婚的小可憐 你師尊讓你修煉合歡術……(2 / 2)

天魔宗宗主吊兒郎當道:“既然國師和留庭留宗主要下去,不如就用國師手裡的這個留影水晶將下麵的情況傳給我們,確認安全了嘛,大家再一起下去嘛。”

他嬉笑著:“不然若是再出現什麼獻祭,那可就不妙了啊。”

留庭冷冷的掃他一眼,“說話之前動動腦子,讓我給你探路?”

“做夢!”

天魔宗宗主上前一步,“可以傳輸的留影水晶,國師可否借我兩個?”

國師看了他一眼,扔了兩個到他手上。

當著所有人的麵,天魔宗宗主反手將其中一個扔到他身後的一個下屬手上,“你,下去看看。”

下屬臉色當即一變,“這,這這,宗主。”

“下去,可能死,”天魔宗宗主咧嘴一笑:“不下去,可能死,二選一吧。”

修煉的道路五花八門,並不分什麼仙魔,但天魔宗確實是各宗門風評最不好的一個,天魔宗對弟子不夠愛護,宗門之內,下屬居多,各長老之間若是有摩擦嫌隙,大動乾戈的也不在少數。

而天魔宗之所以這樣還能讓不少人加入,就是因為它不挑,無論你什麼資質,隻要你願意來,都收,該傳授你功法時,上品沒有,上品以下,中品功法也不藏私。

天魔宗宗主的話一出,在場的其他人臉上都帶著幾分嫌惡,卻又默契的沒開口。

天魔宗宗主看到在場人的神色嗤笑一聲,看不慣他的做派,覺得他輕賤人命,又因為探路回來自己也是既得利益者,所以不開口阻止。

裝模做樣。

那名下屬膽戰心驚的下去了,不多時,留在岸上的留影水晶閃爍,一副畫麵就出現在眾人眼前。

那扇堪稱雄偉的黑色大門,打開了,而那名下屬一隻腳已經踏入了門內,他的身影在門的映襯下,渺小如蟲孑。

畫麵中的那名下屬神情自若,行動自如,看上去並未出現靈氣不能調動之類的情況。

人群有些躁動,紛紛開始討論,又等了片刻,遲遲等不回來下一次的畫麵,一個小宗門的宗主開口道:“若是裡麵真是寶貝,他還會再傳出畫麵嗎?”

一語激起千層浪,一眾宗門門派的人沒有商量多久,就決定了要下去,此次前來,他們也沒有帶上大部分的弟子,而是隻帶了少許幾個。

若是成了,一步飛升,若是不成,宗門還有希望。

而帶著這些弟子下去的,也不全是宗主。

牧景酌看著站在岸邊看著那些人下去的一些個宗主們,有幾分疑惑:“他們怎麼不下去啊?”

“這些普通人是為了在銀日圓月落下以後若是有差池可以下去撈修士,這些宗主來了怎麼不下?”

落水海域曾經修士進入便無法調動靈氣,方才牧景酌也體驗過那種感受,但畢竟是修士,就算溺水,也不像普通人溺亡的那麼快,能夠堅持個兩三日。

所以牧景酌能理解為什麼那些凡人沒有此時入水,卻不明白分明是衝著一步飛升來的一些宗門宗主為何不下去。

簡元白解釋道:“方才下去的那些,除了個彆膽子大的,剩下的都是各門各派裡麵修為多年沒有寸進的宗門宗主或者長老。”

“本就大限將至,失敗了不過是提前一些時日死,若是成了,那便是一步飛升,有無窮壽命。”

“畢竟這扇通往什麼仙界的門,隻是千年以前留下來的一點隻言片語的描述,誰也摸不清楚裡麵到底是什麼情況。”

一步飛升的夢誰都想做,但一個人一種性格,總有些人或是膽子不夠大,或是相信能靠自己飛升,或是顧全大局要兼顧宗門,踟躕猶豫不敢去詭異出現的黑色大門之後一探究竟。

牧景酌:“若是這樣,我們要怎麼避開他們下去?”

他們先前沒有出現而是選擇了藏起來,此時再出現就不合時宜了。

簡元白想了想道:“我來把人引開,你先下去,但是不要進去,在水下等我。”

“我會在你身上布下一道屏障,最大化的弱小你的存在,待會我和他們打起來了,你就儘管往海裡衝。”

牧景酌不讚同:“剩餘在這裡的都是各門各派的宗主,實力強勁不在你之下,足有六七人。你這怎麼能行。”

簡元白:“你忘了,我還有天品五行戰技鬼幽步。”

說罷,他從戒子空間拿出一個黑色鬥篷,將兜帽上後閃身出現在六七個沒進入落水海域的宗門宗主身後,無差彆的對幾個人揮出了道道靈氣化刃。

不能幾人轉身看清他的臉,簡元白先一步轉身就跑,與此同時,不遠處驟然升起一輪金燦燦的太陽,現在是黑夜,銀日未落,太陽升起,這股異象,頓時將幾個人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簡元白本來沒想這麼簡單就引走幾個人,所以他才在小勺兒身上布下屏障,他衝出來,隻是為了在小勺兒麵前有個解釋,但沒想到,竟然有比他更顯眼的太陽出現。

在牧景酌衝入海裡時,另外一個人也一頭紮進了海裡。

牧景酌身上有簡元白布下的屏障,這屏障在簡元白口中隻是弱化他的存在,但實際上,修為低於大乘的人神識裡都不會出現牧景酌的身影。

但,肉眼看到的情況下,這道屏障就沒什麼效果了。

兩人四目相對,都有幾分驚異錯愕。

“是你?”

“是你?”

趙子繼神情一變,突然毫無征兆的對牧景酌動起手來,他雖然在水下,速度卻極快,以靈氣化氣,攪動著水流,借勢揮出一拳。

牧景酌在這裡看到了他,必然能夠聯想到那輪太陽是他搞出來的,而以他的實力,顯然無法讓黑夜裡升起一輪金燦燦的太陽。

暴露的風險太大,新仇加舊怨,讓他想也沒想的動了手。

牧景酌側身躲過,下一秒,一聲鳳鳴嘹亮清脆,趙子繼的五指成爪,一隻奇異的大鳥隱隱約約出現在他身後。

“是你!!”

牧景酌拿出扇子,反手一揮,將趙子繼的似鳥爪一樣的手打開,驚愕萬分的看著他身後那隻若隱若現沒有實體的大鳥。

他曾經看到過一隻一模一樣的,在泰石山城城東的深山裡,那鳥重傷垂死之際,變成了一顆滾燙的蛋。

牧景酌本來想將那枚蛋帶回,可用手去拿,那蛋的溫度之高能把人的手燙熟,他沒辦法隻能用土將蛋暫時蓋住。

在他回家各種想辦法時就遇到了慎芷嵐上門退婚一事,然後就是師尊出現,一紙休書送上問仙宗,事情一件接一件,件件都是要緊事,在牧景酌想起這枚蛋去看的時候,它已經不在了。

趙子繼眼中紅光大盛,招招淩厲,牧景酌對鬼幽步的掌握還不足以讓他在水下用出,隻能借助臨行前師尊給的扇子,揮出陣陣落雪。

深藍色的水下,白色的雪花卻遇水不溶,落在趙子繼身上,看上去溫和無害的雪花卻似刀似劍,在趙子繼身上割出道道傷口。

這門化雪決修煉到極致,雪花片片皆可爆炸,但以目前牧景酌的實力無法達到那個程度,他還要借助那把扇子,才能將體內的靈氣化為陣陣落雪。

他在海裡急速下潛,扇子在手裡一揮,便是一層雪花,可趙子繼步步緊逼,他的手成爪,劃過的地方,甚至能堪堪割斷一瞬間的水流一般。

“你功法變了。”

突然,“趙子繼”的停了下來,開口說道。

牧景酌下意識脫口而出:“你聲音變了,不,你還是趙子繼嗎?”

“趙子繼”露出一個笑,“那日在望雲宗交手的時候,你修的功法剛勁,不似這般陰柔,你的功法,是被你師尊換了嗎?”

趙子繼體內的鳳凰差點被抹殺,它和簡元白能稱一聲同宗同源,它是鳳凰,簡元白是白虎,因為這種獨特的聯係,所以它自然知道,那個望雲宗宗主,也就是這個人的師尊是誰。

鳳凰心裡冷笑,沒想到堂堂大乘,心裡竟然帶著這般心思,竟然想將自己天賦極佳的弟子當作爐鼎。

它就說,那般年輕的一隻白虎,怎麼會實力如此恐怖。

也不知道是借著收徒的名義,收了多少個徒弟,私下用廢了多少爐鼎。

當日還假惺惺的說不抹殺它難道任由它奪舍趙子繼,結果自己是這種做派,可笑。

既然讓它遇到了落單的牧景酌,就不怪它戳穿了,“你可知道,你師尊讓你修的,是什麼功法?”

牧景酌眉頭微皺,“我師尊讓我修何種功法與你何乾。”

“是嗎?”鳳凰笑笑,“那你就不想知道,你師尊讓你修煉合歡術,是為了什麼嗎?”

察覺到屏障受到攻擊,不再戀戰擺脫了海岸上幾個人趕過來的簡元白剛好聽到了這句話,也一同看到了,牧景酌震驚至極的表情。

牧景酌:“合歡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