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被退婚的小可憐 老婆氣鼓鼓(1 / 2)

深海之下, 深水沒有帶給簡元白壓抑,短短的兩個字,卻給了他巨大的壓力。

慎芷嵐從詩韻懷裡下來, 剛剛醒過來的腦子還有些轉不過來,“師父, 發生了什麼?”

“還有表哥,你怎麼在這裡?”

詩韻皺了皺眉,“你在說什麼胡話呢?誰是你的表哥?”

慎芷嵐疑惑的看向簡元白, 伸手指了指他, 又看向詩韻,“師父,我給你介紹一下, 這是我的表哥。”

詩韻連忙一把拉住她, “你在瞎說些什麼,這是望雲宗宗主, 是簡宗主救了你,還不道謝?”

慎芷嵐一聽眼神疑惑至極, “師父你搞錯了, 這不是什麼簡宗主, 他就是我表哥啊。”

“我雖與我的表哥有幾年未見,但這張臉就是我表哥我肯定。”

簡元白心裡慌得一匹, 麵上卻強裝鎮定道:“你怕是認錯人了。”

“本座倒不知道,本座何時成了你表哥了。”

說著,他身上的威壓傾巢而出, 又在一瞬間門收起,這短短的一瞬時間門,卻已經足夠讓慎芷嵐麵色大變。

詩韻麵下微沉, 低聲嗬斥道:“芷嵐不得無禮!”

“簡宗主不計前嫌救了你,你還不向簡宗主賠禮道謝!”

慎芷嵐心裡百般疑惑,但還是按照詩韻的話道謝了,“多謝簡宗主出手相助。”

她盯著簡元白那張沒有帶麵具的臉,“實在是簡宗主和我表哥長得太像了,芷嵐眼拙,還請簡宗主勿怪。”

簡元白冷淡的嗯了一聲,然後看向詩韻:“詩宗主,不是急著走?”

詩韻立刻讀懂了他這句話之下趕人的潛台詞,再則這種情況繼續呆下去她也尷尬,便道:“那我們便改日再會。”

她走之前,簡元白道:“等在岸邊上的那些人,詩宗主一並帶走吧。”

在岸邊,還有六七個等待著的各個宗門的宗主,簡元白此刻沒什麼心情再上去和他們打機鋒,便把事情一並推給了詩韻。

詩韻點了點頭,暗自拽了一把一直盯著簡元白臉看的慎芷嵐,帶著人就往海麵上去。

提也沒有提旁邊那個被簡元白封住了周身靈氣和嘴的趙子繼。

有時候,修真界就是這般直白,實力就是一切。

簡元白這時候又看向了晏長老和熊長老,“二位長老也先一步回宗門吧,順便把這個人帶回去關起來。”

晏長老、熊長老對著簡元白點頭道:“是,宗主。”

“等等。”

牧景酌叫住了兩人,“我和二位長老一起回去。”

兩個長老對視一眼,又不約而同的用餘光看向簡元白僵硬的神色,“這。”

熊長老開口道:“這人來曆不明,我們還要將其帶回去嚴加審問,晝夜趕路,帶著你怕是不方便。”

說完,兩個人帶著趙子繼一溜煙就走了,活像是身後有鬼在追一般。

時至此刻,整個落水海域的深海之下,終於隻剩下了簡元白和牧景酌兩個人。

簡元白輕咳一聲,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見牧景酌扭頭就自己開始往上遊動。

他的身影靈活,長發如墨,精致的臉繃著,在深藍的水下顯得越發的白,身若遊龍翩若驚鴻。

簡元白連忙跟在他身後,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手心裡的手腕細瘦,在海水的遊動下好似下一秒就會順著奔湧的海水從簡元白手裡溜走。

就如同從剛才到現在都一直沉默不語的少年,也會從他手中溜走一樣。

下意識的,簡元白握緊了這隻手,握得更緊,更用力。

牧景酌眉頭微蹙,轉身看他,眼神又落在自己被抓住的手腕上,張了張口,“放開。”

他的態度冷然,語氣聽不出任何感情,卻讓簡元白心裡一慌。

“老婆,你彆不要我。”簡元白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

他好不容易找到的老婆,想親想抱喜歡得不得了的老婆,怎麼能就這麼從他手心溜走。

簡元白有幾分委屈的說道: “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牧景酌深吸了一口氣,指了指上麵,“上去說。”

兩人衝破水麵,詩韻處理得很好,短短的時間門以內岸邊已經沒有一個人。

所以乾脆也沒有走遠,牧景酌直接坐在了海邊的礁石上。

他渾身濕漉漉的淌著水,長長的黑發如上好的錦緞垂在後背,頰邊縷縷濕發貼著白皙的臉,黑白對比下,一張精致的臉越發顯得瓷白。

此時黑夜揭過,太陽正緩緩從天際升起,暖橘色的陽光照在他臉上,將臉上濕漉漉的水珠照得透亮,他整個人好似在發光。

漂亮得讓簡元白為之心動。

可是,漂亮的老婆臉上冷冰冰的就連暖暖的太陽都無法溫暖的冰冷神情,無時無刻的都在提醒簡元白此時的情況。

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事情就如係統所說,這一趟對牧景酌來說,與其說是曆練,更像是掃雷之旅。

三顆雷,一顆連著一顆的炸,不給牧景酌一點緩衝的餘地,當然,更沒有給簡元白自己準備的時間門。

他心慌得一上一下的,哪怕是這些事任何一件被發現了,他都不會有這麼慌,偏偏是三件事一起,要命,真的要命。

提出上來說的牧景酌坐在礁石上沉默,鐵青著一張臉盯著海麵,看著正在升起的太陽,看著遠處的天。

看海,看天,看太陽,唯獨不看簡元白。

簡元白緊張得能聽見自己錯亂的心跳,道歉的經曆本來就幾乎沒有,更彆提在這種情況下該說什麼挽回的話,隻能又重複了一次,“老婆,我不是故意騙你的。”

牧景酌本不知道老婆是什麼意思,但在雲頂山脈的時候,簡元白跟他解釋過。

很簡單的解釋,被男人很認真的說出來,他說老婆就是相伴一生的人。

在水下還好,到了岸上,牧景酌再一次聽到簡元白這樣叫自己,眼眶一下就紅了。

他坐著,簡元白就坐在他的身旁,眼巴巴的看著他,自然能看清小勺兒霎時間門紅起來的眼眶。

簡元白頓時更慌了,伸手抓住了牧景酌的手,“老婆,你,你彆哭啊。”

牧景酌吸了吸鼻子,紅潤潤的眼眶看起來帶著幾分可憐,就這麼扭頭看他,“你真的有把我當你老婆嗎?”

簡元白脫口而出:“你就是我老婆啊,除了你,沒有任何人可以是我老婆。”

牧景酌:“什麼都瞞著我,什麼都騙我,一個人分飾兩角把我騙的團團轉,這就是你對待老婆的方式?”

他說著質問的話,眼眶卻紅透了,“你還騙我兩個身份之間門有深仇,你知不知道我以為我夾在中間門,每天都在想怎麼替你們解開這個心結。”

牧景酌猛然冷笑一聲:“結果,我擔心的兩個人,是同一個人。”

“還是我未婚妻的表哥。”

簡元白焦急又心虛,下意識就又想否認,“不是,慎芷嵐她認錯了。”

牧景酌沒說話,頂著濕漉漉紅潤潤的一雙眼睛盯著他,睫毛一眨,豆大的淚就落了下來。

簡元白心好似揪了起來,張了張口沒能說出話來。

又輕歎了一聲,才有些無措道:“她沒認錯。”

牧景酌哽咽了:“你看,你剛剛又想騙我。”

“我……”簡元白張口卻詞窮,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明這一切。

他知道所有,但至始至終小勺兒確實是被蒙在鼓裡的那一個人。

牧景酌掰著手指跟他數:“用兩個身份將我玩得團團轉的是你,明明是我未婚妻的表哥卻隱瞞身份接近我的是你。”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要用兩個截然不同的身份來騙我?”

簡元白想了又想,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任務一事說出來就離奇,更何況,他並不想讓牧景酌知道他的一生不過是一段寫出來的劇情。

再者,他明明可以讓一個身份抽身不再出現,卻還是選擇了用兩個身份變著花樣的瞞著牧景酌,說來,簡元白也不是沒有問題。

見他不說,牧景酌又開始掰手指:“騙我什麼大道無名的功法結果其實是合歡術。”

簡元白沒忍住打斷道:“這功法是我改過的不再需要和人交|合。”

“閉嘴。”牧景酌耳根有些紅,板著臉說道:“你就說這是不是你做的事。”

簡元白點了點頭,有些頹然。

牧景酌突然開口道:“為什麼不直接給我修煉煉體訣,而是換一本功法給我?”

簡元白此時不敢再隱瞞,老老實實的說了:“因為發現自己喜歡你,想要老婆軟軟的。”

他有些慌忙的解釋道:“就算你修煉了煉體訣我還是喜歡。”

然後又誠懇道:“但還是喜歡軟一點的老婆。”

說慫吧,他又勇敢,又誠懇。

牧景酌想到了當時給他功法時,簡元白幾經猶豫,還是將煉體訣拿了出來。

和合歡術一起兩本功法擺在自己麵前讓自己選擇,心裡是相信簡元白的話的。

但是……

牧景酌沉著臉,朝著簡元白伸出手:“煉體訣給我,我要重新開始修煉煉體訣。”

什麼?!

簡元白驚得瞪大了眼睛,“可是如果你再重新開始修煉煉體訣,就又要打散身上的修為重新開始了。”

牧景酌不置可否:“有過一次從頭開始的經驗了,這次不就更輕車熟路?”

“可是……”簡元白想說什麼,對上牧景酌麵無表情的臉,在心裡沉重的歎了口氣,把煉體訣拿了出來。

依依不舍地將破破爛爛的古籍遞到了牧景酌的手上,眼巴巴的看著牧景酌,“老婆,給你你就原諒我了嗎?”

牧景酌一把拿過煉體訣,沉著臉道:“沒有。”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簡元白,“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你....”

牧景酌猶豫,卻還是道:“你說喜歡我,是因為你喜歡我,還是你不得不喜歡我?”

就像那些,簡元白要求他不得不說的話。

簡元白聽得茫然,喜歡哪有什麼不得不的,“當然是因為我喜歡你,我想你能夠做我老婆。”

“老婆,你彆生氣了。”

牧景酌問道:“這話你對多少人說過?”

簡元白大聲反駁道:“什麼多少人,我隻和你說過。”

他有些氣悶:“老婆我才不是那麼隨便的人,我的處男之身都還給老婆留著的!”

牧景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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