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被退婚的小可憐 佳偶天成(1 / 2)

說是阿斯裡迦皇庭的人來接簡元白, 實際上還是簡元白喚出巨龍帶著那人一起回了阿斯裡迦皇庭。

阿斯裡迦皇庭到底是皇室宮廷,金碧輝煌,建築大氣雄偉, 眾多門派的人聚集在這開闊宏大的大殿之內,雖說是各門各派都到場了,但實際上人也不多。

在這裡的這群人,便是阿斯裡迦帝國最強的一批人。

作為主人, 阿斯裡迦皇庭的人皇坐在首位,人皇看上去是個中年男子,四十出頭,威嚴沉穩,但實際上, 他的年齡遠遠不止四十。

人皇也不藏著掖著了, 直接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了在場的人。

雖然在之前就聽問仙宗宗主詩韻提過,但再聽到時, 每個人心裡依舊震驚, 可阿斯裡迦帝國內迅猛增長變得濃鬱非常的靈氣容不得他們懷疑此事的真實性。

說到底,這件事還活到現在的人都是受益者,在座的也都是人精, 他們不約而同的忽略了死在鎮靈龜石下的那些人,商討起接下來應當如何做,

人皇直言道:“鎮靈龜石已毀, 它是無主之物, 被放置在落水海域最大程度的限製阿斯裡迦帝國的靈氣, 每百年,九重大陸之上,放置這個仙器的宗門, 仙靈島就會來檢查一次。”

“距離下一次檢查,還有百年時間。”

他神情嚴肅,掃視過在場的所有人,道:“到時候被發現了,我也說不準會是什麼情況。”

“很有可能會打起來,屆時,我們阿斯裡迦帝國需要做到的就是堅守住,隻要守住了,禁錮我們千年的屏障才會真正碎掉。”

“現在碎的鎮靈龜石,隻是屏障的冰山一角。”

“所以我希望,各家能夠將自己的功法,五行戰技,對散修也開放,我們現在需要的,不是內鬥,而是為可能來到的大戰做準備。”

“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各位,我們所追求的飛升,不過是那邊最低等的修為境界:凡仙。”

“凡仙,地仙,玄仙,大羅金仙,仙帝,仙尊,這便是他們的境界劃分。”

“若是一旦開戰,我們的實力參差不齊,阿斯裡迦帝國,可能就會不複存在了,但我們並不是全無希望,我們不需要打得過他們,我們需要做的,唯有守住,無論多麼艱難,守住就可以。”

人皇將姿態放得很低,自稱也是自稱的我,他很明白,對於阿斯裡迦皇庭,對於生活在阿斯裡迦的凡人來說,他是人皇,對於在座的幾位,尤其是在擅自將整個阿斯裡迦帝國拉下水以後,他更端不起什麼架子。

為了表示誠意,人皇補充道:“我們阿斯裡迦皇庭會將上品以下功法、五行戰技都拿出來,隻要明確表示願意在開戰以後參戰,簽下契約的修士皆可學習我們的功法,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在座的人都有幾分猶豫,你看我,我看你,都沒說話。

坐在下方首位的簡元白漫不經心的開口道:“既然人皇如此大度,那望雲宗自然不能落後於人。”

詩韻看了眼簡元白,又看向人皇,“問仙宗同樣。”

前三的宗門都開口表態了,其他人便再無異義,拿出來的是上品以下的功法,在一定程度上也保留了各個宗門的利益,不會讓宗門內部子弟和外麵修士都一樣,但也對提高整體修士實力極有效果。

眾人又商議了各種細節,主要是人皇講,其他人補充,未來的時間內,他們會組織修士學習陣法,在整個阿斯裡迦帝國布置一個巨大的防護陣。

除此以外,還有攻擊陣法,幻陣,矩形靈氣劍駑陣,五花八門的,考慮到了方方麵麵的事情,同時人皇也告訴了眾人一個消息。

“若是有開戰的那一天,此前飛升渡海的先輩們,會有一部分回來助陣我們,大家不必太過憂慮,百年時間,足夠我們換一副新天地。”

簡元白極少參與討論,一直是安靜的聽著,不過人皇卻專門在眾人的談話結束後叫住了簡元白,開口就是為了和他強調,

“你的修為在整個阿斯裡迦帝國,無人能出其右,這百年,還望簡宗主能夠潛心修煉。”

“到時,簡宗主定然能夠成為戰線最尖銳的鋒刃,我說不清楚九重大陸發現事情以後會派何種實力過來,仙尊應當不會,但大羅金仙,仙帝,極有可能。”

人皇歎了口氣:“我未曾和各宗門講明,負責看守鎮靈龜石的仙靈島,是九重大陸上數一數二的勢力,其中更是有一名仙帝坐鎮,那名仙帝正是仙靈島的島主,已然半步仙尊,我知道百年時間說起來長,但修煉歲月,不過也就彈指一揮間。”

“這個要求我也知道極為不合理,但還是...”

他話還未說完,簡元白就打斷了他,“我知道你的意思,那位島主若是來了,我會和他交手的。”

人皇鬆了口氣又緊了緊心,麵色凝重道:“仙帝的實力深不可測,抬手可平山海,到時候必然不會隻讓簡宗主對上他,但這百年,簡宗主還是閉關潛心修煉為好,阿斯裡迦帝國的未來,就靠簡宗主了。”

他啪的一下將一頂高帽戴在了簡元白頭上,簡元白心裡記著事,點著頭同意了,轉頭就離開了皇庭。

眾多事宜商量下來的第二天,整個阿斯裡迦帝國都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人皇放出去的消息沒有說鎮靈龜石的損毀,是皇庭算計了無數修士的性命換來的。

而是美化了過程,說無數修士為了給阿斯裡迦帝國搏一個新的未來,甘願犧牲,整件事掐頭去尾,拔高到了整個阿斯裡迦帝國共進退,同榮辱之上。

自此,阿斯裡迦帝國開始了欣欣向榮的修煉時光。

不過這一切和簡元白暫時沒有什麼關係,人皇叮囑的修煉,對他來說甚至不足以被掛在心上,他苦哈哈的看著緊閉的房門,開口問道:“小勺兒,你近日來修煉的怎麼樣?”

“可有遇到什麼瓶頸?”

房間裡傳來牧景酌淡淡的聲音,“一切都好,師尊無須太過擔心。”

一句話把簡元白梗住了,他在房門口走來走去,到底沒敢進去,轉身又離開了。

白天不敢做的事情,到了晚上,在夜色的加持下,人的膽子就會放大很多。

簡元白在進門之前,先用神識“看”了一下房間內的情況,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晚上牧景酌也沒有睡覺,盤腿坐著專心致誌的修煉著。

而牧景酌的身前,正擺著那本破破爛爛的《煉體決》。

他軟軟的老婆,正在廢寢忘食的修煉煉體決!!!

簡元白苦大仇深的垮著一張小貓批臉,忍不住的在牧景酌的房門口轉來轉去,絲毫不知,月色投下的光,在窗前早已把他的身影暴露得乾淨。

房間裡,牧景酌睜開眼,看著門上來來回回打轉的黑影,不忍直視的閉了閉眼。

他發現有時候,簡元白真的挺讓人沉默的,不知道為什麼,牧景酌突然回想起了,剛剛得知自己修煉的是合歡術以後,身份尚且沒暴露的簡元白在自己麵前對師尊這個身份的一通詆毀抹黑。

當時簡元白說的是什麼來著?

好像是說,師尊這人就是心思深沉的變態。

牧景酌頭一次見這般不遺餘力的抹黑自己形象的人,這麼一回想,他的沉默越發震耳欲聾。

無人的房間裡,板著臉的牧景酌盯著門上的黑色倒影,看著看著突然笑了一聲。

然後起身,又冰冷著一張臉去打開了房門,“師尊。”

突然開口的一道聲音,讓簡元白嚇了一跳,猛地轉頭去看他,“你出來了?”

牧景酌冷冰冰的問道:“師尊深更半夜不睡覺,在我的房門前轉來轉去,是在做什麼?”

簡元白張了張口,沒說出話來,有些啞口無言,心裡還沒想好找什麼借口時,牧景酌又開口了。

牧景酌:“要不是知道無望峰主峰旁人上不來,我恐怕還會以為是什麼心思深沉的變態在我的門口謀劃著什麼。”

活了這麼久,簡元白很少吃癟,但當牧景酌一開口,說出他曾經說自己師尊這個身份的話時,簡元白當真體會到了什麼叫吃癟吃到撐是什麼感覺。

自己說出口的話,終究變成了石頭狠狠砸在了自己腳上,愣是一點沒有留給旁人。

牧景酌精致白皙的小臉在皎白的月色下冷冰冰的好似天上的彎月,遙遠到摸不到,碰不著,僅僅能看見,卻無法伸手感受他。

簡元白見到這樣的他,心慌得厲害,可憐巴巴的開口道:“老婆,我真的錯了。”

牧景酌:“師尊,還望慎言,我隻是你的徒弟牧景酌。”

簡元白喉頭攢動,話好像堵在了喉嚨口,一開口嗓音都有幾分乾澀,“老婆,你不要我了嗎?”

三天以來牧景酌都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出來也不讓簡元白進去,三天以來第一次見到人,一開口卻讓他慎言。

簡元白慌忙解釋道:“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我也有我不得不做的理由,從今以後我什麼都不會瞞著你了,你彆不要我。”

本該是高高在上的一宗之主,整個阿斯裡迦的第一人,卻略帶幾分可憐的對牧景酌說著彆不要他這種話。

牧景酌內心不是不觸動,隻是還是板著一張臉,“什麼理由?”

係統在這時說話了,“你切記千萬不能讓牧景酌知道他是龍傲天,絕對不行,”

在之前的某個世界裡,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而有記憶的人,都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更彆提現在,失去記憶的牧景酌必然不能知道他是龍傲天這種事情。

“也不能告訴他,你是帶著幫扶龍傲天成長任務而來的。”

係統的兩句話幾乎把簡元白的路堵死了,但好在它又開口道:“但是他猜出來,可以,猜出來以後,不能說,不能提。”

簡元白麵露為難,牧景酌見此,突然低聲開口道:“你是不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他的一句話,讓簡元白驚得瞪大了眼睛,看到他的反應,牧景酌明白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你會離開嗎?”

“不會。”簡元白想也沒想的開口道:“你是我認定的老婆,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